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清涼禪寺客卿
然而，聽著張成凱這話，牛馳沒說話,隻是看著張成凱的目光中，隱約能透出兩個意味深長的大字：
傻逼！
明覺和明塵都沒還在愣神和震撼之中，更沒說話，直接將那張成凱無視了。
是不是裝模作樣，我這個專業人士還看不出來，還要你這個裝模作樣的非專業人士來指手畫腳，幫忙擠兌人家？
要不是出家人不宜動粗，都想削你丫的！
嘰嘰歪歪，看麵相就不是什麽好鳥。
反之，卻是一旁的俞建民確實看不過去了。
“張教授慎言！”
俞建民看著張成凱，宛如看著白癡一般。
神棍？
你也是個讀過書的，以文化人自居，而且還是堂堂南江大學的中文係教授，在人家的禪寺裏，說牛馳在裝神棍，你就不怕被這些禪師僧人亂棍打死麽？
再說了，別人也許看不懂，但是，俞建民自己身為信佛的在家修行的居士，豈會看不出一點兒門道。
在他看著，明塵禪師這首禪詩雖好，但是牛馳這首禪詩，確實在意境和領悟的境界之上更上了整整一個台階。
這是對佛學禪機的洞悉和領悟，絕非凡夫俗子可比。
果然，俞建民話音剛落，之間那住持明塵禪師滿臉慨歎的看向牛馳，眼中的震撼與欽佩之色難以言表。
“好，好，好！”
明塵禪師臉色忽而帶著難以言喻的欣喜之色，一連高呼三個好字。
旋即，明塵禪師仿佛整個人都在此時有些顫抖，看著石壁上的禪詩，滿臉動容的驚呼起來：
“好一個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不想，老僧三十年枯禪，不敢絲毫有所懈怠，修持己身，自以為得道，如今想來，卻是鏡裏觀花，水中望月罷了！”
也就在此時，牛馳忽然覺得，眼前的明塵禪師，身上仿佛有著一股奇特的氣質流露出來，甚至令人有些恐怖。
“師兄！”
見狀，一旁的明覺禪師急忙叫住了明塵。
聞言，明塵忽然反應過來，急忙很是歉意的一笑：“抱歉，明塵失態了！”
說話之間，這明塵的氣質，居然又恢複了。
先前的感覺一閃而逝，仿佛沒有發生過一般。
此時，明塵對著牛馳，雙手合十，盈盈施了一禮。
“明塵多謝牛施主點撥！牛施主悟性奇高，禪學功力如此深厚，更兼乃是紅塵世俗之人，實在令老僧佩服！”
“老僧自以為堅持心中無牽無掛，極少敢沾染世俗之事，隻想守護參悟心中一方菩提淨土，幾十年來，從未有變！”
“施主的境界，全然高了老朽一個境界。老朽實在是不得不服！”
牛馳微微一笑，他能夠理解，眼前的老和尚為什麽如此大反應。
要是自己三十多年參悟的禪機，被人告訴他境界還是差了一絲，而且告訴他更高的境界，對方心態不崩，就已經很是難得
了。
“其實，晚輩看來，明塵禪師守護一片菩提淨土，令人欽佩。隻是，若心中無塵，何來纖塵之說，又何來塵埃之念？”，牛馳看著眼前的明塵，微笑說道。
“善哉！”
“老僧幾十年枯禪，原以為也有些根基。不想今日得遇見牛施主！”
明塵一臉豁然開朗，旋即滿是感慨和欽佩的對著牛馳再度施禮說道：“今日，老僧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以老僧窮盡一生之力，也從未遇見過如施主這般慧根如此深重之人，想來，施主前世，也應是我佛門中人！”
明塵說著，旋即看向牛馳，滿臉誠摯地說道：“老僧看施主天賦奇高，慧根深重，一身佛學禪功修為更是深不可測，實乃有大智慧之人。”
“若是施主願意，老僧懇請施主前來我清涼禪寺擔任住持！廣傳禪意，造福蒼生！”
聽得住持明塵這話，一旁的明覺其實倒還沒什麽，反倒是南江詩協這邊的人，大眼瞪小眼。
這話裏的意思，就是明塵禪師要將自己的住持位置交給牛馳！
“這……怎麽行？”
白永峰滿臉驚駭之色。
“這……明塵大師，你這……不會是開玩笑吧？”
俞建民和鍾無言也是麵麵相覷，旋即看著明塵，眼中滿是震撼之色。
這也太瘋狂了，明明自己協會前來的采風筆會，結果，小牛愣是讓別人留下做了清涼禪寺的住持。
明塵禪師沒有說話，但卻是滿臉堅定的看著牛馳，顯然是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多謝明塵禪師厚愛了，不過，晚輩還有父母和孩子在家，注定是俗世之人！”
牛馳擺擺手，微笑著拒絕。
其實，明塵住持這個提議，也是嚇了他一大跳。
要是自己在這裏出家了，那還了得？
牛孟連、王素梅怎麽辦？
晨晨怎麽辦？
說不得哪天王虹都要直接殺過來，一個巴掌滅了自己。
這腦洞，也委實太大了。
“善哉！”
明塵禪師頌一聲佛號，旋即又再度說道：“既然如此，那懇請牛施主擔任我寺中證道院客卿，若是施主往來有空閑暇之時，還望前來鄙寺，與我等開示禪機！”
“這……”
牛馳本能地就要拒絕，他話音未落，一旁的證道院首座明覺禪師又再度發話了。
“牛施主，這客卿的身份，隻是便於施主與我等往來方便，不會給施主帶來任何約束。我等資質魯鈍，尚需施主點撥才是，還請施主成全！”
說著，明塵與明覺再度對著牛馳盈盈施了一禮。
“這……好吧！兩位大師不必如此！”
牛馳一臉無奈，旋即隻好說道：“大師言重了，大師何必妄自菲薄？”
“其實，晚輩先前便說了，一念愚即般若絕，一念智即般若生。在家出家，修持己心，卻是一樣！參禪講頓悟，卻也講緣法。在晚輩看來，世俗人生也好，
佛門修行也罷，人生與禪學的境界，無非便是三層而已！”
“哦？哪三層？”
這時候發問的，卻是一旁的明覺禪師和俞建民。他們倒是從未聽說過，禪功還有幾層境界的說法。
“以參禪來說，第一層境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第二層境界：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第三層境界：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
牛馳話音落下，在場的大多數人都麵露若有所思的神色，尤其是明塵和明覺兩人，此時更是滿臉沉吟之色。
“簡直是鬼扯！放屁！”
這時候，張成凱卻實在忍不住了，不由冷笑著嘲諷道：
“還以為有什麽高深的簡介，這種小兒科的大白話，也好意思拿出來臭顯擺。你當大家是什麽，傻子不成？”
而此時，張成凱話音落下，不少人都看著他像一個白癡一般。
反倒是明塵禪師沉沉說道：“善哉，大道至簡。牛施主此言，是為至理之言！鞭辟入裏，入木三分，這位施主不可妄言啊！”
“我……”
張成凱滿臉通紅，一臉語塞。他實在想不通，不久這麽毫無意義的幾句大白話，怎麽就成了至理之言，怎麽就大道至簡了。
“我倒是奉勸這位施主，如今，你身上貪嗔癡毒皆重，此次以往，必招致災禍臨身”，一旁的明覺禪師說道：“施主不妨多讀些佛經，消除自身戾氣，或許可以消災解厄，化除危機！”
“哼，一派胡言！”
張成凱聞言，頓時氣得不輕。這兩個禿驢，居然詛咒自己。
想要發作，但是又感覺不是地方。
旋即，張成凱幹脆一派屁股，直接下山去了。
“唉……”
明覺禪師見狀，一臉惋惜的搖搖頭。人各有誌，他已經出言相勸了，至於聽不聽得進去，那就看他自己了。
“牛施主果然是慧根非常人所及，老僧聞言，缺如醍醐灌頂，震耳發聵！”
“那便依先前所言，請牛施主擔任我清涼禪寺客卿！”
有了牛馳擔任客卿，南江省詩協眾人的待遇，一下子提高了許多。
旋即，在明塵住持的主持之下，清涼禪寺在大雄寶殿外舉辦了一個簡易而莊重的儀式，授予牛馳為清涼禪寺客卿身份。
再往後，在明塵住持和明覺禪師兩位的極力邀請之下，牛馳等南江省詩協的眾人，在清涼禪寺吃了一回地地道道的齋飯。
不過，可別說。人家雖然是素齋，不過味道絕對是令人流連忘返。
甚至因為這個，牛馳都決定，等回去什麽時候有空了，再帶著牛晨晨和王虹過來串串門，再度蹭一頓齋飯吃。
畢竟，自己不是剛弄了個什麽清涼禪寺的客卿的頭銜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