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老毛子的軍艦
轉眼又過了三天。
講真,除了擔心白夢琪的情況之外,這三天我們過的還不錯。
何祚文是將方克文軟禁在賭船上沒錯。
但這並不代表何祚文給方克文提供的條件就差了。
事實上,方克文的生活條件是極好的。
就是為了惡心何祚文,方克文曾經一度向何祚文提出了許多苛刻的條件。
何祚文也不好不滿足方克文的要求。
畢竟怎麽做事,怎麽控製效率,那是方克文自己的事兒,誰都幹涉不了。
威逼利誘什麽的都沒用!
盡管何祚文軟禁著方克文,盡管何祚文還能用家人的安全之類的手段威脅方克文,但是雙方確實也存在著一種在對立中互相博弈的關係。
方克文手中掌握著隻有他自己才能理解操作的技術。
光憑這一點,何祚文都沒法對他怎麽樣了。
但方克文也不能把何祚文給惡心得太過分了。
至少,方克文怎麽都得時不時的拿出一點成果來給何祚文看到,讓何祚文時不時的嚐到一點甜頭。
否則何祚文就會覺得方克文沒有利用價值,然後方克文就會像是一坨垃圾一樣,被何祚文給扔到海裏去。
所以,綜上所述,方克文在船底艙的生活其實是不賴的。也不管他自己真的能不能用得上,反正船底艙的小倉庫裏那是一個吃喝用度的什麽都有,而且還都是高級貨!
就比如說那什麽正品八二年的拉菲吧!
方克文這裏都有一整箱好麽!
還有那St.Erik"s的土豆片……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零售價好像是七十五軟妹幣一片吧?
這種土豆片據說用來下紅酒是極好的。
於是我們就一人一拿著一瓶八二年的拉菲直接吹瓶口,將這七十五軟妹幣一片的土豆片當豬耳朵一樣的吃。
也許我這人的味蕾天生就不太適合品高檔紅酒吧?
反正這八二年的拉菲,我自己感覺喝起來還不如燒菜用的黃酒有味道。
至於那七十五軟妹幣一片的土豆片……
其實也就那樣嘛!
雖然味道是很正,但土豆不都是這個味兒麽?
放進嘴裏一咀嚼是嘎嘣脆沒錯……
但嘎嘣脆本來就是土豆片天生就應該有的基本素質好吧!
看到我們這樣“糟蹋”拉菲和St.Erik"s的土豆片,方克文的嘴角都在抽抽。
他倒不是心疼錢,反正這些東西都是何祚文白送給他的,他既帶不出去,自己也吃喝不了那麽多——我們不吃,這些東西大概就隻能堆在這裏落灰生黴而已。
真正令方克文痛心疾首的,是我們吃相和“素質”。
在他看來,這可都是很“有品味”的好東西啊!
結果卻被我們像吃大排檔喝夜啤酒一樣的給糟踐了……
這畫麵,大概就有一種林黛玉被迫上了梁山,還在山上開了青樓一般的感覺……重點是青樓外麵還有一百多個“英雄好漢”在排著隊等待著做點兒什麽不可描述的交易……
好吧,這也太令人痛心了。
不過,方克文可不敢對我提出什麽不好的意見。
事實上,他現在怕我怕得要死。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怕我什麽?
總而言之,三天很快過去。
到了第四天,外麵突然想起了震耳欲聾的炮聲。
隨即,整艘船都開始劇烈的顫抖震動起來。
就算是我並不怎麽懂得軍用級別的武器裝備,我也能聽出來,外麵特麽的絕對是有軍艦在對著我們開炮啊!!!
麻痹的,怎麽把軍艦都給招來了?
而且還一言不合就朝我們開炮?
這特麽的……到底是什麽鬼?
“轟!轟!轟!”
又是連續幾炮轟了過來。
船體震動得更厲害了。
不行……我們不能再這樣留在船底了,我們必須得出去,到甲板上去!!!
要不然萬一船真被轟沉了,我們可是連跑都沒地方跑!!!
不知道軍艦是不是何祚文給招來的?
反正可以確定的是,軍艦和鬼佬們肯定沒有什麽關係。
要是鬼佬們能調得動軍艦,又何必這樣登船扣押人質和何祚文談判啊?
可問題是,如果軍艦真的是何祚文給招來的,那軍艦為啥要對著賭船開炮呢?
難道軍艦不知道賭船上有人質麽?
萬一把鬼佬們給逼急了,又直接拿人質開刀,何祚文可再也擔負不起那樣的責任了啊!
反正,這軍艦來的確實是很蹊蹺,炮也開的非常奇怪。
難不成所謂的“軍艦”其實是裝備有重炮的海盜船?
如果真是那種情況,這艘船的命運,可就真的危險了。
但不管怎麽說,我們都必須得立即離開船底艙,到甲板上去。
但是方克文卻不願意爬通風管離開……
不是他想留在這裏等死,而是他年紀太大了,爬不動。
他對我說:“你們從通風管上去吧!我直接走正常的通道……就算是被人發現了,我一個老家夥,也沒有人會太為難我吧?放心了,我不會出賣你們的。”
然後新一郎也跟著說:“大人,其實……我順著通風管下來還好,但是讓我爬上去,就真的做不到了……請原諒,就請大人允許我和方老一起走通道好了!”
說著,新一郎就隱晦的給我使了一個眼色。
我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新一郎這是想要跟著方克文,給他監視著呢!
事實上,新一郎的年紀也是不小了,他提出要和方克文一起走,倒也是合情合理。
所以方克文沒有起任何疑心,他對我說:“是的,張固先生,你可以讓新一郎和我一起走,我這把老骨頭,萬一有什麽情況,也好有人給我一個照應。”
我對新一郎點了點頭,這事情也就這麽定了下來。
然後我就和徐麗還有周若一起,爬進了通風管道內。
衛星電話就放在通風管道內一處信號比較好的地方用來給伊維魯夫做定位——這時候,它都已經快要沒電了。
重點是,在撿回了衛星電話之後我們才發現,電話上竟然有十幾個未接來電……
然後,新的電話還在繼續打過來。
好吧,衛星電話是被我們調整到靜音模式的。
而且電話放在通風管裏比較遠的位置。
所以……我們之前根本就沒注意到啊。
徐麗把電話接了起來。
對麵頓時就傳來嘰嘰咕咕的俄語聲。
就算是沒開功放,在空間狹窄的通風管裏,那聲音也是十分清晰十分明顯。
問題是……我們沒有人聽得懂俄語啊!
不過,這時候有說俄語的人打電話過來,那肯定是和伊維魯夫有關係啊!
我讓聽得一臉懵逼的徐麗把衛星電話遞給我,然後我弱弱的對對麵這麽說了一句:“我是伊維魯夫的朋友,請問你們有人會說漢語麽?”
對麵頓時就沉默了。
幾秒鍾之後,我就聽到一陣雜亂的喊聲。
有過了半分鍾,電話那頭終於傳來生硬的漢語:“伊維魯夫……朋友……營救你們!”
好吧,果然是伊維魯夫的人。
我一腦袋黑線的對他說:“你們現在在哪裏?還有多久才能到?現在有人正在對我們的船開炮好麽!你們要是再不來,我們都要被轟到海底下去了有木有!”
沒想到,對麵竟然是這樣回複我的:“哦!請放心……開炮的……我們就是的……因為你不接電話……所以我們就通過這種方式……提醒你!”
我擦!
原來開炮的就是這幫老毛子?
他們開炮的原因,隻是因為我沒接衛星電話?
所以就放幾炮把我給炸出來?
好吧……果然是戰鬥種族!
找個人都這麽有個性!
我是真的服了!!!
又過了一會兒,對麵終於找來一個漢語說得的比較6的。
我們雙方這才真的開始無障礙的溝通起來了。
直到此時,我才知道,果然是有一艘正在太平洋上巡航的老毛子國的軍艦開過來了。
他們就是為了過來接我和白夢琪的。
當然,這艘軍艦並不是伊維魯夫“調用”來的,他再有本事,也不是老毛子國的總統,沒這麽大的權力。
事實上,這艘軍艦之所以願意過來幫忙,隻是因為其艦長老伊萬剛好和伊維魯夫是好友而已。
重點是,老伊萬欠著伊維魯夫一個大大的人情……
這會兒剛好可以還上了。
老毛子們已經知道賭船上的情況了。
他們對鬼佬們和何祚文之間的衝突毫無興趣,他們隻想要找到我和我的人而已。
在堅船利炮的威懾下,鬼佬和何祚文不得不接受老毛子的要求,允許老毛子派人登船帶走他們想要帶走的人。
知道老毛子的士兵登上賭船以後,我才帶著徐麗和周若現身與他們匯合。
然後親一郎和方克文也跟著出現了。
接著,我便接著老毛子的勢,直接要求何祚文把白夢琪給我交出來。
何祚文本來還想利用一下白夢琪,把她當成是人質和我談談條件,但沒想老毛子的士兵根本沒空和他磨嘰,直接一槍托就把何祚文的腦袋給敲出了一個血窟窿。
我無奈的對何祚文聳肩道:“對不起啊,他們可不會聽我的……就算你不交出白夢琪,他們也會把我們幾個先給帶走,然後……因為你沒和他們合作,他們倒是不介意站在海盜那邊,幫著他們對付你的呃。”
何祚文捂著頭頂的傷口,咬牙切齒的對我說:“你就不怕我真的把白夢琪殺了和你魚死網破。”
我很光棍的回答他說:“怕啊!當然怕!但你覺得這幫老毛子會聽我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