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90章 受傷

  花似瑾被放開后,終於有了動作,她慢慢的蹲坐在紙張前,伸出雙手把紙張團成一團,朝著那小福公公的臉砸了過去。 

  然後把手掌往身上一模,隨即一巴掌拍在了那拿著匕首的太監臉上,給他臉上印上了烏漆墨黑的一個巴掌印。 

  沒想到花似瑾會這麼做的兩人都中招。 

  比起被塗抹成黑臉的小太監,那小福公公被正中鼻樑,雖然紙張輕薄,團成團砸到臉上也不痛不癢,可是卻跟打臉沒有區別。 

  小福公公幾乎是馬上就變了臉色,站起身來。 

  「大膽!」同行的小太監們上前一腳踹在花似瑾身上,把她踹倒在地。 

  小福公公看著花似瑾,心想,這丫頭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既然如此,他就讓人剁下她一根小手指,看看她還倔不倔。 

  這麼一想,小福公公就對著那被塗了滿臉墨汁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那小太監點了點頭,上前抓住花似瑾的手,見她依舊握拳,便冷笑了一聲,他之前存著逗弄的心理,根本就不把這丫頭當回事,沒想到這丫頭這麼不識好歹,那就不要怪他了。 

  反正,無論是一刀吃在手背迫使她張開手掌,還是直接砍下她的整隻手,然後曲開都不妨礙他讓『她『心甘情願的畫押。 

  「等等,我先畫押,至於她,我會好好勸勸她的。」香兒見那太監目露凶光,心道不妙,急忙喊道。 

  「當真?」小福公公沒想到香兒竟然會妥協。 

  香兒對九王爺忠心程度,他早就有所耳聞,這會兒香兒竟然能為了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小宮女妥協,倒是讓人覺得稀奇。 

  不過,稀奇之後,也不由的引人深思。 

  這花似瑾到底有什麼特別的,能這般得九王爺和香兒的另眼相看? 

  之前他自然是聽他的乾爹盧公公說過,這個花似瑾似乎會做一種聞著很是香甜的點心,而且,九王爺也很喜歡她做的膳食之類的。 

  可是就算是會做膳食,又會跳那麼一點舞蹈,也不至於…… 

  小福公公的視線在花似瑾的臉上劃過,心道,倒也是個美人胚子,雖然性格潑辣了些,但是與之相反的是,這皮膚細膩,身子骨看著也夠軟,若是…… 

  「當真。」香兒咬牙點頭,她自小長在宮裡,一些臟事情她還是接觸過的,這會兒看到那小福公公打量花似瑾的眼神不對,就知道事情不能再拖了。:「還不快備紙!」 

  那小福公公收回放在花似瑾身上的視線,讓人給香兒送上紙張,香兒毫不含糊的在末尾處蓋了自己的指印,然後靠近花似瑾:伸手去拉她的手。 

  花似瑾看著香兒,搖頭,低聲說道:「不要。」 

  「不管我們畫不畫押,結果都是一樣的。」香兒說著再次去拉花似瑾的手,:「你不是我,他們不會同你客氣的,你想乾乾淨淨的走出去,就必須低頭。」 

  「……」花似瑾皺眉看著香兒。 

  「他們有的是手段讓你吃了虧,還不敢宣揚。」香兒隱晦的說道。 

  可是看到花似瑾依舊茫然的表情,就知道她沒聽懂,心裡有些氣花似瑾的不通事兒,又有些心疼這一份難得的天真。 

  「總之,畫押。」香兒說著拉著花似瑾的手往紙張上按。 

  花似瑾雖然還沒有理清楚香兒的話,但是看她這樣,就心一橫,伸出食指,按了一個指印,印著指印的時候,往邊上一抹,讓那指印看著不怎麼像指印,倒像是個墨點。 

  香兒把紙張遞出,守在一旁的小太監便取了去。 

  那小福公公滿意的拿著兩人畫押后的紙張,然後遞給一旁的小太監道:「開始吧!」 

  那小太監忙接過紙張,然後坐在一旁,一邊寫著一邊問花似瑾和香兒問題。 

  香兒拉著花似瑾坐在最角落,斟酌著回答著問題。 

  當被問及,此事與九王爺可有關係時,香兒幾乎是立刻就回答道:「我家王爺並不知情,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香兒三句兩句把當時的情況說了出來,而對方似乎也並不驚訝這件事情還牽扯到了妍貴人竊舞的事情。 

  那負責訊問的太監在聽完香兒的陳述后,就啞著嗓音問花似瑾:「她說的可是事實?」 

  「不全是。」花似瑾搖頭,然後在香兒驚訝的目光中淡淡的補上一句:「九王爺和香兒在這件事情上,是無辜的。」 

  「盈貴人腳傷后,香兒本意是臨時找一個節目補上,是我自己提議要幫盈貴人跳的,香兒知道我要替跳,堅決反對,可是我不顧她的反對還是去跳了,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花似瑾話說道這裡,就不再說了。 

  那些人似乎也沒有追問的意思,繼續在紙張上寫著。 

  一時間整個暗室只聽到筆尖在紙張上摩擦的聲響,許久后,紙筆都被收起,幾人推門離去。 

  與花似瑾以為會經歷的訊問不同,這裡的訊問,除了一開始的狀況,到了後來真正問到正題后,似乎只是例行公事,或者說只是走個過場。 

  她們兩人說些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想怎麼結案,直接在案錄上寫就成了。 

  反正那白紙上有她和香兒所畫的押。 

  香兒在那些人離開后,嘆了口氣:「傷口,我幫你包紮一下。」 

  花似瑾點點頭,然後側頭看著自己的肩膀,此時有些麻木的疼,比起匕首的割傷,之前被硯台砸的那一下似乎更明顯。 

  香兒要扯自己的裡衣當繃帶,卻根本撕扯不動。 

  想了一下,她就要上牙咬,這個動作被花似瑾攔住,直接讓香兒拽她的袖子,畢竟之前的割傷導致肩膀那有一個口子,好撕扯些,至少,比香兒用牙齒咬裡衣要方便點。 

  幫花似瑾簡單的包紮好傷口后,香兒才說道:「其實,剛剛你就算是那樣說,也不能把我摘出去的,他們是宮裡專門負責調查一些陰私事情的人,在來問我們之前,就調查過了,所以說實話才是最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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