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我們的孩子
就算這些以後以後都不可能用在孩子的身上,但和傅長夜全心全意為他們孩子選衣服的事情,可能就這麽唯一一次了。
等孩子出生之後,她至少也可以告訴他,他的父親曾也真心的愛過他。
“這件給她兩個月的時候穿,像是個粉色的毛球,抱起來也舒服。”
傅長夜矜貴的手拿起了貨架上的一件粉色小衣服。
小小的,很柔軟。
蘇漫漫卻震驚的看著他的手,她知道的,這些擺在外麵很可能被別人碰過的東西,他都是從來不會碰的。
可是此時此刻,他拿著這件小衣服,卻透著發自心底的喜愛。
傅長夜的潔癖是心裏原因占大多數,這個孩子的還沒有來到世上,就已經在悄無聲息的改變他了。
如果這個孩子一直留在傅長夜的身邊,他的潔癖是不是會漸漸的好轉?
“女人,你在走神?”
傅長夜危險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她的耳邊。
蘇漫漫嚇了一跳,連忙後退,腰間卻橫來一直大手,穩穩的將她拉到懷裏。
鼻息之間撲麵而來的是他好聞又霸道的氣息。
熟悉到讓她心神顫動。
蘇漫漫連忙就要掙脫開,傅長夜卻抱的更緊,英俊的臉以極其曖昧的姿態靠近他。
“在想什麽?”
他問她,暗啞的嗓音充斥著性感的誘惑。
讓她下意識的就要把心裏的話給說出來。
心髒不受控製的狂跳的厲害,蘇漫漫開口,“我在想我們孩子穿上這件衣服一定很可愛。”
她說的是——我們孩子。
像是有什麽東西強行的撬開了心髒的堅冰,傅長夜嘴角揚起,笑容肆意綻放如冬日的暖陽。
他摟著她,一字一頓。
“嗯,我們的孩子穿著一定很好看。”
蘇漫漫呆住,失神的望著傅長夜。
有多久沒有見到他真正的笑容了?他的眼底似乎都溢出了笑意,極具感染力,讓她不受控製的想要揚起嘴角。
壓抑的心情似乎都變得雀躍。
溫馨的氣憤不著痕跡的擠入兩人中間,選衣服都變得合拍而又溫馨。
時不時傅長夜會嘴角上揚,時不時蘇漫漫會發出笑聲。
她認真的選著孩子的東西,而他卻認真的看著她的小臉。
她在身邊,他的心髒似乎才找到了安放的地方。
就這樣留下他的身邊吧,他的決定沒有錯。
他愛這個孩子,因為這個孩子的母親是她。
“這件衣服也不錯,兩歲的小孩子早就應該穿裙子了,蓬蓬的短短的,才漂亮。”
伊莎貝拉站在衣物架的中間,手裏拿著一條白色的蓬蓬裙。
很可愛,卻也有點短。
溫馨的氣氛像是被吹進了冷風,突然之間消散了。
蘇慢慢望著伊莎貝拉,飛揚的心情頓時沉澱下來,漸漸的落到了黑的見不得底的深淵。
她怎麽差點就忘了,她和傅長夜之間還有一個伊莎貝拉。
等孩子生下來,就是被伊莎貝拉養著,她也可以肆意的將那條短蓬蓬的裙子給孩子穿。
“你來幹什麽?”
傅長夜涼涼的看著伊莎貝拉,嘴角的笑容卻是泛著危險的警告。
伊莎貝拉現在應該提著行李走人了,而不是出現在這裏。
“為我們的孩子選衣服呀。”
伊莎貝拉優雅的走來,那條裙子拿在她的手裏,就像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漫漫生的孩子,在名義上,我也是她的母親不是。”
伊莎貝拉笑容優雅,溫柔的看著傅長夜,卻又掩飾不住的犀利挑釁。
名義上的母親。
見不得光的母親。
這就是未來肯定的定義,是蘇漫漫最不願意接受的現實。
她的臉色瞬間蒼白,看著款款走來光芒萬丈的伊莎貝拉,下意識的往後退。
從傅長夜的身邊,退到了他身後一寸的距離。
很細微的動作,卻像是鋒利的刀刃一般,在試圖割斷傅長夜緊繃的神經。
傅長夜嘴角的笑容仿佛結了冰,一字一句,威脅冰冷。
“出去。”
伊莎貝拉撩了撩金黃色的大波浪卷發,一步往前,氣勢全開。
她揚著下巴,在傅長夜威脅逼迫麵前,竟然絲毫不遜色。
“作為未婚妻,我理應陪同未婚夫一起選孩子的衣服,不是麽?”
一字一句,肆意張揚。
伊莎貝拉看了看蘇漫漫肚子裏的孩子,別有深意。
“歐洲那邊的人知道我們這麽恩愛,才會更加放心呀。”
傅長夜嘴角的笑容倏地結上寒冰,冷酷逼人。
他邁前一步,高大的體魄擋在伊莎貝拉和蘇漫漫之間。
是保護的姿態。
蘇漫漫頓時看不見了伊莎貝拉,但是她光芒萬丈的姿態,刺骨的一字一句,卻紮進了她的心坎裏。
讓她清楚的意識到,他們的關係,而她的身份地位。
她生的孩子,將會由伊莎貝拉來撫養,這是他們那個世界裏,公認的法則。
而她,將被掃地出門,即使這個孩子是私生子,她這輩子也沒有權力見到他。
絕望,鋪天蓋地的而來,將無力的她徹底吞噬。
傅長夜望著伊莎貝拉,嘴角驚豔至極的笑意,卻透著他滔天的怒火和戾氣。
伊莎貝拉竟然敢威脅他。
讓歐洲的人知道,蘇漫漫和孩子都別想活!
就算僥幸生下男嬰,蘇漫漫也將會在生產的那天,死去。
那些人絕對不會放過蘇漫漫,特別是伊莎貝拉家族的人。
傅長夜的臉色越是難看,伊莎貝拉笑的越是恣意暢快。
“未婚夫,這件衣服是不是很適合我們的孩子?”
她將手裏的蓬蓬裙遞給傅長夜,聲音甜膩的魅惑,落在傅長夜的耳朵裏,卻格外的咬牙切齒。
她竟敢逼他,還是當著蘇漫漫的麵。
好!
很好!
傅長夜邁開長腿,大步的就朝著商場的休息室走去。
“跟我過來。”
頓了頓,他又對著蘇漫漫說道,“你先自己選衣服,我等會出來。”
蘇漫漫拿著之前準備給傅長夜看的小衣服,緊緊的拿著,手指捏著衣服幾乎泛白。
她看著他,抿著唇,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喉嚨裏仿佛被撒了一把辣椒,火辣辣的疼,疼的她清楚的意識到,之前的心軟是多麽可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