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55章 獻藝
這件事情當然也不能這麼算了,她必須查清楚,絕對……
花似瑾和璟雯身上都有點傷。
璟雯的腳更是整個都腫了起來,走路還好,想要跳舞,幾乎是不可能的。
「煦妍那個賤人,當初頂我的名額,現在又故技重施,實在是太不要臉了!她憑什麼和我比,論起跳舞來,她從來都不如我!」璟雯氣憤的咒罵著。
「先別說那些,先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香兒對璟雯和妍貴人之間的事情不關心,她只想知道,該怎麼填上這個窟窿。「剛剛因為妍貴人出了事情,宴會的其他節目往後推遲,我們又多了半個多時辰準備,你們趁這個時間想想辦法吧!」
「能有什麼辦法……」璟雯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如果自己冒險去,只怕這條腿往後就會廢了,她還年輕,獻藝的機會以後還有,她沒有必要拿自己下半輩子開玩笑。
而且,第一,不是她求著九王爺讓他把自己推薦去獻藝的,第二,她不能去獻藝是因為意外,這九王爺若是怪罪下來,怎麼也不該她承受。
璟雯這麼想著,很自然的看向了花似瑾。
花似瑾皺眉仔細想了想,最終一咬牙:「這舞,我去跳。」
「你會跳鼓舞?」香兒看著花似瑾,然後提醒道:「你考慮清楚了嗎?」
「我不準備跳鼓舞,之前說過的畫舞。」花似瑾伸手扯過一條絲帕,然後接著說道:「我遮面跳畫舞,等畫布升起時,璟雯快速跑上台和我交換外套。」
「你準備幫璟雯跳?」香兒詫異的看著花似瑾,要知道這是一個露臉的機會。
「蒙著面,髮型一樣,衣服一樣,不會有事情的。」花似瑾說道。:「還有半個時辰,我們要準備的東西很多。」
「要準備什麼,你只管說。」
「布、冰、墨、硃砂、梅花骨朵。」花似瑾說完這幾樣,就起身去給自己化妝,妝容這邊,花似瑾只畫了眼妝,一是方便最後卸妝,二則是她蒙面,其他的地方沒有必要化妝,三嘛,當然是因為時間不夠了。
花似瑾最終還是沒有放棄鼓,相反的,沒有過多的音效,鼓絕對是好的選擇。
臨上台之前,花似瑾的手腕腳腕上都繫上銀鈴,隨著她每走一步微微顫抖。
香兒見花似瑾準備好了,便慎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可要努力跳好,別落了我家王爺的面子。」
「放心吧!」花似瑾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璟雯:「璟雯,你等一下讓香兒扶著你去舞台下面,我知道你的腳可能還很疼,但是若是你不事先藏在那裡,可能會來不及換人。」
璟雯心底有些不安,見花似瑾交代完事情后,轉身就要走,就想要上前拉住她。
隨即她就感覺到自己之前疼痛的有些麻木的腳踝傳來一陣刺痛。
璟雯眼底暗光一閃,為什麼偏偏這時候她扭到了腳?
為什麼碧琪剛好和她們碰到?
為什麼她傷到了腳踝,而花似瑾卻沒有問題?為什麼花似瑾口口聲聲說對舞蹈不怎麼熟悉,卻能在關鍵時候頂了她的名額登台?
難道真的只是巧合?
不,怎麼可能有那麼巧的事情。
璟雯用陰森的目光凝視著花似瑾的方向,心底慢慢的盤算著。
既然她短時間內失去了跳舞的條件,便讓花似瑾代替她跳。
至於現在就去舞台下面,那是她之前就打算好的事情。
她要時時刻刻跟著花似瑾,免得她在跳舞的過程中暴露了身份。
而且,她這一路自然還要拉著香兒在一旁,她就不信了,花似瑾還能再這麼短的時間內自己打臉。
璟雯內心冷笑連連,眼眶卻通紅一片,不顧腳踝的疼痛上前,握住花似瑾的手,虛弱的說道:「小謹,你不會在最後的時候,頂了我的名額吧!」
聽著璟雯的話,花似瑾愣了愣,然後慢慢的抽出自己的手說道:「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我的人品還沒有差到那種地步,沒時間了,我們快點吧!」
「是我想多了,你知道的,最近那兩個人的事情……我就知道,你不會像那兩個人一樣,踩著我往上爬。」璟雯得了滿意的答案,似乎很開心。
花似瑾忍不住輕笑,然後轉身往舞台方向走,順便打趣道:「你這就是俗稱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花似瑾並沒有看見,在她轉身的時候,璟雯的眼睛里充斥著多麼濃烈的怨恨。
花似瑾此時心底也是有些沒底的。
她知道,前面已經有鼓舞在,所以她不直接上台,而是必須選擇一個特別設計的出場方式。
若非九王爺推薦,花似瑾可能根本無法施行計劃。
隨著一道清脆的笑聲,花似瑾以一塊墨色綢布包裹著全身,借著墨綢當威壓從天而降,踩著燈籠落在鼓上,雙臂張開,衣袖猛地向外展開,顯出一身翩然水墨衣袍,此時上空不斷落下梅花骨朵,一朵一朵都含苞待放的摸樣。
花似瑾衣袖舞動,把花骨朵統統掃下鼓身,因為衣袍上綴著一些銀鈴,所以每一個動作都伴隨著鈴鐺響,彌補音樂上不足的缺陷,
就在這時,自上而下一塊白布,花似瑾微微眯眼,猛然退後抓住墨綢,往腰上一纏,隨後高高的躍起,踏在白布之上,待白布平鋪與鼓身,才用力拉扯墨綢,把墨綢以水袖方式纏在手臂。
一腳沾墨踩樹枝,一腳沾調好的硃砂,踩梅花瓣。
有道是春落梅枝頭。
古人覺得,梅具四德,初生蕊為元,開花為亨,結子為利,成熟為貞。
梅花在這個朝代更是有五福之稱,有一種說法是:梅花五瓣,一是快樂,二是幸運,三是長壽,四是順利,五是和平。
所以遠山近梅,在過年的時候畫出,絕對不會讓人覺得唐突了。
到了這時,觀眾席上的人,才隱約察覺到,這塊白布原來不是花似瑾用來墊腳的布,可是看到她只是跳舞,期間不時的借著跳舞的姿勢在雙足沾上墨跡,然後踩著鼓點,一時間也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