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訴苦好友
“嘟……嘟……”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候再撥……”
薑程心情不是很好，從邊境回來，開著綠皮卡（這是他給他的愛車取的名字）也不進基地，繞著外圍轉了至少五圈。
基地監控室。
“隊長在幹嘛？”一個愣頭青扒在顯示屏上看那自家隊長的越野車轉圈圈。
“失戀了！俺失戀的時候就喜歡繞著樹轉圈。”操著一口東北音的傻大個咧著嘴瞎逼逼，剛說完就被刮了一腦瓜子。
“狗屁不通，隊長什麽時候談的對象？”抽傻大個的小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嘭”得一聲，眾人看他，他後知後覺的捂起手：“哇～好疼好疼……”怎麽看隊長每次拍桌子都可以麵不改色呢？難道是忍著的？
“一個個長點腦子……想想～”癟角落裏一個小個子摘下帽子抬了抬眼鏡，裝模作樣的模樣特別欠抽：“隊長是去邊境緝毒回來才這樣的！說明什麽……？”
“說明什麽？哎，秀才你快說呀。”
“說說！”
眾人起哄。
“肯定是打了敗仗！”拿帽子當諸葛亮的羽毛扇，他一臉深不可測。
“切！”回應他的是一片不屑聲。
“怎麽了？我的推斷從來沒出過錯的！”秀才不服氣的反駁。
“是，你也從來沒對過，不就是隊長上回讓你刷了一個月茅廁嗎？智商刷低了？隊長是那種隨便打敗仗的人嗎？”說話的人對薑程十分推崇，嘴上一點不饒人。
“哎～小六子！你可比我資曆低，討打是吧！”秀才把帽子往地上一丟，咬著牙一臉凶樣。
“來呀！誰怕誰呀！”小六子擼擼袖子。
……
“嘟……喂？”
聽到電話終於接通，薑程把車擦著棵枯死的老樹停下，手肘靠著窗口，向著天空45度做憂傷狀：“你在哪啊？電話老打不通……”
“呦嗬，百年難得一見的薑大公子怎麽記得給我打電話了？想不占線還不是你一個指頭的事情。”顯然對方知道薑程手機的神奇功能。
“唔，對人尊敬是起碼的禮貌，隨便打擾人講電話多沒素質。”薑程的聲音聽起來很悠閑。
孫偉恨得牙癢癢：“你也知道沒素質？去年我在夏威夷度假的時候你要也有這覺悟就好了！”
作為一名救死扶傷英俊瀟灑年輕有為的外科專家，一年能有幾次假呀，硬生生被這小子攪和了，當時他正在泡一個金發大胸妹子，兩人都滾上床了，薑程一個電話打來讓他馬上趕回去給他一個戰友看病，他都快氣笑了，男人和女人哪個重要？根本不用想的問題！掛了所有電話，結果那個酒店竟然直接停電，黑暗裏扔在地上的手機發出“呲呲”的聲音直接爆開殼，把美女嚇得瞬間跑沒影。過了一會，酒店老板一把鼻涕一把淚得把他請了出去，說他得罪黑客，黑客叫他馬上滾回中國去。他這才明白過來一切的破事都是薑程搞的鬼。
“孫偉啊～我突然好想抽根煙。”
“不是都戒幾年了嗎……你，遇到什麽事了？”孫偉不情不願的問，作為好基友這點判斷他還是有的，但立馬強調：“如果你要說給你千裏迢迢送包煙去，我會掐死你的！”被好友玩怕了，簡直不能受到一點刺激。
“說什麽呢？我是那種任性的人嗎？”
好友吐槽：你都對我這樣那樣了還不是嗎？你個禽獸！
然而嘴上一本正經：“這樣就好，薑大公子最近又幹什麽驚天動地的事了？拿出來讓我們這種平民老百姓也樂嗬樂嗬～”
“驚天動地的倒有一件，不過我還沒去幹。”
“什麽什麽？又是去哪一挑群？還是和敵人決戰紫禁之巔？”
“……”
“叫你平時不要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不聽，被電視劇殘害的跟個腦癱兒似的……我爺爺要逼我退伍了，我這兩天總有不好的預感，看他那通電話一點也不像商量，更像例行通知。”
“退伍？你就是個生化武器，還是待在部隊比較安全。”孫偉連連反對，想了想：“老爺子想抱曾孫子了？”
“嗯……還讓我三年生五個。”
“噗～”電話那邊孫偉正好喝口水，噴了一地：“咳咳咳……三年抱五？老爺子想曾孫想瘋了？哎？也有可能，生雙胞胎就沒問題，薑程，你家有雙胞胎曆史嗎？”
薑程黑線，果然跟逗逼聊這麽嚴肅的問題是他的錯：“現在是討論生什麽的問題嗎？重點是怎麽打消我爺爺的念頭！”
那邊沉默了一下，薑程直覺得好友get不到重點，果然聽他回了一句：“關我屁事？”
深吸一口氣：“掛了。”
“唉唉！等等！”
“幹嘛？”薑程不耐煩。
孫偉故意氣他：“你還沒回答我你家族有沒有雙胞胎曆史……”話還沒說完，電話掛了。
打開車窗，一抹帶著涼意的風刮在臉上，薑程啟動引擎，一個油門踩到底飛了出去。
停好車，手指轉著鑰匙，薑程發現平時他一回來，粘在身邊的幾隻跟屁蟲不知道去了哪。他逮到一個行色匆匆的小兵：“哎，小六子他們呢？”
被抓得人躲躲閃閃想遛，想跑？薑程直接擒拿返鎖住對方，把頭掰過來一看，驚訝：“通訊站遭遇敵襲了？”
“沒，沒，哎喲，隊長～你先放開我再說……”薑程鬆手，這個滿臉淤青的是他帶領的通訊小隊的隊員，平時也沒什麽存在感，今天難得讓薑程“眼前一亮”。
然後小隊員告訴薑程，從傻大個說薑程失戀開始，到秀才分析打敗仗，最後不知道怎麽的扯上了掃廁所的問題，反正就是一直跟在隊長身邊的小六子和秀才打了起來，其他人去拉莫名被打也上了火，演變成一群人和一群人打架，現在他們正在大操場聽連長訓話呢。
“他們在被訓話那你怎麽在這？”薑程問。
“嘿嘿，我尿急！對，我尿急！”小隊員眼珠子滴溜溜直轉。
“尿急？憋著，和我一起去看看什麽情況……”薑程臂力奇大，拎起一個大活人跟捉隻小雞仔似的。
小隊員掙紮：“隊長你去就好了！帶上我幹嘛？我要尿褲子上了！”
“我不認路。”薑程走得又快又穩，睜著眼說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