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第234章 自食其果
「你這丫頭慣來伶牙俐齒。」賢妃抬起手揉了揉眉心,:「這花似瑾太狡猾了,你以後可得防著點她。」
「奴婢知道了,謝謝娘娘提點。」雅玲笑盈盈的應道。
花似瑾在離開賢妃和大皇子暫住的院落後,回頭看了一眼,就快步朝著幾位太醫們暫住的院落,將藥方都給了他們,讓他們以他們研究得出,獻給賢妃,讓賢妃一定要給大皇子和院落里還未種牛痘的人使用。
幾位太醫中,本就有人有意想要將藥方偷偷拿去給賢妃,卻不想花似瑾竟然這麼大方的將這個功勞讓給他們,雖然說,到時候功勞要被分給四個人,但是總比竊用了花似瑾的藥方,被發現的好。
所以,四人不管是抱著懸壺濟世的心思,還是抱著旁的心思,都同意了花似瑾的話。
四位太醫同意后,花似瑾才勾起唇角,笑了笑,機會她已經給過一次,就不介意再給第二次,只是,若是這賢妃再不領情,她只能嘆一句——活該!
接下來的時間,花似瑾每次換藥方,都要給四位太醫一份,而太醫們自然是一刻不耽擱的給賢妃送去。
賢妃表示一定會熬制,並且也接受了太醫們親手熬制的湯藥,但是這些湯藥只是轉瞬間,就被她倒掉了。
那些太醫越是說,很多人喝了這湯藥,病情有所好轉,她越是懷疑其中有陰謀,以至於當有第一個人能下床走動時,她連讓人去打探的心思都沒有。
而隨著喜貴妃和院里其他的病患身體漸漸的康復的同時,二皇子也挺了過去,雖然消瘦不少,但是到底是活了。
與皇貴妃那邊和花似瑾身邊喜氣洋洋的情況不同,賢妃身邊卻如冰天雪地一般,因為,就在剛剛,大皇子最終是沒抗住,在一個午後去了……
賢妃在大皇子去了之後,悲極氣絕過去,幸好花似瑾及時趕到,用針灸術,將人給緩了過來。
看到花似瑾后,賢妃想起花似瑾曾經送來的藥方,加上後來太醫們送來,明顯是花似瑾筆跡的藥方……頓時難過的大哭起來。
花似瑾雖然早就猜到可能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是看到痛哭到幾乎昏厥的賢妃,她的心底還是說不出的惆悵。
在大皇子的屍體被抬出去的時候,花似瑾站在一旁,提著藥箱,心底有些愧疚,但是更多的是無奈。
愧疚的是,她明明是知道賢妃不信任自己,更不會喝她給的葯,卻還是沒有多次請求,這樣算不算是漠視一個人的死亡?
無奈的是,就算她多次請求,賢妃怕是也不會信。
因為後院內其他的人病情好轉,賢妃不可能一點風聲都不知道,眾位太醫應該不止一次去同賢妃說過才是,可是就算如此,賢妃也沒有讓人給大皇子熬藥,更沒有讓人請她前去給大皇子看病,哪怕是大皇子生命垂危的時候,賢妃也沒有抱著死馬當做活馬醫的心態,來讓她前去,說到底,是真的打心底都不信任她……
罷罷罷,就像是太后所說的,這都是命……
得知大皇子死於痘瘡,內宮內的人,以太后和皇帝領頭,大家的心情說不出的複雜,可能是因為之前已經做好了打算,所以對於這樣的結果,大家也並沒有覺得意外。
畢竟,送去外宮去『養病』的痘瘡患者,從未有人能從那裡再回到內宮。
只是,當大家得知,花似瑾在到了那裡之後,愣是力挽狂瀾,將信任她的,那些也得了痘瘡的人,包括喜貴妃和二皇子在內,都治好,並且還發明了能讓人終生都不會得痘瘡的方法后,整個內宮的人都蒙了。
終生都不會的痘瘡是什麼概念,那不就是多了一條命嗎?
而且,既然花似瑾有這本事,為什麼大皇子還是死了?是為了討好皇貴妃,所以只醫治了二皇子,故意不去醫治賢妃的兒子大皇子?
就在眾人疑惑的時候,外宮又傳來消息,賢妃病倒了,疑似換上了痘瘡。
而同時病了的,大多都是賢妃身邊的人,唯獨一個被關在房間內的名叫靈芸的小宮女逃過一劫。
再一打聽,好嘛,原來這靈芸竟然也在花似瑾那裡接受過,防止得痘瘡的方法治療,所以才愣是在一眾痘瘡患者中,健健康康的走了出來。
之前的埋骨,再加上這次的痘瘡,讓眾人的三觀連續刷新,對花似瑾的醫術也有了新的認識。
當然了,這些當中,也有不是特別開心的人,比如李貴人,當她聽說喜貴妃也被醫好了,那份兒彆扭勁兒,別說多難受了。
這兩日皇帝都留宿在她那裡,她腹內的孩子,給皇帝帶來了驚喜,她有信心,若是再給她些時間,她一定能將皇帝的心拉回自己身邊,畢竟在那喜貴妃入宮前,皇帝可沒少往她這裡跑。
就算是皇貴妃,也不見得有她得寵。
如今,喜貴妃卻活了下來,讓她怎麼能不恨?
而更可恨的是,雖然大皇子沒了,二皇子卻還活著,要知道,那二皇子的母親是皇貴妃,在分位上,這位皇貴妃是除了皇后之外,最高的一位,除非皇貴妃犯了大錯,否則誰能將她從那個位置拉下了,然後爬上皇貴妃的位置?
所以,她當時才想著,若是二皇子也染上痘瘡沒了,一切或許就不一樣了,畢竟,就算份位再高,無子傍身,最後也不一定有緣登上太后的位置。
當然了,如今的太后算是一個意外,畢竟皇上生母早逝,從一開始就挂名在太後身邊,所以就算九王爺無緣皇位,當今皇上登基,這太后的位置,也是穩穩的。
而她就同太后不一樣了,畢竟她是有寵有子的,雖然四皇子現在並未在她名下,但是一旦她生下腹中的小皇子,升了份位,那四皇子不是早晚還要回到她身邊嘛,到時候她有兩個皇子傍身,風光無限,何懼旁人?
可惜,這一切都被打亂了,讓她如何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