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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世家子農家子13

  人渣自救計劃[快穿]最新章節

  按照壽王的說辭,他本名俞壽,是一個遊商,不久前在運送貨物的回程上被水匪伏擊,僥幸被簡西救下。


  俞是壽王和雍王母族的姓氏,而壽恰好是他的封號,簡西越發肯定,自己救助的這個人,正是上輩子本該慘死的壽王。


  對方現在不能完全信任他,所以隱瞞了自己的真實身份,簡西也就裝作不知道。


  “我遲遲沒有靠岸,我的家仆應該已經在碼頭守著了,因為貨物被劫,我還得回去處理之後的爛攤子,能否請恩人留下地址,改日我一定備齊謝禮登門感謝。”


  壽王知道自己這一次是自己疏忽了,不過他也不是完全沒有準備的,這會兒他沒有在預定時間內到達青州府,恐怕他和三哥手下的人早就已經在碼頭等著了。


  關於賬簿,關於刺殺他的幕後黑手,壽王接下去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完全顧不上簡西這個救命恩人。


  “我們這位舉人老爺可了不得呢,別看他年紀小,他可是我們蠡南的解元郎。”


  船夫在一旁笑著插話,同時也用期待地眼神看著壽王。


  這人是遊商,家境應該挺富裕的吧,他和兒子將他救上船,又給了他容身之地,這人也應該感謝感謝他們才對。


  船夫的那點小心思壽王一下子就看透了,他也不點破,隻說等到了自己的家仆,會重金感謝他們父子。


  壽王心裏清楚,真正救下他的人是簡西,當是他雖然昏迷,可也不是完全失去意識的狀態,他知道是簡西央求船夫父子將他撈上船,也是簡西給他喂藥,並且辛辛苦苦照顧了他一個晚上。


  而且比較船夫父子此刻略顯貪婪的表現,簡西這樣不攬功,不求回報的態度,更讓壽王敬佩欣賞。


  此時聽船夫說道簡西居然還是蠡南的解元,壽王心中頓時更為欣賞,決定下船之後,就讓心腹好好調查一番簡西,看看是否有拉攏對方的必要。


  壽王畢竟受了重傷,又剛剛蘇醒,精神頭並不好,隻是簡短地說了幾句話,就再一次陷入了昏睡中,直到下船,才被簡西喚醒。


  果然,在下船時,壽王和雍王的人早早就等在了碼頭,兩行人在碼頭分離。


  “西哥兒,那人……”


  坐在回鄉的馬車上,薑念慈幾次欲言又止。


  “你想的沒錯,我認識那個自稱俞壽的商人,俞是他母親的姓氏,他的真實身份是皇上的第七子壽王。”


  怕被趕車的馬夫聽見,簡西的聲音很輕。


  “什麽!”


  薑念慈驚訝地叫出聲來,然後趕緊捂上嘴巴,怕自己一時激動控製不住音量。


  “壽王,那是壽王?”


  好半晌,薑念慈才平複完心情,然後拉著簡西的衣袖,壓抑著激動說道。


  那可是堂堂親王啊,怎麽會重傷掉落江中,薑念慈的政治嗅覺並不敏銳,但是這三年跟在簡西身邊學習,也知道一些朝堂上的黨派勢力,壽王遇刺,背後必然有許多算計。


  簡西救了他,會不會惹怒幕後之人?

  “西哥兒,你到底想做些什麽,告訴我好不好,不然我會擔心的睡不著覺。”


  薑念慈本就覺得自從把那個人救上來以後,簡西的態度就有些奇怪,她知道少爺是一個善良的人,可也不至於那般勞心勞力地照顧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當時她就有預感,或許救上來的那個人,是少爺相識的人。


  現在聽簡西親口承認了對方的身份,薑念慈心裏的想法就更多了。


  她不知道少爺這般討好壽王,到底是想要做些什麽。


  “算了算了,少爺別和我講,我並不是什麽聰明的人,就怕以後別人從我的嘴巴裏套到話,壞了你的的計劃,我就希望你能知道,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我總是會陪在你身邊的。”


  薑念慈想到了遠在燕都的齊國公府,想到了那位麵甜心苦的國公夫人,隱隱猜測到簡西之所以那般急切地想要救活壽王的原因。


  對於自己的能力,薑念慈了解的非常清楚,她隻求自己即便幫不上簡西什麽忙,也不要給他增添麻煩。


  “你能陪在我身邊,就是對我最大的助力。”


  簡西拉過薑念慈的手,與她十指緊扣。


  此情此景,讓兩人都想起了當年在客棧後院裏的那一幕。


  當時薑念慈也承諾了,會永遠陪在他身邊,不論貧窮富貴,永遠不離不棄。


  “舉人老爺回來了,舉人老爺回來了!”


  簡西和薑念慈坐著馬車回來,還未進村,就遭到了全村人的熱烈歡迎。


  下塘村多少年沒有出過一個舉人老爺了,現在簡西考中了舉人,不僅僅是簡家的光榮,同樣也是全村的驕傲,如果將來簡西能夠當上官,他們也算有靠山了。


  簡婆子好說歹說把人都勸回去,一家人才能好好坐著商討之後的計劃。


  “我打算先獨自去燕都赴考,如果我考中了,會有三個月回鄉祭祖的假期,到時候,我想帶著祖母、爹娘,還有叔叔嬸嬸們舉家搬遷至燕都。”


  簡西緩緩說著自己的想法。


  “去燕京?不行不行的,我長這麽大,除了當年逃難的時候離開過下塘村,就再也沒有跨過江了,再說了,這裏還有我爹,我祖父祖母和其他祖宗的墳位,我要是走了,誰看顧祖墳呢?”


  最先反對的居然是簡西的二叔。


  起先聽到侄子要帶著他們一塊去燕都,簡來驢當然是高興的,這說明侄子記掛著他這個叔叔,沒把他當外人,可仔細一想,他就猶豫了。


  大哥大嫂不用說,肯定是跟著兒子走的,如果他和老三也跟著去燕都,家裏的田地祖宅怎麽辦,祖先們的墳墓怎麽辦?

  “西哥兒,你先聽我說。”


  看簡西似乎想要勸他,簡來驢連忙開口:“再說了,我是真的不習慣城裏的生活,當時聽你爹描述國公府那威嚴的景象,我就覺著害怕,渾身上下都不舒坦,你也不用擔心我和你二嬸,有你這樣出息的侄子,村裏人別說欺負我們了,不把我們當祖宗供起來就好了,再說了,如果我們真的想你了,也可以隔三五個月去燕京看看你們,現在家裏條件好了,又不是出不起這個路費。”


  簡來驢想的很明白,其實如果不是因為他和老三都沒有兒子,按照普通人家的情況,他們三兄弟早就應該分家了。


  現在侄子已經大了,將來等侄子和女兒侄女們都成親有了孩子,人一多,矛盾就更容易發生。


  他們作為叔叔的,跟著侄子生活本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一直以來,簡來驢奢求的也隻是在自己死後侄子能夠幫忙扶棺摔盆,百年後替他掃墳燒香,不至於讓他變成孤魂野鬼,別的,他還真沒有太過妄想。


  “我和你三嬸也是這樣想的。”


  簡來豬和妻子小聲交談了一番,也給出了相同的答案。


  “既然你二叔三叔不想離開,那就讓他們留在這兒吧。”


  其實簡婆子也不想離開故土,隻是如果孫子當了官,那麽以後恐怕就沒工夫回鄉了,到時候自己這老胳膊老腿的,還能見著孫兒幾次呢?

  還不如趁著她身子骨尚且還中用的時候,搬去燕都和孫子一塊居住,至於老家的兒子兒媳和孫女,反正還年輕,如果真的孝順她這個親娘親奶奶,一年到頭總有時間來探望她。


  “那就趁我還在蠡南,早點定下三妹的婚事吧。”


  原本簡西讓祖母不要急著給三堂妹說親,就是怕人嫁在老家,等他們全都走了以後,沒有依靠,現在既然二叔三叔準備留下來,這點顧慮就不必要了,還不如趁著自己能幫忙參謀的時候,給三堂妹定下一門不錯的婚事。


  “好好好,三丫,還不趕緊謝過你堂哥。”


  簡家的幾個姑娘早已重新取了更為好聽的名字,可家裏人叫慣了,私底下還是用原本的名字。


  此時簡王氏麵露喜色,她還真怕簡西對堂妹不如親姐妹來的重視,忘了他們家三丫也正當婚齡呢。


  “辦辦辦,最好把西哥兒和念慈的婚事一塊都辦了,這就叫做三喜臨門。”


  簡婆子嗬嗬笑著,用打趣地眼神看著簡西和不遠處的薑念慈。


  幾個小姑娘正圍坐在一塊打絡子呢,聽了老太太的話,紛紛用揶揄的眼神衝著薑念慈擠眉弄眼。


  簡西考中舉人是一喜,簡西和薑念慈成親也是一喜,如果簡三丫的婚事能夠定下來,那自然就是三喜臨門。


  “那就勞煩祖母了。”


  簡西一本正經地對著老太太做了一個揖禮,惹得滿堂哄笑,薑念慈羞地捂臉躲了出去,原本分別的淡淡憂愁仿佛都被此刻的歡笑聲衝淡了。


  簡婆子的效率很快,加上簡西還要準備來年春闈的緣故,就想要在過年前把小兩口的婚事給辦完了。


  薑念慈沒有家人,在簡家人看來,她既是孫女,也是孫女婿,因此簡家不僅要準備彩禮,還要準備嫁妝,旁人的四書五聘,他們都一一不落要替兩孩子做到。


  好在現在村裏人正一心討好簡家人,不用簡婆子上門請求,就有好些婆子婦人主動上門幫忙,原本應該手忙腳亂的事,順順利利地辦下來了。


  對於簡家人準備讓簡西和簡婆子那個遠方侄孫女結婚的事,村裏人的褒貶不一。


  有些人說簡婆子和簡劉氏的這個做法聰明,娶了一個可以拿捏的孫媳婦/兒媳婦,要是將來簡西取了一個管家小姐,恐怕兩代婆婆都得在兒媳婦麵前矮一節。


  也有人誇簡家人厚道,薑念慈在簡家住了三年,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和簡西之間的脈脈情愫,如果簡西一朝飛黃騰達就拋棄了薑念慈,恐怕她的名聲會受到影響,在當地也找不到什麽好人家了。


  現在簡西願意明媒正娶這個遠方表妹,在外人看來就是厚道重信義的表現,要不然,即便她拋棄了薑念慈,抑或是納她做小,也不會有人替薑念慈出頭,當著他的麵說三道四。


  當然,也有很大一部分聲音在說簡家人糊塗,簡家本就不能給簡西什麽助力,於是在他的婚配上,更應該考慮周全,薑念慈隻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孤女,哪比得上官家千金身份尊貴,還能用母族的勢力人脈幫簡西在官場上疏通關係,娶了這樣一個糟糠妻,恐怕是簡家人做過的最錯誤的決定。


  諸如此類的話還有很多,好在簡家人忙著籌備婚禮,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流言蜚語。


  而薑念慈更是沉浸在將要嫁給簡西的喜悅裏,更加不會被這些外界的揣測影響心情。


  “有趣,居然是齊國公府被抱錯的那個小世子。”


  此時壽王已經回到了燕都,正在王府裏養傷的他翻閱著底下人送過來的資料,而他的床榻邊,還坐著一個模樣與他有五六分相似,卻比他更為沉穩嚴謹的青年。


  此人正是壽王的同母兄長,三皇子雍王,比起偶爾還有些跳脫的七皇子壽王,雍王給人的印象是刻板而又嚴肅的


  “三哥,我記得,齊國公府那個小世子的風評不好吧,聽說是個渾不吝的,小小年紀就收了一堆通房,每日和一群狐朋狗友混跡在鬥雞場和船坊裏。”


  雖然三年過去了,可還是有不少人記得當年轟動全燕京的世子錯抱事件,時至今日,還有人會提及那件事。


  隻因為齊國公府找回來的那位嫡小姐實在不比那個假世子出色多少,攀比心重,不容人,性子乖戾……每當那位小姐出醜的時候,就會有那些和齊國公府不合的人翻出當年的舊賬,諷刺齊國公夫人既不會生孩子,也不會教孩子。


  上一世,因為原身不肯和親生父母離開,厚著臉皮留在燕都的緣故,眾人的目光大多集中在原身一人身上,即便齊明珠有什麽做的不好的地方,大家也會看在更荒唐的原身的麵子上體諒她童年的不幸,寬容對待,尤其後來原身纏著齊明珠想要娶她,好繼續留在齊國府內,更讓人對這個被命運捉弄的無辜女孩心生憐憫。


  因此那個時候,齊明珠的名聲尚可,謝氏也依舊是美名在外的國公夫人。


  這一世,隻是因為簡西離開了,頓時就有很多事情不一樣了。


  “三哥,你說有不有趣,一個劣跡斑斑的紈絝子弟,隻花了短短三年的時間,居然成了一省解元?”


  壽王玩味地說道,到底是蠡南的從上到下的考官全都眼瞎了,讓他一路從縣試考到鄉試?還是蠡南這屆考生這般無用,連一個隻念了三年書的紈絝子弟都比不上?


  抑或是,簡西真的是那樣一個天才,隻用了三年時間,就能達到別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

  “而且哥,我真的很好奇,你說那齊二,當時認出我沒有?”


  這是壽王最好奇的事,他或許不認識燕都的某個紈絝子弟,可作為曾經齊國公府的世子,經常出入國宴的齊桓西應該記得每一個皇子的模樣。


  壽王不介意簡西是在認出他以後救的他,他隻是奇怪自己當時自我介紹時簡西的態度。


  那樣平靜,要麽,是忘了他的模樣,要麽,是心機足夠深沉,如果是後者,壽王倒是更欣賞他了,當初他在十七歲的時候,可遠沒有簡西這樣沉地住氣。


  “記不記得,等他這一次進都趕考就知道了。”


  雍王的心思遠比這個弟弟來的深沉,因此他從這份短短的資料裏看到的訊息更多。


  雍王相信挫折會讓人快速成長,簡西因為身份驟變從此改了性情,也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可雍王真的很難相信,一個紈絝浪蕩了十四年的人,可以在一瞬之間調整好情緒,然後明確目標,努力奮鬥。


  而且幾天之內,讓一個不學無術,連字都寫不好的人靠兜售字畫湊齊回鄉路費,這個可能性又有多高呢?


  在他看來,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從一開始,齊桓西就在藏拙。


  這樣一來,又有兩個解釋,第一個,是齊國公要求他那麽做,但可能性不高,因為齊國公對於他父皇根本就沒有威脅,他不需要養廢繼承人,讓他父皇安心;第二個可能,就是他自己決定這麽做,可身為嫡子,又是世子,他為什麽要給自己招來一堆罵名呢?除非他知道自己不是真的,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會被換回去,為了不招人眼,故意藏拙。


  顯然後者的可能性更高。


  雍王越發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心境智慧,會讓一個人從那麽小的時候就學會偽裝,甚至讓周圍的人都沒有發現他的假麵具。


  “咦,那齊二居然娶親了,娶的還是當年跟著他一塊離開的丫鬟。”


  壽王翻著冊子,忽然皺眉。


  隻是丫鬟罷了,簡西好歹也是一省解元,小官的女兒總娶得了吧,如果他再等等,等到這次春闈結果出來,沒準高官權貴榜下捉婿,將自家寶貝女兒嫁給他這個青年才俊呢,有一個得力的嶽家,他在官場上可以少走很多彎路,這個道理,已經是解元的簡西沒道理不懂。


  現在簡西娶了一個丫鬟,將來除非他位極人臣,不然誰家小姐願意嫁他為妾,奉一個丫鬟為主母呢?

  相比較之下,雍王原本緊鎖的眉頭反而放鬆了。


  願意娶當年不離不棄的丫鬟為妻,足以見得簡西這人知恩圖報,人品上毋庸置疑,他不怕手下的人太聰明,就怕聰明的人太狠心。


  雍王覺得,他越發想要見見那個曾經的齊國公世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還欠一更,明天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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