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絕對?未必吧!
見到眾人看到自己的這幅上聯,一個個張大嘴巴,一副吃驚之狀,那齊老眉宇之中,不由泛出得意之色。
齊老原名齊孫林,之前是江浙大學的中文係教授,專供魏晉南北朝文學,後來調任燕京大學,在燕京大學退休。
這副對聯,可是他費了數年之功,查詢典籍,苦思冥想,集重重奇思妙想,終於寫出的一聯。
甚至,眾人不知道的是,哪怕是齊老本人,到如今,他也沒有想出,這幅上聯應該如何應對,沒有想到合適的下聯。
這幅上聯,想要看懂,都極為不易,更別說給他對出下聯了。
首先,這上聯他並沒有給標點。想要看懂,就必須自己斷句。
而之所以不給標點,一者是為了提升難度,彰顯他齊孫林的水平和功力,其次,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因素,那便是——
這幅上聯,內藏玄機。
哪怕是真有厲害的人物能夠看得懂上聯表麵的內容,也絕對不可能發現其中的玄機。
做不到這兩點,就妄談對出合適的下聯了。
甚至,齊孫林,有自信,自己這幅上聯,應該是絕對了。
不可能有人寫得出下聯!
甚至,包括他自己,都不可能!
尤其是此時,齊孫林看著眼前那些人,眼巴巴看著自己的這幅上聯,抓耳撓腮,掏心挖肺,冥思苦想的神色,齊孫林心裏那個爽啊!
當初,自己費盡了心思,絞盡腦汁才出了這麽一個絕對,豈會讓你們輕輕鬆鬆就這麽給破解了。
這幫想著,齊孫林再度暗笑一聲。
雖然那楹聯王的名頭,也不過就是一介虛名,沒有物質獎勵,也隻是在這個圈子裏一榮譽稱號而已。
但是,齊孫林,還是蠻在乎的。
畢竟,齊孫林的做人原則,就是一個字——爭!
齊孫林才不相信老子那一套,什麽水利萬物而不爭!
人生在世,爭就是生存之法,生命之道。
爭,就是奮鬥的另一個名字!
爭名也好,爭利也好,隻要是正當手段,就要爭!
所謂人活一口氣,若是不爭,白來世上走一遭。
楹聯王雖然是虛名,但是,卻也是一種整個楹聯圈子裏承認的榮譽,是一種認可,是一種地位和身份。
“齊老,你這首對聯,想要看懂,實在是不易啊!”,主持人曹森看著齊孫林微笑道。
這時候,台下眾人議論紛紛,但是,卻沒有一個趕上來嚐試的,原因就在於,很多人還是沒有摸到竅門。
甚至,有人初步嚐試斷句開了,但有覺得,似乎有些吃不準。
“大家可要多留心,我這上聯,可是有著玄機!”
“告訴大家也無所謂,我這上聯,表麵看,是一副上聯,實則有六副之多!”
齊鬆林嘿嘿一笑:“大家可以多嚐試嚐試,說不定,能夠看得出來呢!”
“什麽?六副?”
“這怎麽可能?”
“是啊,這也太匪
夷所思了吧?”
“齊老的意思,應該是這對聯的斷句,有著六種方式,便有著六種句式,六重意思!”
“天呐,這簡直是至尊級難度啊!”
“可不麽,這怎麽對?連一副都對不出來,而且人家這還不是一副,而是六副!”
“不行,不行,太難了!”
“的確太難了,這我估計,沒人能夠對的出來!”
“是啊,別說對了,看都看不懂啊!”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的,看來這一屆的楹聯王,是齊老沒跑了!”
……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的討論著,這時候,牛馳身旁的鍾無言、楊慶仁、盧震和祝十三也不斷交流著。
“齊老這是放大招了啊!”,楊慶仁一臉唏噓的說著,旋即眼神瞟了一眼自己的老師鍾無言。
“不好對啊,到目前為止,我隻讀出了兩種,也就是兩幅對聯!哪裏來的六種!這完全沒法對啊!”,盧震一臉苦笑。
“是啊,我也隻讀出兩種,還有一種還拿不準對不對,這太難了。齊老是怎麽想出這種題目的,這弄不好,還真是絕對了!”
聽祝十三這麽說,鍾無言頓時沒好氣的嘟囔道:“屁的絕對!”
“就他那本事,能弄出個絕對來!”
“你們再好好看看,寫個下聯出來,殺殺那老鬼的威風。看他在我麵前抖威風,我就渾身不爽!”
聞言,牛馳遞給楊慶仁一個詢問的眼神,但是楊慶仁卻微微搖搖頭,示意牛馳先不要說話。
就在此時,那齊孫林直接將目光看向鍾無言這邊。
“老鍾,怎麽樣,試試?”
一邊揶揄地說著,齊孫林一邊對著鍾無言挑了挑眉,一副挑釁的神色。
頓時,整個會場就有些尷尬了。
畢竟,這楹聯活動,可沒有點名讓某個人應對的。畢竟,這若是對上了還好,若是對不上,豈不是讓人很沒有麵子。
大家都是文化人,最在乎的就是臉麵。
而且眼下,大家在一起坐著的都是圈子裏的人,人活臉,樹活皮,這要是丟了臉,可就是分分鍾覺得臊得慌了。
最關鍵的是,被點名的,還是鍾無言。
“齊老鬼,你這是擺明了衝著我來的啊?”,鍾無言被點名,自己頓時一拍桌子站起來喝道。
“就算是吧,怎麽樣,老鍾,我就問你一句,服不服?”
“我早先就說話,你那樣的治學,不過是酒囊飯袋!”
齊孫林很是得意地看著鍾無言,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齊孫林認為,鍾無言肯定對不出這個對聯,所以,才會這般說話。
聞言,鍾無言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起來。
這時候,楊慶仁也小聲給牛馳解釋起來。
和之前的任性任老不同,鍾老和這位齊老,兩人一貫是對頭,是正兒八經的冤家。
兩人在學術上的觀點相左,而且兩人早些年因為招收博士的事情,弄了些不愉快。
本來鍾老招到了一個很不錯很有天賦和潛力的博士,但是後來,卻愣是被齊鬆林給撬走了。
你撬走就撬走吧,齊孫林還說了很多抹黑鍾無言的話,由此,惹得鍾無言很是看不慣對方。
啪!
鍾無言一拍桌子:“齊老鬼,你不覺得你有點過分了麽?”
“怎麽,這就拉不下臉了?”
齊孫林笑嗬嗬的說道:“老鍾,你我之間,總該是要分出個高下!”
“你若是有能耐,就大可嚐試一番,若是能夠對的上,今後我見你,退避三尺!”
“反之,若是你對不出來,今後你見我,也要退避三尺!如何?”
“你……”
鍾無言一臉憤怒,但是又無話可說。眼前這幅對子,他確實對不出來,但是,要是讓他向對方低頭,而且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的老臉往哪裏擱?
然而就在此時,牛馳卻幽幽站起身來:“齊老,小子承蒙鍾老多番提點教誨,今日見到此聯,心癢難耐,鬥膽想試上一試,可否?”
“嗯?”
見到牛馳陌生的臉龐,尤其是牛馳桌子前麵兩個桌牌都沒有,本人更是年輕的出奇,甚至可以說是在場所有人中最年輕的,齊孫林不由有些哂笑起來。
“小夥子,勇氣雖然可嘉,但是,魯莽可不足取啊!”
齊孫林故意一副勞神在在的說道:“不妨直白告訴你,這幅上聯,乃是沒有下聯的絕對!”
聞言,牛馳不由莞爾一笑:
“絕對?”
“未必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