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讓它代替我陪著你吧
她瘦了,連日來發生的事令她眼底的光彩都黯淡了不少,她雖然極力對自己笑著,可是從她的一舉一動中,他仍舊能感覺到她心中不為人知的痛苦。
韓非凡有時候很恨自己對她的關心,明明已經對自己說好了,要放開她的手,可是看到那些雜誌蜂擁而至的寫著容君烈與明日新星共度一夜良宵,或是與嫩模從酒店裏出來,他就替她感到心疼。
她看到這些報道,該有多心疼呢?
“丫頭,你不知道吧,我最近學了一個魔術,我變給你看。”韓非凡見她悶悶不樂,便想努力讓她高興起來。也許今後他再也無法將她擁進懷裏,可是他仍想成為哄她開心的那個人。
葉初夏興致缺缺,卻抵不住他的熱情,不想掃他的興,便點頭應允,韓非凡也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枚硬幣放在手心,一拍手,硬幣就不見了,葉初夏驚訝地看著,然後他起身,手指從她耳後劃過,他手裏又多了一枚硬幣,她一下子樂了,韓非凡卻示意她摸自己的耳朵。
她不明所以,真的去摸自己的耳朵,觸手微涼,卻是兩枚耳釘,她偏頭對著玻璃窗一看,兩枚小巧可愛的耳釘靜靜地戴在耳朵上,對著陽光發出璀璨的光芒,耳釘雖小,上麵的那仿佛鴿子血的紅鑽卻是極大,星辰一般。葉初夏頓時慌了,手忙腳亂要去取,“非凡,這麽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
韓非凡傾身壓住她欲取的手,鄭重道:“丫頭,讓它代替我陪著你吧。”
葉初夏一窒,目光楚楚地看著他,看得他心頭一陣悶痛,她幽幽歎息:“非凡,你這又是何苦呢?心腹是個不錯的女孩子,她會給你幸福。”
“我的幸福除了你,沒有人能給。”他鬆開她的手,頹然跌坐回去,帥氣的臉上滿是失落,葉初夏不忍,到底沒有再說什麽。她拉開包,從裏麵拿出一個首飾盒,猶豫了一下,然後推到韓非凡的麵前。
“既然我收下了你這麽貴重的禮物,那麽有一樣東西我就不能不還給你了。”
看到首飾盒時,韓非凡眼裏的痛意越來越濃,連呼吸都開始疼痛起來,他拿起首飾盒,笑著揣回褲袋裏,“我一直都告訴自己,隻要它還在你手裏,我就還有機會,丫頭,從現在開始,我要對另一個女人負責了,再也不能像從前那般隨傳隨到。”
“嗯。”葉初夏眼底閃爍著淚光,11年的愛情,這一刻,他是真的放下了,她為他感到開心。
“今後的路,你要開開心心的走下去,你要活得比我幸福,不要讓我後悔曾經那麽輕易的鬆開你的手,好不好?”韓非凡眼裏也蓄著淚,隻有他知道,要割舍掉這份情會有多難,剜心剔骨之痛也不過爾爾。
葉初夏拚命點頭,韓非凡,你放心去走你的路,我會好好的,一定會好好的。
韓非凡看著她,在眼淚流下來之際,他驟然起身往外走去,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突起,要有多難,他才能夠這樣一步一步地走離她,然後看著她的痛與她的笑,再也與他無關。
咖啡廳裏響起憂傷的弦律,一個女歌手正在憂傷地唱著:停在這裏無法走下去,讓悲傷無法上演,下一頁你親手寫下的離別,由不得我拒絕,這條路我們走得太匆忙,擁抱著並不真實的欲望……
從咖啡廳裏出來,外麵竟下起了綿綿細雨,葉初夏去附近的停車場取車,一路上心情還十分低落。她並沒有注意到身後跟著一輛白色賓利,直到她回過神來時,她已經被人擄上了車。
葉初夏嚇得直尖叫,雙手劇烈的揮舞著,她的指甲尖利,一下子劃傷了將她禁錮著的男人,容君烈痛呼一聲,頸側火辣辣的痛,他沉聲道:“是我。”
熟悉的聲音令葉初夏瘋狂的動作停頓下來,她睜開眼睛看著他,目光卻是極陌生的,她甩開他的手,轉身就去開門,容君烈立即上了鎖,仍她怎麽也開不開。
她氣極冷笑,回過頭來盯著他,“容先生這是打算綁架?”
容君烈從半山別墅一路跟著她的車來到咖啡廳,然後看到她在韓非凡的逗弄下笑得開懷,他心裏洶湧而起的醋意立即淹沒了他的理智,本來隻是想遠遠的看她一眼,可是最終情感還是戰勝了理智,將她擄上了車。
他不吭聲,迅速踩油門,車輪在地上摩擦出劇烈的響聲,一個漂亮的甩尾,他將車駛出了停車場。葉初夏見他一言不發地開車,她抱著雙臂冷冷地瞧他,“你要帶我去哪裏,停車。”
容君烈冷笑著睨了她一眼,“停車讓你去找姘.頭?”
葉初夏聽他如此稱呼韓非凡,氣得臉都紅了,她怒道:“你說誰是姘.頭,容君烈,你不要這麽幼稚好不好?你不希罕的東西,還能讓所有人都不希罕?”
容君烈遠遠地看著她因韓非凡笑,因韓非凡悲,他心裏就像有一百隻貓在撓,難受得半死,現在聽她這樣理直氣壯的說話,他氣得吐血,一腳踩上油門,白色賓利像一道流光一樣射了出去。
葉初夏嚇得半死,她用力拽住一旁的扶手,感覺到車身都快要飛起來了,她尖叫道:“容君烈,你瘋了,放我下去。”
容君烈根本就沒有停,像兩個月前那一夜的失控,他很快將車開出了市區。葉初夏不敢去扳他的方向盤,她死死地閉上眼睛,等著他從瘋狂中清醒過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葉初夏以為他們就要這樣一起下地獄時,他陡然停下了車,她的身子因慣性整個向前飛去,然後重重的彈回到座椅裏,她還沒有來得及鬆一口氣,一道黑影壓了下來,唇被他密密實實吻住。
不是往日溫存的吻,而是霸道的掠奪,咬得她嘴裏滿是鐵鏽的味道,葉初夏吃痛,卻死死閉著嘴不肯張開,他也是怒到極致,張嘴便咬,她的下唇立即火燒火辣的痛起來。
葉初夏扛不住,小手用力去推他,想起先前那個美女吻他的情形,她也是又氣又恨,他能咬她,她就不能咬他麽?她張開嘴,還沒來得及咬他,他的舌頭已經長驅而入。
他的舌頭在她嘴裏翻起一陣驚濤駭浪,葉初夏發了狠張嘴便咬,他卻極是靈巧的避開,結果她咬到了自己的舌頭,舌尖痛得麻木,痛得她眼淚長淌。
小手用力去推打他,“容君烈,你放開我,放開我……”
“放開你?下輩子吧。”容君烈滿眼都是痛,她以為折磨她,他會好受麽?不,給她一分痛,他就有十分痛。這世上,他最不願意傷害的人便是她,可是夾雜在仇恨中間的他,左邊是親情,右邊是愛情,他能怎麽選擇?
當白有鳳以死相逼時,他還能怎麽選擇?
她再有不是,終究是生他養他的母親,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而懷裏的這個小女人,他愛不得恨不得要不得放不得。
那晚她問他,在仇恨與她之間如何選擇?他都放不下,說他貪心也好,說他不知足也罷,就算兩人會在深深的痛苦裏煎熬,他也不會放開她。
葉初夏被他瘋狂的動作逼出了淚,他們現在停在高速公路邊,來往的車流對他們吹起口哨,可是他一點也不在乎。他的頭埋在她的胸脯中間,牙齒啃咬著她豐盈的胸,大手探向她的裙子,隻用了八成力,就將她的裙子撕成了碎片,她粉紅色的小內褲出現在他眼前。
葉初夏沒想到他會這麽瘋狂,他們在車裏,並且還在車來車往的高路公路邊上,他要做什麽?“容君烈,你瘋了,放開我,放開我。”
容君烈什麽也聽不見,腦海裏隻有那晚他匆匆從美國趕回來,趕到醫院時,白有鳳剛被搶救過來,她很虛弱,往日雍容華貴的臉蒼老了二十歲,她看著他,虛弱道:“我知道你為了她,遲早要放棄報仇。我不敢等到那一天再去死,我怕我再也沒有顏麵去見你九泉之下的父親。你不報仇,就讓我現在死了吧。”
那天他砸了病房裏所有能砸的東西,像一頭受傷的小獸一遍遍的咆哮,“為什麽要逼我,為什麽要逼我,你們一個個為什麽都要逼我?”
他在狂亂裏迷失了方向,一個接一個換女人,每晚不同的女人躺在身下,可是到了最後關頭,他卻怎麽也無法衝進她們的身體,隻因她們不是她。他在痛苦裏絕望的發現,原來隻要不是她,什麽都失去了樂趣。
“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容君烈痛苦的低吟,他的牙齒在她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咬痕,他眼睛裏猩紅的恨意與恐懼讓人觸目驚心,葉初夏害怕了。
她推著他的肩膀,扭動著要掙紮開,身後卻突然一空,她尖叫一聲,才發現是座椅被放平,車窗緩緩搖了上來,她對上容君烈的眼睛,駭得渾身發顫。
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失控的樣子,此時的他像極了來自地獄的複仇使者,又像是一個被棄在荒島上的孩子,複雜而多變,葉初夏慌亂地向後座爬去,這個時候,她不想跟他發生任何關係。
葉初夏被他強.暴了,在車裏,他用盡各種方式占有她,一遍遍的問:“他見過你現在這樣的姿勢嗎?要不要我告訴他,你在我身下有多媚?”
他承認自己是故意羞辱她,隻有她痛,他心裏才會舒服一點,他討厭看到她對別的男人笑,即使這個男人已經出局,卻還是能夠讓他感覺到莫名的威脅。
因為他知道,隻要她點頭,這個男人會排除千難萬難來到她身邊,隻為守護她。
葉初夏被他強行占有,小腹一陣陣的痛,她全身冒著冷汗,卻怎麽也推不開他,眼前一陣陣暈眩,隻覺得聲音遠去了,畫麵遠去了。
等一切終於歸於寧靜時,容君烈霸道的宣稱,“小九,你是我的,你一輩子都是我的。”說完他突然覺得不對勁,從她身體裏褪出來時,卻帶出一片腥紅的血色,而她早已經昏迷過去。
“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