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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你喜歡攻還是受

  葉初夏見他很愧疚,也不好責備他,強忍著鑽心似的痛,讓他去拿藥膏,結果他正要往上塗,她又想起自己懷了孩子,不能隨便擦藥,便讓景辰熙去拿跌打酒。


  那是一個老中醫配製的,不含半點對胎兒有影響的藥物。景辰熙先給她熱敷了,然後再將藥酒塗在紅腫處,輕輕的揉,最開始她還痛得直抽氣,慢慢的就沒那麽痛了,隻覺得手臂酸酸軟軟的脹得厲害。


  擦完了藥酒,景辰熙坐在她旁邊,“小葉子,以後不要再給我介紹女朋友了。”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為什麽不讓我給你介紹女朋友?你一個人多孤單啊。”葉初夏對這個問題很執著,她總覺得景辰熙這麽好的男子,該有一個女孩死心踏地的愛他。


  “你玩繞口令呢,我說不用就不用。”他的態度強硬起來,可是落在葉初夏眼裏,卻像是一個發脾氣的小孩子。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突然想起一個可能性,“莫非是你不愛紅顏愛藍顏?”


  “……”都什麽不純潔的思想?


  葉初夏說起這個,就想起容岩,他說那段往事的時候,眉眼間的憂傷與愧疚,是真的愛上了葉臻吧。所以這些年來,他以不敢連累自己家人的借口不回去,實際上是要在這裏守著他們共同的天空。


  “辰熙,不要步上顧叔的後塵,現在社會風氣雖然開放,但是男人跟男人相愛,還是會遭受到世俗的偏見,我不希望我最愛的弟弟麵對那些人的目光。”葉初夏語重心長的說。


  景辰熙頓時哭笑不得,他堅定地看著她,“我有愛的人了,隻是那個人我不能愛,小葉子,不要操心我的事,我自己有分寸。”


  聽他說不能愛,葉初夏越發往玻璃方麵想,頗為遺憾的說:“你怎麽就不喜歡女人呢,女人多好,你瞧清綰,熱情得就像一朵奔放的玫瑰,試著跟她交往看看,也許你會知道……”


  “小葉子。”景辰熙都要敗在她遲鈍的腦子下了,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她跟容君烈相處了三年,要到分開後才發現自己愛他愛得要死了。


  “我喜歡的人是女人,OK?我不能愛,是因為她已經是有夫之婦,馬上要給別人生第二個孩子了。”他說完,不再留下聽她說些刺激他的話,他怕自己控製不住會做出傷害她的事來。


  葉初夏愣愣地看著景辰熙的背影,她如何感覺不到景辰熙對自己的感情,隻是……,唉,孽緣啊孽緣。她怎麽就盡招些有血緣關係的人呢?


  “哎,辰熙,君烈他媽的事情有消息沒有?”


  “沒有,綁匪沒打電話來,也沒有將人送回去。”景辰熙淡淡道。


  “那怎麽辦?總不能讓她一直被綁架吧,君烈要是回來,我該怎麽向他交待?”自從知道那樣的血海深仇隻是誤會之後,葉初夏就很同情白有鳳。她為了容岩的死,恨了景家一輩子,如果此時此刻讓她知道,容岩是因為對一個男人心懷愧疚,才不敢回去的,她隻怕是要瘋掉的。


  “白有鳳跟權叔曾是同盟,他們想要的就是鑰匙,隻要鑰匙拿不到手上,他們絕不敢撕票。我已經派人去找了,相信我,我一定能夠將她平安救出來。”這是第一次,救一個人耗了幾天都沒有頭緒。對方將人藏得很好,輕易不露出蛛絲馬跡,現在他們隻能等,等對方再打電話來。


  說完,他已經關上門,葉初夏差點又被碰歪了鼻子,恨恨地踢了門一腳,罵道:“景辰熙,你這個別扭的小孩。”


  回到房裏,她卻怎麽也睡不著,擔心白有鳳出事,擔心倘若容君烈回來,若是知道她將他媽搞丟了怪責自己。想到這裏,她又想起那個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他身上的氣味太熟悉了,就連被他抱在懷裏的感覺都那麽熟悉,他不可能是葉明磊。


  之後她衝出來,被葉明磊強吻,當時她的感覺隻是惡心。兩個吻之間的差異,已經說明前後兩個人不是同一個人。如果先前那人真的是容君烈,他為什麽不肯讓自己摘下麵具,是因為燒傷的嚴重麽?


  如果真的是因為這個問題,葉初夏覺得自己一定會瘋掉的,他們經曆了那麽多事,禍福與共,生死相同,難道他就是這樣看待這八個字的?

  葉初夏越想越氣,拿著手機摩挲,手機上是她翻拍下來的兩人並肩照的結婚照,幸福那麽近,為什麽又那麽遠?

  兀自歎了一聲,她肚子輕微的動了一下,然後接著又動了,葉初夏低頭去看,就見自己的肚子被孩子撐得東鼓一塊西鼓一塊,她驚喜交加。


  “哎,動了動了,你又動了,是不是叫媽咪不要怪爸爸,他很快就會回來?”


  像是回應她的話一般,孩子又踹了她一腳,她高興極了,自言自語道:“嗯,媽咪知道的,爸爸舍不得我們,他一定會回來,現在在暫且讓他鬧別扭,等他想通了想明白了,自然就會回來。”


  然而接下來好些天,葉初夏都沒有見到一個戴銀色麵具的男人,她心裏空落落的,白有鳳也一點消息都沒有,就像是從這個地球上消失了一般,倒是容岩常常去學校看小魚兒。


  小魚兒見過他兩麵,倒是將他認熟了,願意跟他出去玩,爺孫倆的感情很快建立起來。葉初夏感到很欣慰,雖然這個男人以自己的方式自私的保護著他的家人,令她與容君烈在仇恨的深淵裏掙紮痛苦了這麽久,可是她無法責怪他。


  這世上,許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景辰熙很挫敗,他擁有捷豹之稱,當年救木伊都沒有這麽耗費時間。琛哥再次要見他時,他二話不說就去了,並且將鑰匙也帶去了。


  琛哥在名豪酒店裏包下了一整層樓,上麵隻有一間總統套房,舒適優雅。景辰熙去的時候,他的手下告訴他,他正在房裏做運動。所謂的運動,大家都心照不宣。他在客廳裏靜靜地等他辦好事出來。


  結果臥室裏一聲大過一聲的曖昧聲音讓他臉紅耳赤,他到底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子,聽到這聲音,隻覺得尷尬極了,不耐地在房裏走來走去。


  過了大半個小時,在又一次尖叫聲之後,琛哥終於肯出來了,他下身圍著一條浴巾,身上遍布紅痕,讓景辰熙不自在地撇過視線。


  琛哥見他紅了耳根,打趣道:“景少,你不會這麽純情吧?”他3P、4P都玩過了,也沒有覺得哪裏不好意思。


  景辰熙不自在極了,又怕被琛哥看扁,硬著頭皮看著他,“你這算什麽,我玻璃都玩過。”


  事實上,逞強的人都沒有好果子吃,琛哥一聽,眼神變得幽深,又見景辰熙細皮嫩肉的,他心裏就升起了一個邪惡的念頭,從對麵沙發上起身,坐到景辰熙身邊,大手罩上他白皙的手背上,肌膚滑膩,他的心頓時蕩漾起來。


  “沒想到你好這一口,不如我們倆玩玩,你喜歡攻還是受?”


  景辰熙炸毛了,他是昨晚被葉初夏刺激了,才會口不擇言,他一下子跳開好遠,防備地盯著琛哥,罵道:“下流,無恥。”


  琛哥好整以暇地盯著他,看他臉憋得通紅,隻覺得可愛。“要不我們去床上做更無恥更下流的事?”


  景辰熙氣憤地瞪著他,自己就不該一時口快,此刻是卡在那裏,上不得下不去的,難受死了,他義正詞嚴道:“琛哥,你再胡說一句,我就把鑰匙交給別人。”


  琛哥的惡趣味到此刻終止,他立即正襟危坐,“你找到鑰匙了?”


  “對,不過你要幫我找個人,我才能將鑰匙交給你。”


  “誰?”


  “容君烈。”


  “沒問題,三天之後,請敬候佳音。”琛哥在正事上麵很爽快,答應了景辰熙就立即著手讓人去找。景辰熙想了想,“還有一事,你的手下權叔綁架了我姐的婆婆,我查不到他們將她綁在哪裏,我希望你能將她完好無缺地送回來。”


  琛哥微笑著望著他,“一把鑰匙換一個人,我隻幫你找一個人,如果還想我救別人,那就拿你的一夜來換。”


  景辰熙倍覺受辱,憤恨的目光幾乎都要將琛哥淩遲。琛哥起初還掛著悠然自得的笑容,到最後卻是怎麽也撐不住了,他一咬牙,笑得很惡毒,“怎麽,當真是看上我了?”


  景辰熙恨不得衝過去跟他大幹一架,但對比了兩人的身形,與現在所處的地方,他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冷哼一聲,轉身走人。


  “三天之後,若不能將容君烈的行蹤查出來,就請把白有鳳送到我麵前。”


  琛哥看著他揚長而去,嘴邊掠過一抹玩味似的笑意,景辰熙,你有沒有發現,你的心已經有了牽掛,所以你再也做不回從前的捷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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