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我錯了
夏曉嫻“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你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千萬別讓我毀容,我才十二歲不到,你若是讓我毀了容,我該如何活下去。”
夏曉嫻哭著祈求道。
夏玲瓏得意的笑了,她將長劍漫不經心的拿在手邊,道:“那你說說到底誰才是賤人?”
夏曉嫻咬著牙,恥辱的回答道:“我,我夏曉嫻才是賤人。”
夏玲瓏卻並沒有就此放過她,繼續道:“既然你是賤人,那你就舉著一塊寫著‘我是賤人’的牌子,在你寢宮門口站上半個時辰吧。
本宮不想計較你對本宮的無禮,可是若是不懲戒你,本宮以後在這皇宮中還如何呆下去,所以本宮必須殺雞儆猴,讓所有想和本宮作對的人看看,來欺負本宮是什麽下場。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還之。”
她說的萬分認真,態度嚴肅,將在場的很多人都震懾住了。
在場的大部分人的心髒都咯噔了下,多少對夏玲瓏心生了一絲懼怕之意。
夏曉嫻隻得悻悻的離開,按照夏玲瓏所說,回到宮裏後,她就寫了個“我是賤人”四個字,舉著站在她自己的寢宮門口半個小時。
永華宮的熱鬧因為這場鬧劇不歡而散,大家各自回了各自的寢宮,夏玲瓏也早已厭煩了這些應付,心裏多少有點感謝夏曉嫻。
在宮裏如此度過了一個星期左右,忽然有一天,皇上在夏玲瓏這用午膳,她跟抽風了似的忽然問了句,“皇上,臣妾回宮這麽久了沒見雲王來煩皇上,他一向不是最喜歡跟皇上一起對飲的嗎?”
皇上的臉色一白,表情出現了一絲異樣,許久後才道:“朕本是派他去邊城跟夏將軍一起攻打達子國,可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居然在半路遇伏,被打得掉落懸崖,聽說第二天那些人找到雲王時,他隻剩下一堆白骨了。
這事被朕知道後,朕親自帶人將他的骸骨埋入了皇陵,是朕對不起他。”
夏玲瓏的手指微微動了下,她痛,紮心般的痛,恨濃濃的怒火燒得她的心髒都是疼的,可是她楞是將這些都給忍了下來。
“怎麽會這樣,不過這也隻能怪他命不好了,皇上也別難過,閻王要人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這是人的命。”她故意平淡道。
皇上的眼裏閃過一絲異樣,她以為夏玲瓏會很拿過,震驚,沒想到夏玲瓏卻跟沒事人一般。
他好奇道:“你跟雲王的關係不是不錯嗎,為何你不難過?”
夏玲瓏笑笑,“沒什麽好難過的,人死不能複生,我哭再多雲王也不可能活過來。
說句難聽的,若是以後皇上駕鶴西去了,玲瓏也不會哭,玲瓏隻會默默的守著皇上,不想讓皇上看到玲瓏一滴眼淚。
不是我無情,隻是每個人表達的方式不一樣,雲王隻是玲瓏的一個朋友,一個關係跟玲瓏比較好的朋友,玲瓏怎麽會哭。”
夏玲瓏的回答讓皇上很滿意,說實在的,他心裏還是很忌諱夏玲瓏對雲王的態度,因為太在乎,他不想夏玲瓏對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一個男人有丁點的好感。
夏玲瓏回宮後就跟皇後一起打理起後宮來。
皇後因為鍾家的事情,最近一直心情非常不好,因著夏玲瓏將芙蓉這顆棋子埋藏的非常好,所以最近鍾明豔的母親在鍾府的地位受到了威脅。
最近芙蓉將鍾府的一些鶯鶯燕燕全部都清理了幹淨,她準備著手來處理鍾明豔的母親薛氏。
這天,鍾相去上早朝了,芙蓉很早起床,應薛氏的要求,她起床去給薛氏請安,可是她並沒有想著讓薛氏如此肆無忌憚的得到她的服侍,她決定給薛氏一個難看。
早早的打扮好後,便侯在了薛氏的房門口。
此時鍾相的三宮六院都被芙蓉給清理的所剩無幾了。
除了幾個重要的人以外,其它的全部休掉了。
幾人一直站在屋外,芙蓉冷冷的掃視了眾人一眼,勾起紅顏的嘴唇道:“想我伺候這老娘們,我還怕她無福消受,喜歡我伺候是吧,我讓你終生難忘。”
她說完還用森冷的眸子囂張的撇了眼站在不遠處的幾人,以示警告。
幾人被芙蓉瞪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知曉芙蓉是在威脅她們,讓她們等下不管看到什麽都不要吭聲,否則後果自負。
芙蓉得鍾相寵愛,即使她錯了鍾相也由著她,所以大家都怕芙蓉,一個個將鬧到點的跟小雞蝕米似的。
很快薛氏的房門被打開,薛氏第一個就讓芙蓉進去,芙蓉妖嬈多姿的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薛氏看到芙蓉套在她身上的那層紗衣,整個人的臉色都不好了。
嗤道:“還不過來伺候本夫人洗臉。”
芙蓉冷冷的笑了,上前端起盆子裏的水就朝薛氏潑去。
瞬間,那身剛剛才穿好的貢緞被澆了個透,“我讓你叫我伺候,姓薛的,別以為你占著鍾相夫人的頭銜你就可以高我一籌,我告訴你,隻要我願意,這個頭銜可以立馬換掉。”芙蓉絲毫不給薛氏麵子。
薛氏今天本是想好好的收拾一下芙蓉,沒想到芙蓉居然絲毫不將她放在眼裏。
水沿著發絲還滴答的往下滴落個不停,她抹了把臉上的水,朝外吼道:“來人,將這個賤人給本夫人拉下去。”老虎不發威,你當我薛氏的病貓嗎?
薛氏在鍾家多年,身邊忠心的人不少,很快就有人上來將芙蓉拉了下去,對她特別不客氣。
芙蓉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她任著那些下人將她帶走,看了眼一直躲在門外的那個丫鬟。
丫鬟收到了芙蓉的眼神,立刻朝著皇宮的方向趕去。
“相爺,相爺,不好了,你家有人來報,說你家兩位夫人打起來了,那個叫芙蓉的都快被打死了,那小丫鬟在門外急的都快哭了,你還是趕緊回家看看去吧。”一個跟鍾相關係不錯的大人道。
鍾相一聽,急了,連早朝都沒上就趕回到了鍾府,他可不想芙蓉有半點閃失。
芙蓉得最了薛氏,薛氏趁著鍾相不在家,她換好衣服後,吩咐下人將芙蓉痛打五十大板,這些個下人也不客氣,得了命令便朝著芙蓉下了狠手。
打了差不多十幾大板時,鍾相忽然從宮裏趕了回來。
一入院子便看到薛氏老神在在的走在凳子上喝著茶,眼神一直停留在被打的芙蓉身上。
芙蓉被打得連聲慘叫著,樣子特別淒楚。
鍾相一看到這個畫麵,立刻怒了。
“住手,誰允許你們打芙蓉的。”
下人下的連忙扔掉了手中的板子,直接跪到了地上,“相,相爺恕罪,我們也是聽命行事。”他們生怕丟掉了飯碗。
相爺不在時,他們眼裏薛氏最大,可是如今鍾相回來了,他們肯定是聽鍾相的。
薛氏也很震驚,看到鍾相後,眼珠子瞪得老大,“相爺,你怎麽回來了,不是應該在早朝嗎?”
鍾相狠狠的瞪了薛氏一眼,不客氣道:“你倒是巴不得本相在上早朝,這樣你就能打死芙蓉,跟老夫來個先斬後奏。”
薛氏急忙起身,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不是,相爺,真的不是,是芙蓉先欺負我,我才反擊的,您一定要相信我。”
鍾相一腳踹開了薛氏,嫌棄的看了她一眼,急忙上前將芙蓉抱在了懷裏,心疼道:“沒事吧,疼嗎?”
芙蓉暗自賊賊一笑,用那能嗲死人的聲音道:“疼,非常疼,妾身要相爺多疼疼妾身,妾身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