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雖生猶死 廣陽行賄
書接上回,史寧聽到鮮於修禮的笑聲感到更加可惡,心道:你這樣的人不但不感到羞愧,反而能夠大笑不已你的臉真夠厚的,喝到一半的茶,撲哧一口全部吐了出來史寧看他吐出來,笑的前仰後合
史寧則氣的一句話也不說
「兄弟,你好大的氣呀?為何在床上軟了呢」他還是在開這個玩笑「好好我怕你了,哥哥,我困了,想睡一會卧房裡還有一個妖精,你精力旺盛,還不再去放上幾炮!」史寧實在是忍無可忍他的腦子裡實在是想不通這個在定州談吐風雅的三爺為何到了朔州城內,竟然如此的好色不堪
這小子竟給老子裝清純,說出話來也是夠味「好了,老弟,你也不用睡了,我也不去放炮了!我們現在要趁著城門沒有關!拍拍屁股走人!」鮮於修禮把說話的聲音放的很低「得了,你現在身在艷福中,有幾個人能像你這樣快活,豈肯離開我還是睡覺!」史寧回了一句,聲音也不大,可不認為鮮於修禮說的是真心話
「老弟,哥哥可沒有騙你,信不信由你!」史寧看他說的一本正經,不像是騙人的勾當姑且信你一回,看你還能耍出什麼花樣!二人牽了兩匹驛站的馬,故意把所有的行李放在驛館內,趁他們不注意溜出了朔州城
一路上二人無話到了,兜了幾個圈子轉到了獨孤如願等人所在的空房子大家正在擔慮之際,他們回來了「三哥,事情辦得怎樣了?」獨孤如願覺得很不好意思,畢竟是萍水相逢,交情不深就讓人家冒著生命危險去失陷的城中做探子,這要擔待多大的風險再看看史寧氣的一副八槍捅不透的樣子,眾人隱隱約約感到了事情打聽的不順利金參利和馮廣騰處於職業的敏感度趴在窗子上警惕的看了看外面,看了一會,才放心
「各位,三哥託大家的洪福,去了沒事又回來了,至於事情嗎?」鮮於修禮停了一停,說聲:「大家還是先問問史寧兄弟打聽的怎麼樣了?」「你你——」史寧把身子一扭,大家一看,看來沒戲馮廣騰聽說鮮於修禮話裡有話,問聲:「三哥,看來你是不虛此行了?」鮮於修禮並不急於說出,慢慢的將自己打聽的情況:城破的時候,刺史鄭君壽是破六韓拔陵最想要的獵物,可是獵物沒要成,只留下一副棺材給了他
聽他說的有鼻子有臉的,史寧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回憶自己在城內碰的一鼻子灰,若不是眾人在這裡他一準想問問,你個色鬼,時時刻刻都在女人身上花功夫,什麼時候去打探的消息?鮮於修禮看到史寧就忍不住的想笑眾人哪裡知道他們還有如此的一齣戲
不過大家聽說鄭大人,依然活著對於瀋河和所有的人來說都是最好消息,戰爭中就這樣,只要你還活著,一切皆有可能史寧還是不相信消息的真實性叫聲:「三哥,我是處處碰壁!你怎麼在睡覺的時候,就打聽到了呢?」史寧把玩女人說成了睡覺,替他隱去了那一節齷齪的事情,也算是夠意思了
「哈哈哈哈——」鮮於修禮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笑笑,你還好意思笑,你做的那些事都難以啟齒,我替你隱瞞著,你還笑,史寧聽他笑的聲音也好像女人到了高潮的**忍不住咳嗽了兩聲,以示提醒「哎呀!老弟,我以為你這一路上為何生氣,看來,三哥我若不說出來,你是要瞧不起我這個虛長大家幾歲的三哥啦!罷罷,我們雖然萍水相逢,可是我看得出大家都是忠義之士我能得交這樣的朋友,說說也無妨」
詳細的講述了自己怎樣認識破六韓拔陵,所以敢應承入城去,認識就是一種資本不過進了城見了破六韓拔陵以後,他發現不是那麼檔子事了,義軍將士個個秩序井然,已經不再是一群烏合之眾城內又看不到一個老百姓,你向軍士打聽,他不可能告訴你所以踏進帳篷之前,他就想什麼辦法能夠打聽到消息,辦法又豈是一時半會就能想到的,沒辦法只能進去再說進去了以後他發現了兩個破六韓拔陵的侍女,長得挺標緻,自己故意多看了她們幾眼破六韓拔陵想籠絡他們,只得出點血兩個女人就這樣的被帶到驛館,供自己逍遙快活,他也沒有掩飾
德勒磨聽了半天和打探消息的事情一點也不沾邊聽得急了,催道:「三哥,這一段可以不講!」
「黑老弟,這一段不講,你們會怪我沒把事情說明白!」接著又說道:「那個女人和我在床幃中,玩到了好處,我才在她興奮之餘從她口中套出來的!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誰知史寧老弟不高興了,和我皺著鼻子扛著臉!就這樣我做了回劉備,破六韓拔陵做了回周瑜!」他見大家沒反應過來解釋道:「他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嘛!」
大家聽完哈哈大笑,笑的不比鮮於修禮差多少史寧沒有笑,他鄭重的道了個歉:「三哥呀,老弟涉世不深,你不要見怪,我在外面怎麼打探都沒有人理我,一個字也沒從別人嘴裡得知,老弟真是佩服你捨身取義啊!」自己說完捨生取義笑的和他們一樣,眼淚都流了出來
獨孤如願先止住了笑聲,他往火中添了塊木頭,對大家說道:「眾人拾柴火焰高,既然確定了鄭大人沒有遇難,我們應該怎麼辦?」瀋河說道:「我們一起去五原找他們!」這個提議沒有人反對,全票通過了
大家得知鄭君壽沒有事情,將所有的木塊都填到了火中,大家安安穩穩的睡了一個安穩覺天一亮都精神十足的騎上馬兒直奔五原而來路上馮廣騰告訴獨孤如願貿然進城不可以,不能自己鑽到廣陽王元深的小心眼裡去獨孤如願叫過瀋河將顧慮告訴了他,讓他先進城,告知鄭君壽這裡的情況和顧慮,然後讓瀋河帶一隊騎兵出來,眾人混在騎兵中入城,那樣就人不知鬼不覺了
瀋河進了五原城,找到了鄭君壽所在的營寨眾人見他回來,都圍了上來,石亦風上來說道:「將軍,你可回來了,大人不吃也不喝,整天用一塊白布遮著眼,即使起來也是如此!你進去勸勸他!」「哦,大人這是求死不能,不願見世人,他就當自己戰死了一般!」瀋河了解自己的上司「王爺,派人過來幾次,大人也不理睬」
二人邊說邊走,到了帳內鄭君壽果不其然的用白布包著眼睛直挺挺的躺在一塊木板上「沈將軍你回來了?」「大人,我回來了!」「怎麼就你一人嗎?」瀋河明白他話的意思,便對石亦風說道:「在門口守著,不許別人進來」轉過頭對鄭君壽說道:「大人,獨孤將軍就在城外!」
鄭君壽慢慢的從木板上坐起,幾天來他不吃不喝,顯得很無力瀋河連忙上前將他扶起「他來了?」「來了就在城外!」「他的膽子夠大的!這裡對他來說就是狼窩呀!」瀋河趁機端過來一杯水,送到鄭君壽的嘴邊,鄭君壽淺淺的喝了幾口,瀋河將獨孤如願要求進城稟告了「他真是如此說的?」「嗯!好,就以他的說法,你去辦?出去以後多操練會再回來,不要引起那邊的注意才好呀!」鄭君壽可不想因為自己讓年輕的獨孤如願搭上性命他現在越來越了解廣陽王的處世為人,也聽到了朝廷里的風波,弄清了朝廷為何會臨陣換將,那不是皇上的主意,都是些奸佞的小人所為,幕後的主使就是胡太后!
瀋河帶了一千騎兵領命出城,找到獨孤如願他們,換了裝束隨軍入城
城內廣陽王元深焦急的等待著信差的到來他不知道自己花的錢夠不夠多,聽說鄭儼和徐紇兩個人的胃口大得很,可是只有他們能給自己說上話,太后要是怪罪下來,可非同小可他不斷的派人去迎接,希望自己的事情能夠得到解決
徹悟和尚看他六神無主的樣子,在眼前晃來晃去,晃得他眼都疼了「王爺,您放心,一定沒事我們可是花了大本錢的,你的那兩個玉如意都送上了!您就放心」
「哎,大師,本王哪裡是擔心太后的問罪,本王是擔心賊兵一日不破,我們一日不能安穩,現在又沒有破敵之計!」徹悟聽他打官腔,心道:你明明就是擔心胡太後會怪罪自己,當著我的面也說成如此的大義,哼!要不是我給你出主意,你早就死在了朔州城內!還給我玩這一套,你羞不羞!
「王爺,王爺——」隨著兩聲叫喊,一個近侍進來了點頭沖著廣陽王笑了笑「事情辦妥了?」「回王爺,小的將東西給了鄭大人、徐大人,二位大人見王爺如此的敬重他們,大包大攬,當時就答應了替王爺說話,還讓小的馬上回來告訴王爺一聲,多大的事小的不敢半途而廢,等他們進宮回來,小的又去打探一番他們告訴小的,開始太后真的很生氣,有怪罪王爺的意思,可是聽他們左說右說,也就消氣了!還說這裡的事情交給你全權處理呢!」
「好,還是你小子辦事讓本王放心,下去領賞去!」
剛下去一個,又進來一個楊津站在下面說道:「王爺,末將有新的情況向您彙報!」
「什麼情況?快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