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第115章 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沒什麼。」司機憨厚的笑了笑,在後視鏡里看了眼衣衣的表情,說:「執行長,你剛才故意讓我進去說那些,是不是想讓黎總聽到?」
衣衣笑了笑,默認了。
她是故意的,就是要故意的刺激他。
「黎總與您在一起的時候,我看得清楚,你們明明都想著對方,為什麼非要這樣?」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要,就一定是你的。」她嘆氣。
司機點點頭,「您說的對,有時候,老天就像故意的,非要讓兩個人折騰一段時間,才允許兩個人在一起。」
衣衣無聲的笑了。酒店。
因為兩個人並沒有一起來,她下車后,就看到途譯從另一輛車上下來,似乎一直在等她。
她剛要走過去,手臂就被握住。
她轉頭,看到了黎梟。
黎梟一身燕尾服,簡單英俊,含笑看著她。
可她看得出,他的笑容並非真實。
「你要幹什麼?」她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被他握著的手,暗暗用力甩,卻甩不開。
他收起笑容看著她不說話,只是將她的手放在他曲奇的手臂處。
途譯看到愣了一下,然後走過來。
「黎總,東方小姐今晚是我的舞伴。」
「她是我的。」黎梟很優雅地看著途譯,然後帶著衣衣進了酒店。
「黎梟,你什麼意思?」邊走,她邊問。
「我突然想參加這種場合了,可臨時想起來沒有女伴。」
衣衣笑,語氣諷刺,「你可真是隨便,想要就要,不想要就踢一邊。」
黎梟臉色變得難看。
宴會上,黎梟和衣衣的出現,顯然成了焦點。
之前兩個人曾被曝光了在一起的消息,之後就很長時間沒有了八卦新聞,都以為兩個人並不是真的在一起。
有些套近乎的人上前敬酒,問他們什麼時候結婚。
黎梟很自然地會說暫時不著急。
那人走後,衣衣嘲笑道:「黎梟,你怎麼不說我們永遠不可能結婚的?這樣掖著藏著還真不像你的風格。」
「這世上的事,誰能說的准?」他忍著怒氣看著她。
永遠不可能?他絕對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也許其他事情,我確實說不準,可這件事我卻十分確定。」
她看著他微笑,「不要我的男人,你覺得我還會再回頭?」
黎梟一怔,「衣衣,你就這麼記恨我?」
他一直以為她能夠體諒他,他情非得已,難道她就絲毫不為他想?
「嗯?你說呢?」她佯裝無所謂,「我還有事,就不陪你玩了。」
說完,她優雅的走開。
黎梟握緊手中的酒杯,關節發白。
衣衣走到途譯面前,微笑著解釋:「途譯先生,真的很抱歉,剛才失禮了。」
「沒關係,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你現在過來找我,黎總不會介意?」
黎梟與衣衣的關係,途譯自然是知道的。
「他也沒那麼小氣的。」她微笑。
「東方小姐,我可是真的很羨慕黎總,能夠得到你這樣耀眼的女人。」
衣衣淡淡的笑了笑,「如果你不總是沾花惹草,你也會遇到你想要的女人。」
「你這是間接職責我風流?」
「不是的,我只是想給你點提議而已,你現在要離開嗎?我們一起?」
「那黎總那邊?」
「沒事的,他還有事要留下來,我們先走吧。」
然後,黎梟看著說說笑笑的兩個人,一同離開了酒店。
當黎梟走出酒店時,衣衣上車離開了,而黎梟更想知道,她是不是做的途譯的車子!
越是在乎,越容易忽略一些事情。
黎梟忽略了,衣衣怎麼可能對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感興趣?
誰說時間過得會很慢?也許他想錯了,慢的是他的思想。
又是很長時間過去,衣衣再沒有出現。
可他的思念卻無法壓抑。
夜晚到「金碧輝煌」喝得爛醉,在他還有意思意識時,去了衣衣的住處。
衣衣正在家裡休息,然後捶門的巨大聲音把她吵醒。
打開門,黎梟一股腦的撲了進來,她及時接住。
「黎梟,你喝醉了,到我這裡發什麼酒瘋?」她將他丟在沙發上。
出差了一段時間,她今天才回來,長途飛機上,她沒有睡好,所以一下飛機就回家睡了一覺。
然後就被他吵醒。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想他在幹什麼,可就在剛剛,當她看到他的那一刻,才知道原來他過得並不好。
「衣衣,我想你……」
黎梟伸手拉住衣衣,用力將她拉到身旁。
「黎梟,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醉了?」她看著他,皺著眉頭。
他只有醉了的時候,才會說出這樣的話,當他清醒后,就會變得淡漠,對她疏離。
這種莫名其妙的違背心意的做法,到底有什麼意思?
「衣衣,別再離開我……我難受……」
「既然難受,為什麼要答應我父親離開我?當初你做這個決定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會不會難受?」她咬牙看著他。
分開三個月,他就難受,又有沒有想過,三年的分離到底會是什麼滋味?
「衣衣,對不起……對不起……」他吻著她的唇,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對不起。
「你父親說過,他不承認我,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如果我不那麼做,只會換來我們更長時間的被阻礙,我以為這麼做是對的,可是……我後悔了……」
「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她淡淡的說,眼睛確濕潤了。
「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可我後悔沒有與你一起面對所有的阻礙,如果是那樣,即便辛苦,也不會痛苦……」
衣衣擦凈眼睛的淚痕,心裡苦澀澀的。
黎梟,你知不知道,一旦做了決定,就不能回頭了?你必須要忍受這些,這是你自己決定的。
衣衣低著頭,心裡絞痛。
是啊,兩個人一起面對,就算在辛苦,也不會痛苦。
多少辛苦她都能夠應付,可她的心卻承受不起絲毫的痛苦。
她抬起頭,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吻住她。
也許只有他醉了,才會像他屈服,也許只有他是醉著的,她才會放心冷漠回應著他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