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你有病啊白小姐
藍又青,去哪裏了?
她不知道,一點概念都沒有,青爺一向做事比誰都靠譜。
青爺也是擔心自己會頂不住壓力說出來,所以才這麽小心的吧。
樓下響起了激烈的交談聲,好像有人在吵架。
錢芊芊默默地披上了衣服,下樓。
黎君澤就站在那裏,雙眸赤紅看著顧深爵,而顧深爵長身玉立,攔在黎君澤的麵前。
錢芊芊的小臉上盛滿了害怕,但是她還是勇敢的挺了挺胸,“有什麽事情嗎?黎大叔?”
黎君澤盛怒的樣子真的很可怕。
“怎麽了?要不要我打電話給白玥染,讓她來接你回去?大叔我看你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啊。是不是喝酒了?”
黎君澤一直穩重的模樣第一次有了這樣的失態,他想衝上前,可是顧深爵卻不肯讓開。
他一拳朝著顧深爵揮過去,顧深爵抬手擋住,“君澤,你瘋了!”
大門被推開,一個潔白的身影緩步走了進來。
是白玥染。
她平靜地看了眼眼前的一切,瘋子一樣地笑了起來。
顧深爵眸中變色,“玥兒!”
白玥染低頭,眼淚從掌心如同滾落的水珠一般一顆顆掉落。
“我就知道你們在騙我,你們都騙我。”
黎君澤終於不再說話。
可是他所有的情緒如同風暴一樣緊緊藏在胸口,壓抑著,不肯爆發。
“我隻是想看看,君澤大晚上不睡覺,到底要去哪裏?”白玥染笑,“他居然來了這裏,他居然來找錢芊芊!”
她的嗓音嘶啞,“原來你們都知道,你們隻是在騙我一個人!”
顧深爵低聲道,“不是這樣的,玥兒,他隻是有一些事情。你別介意。我們……是我們男人的事情。”
白玥染搖頭,“他身上總是帶著女人的香味,那是法國的香水,名字叫做《月光》。我知道的,我都知道。可笑啊,我明明才是他口中的月亮,可是他卻去尋找另外一個月亮去了。”
錢芊芊歪歪頭,她覺得,有點煩。
這樣的苦情戲碼到底要上演多久。
白玥染問道,“君澤,你告訴我,你是來幹嘛的?你說啊?你到底是來幹嘛的?”
黎君澤沒有回答她,那雙如同暗夜一般的雙瞳緊緊看著錢芊芊。
錢芊芊忽然想到了地獄。
那是地獄中,被苦難折磨得麻木的人才會有的眼睛。
黑暗,密不透風。
白玥染就是那樣一片迷霧,將所有的男人卷入其中,讓他們迷失了自己。
她看得很清楚,隻不過,那些男人並不知道罷了。
錢芊芊扶著樓梯下了樓,站在黎君澤的麵前,將手中的戒指脫了下來,放入他的掌心。
黎君澤的背影很高大,擋住了一切光線,同時也擋住了白玥染的目光。
“她不是你的。”錢芊芊一笑,抬眉,“她是我的。”
氣死你。
黎君澤眸中沒有任何光線可以透進去的暗忽然洶湧,仿佛又什麽東西裂開了,終於……有了一絲人的生氣。
“追女孩,要用追女孩的方式哦。”她歪歪頭,大聲笑了出來,“黎先生,你怎麽又讓太太誤會了。”
錢芊芊走到了白玥染的麵前,她身上是和藍又青同款的《月光》香水。
“我早就知道是你!”嗅到《月光》香水味道的白玥染瘋了一樣朝著錢芊芊撲過去。
錢芊芊朝著旁邊一躲,看到白玥染摔倒在地,聲音又冷又利,“你自己天天胡思亂想變成了神經病害別人做什麽?你今天說我是小三,昨天說什麽要捉J。白小姐,你有沒有聽說過,有一種精神病天天疑神疑鬼,我認識很不錯的醫生啊,要不要我介紹給你。
“都告訴你了,他是來找我丈夫談生意上的事兒的。在你眼裏,就不允許女秘書用《月光》了?就不允許人家攢一個月薪水給自己買瓶法國香水了?就你有錢,就你可以用《月光》,別人用《月光》就是小三。這種爛大街的貨我都是當空氣清新劑用的好嗎?”
不是藍又青喜歡她才不要用!
白玥染被堵得啞口無言。
“用腦子想想啊……你昨晚捉J的時候我在門外!”
白玥染已經徹底迷糊了,“不是你……那是誰?”
錢芊芊聳聳肩,“你有病啊,要治。”
白玥染懵了。
“你想要害我動不了我去害我朋友的事兒已經夠蠢了,我沒有想到你居然還蠢出了新高度。怎麽了?盯著我看什麽啊?你還想雇凶殺我啊?你真長本事了是吧?你爸媽生你是讓你當殺人犯的啊?有本事打我啊?我看我老公是幫你還是幫我。”
白玥染氣得渾身哆嗦,被當著兩個男人的麵揭穿她做下的事情,更覺得無地自容。
錢芊芊一笑,“這個世界上不怕人蠢,就怕人蠢自己還不知道。你大聲告訴我,你真心覺得,黎君澤大晚上氣衝衝來我家,就是為了告訴我老公,他睡得女人是他情人?”
白玥染被說糊塗了,感覺無地自容,感覺哪裏不對,但是又處處挑不出毛病。
錢芊芊緊了緊裹在身上的毯子,“好了,你們夫妻真是夠了。黎大叔,你要找深爵喝酒吐槽你太太就明天再來吧,我們夫妻真受不了你們大半夜鬧了。”
黎君澤握緊了手,手心那枚純銀的戒指嗝得他手心很疼。
錢芊芊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送客。
關上大門。
夜風吹到了白玥染的臉上,哭過的臉一陣刺痛。
黎君澤自己走到車前,打開車門,她緊走兩步想要上車,卻看到黎君澤沉吟說道。
“我覺得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麽好說的了。玥兒,我真的無法忍受這樣的生活了,我們離婚吧。”
離婚兩個字好像兩個重錘落在了白玥染的胸口。
“為什麽,因為你嫌棄我嗎?”
她感覺心髒很疼。
“不,因為我們不合適。”黎君澤轉頭,“你知道的,自從你第一次去找顧深爵的時候開始,我們之間的感情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我的男人,從始至終隻有你一個。我們結婚了啊,君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