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玄淪陷

  楊節拾起地上的石塊，在手上扔起兩下，最後投向海裏。


  路過分界點，環境就有了明顯的詫異，褪去了特製的冬用衣物。三輛車在跨洲大橋上並行，天上的飛獸都比他們的車大，下邊的另一條橋亦是車水馬龍。比起東邊的綠蔭北邊的蒼白，迎麵的是湛黃。


  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收到過中黃洲的消息，中黃洲也一直孤獨地在最中央，還能看到那裏有一顆站多遠都能望見的小山包。那個小山包，正是墜下來的“天石”。


  “永恒之心真的那麽重要嗎？或許現在也能發展下去的吧。”華天自己也抱有僥幸心理，不知不覺間他離開南朱洲也有五年之久了。


  “不，沒有它，我們可能無法戰勝‘彧’他們。”壹通過三輛車的視頻通話回答他。


  “那沒有永恒之心的前人。又是如何來抵禦它們的呢？”華天繼續追問。


  “以前，我們是和平共處的，但現在不一樣了。我們離不開它們的資源，能量礦必須要有。”


  “按那樣說的話，應該是我們有錯在先啊。”華天還是受地球上思想的影響。


  楊節也不明白為什麽華天會那樣說：“啊？那動植物也是有生命的，我們餓著肚子也行嗎？我們是食物鏈的頂端，本就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要是有哪一個物種勝過我們，他們會放過我們嗎？我們沒有做錯什麽。”


  華天又說：“我們這邊過度的向它們索取，就不怕挨報複？來自大自然的報複。”


  “哈哈哈。”壹笑了，“就算是報複，也是整個物種的災難，人們受害難道就殃及不到其他生物嗎？要真有哪一天，我們處於劣勢，你就會憤慨當時自己想法的愚蠢。隻是因為你享受到了陽光，卻明白不了背後人的辛酸。這一切都是先人們用鮮血換來的，你也隻是站在強者這邊同情弱者罷了。況且，我們也沒有做到要獵殺其他物種趕盡殺絕。作為人，我們應該感到驕傲。”


  站在自然選擇上，人類占據了大部分資源，是食物鏈的頂端。人類並沒有對其他物種趕盡殺絕。換做其他生物代替了人類，它們也會這樣做。不論是如何“統治”世界。


  他們幾個經常探討各自對世界的看法，就算自己力量有限，但是這樣做更能使自己明白，前進的方向。趙仁清楚自己要做什麽，一向多嘴的他沒有發言。


  幾個星期過去了，能量礦也足夠支持這趟路程。李衡這邊也做足了準備，開始了幾萬人的搬遷。離開之際，李衡神情的望著一棟棟高樓大廈。嘴裏喃喃著些什麽。


  “長城”最終被巨獸們撞垮了，北玄洲的屏障塌了。在北玄人放棄北玄洲的那個瞬間，內圈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