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現狀

  “能帶我去地下室看看嗎？”得知了這個計劃後，華天更想親眼去看一下實況。


  “唉。”李衡摸著後腦勺。“本來關於這個計劃是要對你進行等級保密的。和你說了那麽多，也沒必要再瞞你了。隨我來吧。”


  他們來到院長辦公室，李衡對著辦公桌說話：“打開地下室。”


  辦公桌上的電腦轉過來，中間的眼掃了一下李衡的眼睛。“掃描完成，聲音檢測，完成，眼膜檢測完成。確認完畢，正在打開地下艙門。”桌子從正中間打開，底下有一道安全門。院長蹲下去，用手去觸碰它。門發亮，很快就打開了。底下的走道很明亮寬敞，越往下走越加感覺到寒意。“怎麽比外邊還冷？”華天最受不了的就是冷了。


  “都是實驗需要。”走道並不長，很快就到了地下實驗室。這裏的設備不比上邊的差，人員配置也是。


  “為什麽要開鑿個地下室，這也沒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吧。”


  “不，這個計劃並不是所有人都知曉。隻能等研究成功了再公布。”


  “為什麽？”李院長沒有回答，一直往一個方向走。一臉疑惑的華天緊跟後邊。走到一個小實驗室裏邊，他用手指著裏邊，“答案就在這裏。”


  “嗯。”這個房子很暗沒有開燈，華天摸索著，終於摸到了類似開關的東西。


  pia！打開的瞬間，他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裏邊是一具具“屍體”，小到還未成型的受精卵，大到五歲的嬰兒。心裏的那種緊繃的感覺又來了，令他難以呼吸，在他的眼裏，這裏所有的屍體都仿佛是自己。這些都是殘次品，隻能當做垃圾來處理。不管自己的眼中注視著哪一具屍體，都感覺得到那就是自己。“感同身受”令他自己感到害怕，就像被泡在廢物液缸裏一樣，水的冰涼感漫布全身。逝去的生命都沒有死，都在睜著眼看著華天，他有這種感覺。他迅速關上燈，趕緊走出來。


  看到華天失魂的樣子，院長又告訴了他：“這是根據你的DNA造出來的，還是沒有一個能存活。”


  “這些，你們是什麽時候拿到我的DNA的？”


  “從你出生到現在，身體的所有數據我們都有。”


  罪惡感又一次讓他覺得自己到哪裏都是個瘟神。自己投生在這具身體裏，並沒有停止人們的研究，他們想創造出更強的自己。人就是這麽的貪得無厭。


  喔喔喔喔喔！

  “我怎麽感覺聽到了野獸的吼聲？”華天是聽到了非人的叫聲，就在這附近。


  “沒有，你聽錯了。我們該走了，呆在這裏會讓你更難受的。”誰說不是呢？就算那些人出生能夠活下來，那不就是自己的克隆人嗎？這並不是華天的錯，就算他沒有投生在這具身體裏，沒有活下來。實驗也不會就此終結。他甚至開始懷疑，曾經延長人類壽命的實驗是否也是這般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