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第306章 敵意7
「我想想,如果葉子在在外面,她肯定會叫上我,她一定在家裡。」
「她不會在家。」她那麼害怕一個人,怎麼可能回去。
如果她真能壯著膽子回去,那麼當初就不會跟他走了。
喬以染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她不在家?你去找她了?」
「喬以染,告訴我,你們到底有沒有在一起!」黎梟徹底不耐煩了。
「我都已經說了沒有,我幹嗎騙你?還有,我真的想不出來她在哪兒,黎梟,到底出什麼事了?」被他說的,她有些擔心了,這大半夜的,手機關機,那到哪兒聯繫去。
喬以染還想說什麼,可電話里傳來忙音,黎梟已經把電話掛了。
她對著電話疑惑,他剛剛說的話還算不算啊!
撥了嬈嬈的電話,確實關機,又撥了嬈嬈家裡的電話,沒人接。
她有些急了,不過黎梟在找人,應該沒事。
只是,黎梟為什麼要找葉子?
肖恩從公司出來后,就接到了黎梟的電話。
「肖恩,現在派人去找葉嬈嬈,立刻把她搜出來!」黎梟的聲音怒火中帶著急切。
「總裁,怎麼了?」葉嬈嬈不就在身後的公司里嗎?
「讓你去找,說什麼廢話!」黎梟怒道。
肖恩解釋:「葉嬈嬈在公司加班,我剛剛回了公司一趟……」
「她在公司加班?」黎梟愣了一下,掛了電話,立刻衝出家門。
鍾伯從房間出來,無奈的嘆氣,這是第三天,怎麼那個看著很乖巧的小姑娘住進來之後,少爺的性情就大變了?每晚都要折騰一回,少爺真是遇到剋星了。
葉嬈嬈忙著忙著趴在桌上睡著了,已經快十點了,她努力一下,天亮可能整理完,可是她從來沒有因為工作熬夜過,也堅持不下去。
肖恩在樓下等黎梟,黎梟很快就趕來了,大步走進電梯。
電梯內,肖恩把葉嬈嬈的工作解釋了一下,黎梟越聽臉色越難看。
她難道是白痴嗎?讓她做她就做,什麼時候那麼聽話了?!
走出電梯,肖恩自動的在電梯口等待著,黎梟大步往裡走。
剛踏進辦公區,就看到那個縴手的身軀,趴在桌上一動不動。
腳步放輕,走過去,發現她趴在桌上睡著了。
突然間,他心裡有股莫名其妙的滋味,心口像被人揪住似的,有些難受。
在看到桌上的一頓文件,他眉頭緊皺。
伸手將電腦關上,他彎腰將她的身體移在他胸前,他的動作極輕,生怕弄醒她。
可嬈嬈本來睡得就不沉,被動了一下,立刻醒了。
她一驚,尖叫一聲,猛地推開靠近她的身體,站起來就想跑。
「葉嬈嬈,是我。」他磁性的聲音響起。
嬈嬈一怔,看清眼前的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推了幾步。
「總裁,您這麼晚來公司有事?還是專程來監督我工作的?您放心,就算我做到天亮,我也會做完。」她冷著臉與他對視,眼中儘是不屑。
黎梟皺眉,「我沒讓你做這些。」
「總裁,您說笑呢吧?是誰說要我聽Alna的安排?她就給我安排了這些工作,這不就是你間接的意思?」嬈嬈諷刺的笑了笑。
「葉嬈嬈,你給我好好講話!」她的語氣讓他很不舒服。
她輕輕一笑,「我說話有什麼不對?總裁有什麼不滿儘管講,我聽著,我改!」
黎梟咬牙,「跟我回去。」
「不好意思啊總裁,我工作還沒昨晚呢,還不能走。」她走到桌前,整理桌上散亂的文件。
她的一口一聲總裁,讓他極不舒服,她就是故意的,氣他下午怒她!可明明是她先把他惹怒的!
「不用你整理這些!」他聲音低沉,伸手將她手中的文件拿走,放到一旁。
可她偏不聽話,又拿起另一份文件,頭也不抬,看也不看他一眼。
「葉嬈嬈,你聽到我說什麼沒有?」他咬牙切齒的瞪著她。
「我在聽。」她依然低著頭。
「現在放下手裡的東西,跟我走!」他握住她的手腕,用力拉著她。
她掙扎,儘力反抗,他手上的力道太大,握得她手腕疼。
也不知道是手腕太疼,還是心裡委屈,覺得眼睛澀澀的難受。她用力甩開他,手一不小心撞到了桌角上。
一瞬間,疼痛感遍布整個神經,她終於忍不住,蹲下來抱著膝蓋哭了。
「你……你哭什麼?」
黎梟愣住了,從來沒有女人在他面前哭,他特別討厭女人流眼淚。
她蹲著,微微低著頭,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臉上的水珠,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晶瑩透亮。
心裡那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越來越重,為什麼看到她哭,他心裡很不舒服?
不是討厭,而是……心疼。
葉嬈嬈不想在他面前掉眼淚,可就是控制不住,她知道他一定會更討厭她,討厭就討厭,有什麼大不了解的!最好討厭到不需要等到一個月,就放了她。
心裡本就委屈得很,聽到他的話,她更委屈,完全控制不住。
聽著她低低的抽泣聲,他皺著眉頭再次說:「葉嬈嬈,我又沒欺負你,你哭什麼?」
「還說你沒欺負我!讓我做這麼多工作,我兩天也做不完,卻要我下班之前做完,我又不是機器,她分明故意整我!你們都欺負我!
Alna就因為你才欺負我,就連我泡個咖啡,她都要趁機諷刺我,她不就是多跟了你幾年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我才不稀罕!
還不讓我參加會議!她們有什麼了不起!我哪點比她們差了?憑什麼欺負我?」
她用手抹了一把淚,繼續嚷嚷:「我明明告訴你,她給我安排了那麼多工作,還說要我聽她的,你們都是串通好了,故意整我,黎梟,你不想我過得舒服了,就直說,我和你又沒有多大的仇,你至於這麼小氣嗎?非要折磨我!」
「下午我只是被你氣得,所以才讓你聽她的,你是我的助理,幹嗎要聽她的,難道你不清楚嗎?」他無奈道,語氣很輕,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