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第256章 一切都過去了5
「染染,是我們的母親,你忘記了,我們現在是合法夫妻,你的母親也是我的母親。」陸錦卓說著彎下腰為沐染母親點上香,鞠了三個躬。
「媽,請允許我這麼叫您,染染應該告訴您了吧?我就是染染的丈夫,在這裡我向您發誓,我會照顧愛護染染一輩子,你所擔心的不可能發生。」說完,又深深的鞠了個躬。
沐染靜靜的看著陸錦卓,心裡一片澎湃,如此高高在上的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讓她怎能不感動?
陸錦卓轉身看著沐染,微微一笑,「染染,我們走吧,去看外公。」
「好。」她也笑了笑,將手交到他寬大的手掌間,頓時感覺極踏實。
看完外公后,陸錦卓牽著沐染的手向墓園外走,「染染,你要記住,即便全世界都不要你,丟棄你了,你還有我。」
「嗯,我知道,我很早很早就知道了。」沐染感覺心裡暖暖的,即便是在炎熱的夏天,溫暖卻不失安定,緊緊的回握他的手。
「既然知道,那你做每件事之前,都要知道你不是一個人知道嗎?」
「知道。」沐染很老實的應聲,其實她心裡很清楚,他這麼說還是在意今天她來墓園沒有帶他一起來,難道他還覺得她不夠在意他嗎?
「知道就好,真乖。」陸錦卓隨即露出一個笑容,他就是鑽牛角尖而已,可是沒想到他的染染這麼順從他。
話音剛落,陸錦卓便感覺到沐染停下了腳步,他疑惑的轉頭看向她,卻發現她正緊緊盯著前方看。
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瞬間知道讓她情緒變化的原因。
「染染。」陸錦卓輕輕喚著她的名字。
「沒事,我們走吧。」沐染努力的對他笑了笑,繼續往前走。
另一邊的兩個人看到他們也是一愣,就在要擦肩而過時,喬建輝終於忍不住開口喊著沐染。
「沐染,你……過的好嗎?」五年過去了,喬建輝的臉上早已布滿了皺紋,原本就不怎麼年前的臉,在經過歲月的考驗,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我過的好不好,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沐染眼睛看著前方,聲音淡漠。陸錦卓看著她,此時的沐染彷彿又變回了幾年前的那個冷漠的樣子,經過這麼長時間,她依然無法原諒她的父親。
「沐染,為什麼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能原諒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每隔幾天我都會來看你母親,我一直在向她懺悔,請求他的原諒,為什麼你就不能原諒我?」年邁的臉上布滿了痛苦,此時的喬建輝已不再是多年前那個剛毅堅定的喬氏董事長。
「懺悔?真是笑話!你和這個女人一起來,是為了懺悔還是來氣我母親?這樣噁心的話,你竟然也能說出口!」沐染控制不住冷聲說道,即便是知道之前母親碑前的鬱金香是他送的,但她還是沒有想到他們會在這裡碰上。
原本以為已經不恨了,可是再次見面時,她還是忍不住掀起恨意。那種恨意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只是她並沒有發覺罷了。
崔韻茹正靜靜的站在一旁扶著喬建輝,她開口說:「沐染,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時至今天,我和你父親都知道曾經做的太過分了,就像你說的,我們也得到了報應,我的兒子進了監牢,我怕的女兒下落不明,這些我們都認了,可你為什麼還放不下對我們的仇恨?」
「那都是你們應得的,這些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我們很忙,沒有時間陪你們說這些無聊的事情。」沐染冷聲說完,握著陸錦卓就向前走。
「夏沐染,你父親他……」崔韻茹在後面大喊著什麼,卻被喬建輝即使的攔住了,「算了,不告訴她也好。」
陸錦卓牽著沐染的手向車上走,原本輕鬆的心情此時一片陰霾。
他知道,染染還是放不下那份仇恨,即便是現在她有了他還孩子,心底的那份很依然存在,也許她一直不肯承認,潛意識裡一直被那份長久的恨意蒙蔽了內心。
上車后,陸錦卓靜靜的看著面無表情的沐染,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錦卓,為什麼還不開車?」車內很久的沉默,沐染轉頭看向陸錦卓問。
「染染,還記得剛才我和你說什麼了嗎?」看到她這種表情,他心裡極不舒服。
「嗯?」沐染一愣。
「染染,我剛才對你說,在你做每件事錢,你都要想想,你不只是一個人,你還有我,所以即便你現在不開心,你也不要自己一個人一聲不吭,我就在你的身邊,你不開心,你對剛才那個人有任何的想法,你可以對我說,我不喜歡看你一個人沉默的樣子。」
他將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握在手中,栗色的眸子深深的看著她。
沐染直視著陸錦卓的眼睛,半響,她終於低下頭,之前的冷漠漸漸收起,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茫然。
「錦卓,對不起,我只是一個人考慮一下,忽略了你的感受。」再次抬起頭,她輕聲說:「我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那個人,這麼多年,關於他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想要知道,當年你將喬氏推倒了,我也以為我的報復到此結束了,我沒有想到還會見到他,我……」
此時的沐染及其無助,陸錦卓說的對,她還有他,所以在他面前,她可以毫不掩飾的將心事說出來。
陸錦卓嘆了一口氣,伸手將她攬進懷裡,語氣疼惜的說:「染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他在你的人生中影響很大,可是你有沒有真正的想過你對他到底抱著怎樣的感情?你有沒有真正的問過自己的心?長年來,你一直以為自己是恨他的,那恨意已經在你的心裡紮根,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已經不恨了,只是你的潛意識依然在恨他?」
「我不知道,我沒有想過,對於他,我幾乎想要忘記,我擔心一想到他,我就更恨,對他,除了恨我不知道該怎樣,母親一直恨他,所以,我不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