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你跟容君烈是不是鬧矛盾了
容君烈身邊坐著幾個政府要員,還有一個性感的‘波.霸’女郎依偎著他坐著,然後包廂裏響起一陣陣的調笑聲。
她到底是沒經過幾回人事,看到這樣的場景,也隻覺得尷尬,一方麵又為葉初夏抱不平,便想打電話給葉初夏,叫她來捉奸,哪裏知道,電話一通,葉初夏說她在醫院。
想起這些事,鬱馥心心裏有些難受,她們也真是難姐難妹,她以為葉初夏有深愛著她的容君烈,一定會幸福的,可是沒想到,容君烈卻趁著她住院時在外麵鬼混,這世上的愛情啊,真的叫人覺得很淒涼,再怎麽看起來圓滿的愛情,都會有許多的無奈與辛酸。
這一刻,她突然不想告訴她自己所看到的,遂笑道:“看到一個老朋友,想叫你過去聊聊。”一語帶過,話裏卻透著淒涼之意。
葉初夏狐疑地看著她,“什麽老朋友?”
當年在學校的同學裏,她倆是鐵杆死黨,出了學校後,兩人來往也不太密切,按理說出沒有什麽老朋友。鬱馥心欲言又止,看著葉初夏神情憔悴,她小心翼翼的問:“小葉子,你跟容君烈是不是鬧了什麽矛盾了?”
“嗯?”看她賠著小心,葉初夏一下子想明白了,她笑著問:“你是看見容君烈了?”
鬱馥心沒想到她這麽快就猜到容君烈頭上,不由得抬頭看著她,卻見她好似無所謂一樣,她瞠目結舌,好半天才想起要問,“你們怎麽了?吵架了?”
葉初夏搖搖頭,她現在根本連想都不想想這個人,因為一想到就覺得心痛。鬱馥心見她不說話,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手足無措地坐在椅子裏,如坐針氈一般。
過了一會兒,葉初夏指了指她的肚子問,“他調皮麽?”
饒是一向爽朗的鬱馥心,此刻也變得靦腆起來,她溫柔的摸了摸肚子,笑道:“他可沒少折騰我,以後出來一定是個調皮搗蛋的小子,你呢?”
葉初夏搖搖頭,“她很安靜,我想一定是個女孩子,以前懷著小魚兒的時候,他把我折騰得受了不少罪,心腹,若是你生的是兒子,我生的是女兒,就讓我們兩家結娃娃親,好不好?”
對她的提議,鬱馥心顯得很興奮,拍著手道:“好啊好啊,你跟容君烈生的孩子是一定是個大美女,算起來我家臭小子是撿了大便宜了。”
好端端的一句話,又讓葉初夏陷入沉默中,鬱馥心看著她這樣,心裏也跟著難受,目光微轉,就看到了葉初夏耳朵上那兩枚紅得像鴿子血的耳釘,她目光一滯,心口劇烈的疼痛起來。
還記得前兩天去辦婚禮用品時,他們露過一家珠寶店,鬱馥心被櫥窗裏擺著的一條鑽石項鏈吸引了全部目光,她拖著不情不願的韓非凡走了進去,她試戴那條項鏈時,卻見韓非凡走到耳釘櫥櫃邊,盯著一副耳釘出神。
她走過去,立即被那副耳釘吸引了目光,她央著韓非凡給她買,韓非凡卻怎麽也不肯,沒想到最後他還是回去買了,卻不是買來送給她的。
葉初夏察覺到鬱馥心的目光,心裏有些不安,動了動唇,卻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兩人都沉默下來,直到景辰熙的到來,才打破了兩人間的沉默。
鬱馥心站起來告辭,臨走前又瞥了一眼葉初夏耳朵上戴的耳釘,直到屋子裏隻剩下姐弟兩人,景辰熙才問:“她怎麽了?”
回來之後,他將葉初夏身邊交往甚密的朋友都了解了一下,以備不時之需。所以他知道,鬱馥心是葉初夏的心腹,兩人的交情比親姐妹還親。
葉初夏歎了一聲,抬手取下耳朵上的耳釘,放在景辰熙手裏,“辰熙,幫我保管好它們。”
景辰熙看著手裏的耳釘,笑道:“你戴著很好看啊,怎麽不戴了?”
“嗯……”葉初夏偏頭想了想,俏皮的道:“我不太適合紅色。”
“那我把它扔了?”景辰熙作勢要扔,她不喜歡的東西,留著也是礙眼。
葉初夏連忙去攔,“哎呀,很貴呢。”景辰熙攤開手掌,使壞道:“明明就舍不得,偏還要假裝不在乎,誰送的,他嗎?”
隻有他送的東西,她才會視若珍寶。
葉初夏搖了搖頭,“不是,韓非凡送的。”
“難怪!”景辰熙一語雙關,他就想他那冷靜睿智的姐夫怎麽就發狂了,還有剛才鬱馥心那副如考喪妣的模樣,原來都是這副耳釘惹的禍。
這世上,最沒有理智的東西就數愛情吧,明明知道她跟韓非凡沒什麽,卻還是在意。說到底,除了對彼此的感情沒有信任,還有他心底的不安全感在作祟吧,現在他倒是同情起容君烈來。
景辰熙想起Y市即將掀起的商場大戰,一時之間眉宇間又蘊起一抹凝重的神色,景容兩家短兵相接,說到底最受傷害的就是葉初夏,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然而父親的固執,他早已經領教過,現在他隻想說服葉初夏暫時回新加坡去,等Y市的事情了結了再回來。“小葉子,你想不想去度假?”
度假麽?葉初夏搖頭,“我沒有心情。”
“玩玩就有心情了,你跟承歡去來個歐洲之旅,費用我出,怎麽樣?”景辰熙話語裏掩飾不住的慫恿,反倒讓葉初夏覺得不對勁,她認真的看著他,認真的說:“辰熙,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能夠處理好,相信我。”
逃避不是辦法,她也沒打算繼續逃避下去。
景辰熙不由得挑眉,“你想怎麽處理?他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終生的良人,你吃了那麽多的苦,為什麽就是不肯看清眼前的現實?”
葉初夏抬頭看他,認真的問道:“辰熙,你有沒有不顧一切去愛過一個人?即使知道她不會回應你半分,你仍舊義無反顧?”
景辰熙一怔,他本來是來說服她的,此刻卻彷徨起來,不顧一切去愛過一個人麽?有的吧,隻是這種愛在知道他們有血緣關係時,他不得不扼止,因為他知道,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他與她都不可能。
“我愛他,八年前第一次相見,我就愛上了他,這些年來的分分合合,讓我明白,兩個人在一起有多不容易,今天……我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那樣對我,但是我知道,他心裏遭受的罪一定比我更大,辰熙,我跟他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也許在你們眼中,他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的男人,但是除了他,我不會愛上任何人。”葉初夏很冷靜的道,她如此義無反顧,隻是因為她明白,傷了她,他比任何人都痛苦。
景辰熙無奈地看著她,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怎麽會這麽傻呢?”
她比承歡還傻,承歡懂得什麽時候發瘋什麽時候冷靜,而她總是在該理智的時候犯傻,該犯傻的時候冷靜。
“等你遇到對的那個人時,你會比我還傻。”葉初夏柔柔的笑,知道景辰熙被自己說服了,她的心也略安了安。低垂著頭的那一刹那,卻錯過了景辰熙眼底一閃而逝的複雜光芒。
………………
白有鳳自那日自殺未遂之後,安靜了許多。葉琳前去拜訪時,她也沒有往日的抵觸,笑著請她入座。葉琳受寵若驚,備感惶恐,“琳琳,你給君烈生個孩子吧。”
白有鳳笑眯眯地看著她,開口便扔下了一枚炸彈,炸得葉琳豔麗的臉頓時失了血色,她抬頭看著白有鳳,試探的問:“伯母,您……您怎麽?”
“我想通了,男人啊,隻要你給他生兒育女,他的心遲早都會回到你身上,這四年裏,你浪費了多少時間,若是你能給我們容家留個後,君烈也不至於對你這樣無情。”白有鳳仍在笑著。
葉琳強笑道:“伯母,我努力過,可是……”容君烈現在根本就不願意碰她一根手指頭啊,這些日子,他一個女人接一個女人的換,卻從來沒有想到過她,要想懷孩子,也得容君烈配合不是?
“可是什麽,隻要你想做,還有做不到的事,隻要你懷了君烈的孩子,我保證你在容家的地位屹立不倒。”白有鳳道。
葉琳無話可說,她上次的宮外孕,讓她再也沒有生育能力,這是她不為人知的酸楚。過了許久,她輕輕道:“伯母,其實我給君烈生過一個孩子。”
“什麽?那他在哪裏?”白有鳳一驚,連聲問。
葉琳眼裏被憂傷所取代,“八年前,我離開君烈時就已經懷孕了,我在美國生下了他,後來他不幸生病死了,如果當初我不離開君烈,現在我們會是最幸福的一家人。”
所以她非常後悔,也常常幻想若是她沒離開,也許葉初夏根本就沒有機會站在容君烈身邊,也許就不會有後來這麽多的恩恩怨怨。
白有鳳剛才還驚喜連連,這會兒又被她的話給澆了一個透心涼,她沒有細問,就說:“那你現在再給君烈生個孩子,有了孩子拴住他,他就不會一直在外麵鬼混,遲早會知道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