第90章心跳如鼓
薛瑾年眸光深深地看著她,驟然一笑,低低在她耳邊說道:“別亂動,不然我可不能保證能忍住不動你。”
如果這隻小刺蝟知道,他用了多強的意誌力才能忍住不去碰她,隻怕她會睜大眼睛,張大小嘴,傻乎乎地看著他吧?
“你們男人都不是個好東西,全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墨千蓉又羞又氣地瞪大眼睛,要不是打不過這混蛋男人,她一定要讓他好看!
許是太生氣了,她的眼眶沒一會兒就變紅了,又大又亮的眼因著這一層淡淡的紅色,變得更加動人。
薛瑾年的眸色漸深,他側頭過去,懲罰性地咬了一下她的粉頰,在上頭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牙印。
他滿意地收回了視線,惡劣地在墨千蓉的耳垂上吹了一口氣,惡人先告狀地說道:“讓你別撩我,你不聽。知道錯了沒有?”
溫熱的氣息以及讓人無法忽略的濕熱觸感,讓墨千蓉腦袋轟一聲響,俏臉頓時充血,她用力地咬了一下舌頭,刺痛感讓她的理智回籠。
“薛瑾年,你屬狗的嗎?”墨千蓉忿忿不平地瞪著惡人先告狀的臭男人,掙紮著想要抽出手,狠狠給這家夥一巴掌。
“我不屬狗,我屬老虎,隻吃肉。”薛瑾年低醇的笑聲在他胸腔裏震動著,傳到和他貼在一起的墨千蓉身上,一震一震的。
墨千蓉羞憤難忍地湊過去,狠狠地咬了他的臉一口,她在上頭留下了深深地牙印,比起她臉上的那枚牙印,顏色深了不少。
薛瑾年眼神柔和得好像能沁出水來,他的笑容很好看,卻莫名地給墨千蓉一種瘋狂野獸爆發前的錯覺。
這個笑容邪惡的男人,在下一刻就會朝她伸出獠牙,狠狠地在她身上咬下一口肉。
“老婆乖,別再惹我生氣。”薛瑾年微微鬆了鬆手,讓她能坐得舒服一些。
墨千蓉趁機想要從他懷裏逃出來,薛瑾年卻是冷冷笑著將她抓了回來,穩穩地扣住她的腰肢:“不聽話,就別怪我像剛才那樣懲罰你。”
墨千蓉的臉色煞白,她驚慌又恐懼的眼睛睜得很大,一句話都不敢說。
她知道薛瑾年絕對不是說說而已,他剛剛差點就……
薛瑾年抱著她坐在車裏很久,久到他體內的火熄滅了,他才抱著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的墨千蓉下了車。
直到薛瑾年拉開車門,墨千蓉才恍然發現阿虎不知道什麽時候下了車……
“看什麽?”薛瑾年低頭看她一臉放鬆又羞恥的樣子,眼裏閃過一絲不滿,他很不喜歡她的注意力落在別的男人身上。
哪怕那個人是阿虎,跟她絕對沒有什麽發展的可能。
墨千蓉聽到他的聲音,嚇得縮了一下脖子,哪怕她下一秒就恢複如初,依然逃不過薛瑾年的眼睛。
薛瑾年輕歎一聲,輕拍著她的後背說道:“我說話算話,在你沒有做好準備接受我之前,我不會動你。但若是你再惹我生氣,可別怪我不遵守承諾。”
他這是把醜話說在前頭,墨千蓉對他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了,他沒有辦法保證能每一次都在關鍵時刻停下來。
墨千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發現薛瑾年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大了,相比之下她變得更弱了。
她心裏湧起一陣不安,若是照這樣的情形發展下去,也許她這輩子就要被薛瑾年當成一隻籠中鳥,困在籠子裏,沒有辦法再獲得自由。
“別怕。”薛瑾年的手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他的頭放在她的肩膀上,一陣陣讓他心生喜悅的幽香撲入鼻間。
等他們回到酒店的房間,墨千蓉有種過了一個世紀的錯覺,她真的很受不了薛瑾年強取豪奪,心裏對此很是反感。
薛瑾年將她放在床上,麵色潮紅地直接進了衛生間,唰啦啦的水聲很快從裏頭傳出來,其中還夾雜著一些不可言說的聲音,讓墨千蓉的臉溫度越來越高。
她恨恨地咬牙想著: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都是一個德行!
墨千蓉臉黑漆漆的,她暗自生了一會兒悶氣,站起身將她的衣服脫下來,她一個側目發現衣服上沾染著血跡,特別是後背上的血跡尤其多。
她緊鎖眉頭想了想,雷諾的手臂被劃傷了,但她處理及時,不應該有這麽多血留在上頭。
那麽,這些血的主人是裏頭那個混蛋男人的?
他什麽時候受傷了?
墨千蓉並不知道她的眼中,流露出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關心。
在她不知不覺間,薛瑾年已然強勢地入侵了她的心裏,隻是她還未發現而已。
薛瑾年洗好了澡出來,洗去了身上的酒臭味,又將體內的邪火給發泄出來,整個人看起來清爽不少。
他一出浴室,就開始搜索墨千蓉的身影,意外地看到她坐在沙發上,一雙純澈如孩童的眼眸直勾勾盯著他。
他喜歡墨千蓉用這麽火辣又大膽的眼神看他,特別是他清清楚楚地從她眼裏看到自己的倒影,讓他更加地開懷。
“這才多久沒見,你就這麽想我?”薛瑾年心情頗好地跟墨千蓉開玩笑,他神采飛揚的,一點也不像是流了很多血的人。
墨千蓉表情淡漠地望著他,她悠遠的目光看得薛瑾年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等他笑不出來了,她才開口問道:“你哪裏受傷了?”
薛瑾年眼裏閃過一絲狼狽,他眼神微閃,不動聲色地笑道:“沒有受傷。”
他絕對不會讓這隻小刺蝟看他的笑話,他的男性自尊不容許!
墨千蓉稍稍地抬眼看他,長長的睫毛動了一下,精致的唇角微微一撇,扯出一抹嘲諷的冷笑。
她從沙發上撿起她的外套,指著上頭的血跡說道:“這是你的血。”
她的語氣極為篤定,嘴角的冷笑讓薛瑾年沒法再掩飾下去。
“是。”薛瑾年無奈地承認,他看到墨千蓉緊蹙的眉頭,自嘲一笑:“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墨千蓉對他的仇視和不滿,剛剛表現得夠明顯了,她不是應該盼著他早點死?
“薛瑾年,你胡說八道什麽?”墨千蓉不滿地瞪他,徑自從沙發上站起來,不由分說地抓起他的手。
她長長的睫毛擋住了她的眼睛,讓薛瑾年看不出她的心思,可她看得這麽認真,又讓他心裏升起一種極為隱秘的興奮。
這隻小刺蝟,並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麽冷漠。
她就是個外冷內熱的性子,哪怕再關心他,也隻會擺出一副很勉強的樣子。
正如現在。
“你自己弄的?”墨千蓉細細地察看傷口,得出了這麽一個讓她很無語地結論。
她一看就知道薛瑾年手掌心的傷口是自己弄出來的,以他的身手沒有人能在他的掌心裏留下血痕。
薛瑾年臉色一僵,他沉默著不說話,讓他說出實情,還不如打死他算了。
讓他承認自己吃別的男人的醋,一怒之下把他的手掌心給傷到了。
又因為墨千蓉看也不看他,帶著雷諾出去處理傷口,完全沒注意到他受傷,死撐著不願意處理傷口。
這麽丟人的事情,打死他都不會說!
墨千蓉看他一臉堅貞不屈的樣子,無語地白了他一眼,拉他一下,發現拉不動,她沒好氣地罵道:“你過來,我給你上藥!”
薛瑾年的眼裏閃過一道驚喜的光芒,他的興奮快要掩飾不住了,但他很快就將心裏的激動壓下。
“你不是巴不得我早點死嗎?為什麽突然對我這麽好?”
他想要從墨千蓉那裏得到更多的好。
墨千蓉不知道他心裏那點小九九,隻當他酒喝多了,腦子犯糊塗了。
“我沒你想的那麽惡毒。”她冷冷地丟給他一句話,強硬地將他拉到沙發上坐下,抓著鑷子小心地幫他將玻璃渣子挑出來。
她挑得很認真,也很小心,動作放得很輕,似乎擔心動作太重扯疼薛瑾年。
此時的墨千蓉太過溫柔,讓薛瑾年總覺得不真實,他有些幼稚地眨了眨眼睛,確認距離他不到一個拳頭距離的女人,正是讓他又愛又恨的小刺蝟,他的小妻子。
他的心跳開始變得不正常起來,嘭嘭嘭,一陣狂跳。
“你別亂動,待會兒我不小心戳疼你了。”墨千蓉無語地白了某個突然激動起來地男人一眼,她猜不出這廝又想到了什麽不可言說的事情,以致於他這麽激動。
戳、疼?
薛瑾年的腦子嗡地一聲響,他的心跳越發地激動,渾身的血液猛地灌入他的大腦,而後又急劇地從上往下,集中在他不可言說的某處。
“薛瑾年!”墨千蓉憤怒地罵他,“你到底在幹什麽?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把你給傷到了?”
薛瑾年卻沒有任何動作,隻是看著她的眼神越發地炙熱,身體的溫度急劇上升。
墨千蓉看他又變得老實了,冷冷地哼了一聲,繼續幫他挑玻璃渣子。
“我……”我想親你。
薛瑾年張開口說了這麽一個字,他自己都被那極度壓抑的沙啞男聲嚇到了,他掩耳盜鈴一般閉緊嘴。
可他的腦袋卻不聽話地一點一點地靠近墨千蓉,眼看著就要親上她的側臉。
恰好在這時候,墨千蓉把他掌心裏的玻璃渣子都挑出來了,抬頭就想要跟他說一聲。
意外發生了,她微涼的唇被男人濕熱的唇堵了個嚴嚴實實,她驚呆了,睜大眼睛看著男人癡迷的雙眼,心跳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