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意的嘲諷
“最大化的學習,不需要貫徹其他感情。”這句話被那時馬飛英奉為求學的宗旨。
正是由於這些格格不入的做法,招來了不少人的白眼。每當多人任務布置下去時,落單的永遠隻有他一個。提交任務時,他總是完成得最好的。一個人可以徹底貫徹自己的想法,效率也就上來了。
他不止一次的向不同老師詢問,怎麽才能進入到科學總院裏。得到的回答有:學習成績,能力考核,最終學業判定,介紹推薦信,甚至是不知道或者走後門……“參差不齊”的回答讓他懵圈。
在一個拐角,一隻腳突然伸出來,馬飛英沒有注意就被絆倒了,下巴傳來陣陣痛感。
那個伸腳的人沒有過來扶,也沒有一句道歉。“是不是眼光太高了,看不見眼前的絆腳石呀。最討厭這種根基不穩又好高騖遠的人了。”
周圍的人都注意到了,七嘴八舌。“這不是那個插班生嗎?早就看不慣了。”“誰說不是呢,脾氣又醜,性格又陰暗。”他們的譏諷如同詛咒一樣在耳邊打轉。沒有朋友,沒有親人,飽受孤獨,周圍的陌生人反饋給自己的都是負麵信息。十二歲的他心裏瀕臨崩潰。
馬飛英選擇逃避,一個人跑到角落裏失聲痛哭。他心裏的激昂不斷被深處的自卑侵占。書本上的很多東西能記得,但僅僅隻是記得,沒有絲毫的自我理解。哪怕是稍微的換湯不換藥,馬飛英就做不出來。所以,手中拿著馬頌的研究結果也無濟於事。他,看不懂。所以也回到了最初的起點。
“小姐,你這樣做不怕他直接放棄嗎?要想點化他,可以用更溫柔的方式提醒他的。”
“不至於,他心中的信念不應該隻有這麽一點。看他自己的造化了。男子漢的教育方法,就是得嚴酷一點,以後才能有擔當。”
“給我盯好他,別讓他被其他人欺負。”
“好的,小姐。”角落的遠處,有兩人在觀察著他。
隨後的那一個下午,馬飛英躲在了宿舍裏。他沒眼看父親的書。眼睛浸透枕頭。他想家,想蜷縮在母親的懷抱裏,想輟學回家。
“小姐,他的燈一直沒亮,會不會已經支撐不住了。他還那麽小,特別是在這個晚熟的世界中。”
“就隻有這點覺悟的話,我們就再尋找其他人吧。”黑暗中的兩人在馬飛英宿舍底下。
第二天,馬飛英調整了苛刻的作息計劃,沒有再給自己“加班”,臉上一副沒睡好的樣子。但是精氣神比任何時候都要好。
“和小姐想的一樣,他做出了些許改變。”
“還算他聰明,知道我說的話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嘲諷。”
馬飛英一想到媽媽,更加不能就此放棄,必須給自己一個交代,一整夜的在反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