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比髒,誰能有你髒
鬱馥心沉默了,半晌,葉初夏才無奈的答應了。看來還是那日那副耳釘惹的禍啊,解鈴還需係鈴人,葉初夏給韓非凡打了個電話,讓他晚上請她吃飯。
韓非凡沒想到葉初夏會讓自己請她吃飯,連忙讓人把晚上的行程空下來,約在了‘福記’。韓非凡是在葉初夏悔婚之後接手公司的,韓老爺子當時不依不饒,大罵葉初夏,不肯善罷甘休,被韓非凡擋了下來,婚禮照常舉行,隻是韓非凡將要娶的是Y市十大家族鬱家的掌上明珠,韓老爺子這才罷休。
葉初夏回房換衣服,下樓時,見到莫相離在客廳裏插花,抬頭見她一身吊帶印花真絲連衣裙,外罩一件白色小外套,清新可人,她眼前亮了亮,“你要出去?”
葉初夏提著白色手袋,傾身過去跟她貼了貼臉,“嗯,媽媽,一會兒麻煩你去接一下小魚兒,我晚上不回來吃飯了。”
“好。”莫相離很開心,點著頭應承下來,然後讓司機老徐送她出門。
街邊景物不斷向後倒去,葉初夏坐在後座若有所思,不一會兒就到了婚紗館,這裏聚集了歐洲最新款的白紗,全是限量版,隻此一件。
葉初夏走進去,就看到窩在沙發裏一臉迷茫的鬱馥心,她心底窒悶起來。在她記憶裏,倒是鮮少看到鬱馥心這樣一副失落的樣子,自從她跟韓非凡在一起後,經常在不經意間流露出這樣的神色,看得令人心揪。
唉,這世上無論是誰,遇上了愛情,都注定為愛黯然神傷。
“葉小姐請進。”婚紗館的小助理還記得葉初夏,她神色恭敬的引葉初夏走過去,她們的腳步聲引起了鬱馥心的注意,她抬起頭來看著她,臉上的神情已經恢複明媚,仿佛剛才那個黯然神傷的小女人從來不曾存在過。
葉初夏在她身邊坐下,瞥眼去看她手裏的婚紗設計圖,目光突然一滯。那哪裏是婚紗設計圖,那是上次她跟韓非凡拍的婚紗照,兩人姿勢雖然不親密,可是韓非凡眼中的情意卻是滿滿的關不住。
葉初夏的神情頓時冷沉下來,眼神冷鶩的盯著小助理,“這是怎麽回事?”
她們將這張照片夾雜在這些設計圖中,居心何在?小助理惶恐地看著葉初夏,“葉小姐,這張照片是韓先生要的,他這麽久沒有過來,我想著讓鬱小姐帶給韓先生,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葉初夏滿頭黑線,剛想發難,鬱馥心卻按住她的手,強顏歡笑道:“沒事,就是一張照片而已。”
葉初夏聽了她的話,心裏難受起來,唉,她真不該摻和進來,感情的事,她根本就沒辦法插手,更何況她的位置還是那麽尷尬。
“馥心,我跟韓非凡已經是過去式,現在與未來,才是你們的,不要一直停留在昨天不肯離開,否則你會發現,你已經錯過了許多風景,跟他好好談談吧。”葉初夏表明自己的立場,如果鬱馥心一直糾結著這事不肯放手,那麽她跟韓非凡之間很難走到一起。
鬱馥心強笑起來,“小葉子,停留在昨天不肯離開的從來就不是我。”
拍了拍她的手,葉初夏道:“挑選婚紗吧,你一定要做一個美美的新娘子。”
那晚葉初夏沒有去赴約,她將鬱馥心送到‘福記’外麵,對鬱馥心道:“心腹,如果你已經決定非這個男人不可,那就好好談談,把你心中所想告訴他,我相信他會知道該怎麽做。”
………………
葉琳怒氣衝衝趕到程楓的公寓,剛一進門,就見到女人的衣服從玄關一直散落到客廳,紅色高跟鞋與棕色皮鞋,黑色真絲胸罩,黑色真絲內.褲,火紅色長裙疊著鐵灰色西裝,她的目光從這些衣物梭巡而過,最終落在客廳沙發上那兩個赤.裸糾纏的人身上。
火氣騰騰冒了起來,她丟下手提包,從兩個忘情糾纏的人身邊走過,徑直去了浴室。程楓在開門聲響起時,就已經發現她的到來,他假意忘情愛撫女人白皙的身體,假意沒發現她到來。
看她擦身而過,連停也沒停一步,他下意識就想推開懷裏的曼妙胴體,那女人卻如八爪章魚般將他夾得死死的。目光追隨著葉琳進了浴室,一會兒他聽到了水聲。
“楓,我要,給我嘛。”女人在他懷裏扭動著,他卻沒有半分興致,剛要鬆開她,卻聽到高跟鞋敲擊著地麵的聲音,他連忙垂下目光,勾起女人的下巴吻了上去,調.情道:“你要我就給你。”
“嘩啦啦”和著一聲聲尖叫聲響起來,葉琳將盆子扔在一邊,抱臂看著那嬌豔的女人抱著胸歇斯底裏,“楓,她是誰,你這個賤人,你怎麽進來的?”
葉琳居高臨下地瞪著那個女人,冷冽地道:“我數三聲,你若是沒消失在我眼前,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一……”
那個女人被她森冷的目光嚇得直後退,但是又舍不得程楓,可憐兮兮地看著程楓,“楓,你看她囂張的,你快將她趕出去吧。”
程楓不理那個女人,拿起一旁的墊子擋住重要部位,好整以暇地看著葉琳吃醋發飆的樣子,她對他到底還是有一分情意在的,否則她怎麽會吃這個女人的醋?
“二,三!”葉琳說完,二話不說揪著那個女人的頭發,將她扔了出去。用力甩上門,她看到地上的衣裙又覺得刺眼,彎腰撿起來統統扔了出去,然後一聲不吭地往浴室去洗手。
門外女人鬼哭兒狼嚎,程楓撿起內.褲穿上,然後走到浴室邊,抱臂看著她反複拿香皂洗手,他眸色漸深,挖苦道:“不就是扔了件衣服,多大點事,別把手洗脫皮了。”
葉琳洗手的動作一頓,良久從齒縫裏迸出一個字來,“髒。”
程楓眉峰一挑,想起那晚看到她跟容君烈開房的事,心頓時像被鑿開了一個大洞,痛得凜冽,他譏諷道:“比髒,誰能有你髒?”
葉琳抬起頭來,目光森冷地瞪著程楓,“既然嫌髒,你有本事就不要碰我。”
程楓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他恨恨的別開頭,一時間,屋裏隻有水流聲。葉琳洗完手,說:“我想你急著找我過來就是為了讓我看剛才那場春宮大戲,既然戲已經落幕了,我是否可以離開了?”
程楓承認,他是故意找個女人來刺激她,這會兒聽她無關痛癢的話,他又恨得牙癢癢,他傾身過去,將她困在牆壁與自己的手臂之間,沉聲問:“葉琳,我到底哪裏不如容君烈了?”
葉琳不看他,冷冷道:“你不是他,所以就算你比他優秀,我也不會愛上你。”
程楓氣憤地握上她胸前的柔夷,恨恨道:“不是麽,那這些年你在我身邊,對我的情意都是假的?”
葉琳吃痛地揪緊眉頭,抬手要去推開他,卻被他單手舉著壓在身後的牆壁上,他的牙齒隔著衣服咬住她的胸口,痛得她眼淚都迸出來了,她掙紮,“程楓,你算什麽男人,沒本事就知道對女人施暴麽?”
“是,我就是要對你施暴,葉琳,我要你從身上到心,全都印著我程楓的痕跡。”程楓怒極,用力在她身上製造出歡愛的痕跡,他要讓容君烈知道,在他身上睡過的女人,還有別的男人。
葉琳忍無可忍,用力掙開自己的手,抬手就給了他一耳光,程楓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他捂住臉,難以置信地瞪著葉琳,見她氣得臉色鐵青,他瘋了一樣扛起葉琳,向臥室裏衝去。
歡愛過後,屋裏還流淌著激情的痕跡,葉琳默不做聲地起身穿衣服,飄逸的長裙已經被程楓扯在了碎布,擋不住她的春光,她卻一點也不在意,一遍遍往身上穿著。
程楓難受極了,剛才他被她激得失了理智,才會愚蠢地傷害了她,他走過去,從後麵抱住她,啞聲道:“對不起,琳琳,對不起。”
葉琳默然片刻,聲音泠泠道:“現在來說對不起,早幹嘛去了?程楓,你跟那些賤男人有什麽兩樣?打著愛我的名號,不過是因為你不甘心,你說愛我,跟我糾纏不清,你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娶我,如果我對你死心踏地了,你還會像現在這樣麽?”
程楓心底一窒,葉琳說得沒錯,他一直說愛她,可是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娶她。在他心目中,還是要娶一個清白的姑娘,當年葉琳跟著他時,已經不是處女,所以這些年,他對這事一直耿耿於懷,就像含在嘴裏的骨頭,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葉琳見程楓久久沒有答話,她心下悲愴,怎麽也沒想到她葉琳也會落到這一天,她掙開程楓的環抱,徑直去了浴室,等她出來時,程楓正等在門外,看到她,他眸色深深,“琳琳,幫我做一件事,等事成之後,我就娶你。”
葉琳冷笑,轉身往外走去,程楓追了出來,急道:“上次你讓我幫你對付容君烈,我二話不說就幫你了,現在容君烈反撲,我被他逼得走投無路,琳琳,隻要你幫我拿到容達集團鴻瑞閣的招標的底價,我一定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