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71章 都給朕住手
方龍秀立即看去,只見一直站在一旁看熱鬧的方青逍飛身過去,手中摺扇泛著冷光直射沖向無衣的拂塵。
拂塵被摺扇一擋,速度變慢,光芒減弱。
摺扇飛回,方青逍收回摺扇,抓住無衣一起退到了宮牆之上。
方青逍站在宮牆上,對著還站在原地的國師道:「國師,無衣可是太子殿下請來的貴客,你這樣無故出手傷人不好吧!」
這話是喊出來的,不用風伴狩轉達方龍秀也聽到了。
不知道國師說了什麼,只見他手中拂塵幻化出一把長劍,國師握著長劍向著他們沖了過去。
風伴狩:「國師說今日要把方小侯爺一起收拾了。」
方龍秀來不及驚訝,緊張地看著那一劍的結果。
方青逍手中摺扇橫在身前嚴正以待,而一旁的無衣卻是忽然出手推開方青逍,雙手平攤后開始結印。
綠色光芒在無衣手上一閃而過,無衣兩指一併,光芒對上國師直刺過來的長劍。
光芒撞上長劍,光芒消散,長劍繼續遞進。
方龍秀:「先生!」
然而下一刻,繼續遞進的長劍斷開恢復成柔軟的拂塵,無衣身影不穩被方青逍扶住,國師身形一晃從空中墜到地面。
堪堪站穩的國師抬頭看向無衣,無衣低著頭擦了一下嘴角。
「他受傷了?」因為看得不是很清楚,方龍秀也沒注意到。
風伴狩:「一點點血跡,一點小傷。」
那邊國師拂塵一甩,道袍無風自動。
還打?方龍秀皺眉。雖然她是希望他們出手,但是沒想碰撞會這麼厲害,國師這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意思了?
那邊方青逍手中摺扇一展,將手中白狐丟給無衣,跳下宮牆沖向國師。
方龍秀:「伴狩,阻止他們!」
「胡鬧,都給朕住手!」
父皇!方龍秀偏頭看去,只見方盛蘭形色匆匆往這邊走來。
方青逍手中摺扇一轉收回袖中,跪地行禮:「微臣拜見皇上。」
道袍自然垂落,聆音道長彎腰行禮:「貧道見過皇上。」
無衣站在宮牆之上,抱著白狐乾脆坐了下來。
方盛蘭看了眼無衣收回目光,看向聆音道長:「國師,你沒事吧?」
「無事。」聆音道長皺著眉道,「無衣乃是異星,陛下念著恩情可以不殺他,但是斷不可留他在宮裡!」
方盛蘭微笑道:「國師剛從刑部出來,現在又動了武,時間不早了,還是回觀星台休息吧。」
聆音道長:「陛下!」
方盛蘭皺眉:「國師放心,關於無衣,朕自有分寸。」
國師這是不知進退,父皇縱然再重用他,也不能再三容忍國師在那麼多人面前再三無視天子威嚴吧。
方龍秀:「伴狩,我們下去。」
「是,殿下。」
風伴狩帶著方龍秀落到地上。
方龍秀站穩腳,快步走到方盛蘭面前行禮:「兒臣拜見父皇。」
方青逍:「參見殿下。」
聆音道長:「見過殿下。」
「修兒怎麼在這裡?」方盛蘭有些驚訝。
方龍秀猶豫了一下,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無衣先生是兒臣讓伴狩去邀請的,只是沒想到會……」
「是兒臣魯莽了。」方龍秀低下頭。
一旁方青逍看著方龍秀的目光帶著幾分審視。
方盛蘭沒有過多追問,只是拍了拍方龍秀的肩膀,又看向風伴狩:「不早了,送你主子回東宮休息。」
「是,兒臣告退。」
微微一怔后,方龍秀行完禮又抬頭看了眼宮牆之上的無衣才轉身帶著風伴狩離開。
見方盛蘭板著臉,聆音道長也不傻,知道今天再說只會更加惹怒皇上。
「貧道告退。」
還未走遠的方龍秀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國師離開,嘴角勾起一絲得逞的笑意。
「伴狩。」
「殿下。」
方龍秀:「你說本宮是不是有點壞?」
風伴狩怔了怔沒有回答。
「本宮這是沒有辦法。」方龍秀彎起的嘴角抿起。如果她是男孩,如果沒有那龍女亡國的預言,她怎麼會無緣無故去設計一個為父皇著想的國師。
風伴狩:「是。」
方龍秀笑了笑:「先回東宮吧,今晚的事情還沒完呢。」
風伴狩嘴角抿起。
這邊,方龍秀和國師已經走遠了,方盛蘭才抬頭看向坐在宮牆之上的無衣。
「還不下來?難道要朕親自上來請你?」
無衣抬了抬下巴:「你們請我來做客,但是卻是這樣的待客之道,我很不滿意。」
想他無衣雖是一介小仙,但即使是行走於上重天那也是走哪哪都必須禮遇的主,不曾想到了人間,翻過一道宮牆還要被人阻擋,簡直是太丟主子的面子了!
方盛蘭:「是朕不對,朕向你道歉。」
無衣挑眉。嘖,不是說人間的帝王最重面子嘛,這方盛蘭道歉怎麼這麼利索?
算了,也不是真的生氣,人家都這麼爽快地道歉了,他再計較未免也太過小氣。
「你的道歉我接受。」無衣從宮牆上跳了下來。
方青逍忽然問道:「不要緊吧?」
——·——
背景:無衣和國師交手之時
葉府,墨竹雙手枕在腦後,一言不發看著如刀彎月。
葉知秋站在屋檐之下等了好一會見人還是沒有下來,揚聲問道:「好友,不是說要去明月樓嗎?」
「不去了。」
葉知秋:「你在上面做什麼?」
「沒做什麼。」
葉知秋飛身上了屋頂,見墨竹一直望著彎月,問道:「在賞月?」
墨竹沒有回答。
「怎麼不去明月樓了?」
墨竹:「帶著你太掃興。」
「如果我不跟著去,好友一定會喝得爛醉。」
墨竹輕笑一聲不再說話。
葉知秋陪著坐了一會後飛身下了屋頂,一會回來手裡提了兩壇酒。
「喝吧。」
「嗯,你不是不喜歡我喝酒嗎?」墨竹有些意外。
「在這裡喝沒事。」葉知秋在墨竹身邊坐下,語氣很是認真,「好友是修道之人,那種地方應當少去。」
墨竹:「知秋啊,修道在心不在身。」
「兩者都要兼顧。」葉知秋拍開酒罈封口,把酒罈遞給墨竹,「需不需要喝?」
「想喝就喝,哪管需不需要。」墨竹正要伸手去接卻是忽有所感,猛地站起身望向皇宮的方向。
葉知秋:「好友?」
「不知死活!」墨竹站了一會冷哼一聲重新坐下,接過葉知秋手中的酒開始開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