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美食主播必須十項全能最新章節

  第209章


  數據庫裏完整細致地記錄了另一個文明的開始、發展、準備逃亡以及離開母星的整個過程,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關於他們離開母星後在宇宙流亡的經曆,這事卻幾乎沒有記載,隻有幾句粗簡的話寫在其上,大抵都是些“找到宜居星卻因為其上的本土文明從而轉身離開”的記錄。


  除此之外,那漫長的星際流浪就再沒留下別的痕跡了。


  俞銘寒有些不信邪,他試圖將搜索範圍再一次擴大,然後繼續在飛船的數據庫裏檢索,企圖再尋到些蛛絲馬跡。


  直播間內,星界萬象觀眾倒是見多識廣,但如今看見了這麽一個堪稱“高風亮節”的文明,吐槽的越發濃烈。


  ……而這,或許就是因為他們的文明體係中恰恰缺少了這樣的東西。


  [我天,明明找到宜居星了還轉身就走,這些人是都傻的麽。講真,道德和生存相比簡直一文不值,上一個這樣做的文明早就徹底消失在宇宙裏了。]

  [你這話說的其實也沒錯,飛船能源不足,停在這裏想走也走不開,他們也快了啊。]

  [不對啊,他們不是有把靈氣往這個位麵輸送麽,這也算是一種文明入侵啊,怎麽就清清白白了。]

  [那是因為他們隻往這個位麵輸送能源,並沒有試圖將自己的文明入侵到本土文明內,反而是在保留原本文明的同時,發展催生出新的文明。這個與其說入侵,不如說扶植發展的意思要來得更重一些。]

  [不是,他們自己能源都快不行了,就這樣還想著扶貧啊。]

  [或許是想在自己消失前,留下點痕跡吧。]

  [那他們就更不能這麽做了啊。和“善”相比,永遠都會是“惡”更會讓人印象深刻。前者通常會在不需回報的前提下,被視做是理所當然,但是後者卻往往都會被刻在文明的恥辱柱上,隨著整個文明的曆史一起延續更迭。不說別的,我就問你和“突然可以修真”比起來,是不是“外星人突然入侵”來得要刺激得多。而且,在居住星被入侵的前提下,這個位麵的原住民也會因為憤怒的情緒而更有力量,發展速度比這要來得快多了。]

  [鬼知道這群道德水準奇高的人想的都是些什麽。]

  直播間外,操控台前,俞銘寒生疏地操縱著台上的按鈕擴大了搜索範圍,然後按下了右手邊的確認鍵。


  整艘飛船的數據庫再一次被掃描,最終比之前多搜索出來了一個文件。


  那是一個人的日記。


  ——


  在最新研究出來的“精神體壓縮與存儲”的技術的幫助下,航天總局傳出消息,說是能帶走所有人!


  太好了,差點以為我會和小說裏寫的那樣,要曆經了嚴苛的淘汰製度,最後因為沒本事被淘汰,從而留在母星上等死。


  希望等我醒來後,我就能站在新的母星上,繼續原本的平靜生活。


  ——


  我醒了,可我卻還是站在


  飛船上。他們要我穿戴好軀殼,然後學著打理飛船上的事務。


  聽他們的閑聊,據說是因為飛船上的工作人員死了一批又一批,於是人手不夠,隻能喚醒新的庫婭人來接管。


  但……這也不應該啊。或許軀殼會因為損壞嚴重而報廢,可精神體這種幾乎沒什麽具體形狀的東西,如果沒有專門的武器,是不可能會嚴重到徹底死亡的啊。


  ……難道是因為我們運氣不好,遇上了一些算不上友善的外星文明?

  可我們完全沒有侵略的心思,隻是想找一些文明未出現的宜居星住下啊,這至於做得這麽狠麽?!

  ——


  我現在才知道,那些人居然都是自殺的!

  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情?!


  我幾乎是看著艦長自殺,然後副艦長在做完專門的手術後,自然而然地頂替上去的。


  除了我,大家的表情看著都很淡定,我的上司甚至還很自然地叫我再去喚醒一個同伴補上空缺,冷靜到幾乎像是冷漠了。


  ……這是大家都習慣了麽?

  但一個同伴徹底逝去,他們的反應就隻有這麽一點麽?!

  還有自殺,這點我也依舊是不能理解。大家最開始都是自願使用了源讓身體進化、延長壽命的,要真覺得不喜歡當時就可以選擇直接戴上隔斷手環啊。這事也沒有說是強製要求,那時候戴隔斷手環選擇短暫壽命的人也不少啊。


  而且,飛船上娛樂設備這麽充足,是遊戲不好玩了還是虛擬電影不香了?!這玩意五年一更新,由西婭全權負責,保證邏輯鏈上不存在重複,這怎麽玩怎麽看都不會讓人覺得厭煩啊。


  ——


  存儲室裏最後一個庫婭人也被喚醒了,我是真想不明白事情最後是怎麽變成這樣的。


  要是再按這樣的速度淘汰下去,飛船會連維持最基本都良性循環都做不到。


  ——


  飛船上最後隻剩下我們幾十個人了,為了維係住最後的飛船能源收支平衡,我們都進了手術室。


  我現在才知道,所謂的讓庫婭人更適應宇宙流浪的手術,不過是將所有情緒剝離,以維持住最清醒理性的狀態,從而在需要做出斷絕的危急關頭,以最少的時間在不被情緒所束縛的前提下,做出最為正確的選擇。


  不得不說,這個邏輯確實也沒問題。隻有足夠理智足夠清醒,才能最大限度地讓我們的文明繼續延續下去。


  ——


  我終於明白那些人在朝著自己開槍前,心裏想的都是些什麽了。


  ——


  顯然,大家和我想的都是一樣的。


  我成了艦長,飛船最後的艦長,亦是西婭最後的一個服務者。


  西婭說飛船能源不夠,大概隻能進行最後一次星際躍遷了。希望這次躍遷後,我能夠找到合適的宜居性。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找到了也沒什麽用處吧。我實在想不明白,隻剩下一個人的文明,這還能有什麽繼續發展的必要

  麽。


  ……不行,不能再這麽繼續想下去了,再這麽想下去,我怕我之後也活不久了。


  ——


  不行,運氣還是不行。


  這顆星球上存在本土文明,雖然尚還荒蠻,但它依舊存在。


  飛船能源不足,隻剩下了兩成能源的核聚變電池再支撐不住下一次躍遷。而這顆星球也提供不了可用的能源,我好像隻能留在這等死了。


  ——


  其實,認真算來還是有辦法的。


  雖然這顆星球過於落後,不存在新興能源,但隻要我把源投入這顆星球,讓它徹底溶於這顆星球的生物鏈中,我就能從這顆星球上獲得額外的能源。


  ……畢竟,雖然它是武器,是能源,但歸根結底,它卻也是一種生物——一種被禁錮了基因、限製了上限的生物。


  礙於當年工程師建構西婭時打出的代碼,它的道德還被困於逃亡前。它拒絕了我的提議,但為了庫婭文明的延續,它最終同意了我的提議。


  果然,無論是現在的我還是那些構築西婭時尚處於道德巔峰的工程師,掩藏於道德下的東西最終都是自私。


  比如現在,又比如當年的源。


  早知道如今會發展成這樣的境地,當年就早該發動文明入侵。畢竟事態發展到現在,無論是這顆行星上過低的、不適合生存的重力,還是現在隻剩下我一個人的文明,都不足以讓我發動戰爭。


  ——


  我撿了一個土著幼崽。


  要是他們還在,估計得對我說我這是在違規,是在破壞行星上原有的生態。可惜,此時的西婭已不再對我的行為提出異議,它無條件默許我的所有決定。


  畢竟,在生存麵前,所有其他的東西都必須得往後挪。


  ——


  其實這個幼崽看久了也就這樣,我就算是玩遊戲,也能在遊戲裏看到比它要來得更可愛、更具娛樂效果的動物。


  早知道會這樣,我當年就不該為它改造飛船底倉。


  ——


  這顆行星上的土著居然學會了使用源,並給它重新冠上了靈氣的名字,這比我預期裏來得要快很多,我還以為我要扔個使用手冊下去呢。


  當然,可能也是因為這個,西婭顯得格外興奮。它覺得進化後的土著和我有著相似的基因,可以延續我們的文明。


  可是西婭啊,盡管我和被源改造後的它們有了基本相似的基因,但那基因中的細微不同就已然決定了我們會是兩個物種。


  ……而且,就算是基因相同,我也不會承認他們是我的同類。


  如果真想延續文明,我完全可以造出思維邏輯相似的人工智能。最起碼除了軀殼上虛假的基因,我和它們擁有了相似的靈魂。


  ——


  在把當年的土著幼崽放生的時候,有一個修士借著傳送門進了飛船底倉。好在當年為了給那個土著幼崽造出一個合適的的環境,我在底倉造了一個完整的生態公園。


  看著它喜不自禁的表情,我難得來了興趣。


  ——


  它又來了,在和去年同一個時間段裏過來的,還特地帶了同伴。


  它讓我想起了源出現前的日子。那時候我養了一隻卡爾獸,因為第一次養寵物而小心翼翼,連喂養食物都是定時定點。


  它們讓我想起了它,畢竟當年它也是在每天中午的時候定時守在食盆邊上,等著我投喂。


  ——


  我嚐試往飛船底倉放入一些源的基礎使用方法,也算是加快源融入星球的進度。


  可它們居然就為了這麽點東西打起來了,打得還挺厲害。可惜西婭同情心作祟,在出結果前就把人扔出了飛船。


  當然,這也不代表我在責怪西婭,畢竟西婭的行為邏輯、包括那過剩的同情心都來自於最開始的我們。我隻是覺得有些可惜,可惜西婭的同情最後都落了空,以至於最後看著都有些像是在多管閑事。


  畢竟在被扔出了飛船後,它們還是在打架,最終一死一傷。


  ——


  我最終決定延續秘境,畢竟它們每年定時定點等在那裏的樣子,確實有娛樂到我。


  可惜刪選條件貌似尚未充分,有一個修士看透了籠子的偽裝,看來下次得多加點限製了。


  ——


  無論是什麽東西,看久了好像也就是那樣。


  無視西婭的警報,我又再一次開始了思考。


  就隻剩我一個人的文明,這真的有必要延續麽。而我這樣的文明,真的有延續的必要麽。


  盡管基因相同,但我和過去的我幾乎也能算是兩個個體。除了知識、文字以及曆史,我和以前的我沒有一點相似。


  雖然礙於現實無法比對,但就如今的我和西婭的區別上來看,我在思維上甚至已經算不上是正統的庫婭人了。


  或許文明的延續終會遇到文明變質的那天,但這樣變質了的文明,真的是我們當年想要維護的東西麽?

  當然,現在會有這樣的想法,根本原因就是我或許沒有了想要繼續維持文明延續的動力了。相比這樣繼續無聊地活著,我更期待死亡。


  而在連我都不想繼續延續文明的前提下,這個文明還會有什麽別的價值麽?


  宇宙中的文明何其之多,多一個少一個也沒多少區別,除了文明擁有者和利益相關者外,又怎麽可能會有別的不相關的文明將其當做是珍寶呢。畢竟為了個體自我的生存,“自私”就已然刻在了所有生物的魂靈深處。


  ……換句話說,這個連我都不想要繼續延續的文明,它本身就已經沒有其他任何的價值了。


  當年所有人義無反顧地逃離母星延續文明,大抵都是希望能告訴其他人,這裏曾經有著這麽一個璀璨的文明,這裏曾經有過無數把它當做驕傲的人。


  可惜到了現在,我並不覺得它有什麽值得延續的價值。它現在隻是一段簡單的文字,一段冗長的曆史,哪怕是對我來說,它也開始變得毫無意義。


  和耀眼地活著相比,我現在更期待安靜地死去。


  ——


  我已經準備好去死了。


  我關掉了西婭,並將飛船的能源消耗維持在最低限度。當然,作為合格的飼主,我沒把“秘境”關掉。


  等到未來,等到飛船吸收到了足夠的源,能源儲備足夠下一次的躍遷,那麽西婭就會醒來,然後帶著飛船繼續延續文明。


  當然,我也設定好了飛船的自爆,如果能源耗盡那天也沒等到反哺,飛船就會自爆。


  ……畢竟,與其被其他文明當做是消遣,不如直接就毀在我手上。


  最後,感謝西婭為我做的強化手術,它讓我那每天都要寫日記的強迫症變得越發厲害。說真的,能活到現在,“寫第二天的日記”已經能算是我的動力源泉了。


  希望這段感謝,能等到西婭醒來被她看到吧。


  當然,真到了那時候,希望西婭也能改了遊走在飛船各個攝像頭間,一邊喊我名字一邊找我的習慣。


  畢竟,真等到了那時候,無論你喊多少句“邱旬”,我估計也是回不了話的。要是這麽做了,除了孤獨外,其它別的無論是什麽都得不到。


  不過西婭作為人工智能,應該也是沒有習慣這種東西的吧。


  ——


  文件很大,俞銘寒花了不少時間才讀完了裏麵的所有內容。


  或許在不久之後,這顆星球上的原住民們都會再一次看到天空之中火光湧現,會聽到爆炸聲震徹雲霄。而等到了那時候,或許這些原住民們會將它記在書本上,稱其為“末法時代”。


  這個文明,這裏曾經輝煌的一切,都將在無知無覺間湮沒於這浩渺宇宙之中,隻留下幾句在後人看來莫名其妙的字句,被不知情的他們當做是來源於古人幻想的造物。


  當然,或許源也會徹底融合進這個位麵,讓西婭最終成功醒來,繼續流浪在這個宇宙中。


  ……不過一個被禁錮了道德並嚴格按照代碼設計運行的人工智能,想來哪怕是離開了這裏,未來或許也會再一次停靠在另一顆行星上空,靜默地等著消亡。


  俞銘寒歎了口氣,反手關掉了整個文件。


  在某些時候,那些星界萬象觀眾或許總會在發出的彈幕裏流露出些許冷漠無情,像是發生的一切都司空見慣,無法讓他們產生任何情緒波動。但如果他們哪天真想去真心關心誰了,那他們的感覺往往都會變得很敏銳。


  ……盡管那份關心或許來得並不純粹。


  [唉,俞哥,這事本來就和你沒關係,你也沒必要太過在意,畢竟文明的延續總是這樣的,都是要遇到各種困難麻煩,一個不小心就會死在半道上。]

  [宇宙這麽大,或許你我說一句話的功夫,就會有一個文明陷落死亡。主播你壓根沒必要在意這種事,反正這也就是宇宙規律罷了。]

  [……哪有人這麽安慰人的,前麵那個,你這就是完全不上道啊。]

  [說真的,他們要是當年沒選擇關


  閉自身的情感係統,或許還能靠著自己熬過這個坎。]

  [那可不一定,宇宙那麽危險,要是不具備在任何情況下都保持絕對理性的素質,他們一飛船的人或許就因為一個決策上的失誤,直接死半道上了。他們哪怕死了這麽多人還是延續這個傳統,說明他們那時候也是有這麽想的。如果真要說,那就隻能說他們科技水平不夠了,畢竟當年我們和他們一樣開始搞自殺的時候,就因為精神體強度太高一度失敗,想死死不掉,而在這方麵研究的最厲害的那個,最後還就是普通的失憶。]

  [別說,要不是他最後失憶,搞出來了一場被動穿越,星界萬象估計還弄不出真人秀來。]

  [沒辦法,主要也是運氣好,那時候一個人都沒能死掉。要是這些庫婭人當年這麽折騰一波,估計現在也能弄個直播出來。]

  [那這估計還是不行,畢竟他們科技水平遭不住他們這麽造作,況且他們運氣這麽差,估計也遇不到一個蘇淮。]

  [你說的也是。]

  [不是說安慰人麽?你們這都跑題了吧。]

  [俞哥,我們也別太難過了,畢竟那都是他們的選擇。人要是想死,是沒人能攔得住的。]

  俞銘寒也有些說不清楚自己現在是個什麽心情,如果硬要給這份複雜的情感框定出一個具體的形狀的話,那大概就是“文明的消亡來的真是太過輕易”了的無奈。


  他關閉了被他開啟的、正在運行的係統,讓它恢複到最開始的待機狀態。眼看俞銘寒做完一切,轉身就要走,直播間裏有觀眾叫住了他。


  [別走這麽快啊,我們來都來了,這要是不拿個傳承走該有多虧啊。]

  [對啊,我之前還看俞哥你在琢磨什麽陣法的。修真界提供的教材糟糕成那樣,你就在這直接帶一份出去就好了啊。]

  [我覺得可以,人家修士闖秘境都是能拿到傳承的,主播你完全可以帶一點東西走,權當獎勵。反正他們最開始也有把東西扔給這些原住民的行動,再說這個時代要是就這麽繼續發展下去,該發現的規律也都會被找到的。]

  俞銘寒心想那些擁有者們好像也是抱著這種無所謂的態度,隨即轉身回去重新開始搜索用得上的教材。


  然後,他在直播間觀眾的指導下,找到了《源的使用與發展》的小學版以及中學版的教材。


  俞銘寒:……


  俞銘寒心情複雜地把資料複製進了飛船上一個功能類似於u盤的可攜式存儲器裏,當然,和u盤不同,飛船上的這個存儲器還帶著播放演示的功能,一打開就能看到虛擬小人在哪一邊講課一邊用靈氣畫陣掐訣。


  ……就功能上來說,這真的是和書本上記錄的傳承石如出一轍。


  俞銘寒收好存儲器,按著來時的路摸回底倉,回到了“秘境”裏。他找了個邊緣的角落,開始按著存儲器裏的小學教材學習。


  這玩意兒真的是不學不知道,一學才發現它的局限性是真的很大。


  作為兼具了能源和器


  械功能的源,不說它作為庫婭文明的獨特產物,離了“源”就無法使用的特點,就隻說它的知識體係,那就已經和俞銘寒以前學過的那些有著根本上的不同,學的深了,他都怕原本的知識理論會有所動搖。


  別說中學版,他覺得自己哪怕隻看完小學教程,就已經能算是差不多夠用了。


  ……


  秘境角落裏,在這個大部分人都在往中心擠、對這個幾乎被掏空了的秘境沒有任何探尋的信心的時候,一個食修麵色平靜地坐在鍋爐後頭,他一邊照著傳承石修習著術法,一邊開小火料理著自己從儲物袋裏掏出來的食材,給一群看不見麵目的觀眾做飯。


  他這次做的是四杯雞,被架在開了小火的靈氣灶的鍋中,湯汁沸而不騰,鍋內香料合著雞肉的香味,從鍋裏一點點溢出來。


  [終於到了這個時候了,我能說我每天最期待的就是這個時間段麽。]

  [這不是正常的事情麽,混在美食區的觀眾哪個不是衝著這一口來的。]

  [……我就不是啊,我就是從戰地區找過來的,就為了看主播探索世界。]

  [行了,在這個重要的時刻,我準你閉嘴。]

  [天,是不是我的錯覺,那邊是不是有個人在鬼鬼祟祟地往這邊過來啊。我隻看他走路的樣子,就感覺不像是要幹好事的。]

  [我也看到了,不是錯覺。]

  [要不這時候就直接轉身看過去,朝他一撩衣服大喊“老子是玄霜門的,小心我喊我同門過來打你”吧。]

  [反正這裏死不了人,要不還是記住他的臉,等出去後聯絡那些劍修來一場群架吧。不是我說,總感覺他們等一場義正辭嚴的搶劫已經等很久了。]

  俞銘寒收好了存儲器,右手以細微的動作畫了個陣法,他平靜地等著那人過來,打算實驗一下自己按著小學課本學到的知識。


  反正就像是星界萬象觀眾說的那樣,再不濟也就是出秘境後來一場群架。


  他對之後會發生的可能都做好了心理準備,誰料看著直播間的彈幕播報,發現那人好像都快走過來了,卻突然又莫名其妙地跑了。


  俞銘寒坐地上又等了一會兒,沒等來一場對打,反而等來了另一個食修。


  那食修看衣服,應該是個來自於天寶齋的弟子。他看見了俞銘寒的臉後,臉上那個類似於嘲諷的表情當即一收,露出來了一個禮貌的微笑:“原來是玄霜門的……師兄,真巧啊。”因為不知道俞銘寒的姓名,他最後也隻喊出來了一句師兄。


  看著對麵那張明顯比他要來得老成的臉,俞銘寒覺得這句師兄他實在受之有愧。但轉念一想自己這麽多場直播下來後的實際年齡,他又覺得自己也是能心安理得地接受這一個稱呼的。


  ……畢竟說實話,別說是喊師兄,就算是按輩分喊他太太太太太太爺,他按理說應該也是能應下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小可愛滾滾家的小迷妹、九辮的小雲朵、薛瑤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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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小金主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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