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正奮力的和幾個鬼麵人對抗,他的快刀得到了東方不敗的指點後,又有所精進,雖不能和儀琳的葵花寶典相比,但力道剛猛,也能破開這些鬼麵人的護體真氣。
“小師傅,你和師姐妹快去休息吧,這裏交給我。”
“兄弟們,給我上。”一同到來的向問天喊道,盡管恒山弟子都是女子,但儀琳等人和向問天並肩作戰的次數可不少,向問天早忘了門派之別,男女之分,將這些人視為了生死兄弟。
“這些人很厲害,不可不戒,你要小心。”儀琳道,她話音剛落,就看到田伯光已處於被動,他的武功勝在硬碰硬,可是在殺了幾人之後,力道便開始下降,而對手仗著人多勢眾又開始不要命的圍了過來。
儀琳看著田伯光高大的背影,其實現在她的武功已經勝過田伯光不少,可是田伯光卻依然向過去那樣護著她。原本的田伯光,一直嘻嘻哈哈,可是就在回到恒山後,最近一段時間,儀琳經常看到田伯光去纏著自己的姐姐,讓她教他武功,天天起早貪黑的練功。田伯光有多怕東方不敗儀琳是知道的,儀琳知道他這麽做,就是為了自己,可是自己身在恒山,卻無法給他任何回應。
田伯光的武功也確實有了進步,麵對這些可怕的鬼麵人,他雖處下風卻依然死死攔著他們,和向問天一起帶著眾人慢慢的向著營地外麵退去。
許是鬼麵人看到儀琳的狀態有異,便有三人圍了過來,三把長劍猛刺過來,儀琳本能的擋了幾下後,越來越感覺真氣不繼,看來是已到了極限了。儀琳能看見明晃晃的長劍向自己刺來,眼看就來不及避開。就在此時,一個黃影閃了過來,對著兩個鬼麵人的後麵砍去,那兩人受了這一擾,兩人的劍便落空了。
那黃影自然是田伯光,看到儀琳遇險,他便奮起使出萬裏獨行的輕鬆奔了過來,不要命的砍向圍攻儀琳的敵人,自己卻空門大露,那兩人一回身就砍了田伯光一劍。
儀琳趁這個空隙,用盡最後的力氣,將長劍刺入兩人的脖子。她雙腳一軟差點摔倒,另一個鬼麵的長劍正直直刺向她的腹部,儀琳想動卻沒有多少力氣了,就在這緊要關頭,儀琳看見田伯光拚命撲了過來,抱住自己躲開了那致命的一劍。而那一劍還是劃到了田伯光,他的後背又多了一道血痕。
“小師父,你先走,這裏有我和向問天擋著。”田伯光回身和那鬼麵人戰成一團,邊大聲吼道。
儀琳沒有動,依然隨在人群中,田伯光舍命救她,她又怎麽能拋下他獨自離去。她雖然現在全身無力,但練過葵花寶典的她眼光還是敏銳的,目不轉睛的盯著田伯光和鬼麵人的一招一式。看到田伯光有危險,儀琳都會屏住呼吸手心出汗,直到他脫離危險才鬆一口氣。
儀琳忽然驚覺自己的異常,心裏暗道:“我這是怎麽了,是了,他是我唯一的徒弟,當然要關心他了。”
又多了片刻,田伯光向問天等人和營地的守軍更加處於下風。出人意料的是,一聲鳴金的聲音突然想起,鬼麵人紛紛後退,占據了營地開始紮營。儀琳和田伯光等人順利的退了出來,之後本來朝廷的士卒向東投向另外一個營地,儀琳和田伯光則準備撤回城中,在回建業的路上,一行人便遇到了匆匆而來的東方不敗和令狐衝。
東方不敗立刻衝了上來將儀琳抱住:“姐姐來晚了,姐姐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儀琳的身上受了兩處劍傷,現在傷口已不再流血,但是由於剛才長時間的體力透支,如今儀琳臉色蒼白,連路都有些走不穩,看的東方不敗更是心疼。
“姐姐,儀琳沒事的,剛剛田伯光幫我擋了一下了,我隻是內力消耗有點多而已。”儀琳道。
“小師傅,剛才我們都嚇壞人,以後你們幾個可不能再獨自行動了。”田伯光渾身血跡斑斑的說道。
“不可不戒,你別胡說,我沒有單獨行動啊,我和三個師姐妹本來就要看著江邊,結果遇到了任盈盈帶著她手下那群戴鬼麵具的人偷襲,但是他們的人根本沒有我們的人多。隻是我們都沒想到任盈盈的這些手下練了這種稀奇奇怪的功法。全身帶毒,而且肌肉都和鐵一般硬。”儀琳道。
“也是啊,我剛才也感覺到了,這些鬼麵人厲害的很,我用的這把刀也不算差了,可是若不用內力,根本殺不掉他們,最多就是皮肉傷。其他人的普通兵刃對他們根本沒多大用,可以說是有點刀槍不入了。”
“東方,看起來這應該是一種橫練功夫,雖然不能真的刀槍不入,但配合辟邪劍法確實很難對付。”
“姐姐,不僅如此,他們好像和任盈盈一樣練了一種毒功。”儀琳道。
“儀琳姑娘說的沒錯,他們確實是練了毒功,這些賊子簡直是瘋了,自宮還不夠,還要這樣自殘身體,簡直是喪心病狂。”向問天道,對於任盈盈,他現在已完全放棄,不願再去管她的事了,連任盈盈斷手的事情他也沒說。
“我想,這個鬼麵軍團應該是這些賊子新訓練出來的,王靖他們五人多次破了他們的陣法,赤多應該也是想到了這點,才練出這麽一支劍隊。”東方不敗道。
“姐姐,那我們應該怎麽辦?”儀琳道。
“按你們所說的,這鬼麵辟邪劍隊這麽厲害,那我們在沒把握的情況下,就要盡量避開他們。”東方不敗道。
“之後,找準時機,我們集中所有的人,一舉將他們消滅。”東方不敗又補充了一句。
“儀琳師妹,田兄,我看你們兩個傷的都不輕,還是不要說太多話了,趕緊回城中休息才是要緊事。”
天氣越來越壞,一會兒就來一陣大風大雨,眾人匆匆忙回到王記繡莊時,全身都已經濕透,尤其是田伯光和儀琳,傷口被雨水浸濕後,是陣陣鑽心的疼。
儀琳的傷勢要重些,畢竟消耗了太多的內力,被雨淋濕後,患上了風寒,一直燒到了下半夜天快亮了方才退去。期間田伯光一直守在她身旁,盡管他自己還受著重傷。東方不敗和令狐衝看了這幅樣子,便默默的離開了。
“田伯光,你快走,不要管我。”發燒中的儀琳似乎做了什麽噩夢,田伯光立刻抓住她的手道:“小師父,現在沒事了,我們都安全了。”儀琳喊著幾次後,便平靜了下來,呼吸也慢慢均勻。
半夜起狂風大作,大雨陣陣,外麵不時傳來器物被風吹倒和碰撞的聲音,搖曳的燭光照著儀琳略顯蒼白的臉,由於發燒,她的臉上滿是汗水,幾絲淩亂的頭發濕淋淋的貼在鬢邊,令田伯光更加的心疼,他心中暗道:“儀琳小師傅,不管你願不願意接受我,我田伯光一生隻認你一個,我一定會護著你,再不讓你受傷害了。”
屋外風雨大作,房間內,卻湧動著陣陣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