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皇貴妃娘娘有罪
夏和安想去將信給搶過來,可是晚了,夫人已經將信給打開了。
看到信裏的內容,夫人的眉毛陡然蹙了起來,拉著臉道:“老爺,你難道不想幫嫻兒?不,不可以,我絕對不允許老爺你這麽做,我可隻有嫻兒這麽一個孩子,以後可全指望著她,您若不幫她,以後夏府可怎麽辦?
指望那個皇貴妃,老爺,您可別忘記了,她現在可不姓夏,人家姓上官,怎麽可能還會管你這個當爹的。
而且老爺,她在府內的十幾年裏您是怎麽對她的,她怎麽可能原諒你。”
說著說著夏夫人的眼淚就忍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個不停,好不傷心。
見夏和安不吭聲,不妥協,夏夫人又繼續道:“老爺,您這次無論如何都得幫嫻兒,您常年不在府內,可是嫻兒陪著本夫人渡過了這麽多年,若是老爺不答應嫻兒的要求,那本夫人就一頭撞死在這柱子上。”
說完還真的裝了個樣子朝著柱子上撞去。
夏和安見狀,真的被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攔住了夏夫人,抱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夏夫人道:“本將軍答應就是了,明天老夫就去找鍾相大人商量商量。”
夏夫人這才急忙擦掉眼眶裏的淚珠,立刻笑了,整個人往夏和安的懷裏鑽,嬌嗔道:“就知道老爺最好了。”
夏和安暗自長歎了口氣,眼神暗淡的看向遠方,心裏說不出的淒涼,盡管夏夫人躺在他的懷裏,這個女人還風韻猶存,可是他心裏想的卻是自己的原配夫人許氏,夏玲瓏的母親。
想起那段自己還沒有為官的日子,許氏陪他的所有日子,在想想後來當官後生下夏玲瓏,這一切的一切,夏和安都後悔不已。
可後悔有什麽用,許氏已經不在了,而夏玲瓏也跟他毫無感情,盡管這個夏夫人陪伴在側,卻總少了那份幾分真誠和對他的關心。
難道這一切都是報應嗎,有因才有果,本將軍對他們母女兩個人如此不放心,得來的也是他們母女對我的冷漠,和如今的悲涼?
如行屍走肉般的摟著夏夫人朝著臥房走去,淡漠的行著魚水之歡,看到夏夫人開心的樣子,夏和安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自己的小女兒要對付自己的大女兒,還讓他這個當爹的來幫忙,這讓夏和安特別難做,特別難選擇。
想了許久,最後夏和安還是決定明天去找鍾相商量商量,誠如夏夫人所說,夏玲瓏對他這個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感情,如今也不姓夏,不會帶給夏家任何利益。
可是夏曉嫻就不同,夏曉嫻代表著夏家的榮耀,夏曉嫻姓夏,哪怕夏和安心裏一百個不願意幫助夏曉嫻,他也必須得幫。
第二天的天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雪的樣子,快深秋了,飄落而下的樹葉總給人幾分淒涼的感覺,夏和安扯了扯衣角,不讓風灌進衣服裏。
抬頭看向陰暗的天空,自言自語道:“玲瓏,這輩子就當爹對不起你了。”
闊步踏上馬車,吩咐車夫朝著相府的方向而去。
車夫恭敬的應下,很快便將車駕到了相府外。
夏和安看了眼那顯得有些蕭條的相府,長歎一口氣,“沒想到對立了多年的兩家人也會落到合作的地步。”
小心的被下人扶下馬車,繼而慢步走到相府的跟前,“麻煩通報下,夏和安求見左相大人。”
護院看了夏和安一眼,立刻朝府內跑去,許久後又跑了回來,朝著夏和安道:“夏大人裏麵請,老爺已經恭候多時了。”
夏和安跟著護院往裏走,不知走了多久,便被帶到了花廳內,鍾卓祥確實坐在那,看到夏和安走過來,急忙迎了過去。
“夏將軍,這可把您給盼來了,若不是各自的小女,怕是本相這輩子想跟將軍您喝杯茶都是難的。”
夏和安客套的應付,“相爺哪裏的話,夏某常年不在京都,這茶總不能將相爺您請到邊城那種荒蕪之地去吧。”
兩個人客套的寒暄了幾句,終於還是將話題引到了夏曉嫻和鍾明豔的合作上。
“相爺莫要顧忌夏某,上官玲瓏如今已不是我夏府之人,相爺又何必在乎我夏某的態度。
即使她是我夏府之人,如此不善待家人的女兒,我夏某另可不要。”
鍾相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大聲誇耀道:“夏將軍果然不愧是名震四方的大將軍,這殺伐果斷的性格確實另鍾某佩服。
既然夏將軍都如此說了,那鍾某也沒什麽好顧及的了。
如今的皇貴妃娘娘可謂是權傾朝野,無人能撼動她的地位,收服了兩國不說,還讓仙樂國的君主動臣服於她了,想滅掉她,簡直難比登天。
不過唯一的好處便是,她是一介女流,不論她多麽的有才,多麽的功勞蓋天,終究抵不過她是個女人的事實,既然是女人,很多事就總有那麽些名不正言不順,而且能利用的地方就多了。”
夏和安點點頭,“是,相爺說的對,夏某也是如此想的,朝廷內是夏大人的天下,所以朝中的事情還得麻煩相爺多下點功夫了。
至於朝我的事情,我夏和安一定傾囊相助。
說句難聽的,本將軍還真怕這個女人膽大的奪了這永安國的江山,防患於未然總歸是好的。”
有了一致的敵人,兩個人的話題很快就變得多起來,而且聊的也融洽多了,一個時辰後,夏和安便和鍾相商定好了對付夏玲瓏的法子。
因為鍾相的執意挽留,夏和安還留在相府吃了個晚膳。
第二天上早朝的時候,便有人開始參奏夏玲瓏了。
偌大的宮殿內所有大臣規規矩矩的站成了兩排,個個低著頭不敢看劉灝殷,大殿內寂靜了許久,終於還是有人站了出來,當然這個人肯定是鍾左相的人。
“啟稟皇上,微臣有事啟奏。”
一個五品官員戰戰兢兢的站到了大殿上,朝著龍椅上的劉灝殷道。
劉灝殷的眉頭一蹙,剛剛問他們這次要如何嘉獎夏玲瓏,一個個都不吭聲,怎麽這會又有事啟奏了。
劉灝殷麵無表情的看向那個五品大臣,神情冷冷,聲音洪亮道:“說吧,有什麽事情。”
那個大臣將頭又低了幾分,頓了好一會,立刻跪到了地上。
“啟稟皇上,微臣覺得皇貴妃娘娘不但不應該嘉獎,還應該受罰。
娘娘可是堂堂的皇貴妃,是不可拋頭露麵的,皇貴妃娘娘卻執意帶兵去攻打安臨國和達子國,如此辱沒皇上的事情,微臣覺得該罰。”
劉大人的話沒說的太清楚,可是誰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還句句戳在了劉灝殷的心坎上。
意思不就是說他永安國明明是個男強的國家,為何卻要依靠一個女人來維護整個國家,這是讓男人們蒙羞的事情,是讓永安國蒙羞的事情,也是讓他劉灝殷蒙羞的事情。
這永安國是差勁到何等地步,非要讓一個女人去打仗。
可是這些事情大家心裏都明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誰都不敢去觸及這個高高在上的劉灝殷心中的雷點,可偏偏這個劉大人卻是如此的不怕死,非要來挑戰劉灝殷的底線,將劉灝殷陷入兩難之地。
果然,劉灝殷聽到這話,立刻將臉拉得老長,臉黑的比鍋底還黑的看著大殿上站著的劉大人,許久後道:“劉大人的意思是劉大人很會帶兵打仗,有能力去收服了達子國和安臨國?
既然如此,那要不劉大人就帶兵去收服了仙樂國和上元國好了,這樣皇貴妃娘娘也不用那麽辛苦的再出去打仗了,還要被你們這些人亂嚼舌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