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原形畢露 杯酒釋仇
書接上回万俟丑奴離開了審訊室,他走向一間不起眼的小客房前腳還沒有邁進去,裡面的人已經屁股離開了椅子,站了起來相侯「杜將軍久等了」万俟丑奴語氣相當的尊重客廳這位杜將軍沒錯,他正是莫折念生的手下大將軍杜粲
「末將得到將軍您的消息,託故出來不知將軍有何吩咐!」他顯得更加的客氣万俟丑奴坐了下來,他示意杜粲也坐下二人按照主賓坐好上次成紀之戰的時候,他們還是對手,杜粲也徹底領教了万俟丑奴的實力
「現在莫折念生依然不去帝號,是何故呀?」万俟丑奴擔憂高平王去世的消息,傳出去,會引起莫折念生等人的反叛他不得不提前出招,防患於未然
「這個嘛,末將可不好說!」杜燦可鬧不清万俟丑奴心裡在捉摸啥,他可不敢妄下定論
「王爺,對這件事情很生氣!不過王爺這些天身體很不適!他讓你替他辦件事,事情辦妥后,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万俟丑奴依然在掩藏高平王去世的消息,不過他還是要藉助胡琛的名義在做一件大事!那就是殺掉莫折念生!不過狡猾的他也為日後宣布高平王已死做好了鋪墊
「這個嘛?」杜粲猶豫了一會,並沒有馬上作答「杜將軍不必遲疑,王爺說了殺掉莫折念生他們那邊歸你統管,說不定弄個王什麼的噹噹也是很正常的!」万俟丑奴看他猶豫的樣子,誘惑道在万俟丑奴的脅迫下,杜粲如何敢推辭,更何況自己從中也可以得到好處
事情辦妥后,他又回到了審訊室兩個遍體鱗傷的傢伙依然嘴硬,就是不說一個字尉遲菩薩簡直就是個魔鬼,他什麼手段都用上了!累得他在一旁喘大氣他對万俟丑奴說道:「將軍,他兩個人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留著沒有用,乾脆殺掉算了!」
万俟丑奴對他的蠻行很不滿,弄了半天也沒得到一個字!「哼,你就知道殺,如果殺人能解決問題,我們何必和他們lang費時間!想辦法給我撬開他們的嘴!如果他們就是吃了秤砣,那就乾脆殺掉!」
他不想再在他們身上lang費時間了,有更重要的事情等他去做
再說赫連恩逃了回來,到了蘆葦盪找到了破六韓拔陵將水洛城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個明白聽得破六韓拔陵這個平時穩坐泰山的人,現在如坐針氈
一切都是那麼的驚人兩個人傻了眼,大家都擔心的是方旭「大汗,方先生還讓我告訴您,您到草原上依然可以稱汗,可是再也不要踏足中原了!」破六韓拔陵心道:看來我真的要退出歷史的舞台了!
「我們應該想辦法營救方先生和費先生!」破六韓拔陵振作了以後「大汗,不必了,我打聽到他們已經遇害了!」赫連恩滿面的淚水,是對英雄的敬仰與痛惜!
破六韓拔陵緊攥著拳頭,抬起頭對著天空大聲的長嘯著震得樹上的小鳥,成群的飛走了!也帶走了他最後的希望沃野鎮的起兵到現在兩年多的時間裡,沒想到自己雄博的氣勢,只能嚇走樹上的飛鳥
他再也笑不出來了那個為他出謀劃策的智謀和他已經陰陽兩相隔了可憐這一切自己竟然無能無力,他的內心充滿了自責「赫連恩,你們兄弟也算得上是我們匈奴人的英雄,方先生之言,本汗如何能不納之!本汗打算到漠北去,臨走前本汗想囑託你們辦點事!」
兩個人連忙跪了下來,道:「請大汗吩咐!」「你們兩個人把本汗綁了,送入魏軍不失為侯!」破六韓拔陵這句話說得可不是玩笑話他也想做楚霸王,他也要把自己的最後的價值交給忠於自己的人!
兄弟倆聽完破六韓拔陵的話,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齊說道:「我兄弟二人絕對做不出這種卑鄙之事」君臣抱頭大哭一場,赫連恩兄弟願意跟隨破六韓拔陵到漠北破六韓拔陵差遣赫連勝回到山中將所剩之人,設法帶到漠北三人再次分頭而行
五原城內的德勒磨這幾天可是在鬧情緒!原因很簡單:到嘴的肥肉,獨孤如願都給他放了他誰也不理整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睡大覺金參利等人幾次過來敲門,他都來個閉門謝客
「獨孤老弟,也不是我說你,這麼大的事情讓誰聽了都感到意外,你的做法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呢?」金參利忍不住問了問
「二當家,我們難道還不了解我們這位小老弟嗎!他不是那種貪圖富貴之人,我倒覺得他的做法才是大丈夫所為是你我所不及之處也!」馮廣騰依然這樣稱呼金參利,他已經想通了
他們正談之間,中軍進來報告了有兩個老朋友前來拜訪獨孤如願馮廣騰心道:這麼晚了,有誰還會來呢!獨孤如願聽說是老朋友,就親自出來相迎
「獨孤老弟,恕我們冒昧打擾了!」兩個頭上戴著氈帽得人說道獨孤如願見是他們,心頭一緊連忙朝四周看去,確定四周沒有人後,才把他們二人帶到了自己的寢帳
「老弟可真夠小心!」他言下之意是你不帶我們到中軍大帳,來到你的寢帳中,安全自然更上一層,金參利和馮廣騰還為他們在門口把守
「老兄你可真夠大膽的!」二人相視一笑「我是肚子里的酒蟲鬧得厲害,可以深夜來到老弟這裡討杯水酒的!」破六韓拔陵意外的出現,自己卻顯得很從容獨孤如願上下打量了一下破六韓拔陵問道:「老兄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哦,老弟也能看出這些來,真是讓我輸得心服口服!你我可算是老冤家了,從祖上就是呀!今天我是向你辭行的!」破六韓拔陵口中去掉了「本汗」,他像是對待多日不見的老朋友一樣,隨便的說道
金參利搬來兩壇酒,切了些牛肉,放在小桌子上獨孤如願親自倒上了酒,說道:「老兄向我辭行意欲何方?」「老弟如果有雅興,也可以隨老兄到漠北去放放羊!」破六韓拔陵邊說邊笑,顯然心情很放鬆
「老兄要到漠北去?」獨孤如願還有些不適應面前的造反王嘴裡說出的話破六韓拔陵又將費率和方旭在水洛城遇害的事情,帶著十二分的傷感講給了獨孤如願聽從破六韓拔陵的口氣里獨孤如願明白了這個曾經叱吒風雲的人,面對世界他已經大徹大悟殺戮的概念在他身上已經難以尋覓
「都怪老兄當初執迷不悟,反而害了方先生和費先生」破六韓拔陵還是自責,他想起來還是會心痛一連喝下三碗酒好像才得到了緩和又聽他說道:「天時地利與人和,我都失去了,還有什麼資格再讓那麼多的弟兄們為我去送死!所以我今天是來真辭行的!」
獨孤如願也端起一碗酒說道:「來老冤家,你我杯酒解前仇!」破六韓拔陵一聽說道:「好!杯酒解前仇!等到戰爭結束了,不要忘記到漠北來找老兄我敘敘舊!」
二人喝過了一罈子酒破六韓拔陵起身告辭,獨孤如願讓馮廣騰親自護送他們出城意外的看到德勒磨就站在帳外,四個人到了帳中,德勒磨也不說話上前就抓起一碗酒,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笑道:「俺,是個粗人!不曉得靠嘴也能打仗!今天俺算是服了」寢帳內傳來了大家的爽朗的笑聲
天一亮大家又聚到一起破六韓拔陵走了,世間並不代表就和平了廣陽王元深急匆匆的來到五原城,他連招呼也不打,一個勁的向著獨孤如願的前鋒營騎馬而來
他究竟為了何事?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