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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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海華伸個懶腰，揉揉眼睛醒來了。剛想從龍背上下來時，傳來了開門聲。
除了魔龍外，其他的龍都抬起頭，欣喜的望著那木門。
海華見到這情況愣了一下，剛好門外傳來好像捂著鼻子說話的聲音∶“大哥，為什麽又是我們來幹這個呀？昨天才是我們啊？語氣充滿了埋怨的味道。
那個大哥也用捂著鼻子的聲音說道∶“我怎麽知道！這是上頭的命令。媽的！你以為這差事是我搶來的嗎？誰會為了拍馬屁來這臭氣熏天的地方啊？
“嗚……倒黴。那問話的人聽完那大哥的解釋，無奈的歎了一聲。接著就傳來啪的一聲，也同時傳來他惱怒的聲音∶“臭馬，動作快點！
“喂，下手輕點，這些馬原本就很害怕了，你打得這麽重手，小心要我們自己拖進去。隨著那大哥的聲音，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首先出現在門口的是兩個近兩米高，倒退著進來的大漢。他們用力的拉著三排共九匹的巨馬，那些馬雖然露出不情願和害怕的神色，但被大漢拉住韁繩，隻好走一步停一下慢慢吞吞的走進木門。巨馬身後拉著長長的貨櫃箱。
那兩個大漢等馬車進來後，才回過頭來，海華一見他們的樣子差點撲哧一聲笑出來，因為那兩個大漢的鼻子都塞著長長的搓成一條的紙條，配上他們那個巨大的熊頭真是有夠瞧的了。他們兩個是熊族的獸人士兵。
“咦？是不是我看錯了？這裏怎麽這麽幹淨？一個大漢柔柔熊眼打量著變得異常幹淨的地麵。聽他嗡嗡的聲音知道他就是那個大哥。
“哇！大哥，空氣好新鮮噢。另外一個大漢見到幹淨的環境，想也不想就把塞住鼻子的紙條拔掉了，同時用力的吸了口大氣，接著馬上興奮的張開血盆大口叫嚷道。
“唔，是真的。這些邋遢的龍轉性了嗎？那大哥也拔掉紙條吸口氣嚷道，並抬頭打量那些龍，可惜一抬頭就被擺在他麵前的一個巨大龍頭嚇了一跳。
魔龍在這兩人進來時就在那裏瞪著眼看著他們了，隻是這兩隻笨熊一直都頭低低的看著地麵，直到抬起頭時才發現魔龍的存在。
“啊……！兩聲驚恐的熊叫，從這兩隻笨熊口裏同時發出。見到這麽巨大的黑色龍頭，白癡也知道遇到傳說中的魔龍了，因為魔界所知的龍裏麵，隻有魔龍才會這麽黑、這麽大。
而在他們發出叫聲的同時不約而同的閉上眼睛躺下不動。這動作搞得在一旁觀看的海華愣住了，他們不會是被嚇昏了吧？
由於海華沒有出聲，魔龍也就隻是盯著躺在地上的兩人不動，而周圍那些原本看到馬車很高興的龍，在魔龍起身後，也都乖乖的縮在一旁不吭聲了。
良久，一個獸人的身體動了一下，用很低的聲音問道∶“大哥，我們裝死的這招對魔龍有用嗎？魔龍真的不吃死人嗎？
那大哥忙緊張的低聲喝道∶“閉嘴！不要說話，停止呼吸！不然魔龍會發現我們裝死的！說完全身馬上僵硬不動，真的像死去一樣。而那個獸人做得更徹底——不但吐出巨大的舌頭，還翻開了白眼。
海華看到這馬上大笑起來，而隱身的淡炎也捂住嘴巴忍住笑意。魔龍則龍眼一瞪，這兩個白癡真的當自己這堂堂魔龍這麽好騙嗎？
兩個獸人聽到笑聲，微微的掙開熊眼，偷看一下馬上嚇得緊緊地閉上。因為他們看到了巨大的龍眼。但他們又馬上把眼瞪得大大的，因為剛才他們看到龍眼的時候，也看到了一個正在大笑的人。
“你們是誰？來這幹嘛？海華見到他們用愣愣的表情，張開大大的熊眼瞪著自己，不由帶著微笑和氣的問道。
“呃……你是什麽人？居然膽敢跑進龍場！剛開始那大哥還呆了一下，不過見到海華人類的模樣，也看到魔龍沒有攻擊自己的樣子，語氣就變得有點惡狠狠的了。因為剛才自己的醜態被這小子看見了，愛麵子的他當然要嚇嚇這個看來弱不禁風的少年，以期挽回一點威風啦。
那另外一個獸人可能也跟他大哥想法一樣，在他大哥開口反問時，也挽起袖子，並把熊眼瞪得大大的看著海華，看樣子他是想等情況不對就馬上動手。
海華突然臉色一變，和氣的臉孔突然變成既陰深又猙獰的樣子了。在那兩個獸人心頭突的一驚時，海華已經揚起拳頭飛快的撲向兩米多高的他們了。
海華雖然失去正常的記憶，但他的能力卻保留了下來，對付兩個獸人小兵當然是易如反掌啦。
海華沒有什麽招式隻是一拳又一拳狠狠的揍著他們，等打得他們的樣子連他們的媽媽都認不出來時，才拍拍手停了下來。
其實兩個獸人的能力並不差，但卻完全不能擋住海華一拳，其他人不知道，他們心裏則清楚得很，眼前這人的拳頭帶有一種莫名的魔氣，自己的臉會不由自主迎上去挨揍。而且那股魔氣讓他們膽寒，因為直覺告訴自己，自己不可能打贏眼前這瘦小的家夥。
隱身的淡炎在海華揍人時，發現海華身上流露出一股魔氣，那是令人害怕的魔氣。聯係上剛才海華突然變化的表情，不由心中一驚，她有點懷疑海華變成冥帝了。不過當她握緊佩刀時，海華停止揍人後的表現又讓她迷惑了。
海華拍完手後，站在呻吟著的獸人麵前，臉色又變了，變得威嚴起來，用讓人無法抗拒的語氣說道∶“我是這個龍場剛上任的主管！現在你們告訴我，你們的名字，來這幹什麽！
淡炎鬆開握住刀柄的手，用力的柔柔眼睛，因為她發現海華身上那股魔氣消失了，而是出現一股淡淡的白光，這白光讓人有想下跪參拜的念頭。這是剛才那個魔氣十足的海華嗎？海華怎麽會同時具備兩種截然對立的氣息呢？還有剛進龍場時讓魔龍臣服的金光又是什麽呢？淡炎有點不相信自己的感覺了。
那個是大哥的獸人可能是個反應特快的人，也可能是察覺到海華的能力和氣勢都高過自己，也可能是好漢不吃眼前虧。所以他強忍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在熊臉上擠出一絲諂笑，朝海華行了一禮，恭聲說道∶“呃，我……卑職叫姆內，是負責給龍運送食物的士兵，請問長官……
那另外一個熊兵就沒這麽機靈了，而是捂著腫壯的臉，偷看了一眼海華，朝那大哥嘀咕道∶“大哥，你怎麽叫他長官呀？他說是龍場主管就是啊？
那叫姆內的大哥忙踢了他一腳，低聲的喝道∶“閉嘴！接著又轉過頭來向海華笑道 ∶“長官，您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他是我弟弟，叫卡達。腦袋有點……阿達。嘿嘿，您見諒。說到阿達的時候他用手指指著自己的熊頭轉了幾個圓圈。
那個卡達一聽熊眼一瞪，滿是毛的熊嘴張開正想說什麽，但瞥到海華那犀利的眼神，他馬上就嚇得低下頭不敢吭聲了。他可是被打怕了，而且海華流露出來的氣勢讓他崇拜，讓他認命的不反抗。
“嗬嗬，我有證明哦。海華笑嘻嘻的說道，那股讓人不敢仰視的氣息消失了。卡達聽到這話心中突然鬆了口氣，抬起頭看著海華。姆內和他弟弟一樣不敢相信的眨眨大大的熊眼，不轉睛的看著海華。因為現在帶著笑意的海華，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個既天真而又軟弱無能，兼很好騙的小凱子。
他們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剛才爆打自己一頓，接著又散發出威嚴氣息的人。不說他們難以置信，隱身的淡炎也很驚疑，沒想到陰深、威嚴、天真這三種氣勢居然在海華身上變化得這麽自然，根本不像特地做作的。那三種氣息每一種出現在海華身上都給人一種--這就是他本性的感覺。到底怎麽會變成這樣？淡炎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隻好不想，等遇到雪影後，交給她去想吧。
“呐，你們看看，這就是我的任命書哦。沒騙你們吧？海華掏出那張連長和軍需官寫的字條遞給兩隻笨熊看，怕他們看不清楚，還用手指了指那些字。
“嗯，沒錯。大人，不好意思，小的真的是有眼不識泰山。姆內接過後搖頭晃腦的看了一下，就帶著諂笑雙手遞回給海華。
可他弟弟則在背後捅了他一刀∶“大哥，你不是文盲嗎？什麽時候學會認字啦？
“我……我叫你閉嘴，你居然敢不聽！你不也是文盲嗎？竟然敢說我！姆內惱羞成怒的撲向卡達。
“說你又怎樣，剛才你還說我腦袋有點阿達呢！你以為你有多聰明啊！卡達也不甘示弱的撲了上去。
海華看到他們廝打起來，不由皺了下眉頭，冷冷的大喝一聲∶“停！
兩人一聽愣了一下，但發現海華那冷冷的表情，不由打個寒顫，忙停下，乖乖的站在海華麵前低著頭不敢動。心中都嘀咕道∶“這位長官，說變臉就變臉，還是不要惹怒他的好。
“哼！你們像什麽樣？長官在問話，你們居然敢擅自說話聊天打鬧！你們是送食物的，就不要忘了自己的責任！站好！給龍送的食物在哪？海華語氣威嚴的說道，他現在這樣子真的像高高在上的長官訓訴自己的士兵一樣。
原本被海華訓得冷汗直流的兩人，一聽海華問龍食在哪，好像獲得解放一樣，忙指著那馬車喊道∶“大人，龍的食物在裏麵！他們不自覺的把對海華的稱呼換成大人了。
“耶？這麽小的馬車能裝多少？這裏可有一百多條龍仔喲，夠吃嗎？海華吃驚的問道。
姆內見到海華又恢複成天真的樣子，抹了把汗，忙回答海華的問話∶“大人，夠這些龍吃的，可能還有多呢。說著就轉過頭去想打開車門，卻發現弟弟已經打開了，並站在一旁向海華展開諂媚的笑容。
姆內心中嘀咕了一句“馬屁精！，但也慌忙引導海華靠前去，那獻媚的樣子和他弟弟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些是什麽？就是龍仔吃的食物嗎？海華見到車上裝滿了黑不溜秋，大小鎊異的石頭，不由奇怪的問。
“呃……大人，這些是龍石呀，龍族最喜歡吃的食物啊。大人您難道沒……姆內說到這忙捂住嘴巴，並緊張的看著海華的臉色，因為他怕了這個這個喜怒無常的家夥。
幸好海華沒有變臉，隻是不好意思地抓抓頭，笑道∶“嗬嗬，我是個鄉下來的，所以不知道這些事呀。
姆內和卡達見到海華那羞澀的笑臉，不由一呆，這表情讓他們生出一種莫名的親近感。
海華笑完就從車裏抱了一塊大黑石出來，向姆內他們問道∶“怎麽喂它們？我也來幫手哦。
卡達忙搶著說道∶“大人，不用喂，一條龍一塊龍石，他們會自己吃……還沒說完就被地麵巨大的震動嚇住了。回頭一望，不由馬上臉色一變，那一百多條龍看到海華抱住的那塊黑石，都興奮的跑過來了。一百多條巨龍一起跑動，你想那氣勢那力量有多嚇人！
正當姆內兩兄弟想往木門那邊跑時，一旁呆著沒有出聲的魔龍抬頭一聲龍鳴，那些龍馬上停下腳步，接著出現了讓姆內兩人大吃一驚的事∶所有的龍居然一個跟一個的排好隊，然後才慢慢的走近馬車。而黑龍則站在海華身邊，看到哪條龍排出隊伍，就衝著那龍鳴叫一聲，簡直就是秩序管理員的樣子。
這才想起魔龍存在的姆內兩人，不由呆呆的望著魔龍。他們雖然第一眼就見到了魔龍，但馬上被海華狠狠地揍了一頓，接著就被海華喜怒無常的性格把他們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居然完全忘了醒目的巨大魔龍的存在。
等看到海華把龍石拋進龍口後，又抱了一塊龍石出來，忙得不亦樂乎。才想起自己的任務，忙跑過去幫助海華分發龍石了。那些咬到龍石的龍仔，把龍石含在口中，隻聽到哢嚓哢嚓幾聲，接著咕嚕一聲就吞下肚了。然後好像很滿意的離開隊伍，找了一個角落躺下閉上眼睛休息了。
不一會兒，排隊的龍都吃到龍石離開了，馬車裏還剩下好幾大塊龍石。卡達看到站在海華身邊的魔龍，機靈的忙把那幾塊龍石都抱到魔龍麵前，然後衝著魔龍傻傻的一笑，就退下了。姆內看到這一幕也忙跑到車門旁，一看裏麵都沒有龍石了，不由一敲腦袋，暗罵自己怎麽這麽呆！拍魔龍馬屁的好機會被那個阿達弟弟搶去了。
魔龍也不客氣，大口一張就吞下了一半的龍石，海華見狀不由喊道∶“哇！黑龍等一等！留一點給我嚐嚐味道！說完就跑過去抱起一塊龍石張口就咬。
兩隻笨熊張著熊嘴呆呆的望著海華，居然忘了阻止海華，等想起來時，海華已經咬下去了，他們隻好不敢看的閉上眼睛。可是並沒有出現他們想像中的慘叫聲，反而傳來哢嚓哢嚓嚼東西的聲音。
打開眼睛一看，眼珠都突了出來，因為海華懷裏抱著的龍石已經被咬了一個缺口了，而海華則腮幫鼓鼓的咬動著。他們不敢相信的看著海華的嘴巴，因為龍石的堅硬是誰都知道呀。
“呸呸呸！跟吃泥土一樣，什麽味道都沒有。海華把嘴裏的龍石吐了出來，並不滿的抹抹嘴，把龍石扔還給魔龍了。
呆呆的卡達忙撿起一塊龍石，嘴巴一張就啃去，馬上慘叫聲從他喉嚨發出，他捂著嘴巴在地上蹦跳著。
原本也想跟卡達一樣懷疑龍石是否變軟了的姆內，看到了弟弟的慘樣，不由暗自慶幸，雖然奇怪海華的牙齒怎麽跟龍牙一樣堅硬，但他可不敢問。
好一會兒才放下嘴巴的卡達，不由朝海華苦笑道∶“大人，這龍石真的不好吃。說道這看到海華捂著肚子愁眉苦臉的，馬上就知道海華肚子餓了，因為這動作這表情自己也常常這樣做的。所以他忙巴結的說道∶“大人，肚子餓了吧？我這就去拿點吃的來。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姆內眼睛一亮，忙向海華行了一禮∶“大人，我也去！說完也不等海華說話，忙拉著馬車離開龍場，並把大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海華沒有理他們，抱著肚子靠著魔龍的爪子半躺著，並自言自語的說道∶“嗚嗚，沒有力氣了，肚子好餓啊。隱身的淡炎忙把手伸進懷裏，想掏出壓縮餅幹來，但遲疑了，因為她怕自己突然出現會嚇到海華。但馬上就想到那個卡達說去弄食物的話，也就安心了。她不知道外麵卡達兄弟正為回不回來而爭論不休呢。
姆內出去後忙追上卡達拍拍他的肩頭笑道∶“卡達，真有你的，居然找出這麽個理由離開那個喜怒無常的長官。姆內早就想離得海華遠遠的，但怎麽也想不出借口，沒想到這個自己以為笨笨的弟弟能找出這麽個借口離開。
“耶？什麽離開？我是給大人拿食物呀。卡達愣愣的看著姆內。
姆內一聽大吃一驚∶“你瘋啦！你還回去？你又不是他部下，為什麽要給他拿食物？你不怕他一時性起幹掉你嗎？我可是怕了他的性格呀！
“大哥，大人的性格有什麽可怕？隻要不惹怒他，大人也是很好相處的呀。再說我可是想成為大人的部下啊。我等下就去軍需官那裏申請調到大人那去。
“為什麽？你現在雖然是個普通士兵，但一場戰爭下來，以我們的能力肯定可以弄個隊長當當的呀！為什麽要去投靠一個龍場主管呢？姆內會這麽說是因為他們兩兄弟力量驚人，雖然被海華打敗了，但在軍中士兵中蠻力還是數一數二的。但又因為兩個人都有點笨笨的學人家拍馬屁也拍得不好，才會被人安排去給龍送食物。
“大哥，你好笨哦。你想想，能讓魔龍服從的人你聽說過嗎？再說大人教訓我們時流露出來的那種威嚴氣勢你見過哪個長官有嗎？這樣的一個人一定會成為霸主的！你也知道每個成功的人在成功前都是默默無聞的。我們現在投靠過去，以後就不會是隊長這麽簡單的啦。
聽到卡達的話，姆內愣愣的，沒想到這個跟自己一樣文盲一樣不會怎麽動腦的弟弟，居然會有這一見解。並不由想起那個才相處幾十分鍾就令自己既怕、又敬、還有點喜歡的小子。等聽到弟弟最後那句話，姆內高興的喊道∶“你去找食物給大人，我去跟軍需官說，讓我們都調配到大人手下去。說完就興衝衝的跑了。
路上姆內得意的想到∶“嘿嘿，這麽說來，我倆兄弟還不笨嘛。居然有這麽聰明的想法。嗬嗨嗨。他高興的差點就笑出聲來了。
※※※
軍營中心的一處既豪華又高大寬敞的師部帳蓬裏，那個叫約克的隊長正焦急的對坐在中間的那個中年人說道∶“師長大人，索拉美小姐不知怎的，整天關在房間裏好像很害怕似的，不吃也不喝，嘴裏老是重複著∶他沒有死，他來找我，他要報複我。這樣下去非生病不可，那隻叫小青的飛龍又沒跟來，怎麽辦？能不能借我一條飛龍好讓我把小姐送回去？
那個師長歎了一息∶“不是我不借給你，而是那魔龍仍然在龍場裏麵，那些龍現在根本不聽控製的。唉，小姐害怕魔龍也不可能怕成這樣呀。
“我認為小姐說的不是魔龍，她說的是那個說話的人。因為傳說中從來就沒有說過魔龍會說話！約克隊長說道。
“嗯，沒錯，魔龍是不會說話的，這麽說當時龍場裏麵有人了？這個人是誰？師長摸摸下巴問道。
“從小姐說的話來辨認，小姐以為殺死過他，這也知道他隻是一個普通人。我想他是不可能跟著魔龍來的，可能是被派去打掃龍場的普通士兵。
“嗯，這麽說叫軍需官來問問就知道了。師長站起來喊道∶“來人！叫軍需官來一趟。
不久他們從軍需官口裏證實了自己的猜想，接著又從那個連長和那個騙海華來的獸人口中知道了海華的事。打發他們離去後，師長笑道∶“隻是個普通人，把他腦袋砍下拿給小姐看，小姐應該就會恢複正常的。說完站起來就想叫人。
約克隊長忙製止道∶“大人，不要忘了現在是戰爭時期，這樣幹會動搖軍心士氣的。再說裏麵還有一條魔龍呢。
想到一個普通士兵無端端的被處死，肯定會讓那些士兵心驚且多疑起來，因為軍中很多是新兵呀。師長沉凝了一下，朝約克問道∶“那你說怎麽辦？
“花上一萬度請個殺手就可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他。約克用帶有含義的眼神看著師長。
師長知道其實幾百度就可請個殺手，同時也知道約克眼神的意思，不由嗬嗬一笑∶ “那人可是跟魔龍在一起哦，一萬度可請不到什麽好的殺手，我看應該要五萬度才行。說著伸出兩隻手指朝約克晃了晃。
約克沒想到師長一下子就提了五倍，看到那兩根手指，忙識趣的點點頭。這是五五分帳的意思。他們這兩個家夥決定借幫小姐除去敵人的機會，準備好好從軍庫撈一筆。
※※※
那兩隻笨熊都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興衝衝的跑回了龍場。當卡達把食物遞給海華時，不由被海華那恐怖的吃相嚇了一跳，不由搖頭晃腦在心中感歎∶“自己熊族的吃相都有夠瞧的了，可跟大人一比簡直就是小巫比大巫啊，大人就是大人。
等海華滿意的打個飽嗝後，姆內忙把那張調令遞給海華，諂媚的說道∶“大人，以後我跟卡達都是您的部下了。
海華隨意的嗯了一聲，接過那紙條望了一眼就遞了回去，懶洋洋的說道∶“寫什麽調令，你們原本就是我的部下呀，不是嗎？你們是給龍送食物的士兵，是為龍場服務的，而我是管理龍場的長官，所以你們本來就應該是我的部下。
姆內兩兄弟忙“是是是的應道，然後就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卡達這家夥見沒有什麽話題好說，眼睛一轉，指著魔龍朝海華恭維道∶“大人，您真厲害，居然能降伏魔龍，他可是魔界最厲害的龍啊！
聽到這，海華忙靠前來狠狠地盯著他問道∶“你說什麽？
“呃……卡達沒想到自己踢到鐵板了，忙避開海華的眼神慌張的說道∶“我……我說大人您好厲害呀。
海華搖搖頭∶“不是問你這個，你說魔龍是魔界什麽呀？
“是魔界最厲害的龍呀。剛不由自主地說出這話，卡達就見到海華露出欣喜地眼神，機靈的他不由忙加上幾句∶“魔龍可是在天下無敵的一條龍呀，誰也沒能降伏過他，沒想到大人居然能讓魔龍聽話，大人真是厲害！卑職對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這隻笨熊還沒把背來拍馬屁的話說完就被他大哥踢了一腳，他這才發覺海華已經離開自己身邊站在魔龍麵前了。
“嗬嗬，原來你叫魔龍呀！很有魄力的名字喲。你真的是魔界最厲害的龍嗎？海華看著那大大的龍眼，好奇的問道。
魔龍聽到海華的話，馬上高傲的抬起龍頭朝天鳴叫，從沒聽過的一聲巨響震遍天下。
那些龍場的龍都被嚇醒，都全身顫抖的縮成一團。魔龍用它的叫聲向海華證明自己就是魔界龍族裏麵最厲害的！
突然一陣哈哈哈的笑聲從海華口裏傳出來，海華笑完拍拍低下來的龍頭朗聲說道∶ “不錯！我海華的坐騎就是應該天下第一！因為我是天下的第一人嘛！炳哈哈哈！
最後的長笑，雖然沒有魔龍那麽大聲，但卻也震動聽到這笑聲的人的心靈。
原本聽到海華突然笑了起來的姆內兄弟，心中一跳，因為他們怕海華又不知露出哪種性格來，可聽到海華那句話和話裏包含著傲視天下的語氣。不由都熱血沸騰起來了。
剛想張開嘴跟著海華高聲笑道，但卻慢人一步了，因為魔龍也跟著海華鳴叫著，那些龍仔當然也跟著鳴叫啦，瞬時，龍場響起了一片震耳欲聾的叫聲。
不過外麵的人隻聽到魔龍的鳴叫，因為隻有他的叫聲能通過封住的結界。海華和其他龍的叫聲卻留在龍場傳不出去。
淡炎見到海華流露出傲視天下的語氣和那震動人心的氣勢，不由歎道∶“唉，主人到底是怎樣的人呢？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主人？
淡炎不知道眼前這些人和龍就是以後在自己故鄉——魔界，掀起狂濤駭浪的主要人物，當然她不知道自己也是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