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學習的終止

  “馬飛英，看你最近上課狀態挺佳的。就有你來回答我的這個問題吧。”隻有早上，是學習知識的。這樣所學到的東西就更容易消化。身為多年的老師，更能看出學生們的變化。一般情況下，一個老師要連帶一屆學生十年。


  “永恒紀元元年，根據《五大洲協議法》規定：各大洲履行相應職務，明確分工。科學家需作為榜樣，身體力行，讓社會成功過渡。”這個問題是今天要教授的，而馬飛英之前就學過了。


  這是繼那件事發生後的一年，這期間，馬飛英通過“開小灶”成功學完了十年內必修的文化課。


  “沒想到僅僅一年就學完了，莫非我就是那個天才？”午間休息的時候，馬飛英不忘在上官雲雀麵前吹牛。


  “那是你積累了我們的經驗。”她很少正麵誇獎馬飛英。


  “就沒聽過你誇我，現在都學完了。我是不是可以跑路了。”馬飛英故意逗她。


  “你敢！”她暴跳如雷，一把揪住耳朵不放。


  “等等等等，姑奶奶我開玩笑的。你幫我實現了妄想，我也得履行承諾啊。唉，一年下來你就這麽不信任我嗎？”他趕緊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是啊，我當時沒想到你很文靜很理性，看著順眼。現在呢，戳我眼睛。換作以前，你總是低頭走路，從不正眼看人，思考著自己的事；現在呢，總是對著漂亮女孩眉飛色舞。看錯你了！”上官雲雀把話說出來，瞬間後悔了。她明白，自己也發生了改變。本來自己也是理性冷靜的人，盡管外邊表現出的是“玩世不恭”。


  “是是是，大小姐是我錯了。雖然幫了我這麽多，但是去競選總院院長這不比登天還難嗎？”他也很矛盾，眼前的女孩說是自己飼主也不為過，不順著走後果很嚴重。


  上官雲雀打好了算盤：“下一次院長選舉是四年後，我們還有一年多就到十五歲。所以，至少要在十六歲時當上總院院長的秘書助手。”


  “學習可以靠自己，研究也可以，可走上政壇我可沒想過。”


  “你隻要做出重大成果，選舉方麵看我們的就行。”她能看出他在思考一些東西，和一年前想的不一樣。一年前的他隻想著完成學業，而現在開始思考這個神秘組織究竟是怎樣的存在。他不止一次想問她是幹什麽的，她也不止一次看出他的疑惑，是否要問，是否要告訴。不知何時變成了兩個人的鴻溝。


  “我沒什麽可以教你的了，以後你就好好做你的研究吧。你隻要記住，畢業文章上要給我一個精彩的答卷。”上官怡最後一次和他坐在三樓的學習室裏。


  “嗯。”一年來的一起學習，日久生情，被馬飛英的“嗯”畫上了結束的符號。兩個人的心裏此時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孤寂感，他們似乎沒有理由再坐在一起討論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