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世界的盡頭
世界的盡頭。
又是世界的盡頭。
這已經是蘇陽第二次，聽說這個名字了。
他之所以在伊甸園維護雅典娜，為的也是這世界的盡頭……
“告訴我，那兒是世界的盡頭，我怎麽樣才能去那兒？”
“不，不要去。那兒充滿了危險和不安，隻要稍有不慎，你就會……”
“我知道，可我必須去。我必須找到回家的路，離開這個世界。”
“難道，這兒就沒有你在乎的人嗎？你就必須回去嗎？”
“有，但是我的家，不在這兒！”
這是一個很無奈的回答，也是最讓人無語的現實。
進來到現在，蘇陽經曆了很多的東西。
從一開始的朝不保夕，到慢慢的活了下來。
再到現在，莫名其妙的幾個神，發生了關係……
頹然的坐到地上，蘇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的確，作為一個男人，他做了壞事後抽身而去，有些太不負責任了。
可是現在的情況，他又能怎麽辦呢？
“那個絕望之瞳是怎麽回事？能告訴我嗎？”
雅典娜沉默了一會兒，坐到了蘇陽的身邊。
她把頭靠在了蘇陽的肩膀，輕聲開了口……
“那是五年前的事了。你知道，這個空間和咱們生活的星球是不一樣的。它不是賀的，而是方的。
在空間的邊緣，有一層被空間力量所包裹的東西。透過它，可以看到外麵的世界……”
和那些安分守己的神不同，雅典娜一直就是十二個主神中最活躍的人。
父神讓她成為了女武神，也把好戰和勇於探索的精神傳給了她。
利用空餘的時間，雅典娜已經轉遍了這個世界的各個角落。
忽然有一天，她對外麵的世界產生了興趣……
機會很快就來了。
某一次，父神給了她一個任務，讓她去巡視周邊。
這個巡視，其實是帶有特殊意義的。
眾所周知，這兒的人類創造的最大財富，就是用來保護的。
他們創造的能量，在世界的周圍，厚厚的包了一層，以抵禦來自空間和時間的亂流。
然而，由於時空穿梭的不確定性，這些能量分布的時候，總會薄厚不同。
所以就必須有人，經常對外圍進行檢查，以防止過於薄弱的邊緣，會給世界帶來傷害……
本來，這個工作一向是由父神選定的人負責的。
可是那一次，他選定的人自然衰老了。
於是，作為臨時頂替者，雅典娜就出現在了世界的邊緣……
話說到這兒，她的身子忽然顫抖了起來。
不光是額頭冒了冷汗，就連牙齒都咯咯作響的打著顫。
蘇陽趕忙把她摟在了懷裏。
好一會兒，她才平靜了下來……
“你知道的，空間是多種多樣的。有的時候，我們會出現在人類的空間。但是有的時候，我們也會出現在別的空間。
而那一次，我看到了……”
雅典娜又停了下來。
她眼神渙散，顯然是恐懼到了極點……
“看到了什麽？你別怕，都已經過去了。”
“邪惡，古老的邪惡。隻要一看到它，你就能發自內心的明白，它會有多古老了。它的眼睛，就是用無數的生靈屍骨堆徹起來的。
那種眼神，隻要你一看到，就永遠不會再忘記。每每想起，總會讓你不寒而栗……”
“它們有多少個？”
“隻有一個。在我的位置，隻能看到一雙眼睛。但是它的一雙眼睛，就如同這個世界的一層那麽大了。
我敢肯定，要是它願意，可以把這個世界一口吞下……”
說出來之後，她的恐懼就變少了很多。
在蘇陽的安慰下，雅典娜也漸漸的回複了過來。
不過，她並沒有離開蘇陽的懷抱，而是用力的抱緊了些。
“後來呢？後來怎麽樣了？”
“我不確定是不是在跟它對視。但是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它就離開了。我這才發現剛剛的時候，這個世界是靜止的。
也就是說，在那個時候，隻要它稍有意識，就會把這個世界毀掉。”
“那父神呢，他知道這件事嗎？”
雅典娜點點頭，臉上閃現了一絲愁容。
她的雙手捏的緊緊的，手心裏全都是汗。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父神。後來，他就改變了巡邏的方式，不再讓人們定點守候，而是不間斷的巡邏了。
唉，從那之後，我再也沒有去過邊界。太可怕了，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幕。”
“這麽說，現在的邊界一般情況下，都沒有人在管嗎？”
蘇陽的問話，讓雅典娜吃驚。
她支起身子，看向了蘇陽。
之所以告訴他這些，其實就是想讓他打消去那兒的念頭。
想不到蘇陽，居然還想去？
“我想，我的運氣應該不會那麽差吧？你能告訴我地址嗎，我想去邊界看看。”
果然，他問出來了。
雅典娜不由的苦笑了兩聲。
看來，他們果真是同一種人，天生就有冒險精神。
“如果你想去的話，我已經帶你去。不過你要想清楚這是直接違背父神的旨意。如果他發現了……”
“如果我不怕，我就更不會怕了。”
蘇陽笑了。
類似的事情，他已經留下遺憾了。
這次，如果被發現了，他一定會直麵那個父神的。
“嗬嗬，笑話。我是女武神，還是智慧之神，我會怕？年青的人類，如果我不怕的話，咱們現在就出發吧。”
雅典娜又恢複了往日的模樣。
不過這次，她向蘇陽伸出了手……
……
“咱們還有多遠？”
“不遠了，再有幾個時辰就到了。”
“你確定咱們不會被巡邏的人發現嗎？”
看歸看，但是看不等於送死。
明知道有巡邏的人，他們當然得避開。
如果連這點兒智慧都沒有，雅典娜也不配叫智慧之神了……
每走一段路，她都會停下來，查看著周圍的痕跡。
終於，在最後一個關卡前，她停了下來，指著前方的一個岔道說道
“看到了嗎？如果我的眼睛沒錯，這條路是昨天剛剛走過的。它的痕跡很新，今天應該不會再有人來了。
來吧，再有一個小時，他們應該就要交班了。交班之前，我們必須趕回來。”
大約十幾分鍾之後，兩人來到了一個奇怪的建築物旁邊。
那建築物看來，像是一個雞蛋。
在它的尾部，正不停的噴射著紅色的霧氣，把周圍包裹了起來。
“這紅霧是一種合成煙霧，它會對真空造成一定的影響。一旦和真空相撞，它會變成紅色的固體，把這個世界牢牢的包裹起來。
不過，到現在為止，真空和紅霧還沒有相撞過。”
雅典娜拉著蘇陽，走進了一個封閉室。
她讓蘇陽換了一身宇航服，然後把他拉到了一個平伸的推台前。
蘇陽之所以能認出那上宇航服，是因為它保留了最初的標識。
至於衣服的實際材質，其實已經和人類的衣服差不多了……
平台緩緩的往前伸著，很快又來到了一個黑色的幕布前。
“這種看似幕布的材質，其實隻是隔離能量的一種形式。這是為了對付其他空間的攻擊者們準備的。能夠防止幾噸核彈的狂轟濫炸。
實際上，它也從來都沒有用過。不過，要是遇到它，恐怕即使這個，也沒什麽用。”
雅典娜苦笑了一聲，像拉簾子一樣，輕輕的掀開了一個角。
她向蘇陽示意了一下，當先向裏鑽去。
蘇陽深吸了一口氣，也跟著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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