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試牛刀
午後,王殊敲響趙信的家門。
王殊思考了一下,雖然原有記憶告訴自己,原來的王殊射箭很好,所以比試的這個項目,明日自己可以偷偷的試一下。
但是武藝方麵原來的記憶有點模糊,隻是知道自己還不錯,但是原來的王殊武藝到底是一個什麽水平,與人爭鬥的時候又可以發揮出什麽水平,這個確實是沒底。
現在的王殊又是一個一千多年以後的靈魂在控製這個身體,原來的自己可是一個和平愛好者。
小時候自不必說,長大了以後可是連打架都沒有過的好好先生啊。
所以傍晚找到趙信想與他對練2招,這樣也可以知道一下自己的水平。
小妹看見王殊過來,頓時開心了笑開了花,“阿福哥哥,是要帶我出門玩嗎,這次是騎馬還是抓兔子?”
“不是,不是,這次來是找你三哥有事的,你三哥在家嗎?”
王殊連連擺手說道。
這時聽見聲音的趙信,已經從屋裏走出。
看見王殊過來,連忙問道:“阿福,可是家中有事?”
王殊靠近小聲說道:“今天手癢,好幾天沒和你切磋了,咱們倆練一會?”
趙信一聽大喜:“這感情好啊,我也真想出門活動活動。走啊,小校場過2招去。”
突然一頓,趙信苦著臉又說道:“阿福啊,你不是身子剛好嘛。我們去比試,要是給我娘知道了,我就慘了。”
王殊聽了笑了笑,貼近說道:“我不說你不說,誰知道我們兩跑去小校場去耍了。”
趙信連忙擺手說道:“不行,不行。小校場有人看見會告訴我娘的,我娘肯定會打斷我的腿的。”
王殊這時拉下臉認真的說道:“老三,是這樣的,我前麵不是陷了沙坑嘛。
陷下去的時候,由於憋了氣,我這幾天老是覺得胸口,氣血不暢。想了半天覺得找你過幾招,順順血脈是最好的辦法。
你要是兄弟的話,為了我好也不能推辭啊。”
王殊這樣一說,趙信頓時就是無話可說了,抓耳撈腮了半天。抬頭看著王殊說道:“當真沒事?”
王殊伸手對他胸口輕輕擂了一拳,“肯定沒事。”說完拉著趙信就向外走。
到了小校場,今天也剛好巧了,村長在考較幾個比王殊他們倆年級稍大的村中孩子。
吐氣開聲,每個人都練得一本正經。自從漢末到晉,再到現在的亂世,男兒立身根本就是手中槍掌上劍。
幾乎身體健康的男孩子,每個人都要接受最基礎的軍事訓練,後麵根據每個人的天賦不同,在根據實際情況進行著重的培養。
這樣的世道,沒有官府的管控,公道全靠自己的本心。力量大的人就是王,管你道理說的天花亂墜,鋼刀架在你脖子上,就問你服不服。
但是村子裏,村長一直堅持給大家的孩子讀書。
村長覺得空有力量是沒用的,隻有被知識武裝好的大腦,才能控製好自己的身體。
找了個角落,挑了一杆長棍。
因為這裏主要是孩子們訓練地,所以長杆都是沒有裝槍頭的。
長棍在手王殊立馬氣勢就改變了,這個人都沉靜下來。
槍乃百兵之王,適合馬戰,但是槍法也是出奇的不好練,槍法講究開步如風,偷步如釘,而且需要長年累月的積累,所以又有年拳,月棒,一輩子的槍的說法。
拿起長棍試試了手感,隨即順手一槍刺出。
槍法以攔,拿,紮為主。
其中紮槍要平正迅速,直出直入,力達槍尖,做到槍紮一線出槍似潛龍出水,回槍如猛虎入洞,也就是出槍要猛烈迅疾,力道強大,收槍則力道輕且快。
趙信拿了一把木質長刀,他力道凶猛,基本沒有花哨動作,刀法以剛猛為主。趙信眼睛瞟了一下村長,發現村長沒有關注這邊的狀況,立馬大喜。
趙信一抖長刀,“阿福,我可要來啦,你準備好了沒?”
說完趙信直接就期身向前,長刀畫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直擊長棍中斷。
王殊一抖長棍,斜斜向上泄去趙信力道。
“好個趙信,果然神力”,王殊心想。
就在這時突然王殊心中一動,難怪原來的自己對武藝有信心,但是沒什麽想法。
原來之前這個自閉的孩子,有些特殊的技能,就是一個字“快”。
泄去趙信力量,王殊反身一抖長棍,橫開長棍順勢一揮逼退趙信。
誰知趙信這招橫劈,隻是虛招,長刀被蕩開後,順勢就改劈為刺。趙信側身閃過王殊順勢揮來的長棍,揉身直刺王殊胸口。
這時的王殊感覺自己一下沉靜了下來,感覺以前的王殊又回到了這個身體裏。
隻見王殊一反常態,不退反進,以攻對攻。雙手一抖,收回槍勢,挺身隻一招前紮,快如奔馬,隻一下棍頭已抵在趙信咽喉。
說來好像長,實際就是2招,沒有任何花哨,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劃一刺。
戰場技,殺人技,千萬招式對我,我隻一招回你,大大方方堂堂正正,隻一個快字,就讓人歎為觀止。
王殊自己都沒想到就這般結束了,這麽快。
趙信倒是光棍,長刀一丟:“沒意思,沒意思,每次和阿福對練都是這般無趣。
還以為這次阿福變聰明了,招式可以多些,沒想到還是這般無趣的以快製人。”
王殊收棍而立,回味剛剛的2招,終於想起了,原來的這個傻孩子無論刮風下雨,都在勤勉練著的一些基本套路。
隻剛剛前紮的一槍,至少都已練成千上萬次,才能做到剛剛的地步,當敵攻來,自然形成了後世所說的一種條件反射。小小年紀,肌肉對於招式已經記憶下來了。
想想他才隻10歲啊,這是下了多久的苦功才有的結果啊。
這時村長走了過來,拍拍趙信的頭:“小三,這是又輸了?不是早就不和阿福對練了嘛?”
“哎,校尉不知,今日阿福主動找我比試,我本想著他腦袋靈活了,估計手上就生疏了,準備讓他嚐嚐我的厲害,也在村子裏麵揚揚我的威名,沒想到還是和以前一般的無趣。”趙信氣呼呼的說道。
王殊笑了笑,踢了趙信一腳,“還來不來了?”
“不來了,不來了,無趣的緊。”說完趙信就一溜煙去找別的人切磋玩耍去了。
村長走到王殊身邊說道:“如何?你覺得這次能進宋家的錦繡堂嘛?”
“我自肯定是有信心的,但是別村別寨,還有宋家親族的實力我自是不知,所以心裏也沒底。”王殊誠懇說道。
村長這時笑了:“以我眼光,你和小三都是可以進的,就看小殊你能不能給宋家的老古董們一個驚喜了。
我乞活輾轉來到西北,隻望此次選拔能張我乞活部的名聲,叫其他人不可小看與我們。”
“校尉,這次村子裏麵會有多少孩子去參加這次選拔?”王殊問道。
村長沉吟說道:“我們村子裏麵這次選拔,適齡沒有超過12的孩子一共有20人左右,到時你為隊長,帶領他們。
我們村子孩子的實力我還是知道的,如果群戰,20對20的話基本很難有人能與我們匹敵,我們村子的孩子有些都是見過血的。
如果除開個人比試,到時還有別的事情發生的時候,你一定要帶好村子裏的人。
倫個人武藝,你是我們村子這代孩子中最好的了,所以你的責任自然也是最大的,你可能做到?”
“校尉放心,我自當盡全力護住他們。”王殊答道。
王殊看了看周圍的這些孩子,頓時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不輕,被人是信任和依賴雖然會增加自己的心裏壓力,但是被別人依賴的感覺還是會讓人覺得心裏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