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屏障山
雲水身外浮現水幕,拚命掙脫狼影,但短時間哪裏能如願。
而此刻丹辰子、張南軒分別脫離銀杉成、曼陀鈴,到了雲水身側。
兩位法相,一個祭起蘊生鼎,一個揮舞教鞭,打出最強的攻擊。
“你們!”
雲水驚訝回頭,掃視銀杉成和曼陀鈴,嘶聲吼道:“你們背叛盟約?”
“弱小者不配談盟約!”
藍衣任逍遙麵色冷峻,衝到雲水身前,悍然自爆:“去死吧!”
雲水左臂遭張南軒教鞭砸斷,胸口因為任逍遙的自爆,破出數個血口,隱約可見碎裂的五髒六腑。
而更恐怖的還是丹辰子的蘊生鼎,沒有法相之力護體,他的生機正被源源不斷抽走,紅潤的臉龐瞬間變得幹癟。
“啊啊啊!”
雲水瘋狂吼叫,血氣向四周彌漫,要借血遁逃離。
“佛門倡導慈悲為懷,你卻修煉血遁之術,到底殘害了多少無辜之人!”柳銘滿臉鄙視。
五行寶物騰空,鎖定周邊的血氣,長龍吸水般席卷一空,凝聚到元晶核之中。
他仰頭看向上空,青冥劍揮灑出七顆星辰,順著雲水胸口傷患處,打入對方體內。
雲水,死!
銀杉成和曼陀鈴飛到近處,前者滿臉警惕:“前麵的提議是真的?”
“沒錯!”
任逍遙率先回應,探手抓住柳銘,將其托到身側:“這位就是豫封府的柳府主,他降服了妖獸士兵!”
狼影凝神盯著兩名妖植,沉聲道:“沒錯!虎立新和我現在都歸屬豫封府,手下士兵也安頓在北部的鳳凰山!”
“你們太弱了吧!”
銀杉成麵帶譏誚:“法相境向凝液境投降?”
柳銘冷笑著回應:“不是他們弱,是他們體恤手下子民。你們難道隻會讓妖植填命,而不是帶他們脫困?”
他的聲音很大,城上城下,妖植和丹門、嶽麓書院的弟子全部聽得清清楚楚。
看著四周的斑斑血跡,想到戰死的同伴,大家臉上不約而同流露出黯然的神情。
柳銘繼續道:“鄂漢府和豫封府交界地,方圓萬畝交給丹門和嶽麓書院管理。鄂漢府把青野原交給妖植一方,豫封府後續會提供元麥種子!”
“大家爭來爭去,就是想要過個和平日子。馬上魔族就會來襲,人族、妖植、妖獸,三方應該同心協力!”
“柳府主高見!”
黃衣任逍遙鼓掌叫好,斜睨丹辰子:“青野城是丹門統轄之地,你們會舍不得嗎?”
眾目睽睽之下,四位法相境虎視眈眈盯著他,丹辰子隻能答應下來:“就聽柳府主的!”
嶽麓書院和丹門的弟子開始撤退,而柳銘和任逍遙落到地麵,靠近雲水的屍體。
黃衣任逍遙如法炮製,打出一個火球,想要將雲水灼燒成灰燼。
雲水的身體裏麵,突然冒出個黑影,怪笑著淩空飛起,瞬間到了百丈外。
桀桀!
黑影冷笑:“你們壞了大人的計策,等著接受懲罰吧!”
什麽意思!
柳銘迷惑不解,看向黃衣任逍遙。
黃衣任逍遙眯了眯眼睛,突然一拍腦門:“原來如此!”
他眼中猩紅一片,抓起柳銘,緊追黑影,同時不忘招呼其他的法相境:“跟我去屏障處!”
“屏障?”
柳銘滿臉迷惑,突然瞪大眼睛,看向四周。
東麵,青色蓮花閃爍光芒,兩側水藍長條伴隨左右,相互糾纏著向西麵飛去。
而更東麵,應該是鮫人王宮的位置,黑色蛟龍法相和幽暗虛影法相同時浮空,迅疾無比向這邊移動。
北麵是雷暴彈法相和重劍法相,中部豫封府拳頭法相、嵩山法相和虎影法相也隨之臨空。
“法相境都來了?”柳銘滿臉震驚,瞥下氣勢昂揚的黃衣任逍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任逍遙臉色陰沉:“或許是我猜錯了,到了屏障山就清楚了!”
屏障山,就是淵界隔絕皇朝府和其他四府的山峰,整座山直插雲霄,比元氣複蘇前的朱穆峰都高,根本看不到頂。
此刻屏障山的半山腰,八名法相境或坐或站,個個身體震顫。
五名坐著的法相境,正在催動法相之力,不斷轟擊前麵黑乎乎的屏障。
屏障山體落下大片碎石,但是很快就再次催生出岩石,使得山壁完好如初。
但是細細看去,隨著東南北三方血氣凝聚,山壁恢複的速度開始減慢,有了打穿的可能。
三名站著的法相境,居中的是個中年男子,溫文爾雅,雙眼呈現藍白色。
左側的仙風道骨,身穿道袍,手拿拂塵。
右側則是個威武老者,頭上毛發稀疏,身體卻筆直如劍。
而此刻居中男子手中有四條黑影,不斷扭曲變幻,發出淒慘的嘶吼。
“饒命!”
“饒命!”
“我們是奉了太極殿慧極禪師的命令,特地製造殺戮戰場,便於凝聚血氣破開屏障!”
“饒命!”
……
中年男子揮動衣袖,遮掩四條黑影,詢問筆直如劍的男子:“韓老二,怎麽說?”
“殺!”
韓昌黎沉聲回應,眉毛輕揚:“你知道我們的意誌,嵩山書院願意承擔後果!”
仙風道骨的丹徒子,是丹門現在的掌門。
他嗬嗬笑道:“韓老二多久沒回過書院了,聽聞你的嫡係後代也有隕落,所以殺性如此之大?”
“可是他們和這幫和尚沒關係吧,要怪就怪你們的老大陸放翁,是他要拯救轄下子民的性命,為此寧可犧牲書院弟子!”
居中的譚振遠嘴角微微翹起,斜睨丹徒子一眼:“都是巔峰法相了,還想著挑撥韓老二和陸老大的關係?”
丹徒子嗬嗬一笑:“萬一成功了呢?”
韓昌黎麵色冷峻,語氣僵硬:“說正事吧!”
“無趣!”
譚振遠滿臉戲謔,搖頭歎息:“你就該到我的迷幻境裏享受幾日,也不知劉老四如何能忍得下你。你們嵩山書院太悶了,還是程老三活得恣意點兒!”
“所以程本山死了,他至今還是法相中階!”韓昌黎語調更加冰寒,回首看了看丹徒子:“就是你下的手!”
“改日找到確鑿證據,定要去丹門討教一二!”全身猶如利劍,他殺意凜然。
“哈哈!程本山死就死吧,休要安到丹門頭上。當我是泥捏的,不會生氣嗎?”丹徒子氣得胡子翹起。
“誰?誰敢提我大兒子的名字?”遠處響起怒吼,一拳轟然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