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與兒媳

  楊節說：“謔，你們真的很信任總院啊。連總院長是誰都不知道。”


  外公意味深長的回答：“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總院就算有一個人是傻的也不至於大部分人是傻的。這點信任都沒有的話，西白洲早就亂套了。”之後，就開始閑聊起瑣事，以及旅途中的事。


  夜深了，華天和勇以及馬飛英夫婦呆在馬飛英的老家，壹、十五、趙仁、楊節、周娣則被招呼進外公家。


  源熙把上官雲雀叫來和自己睡，準備和兒媳婦說悄悄話。


  源熙摸著上官的秀發，感慨著：“還是年輕好啊，看到你的樣子，就像是看到了幾十年前的自己。再看看現在我。”她摸著自己的臉，再對著鏡子。說著：“從飛英他爸死的這幾年來，我基本上一個人幹著兩個人的活，起初很累。慢慢的就習慣了。飛英離開我去總院的時候，對著鏡子才看到臉上的皺紋太多了。”


  上官雲雀用手握住源熙的手：“媽，你的手都是皺紋和傷痕，手心上的肉都變僵了。別再這麽辛苦了。”


  “不，你不懂。我是真心熱愛現在的生活，特別是得知有了你這麽個兒媳婦。”


  “幹著髒活、累活，這樣的生活真的好嗎？”


  “唉。就是因為你說的這樣，我才覺著對不起飛英他爸。他也是總院的人，而我一直是農民。就算是老到提不動鋤頭了，也一樣自己能到田裏走一走。我們的觀念不一樣，對於我們來說，這裏的生活就是一切。不是因為吃不飽而勞作，隻是不勞作就渾身難受。”源熙的話，就像是老一輩人一樣，他們熱愛工作，熱愛勞動，雖然知識不高。我們沒有像他們一樣對農活有著那般熱情。


  “是嗎？”上官雲雀不懂。她從小就被保護，被要求學習很多東西。她是長大要成為族群的一把手的人。也不清楚自己是否愛著馬飛英。他們兩個可以說是政治聯姻。上官幫馬飛英上位，馬飛英給上官的族群承諾。


  “你不能理解，很正常。我不怪你。能給我講講你們是怎麽在一起的嗎？”上官雲雀想了想，眼前這位也是自己的媽媽。就像婉兒是自己的親生妹妹一樣，這位媽媽也是馬飛英的唯一。她決定把他們的相遇必要的刪減化。


  當時，上官雲雀剛滿十二歲，開始繼承族群領導人的位置。沒見過自己的父母，也沒有人跟她提起過除了妹妹自己的其他親人。她被要求做各種的學習。後來來到了總院，正好在學習廣場兩人開始邂逅，一對眼神就注入了愛河。隨後一同努力，就在選舉總院的前幾天結了婚。


  上官雲雀如上告訴媽媽，但實際上並沒有那麽簡單。裏邊其實發生了很多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