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小九,我要你
客廳裏,容君烈怒氣沉沉,一臉的欲求不滿,前來打擾的某人訕訕地笑著,恨不得根本沒有出現過。葉初夏早在遊艇快到時,匆匆地提著裙擺奔回房,獨留下那個正準備一鼓作氣欺負她的男人。
“你怎麽來了?”聲音裏含著濃濃的殺氣,池淵縮了縮頭,老老實實的交待,“我在這附近,聽說這裏的海域被人買了,我就想來拜訪拜訪,哪裏知道會打斷你……”的好事,他老老實實咽下最後三個字。
剛才離得遠,他並沒有瞧清那個快速奔回樓裏的女子的長相,他偷偷瞄了一眼樓上,突然又正氣凜然起來,“我說你也太沒出息了一點,背著嫂子偷情偷到這荒島來了,這可真不像從前的你。”
容君烈冷冷地笑,池淵被他看得心虛,訕訕道:“唉,懼內也沒什麽不好,妻管嚴也沒什麽不好。”
“哐啷”一聲,容君烈手裏的咖啡杯落了地,池淵被他嚇得不輕,站起來就想溜,邊走邊道:“算我打擾了,你放心,這事我一定對嫂子保密。”
“回來。”容君烈看他假惺惺的做戲,再也看不下去,“說吧,找我什麽事?”
憑池家在美國的手眼皆通,他們怎麽可能不知道他來了馬爾代夫,池淵巴巴的找上門來,怎麽可能會是小事?“其實我真的是路過,你就放心度假,我改天再來。”
他越是不肯直說,容君烈就越覺得事有蹊蹺,“你都追到這裏來了,有什麽事就說吧,不要吞吞吐吐得跟個娘們。”
“誰說我是娘們了?”池淵雖怒,卻還是重新坐下,他瞅了一眼樓上,放低了聲音,“上次你讓我查的事情有些眉目了,老撾斂財最大的賭場與毒品主要貨源的集團A&C,幕後老板名叫琛哥,據說是一個華人,他們正在找當年白少棠丟失的那枚金庫鑰匙,近來有人放話出來,誰手裏握著鑰匙,誰就是A&C的新老大。”
“嗯,然後呢?”容君烈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慵懶的問道。
“前幾日琛哥秘密去了Y市,見了一個人,而這個人,誰也想不到會是他。”池淵故作神秘的道,都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白少棠一死,他旗下的組織立即解散,但是他一生所積攢的金庫,卻成了黑道眾相垂涎的東西。
容君烈挑眉,看著池淵眼裏的興奮,他漫不經心的問:“是誰?”
“他。”池淵從懷裏掏出兩人會晤的照片,容君烈臉色大變,“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他不簡單,沒想到還與黑道有瓜葛。”
“兩人的會麵仿佛隻是朋友相見,並沒有任何特別之處,但是國際揖毒隊已經盯上他,你讓你家那位小心一些,能不與他們接觸得過於親密,就不要接觸,否則到時城防失火,殃及池魚。”池淵來此就是為了給容君烈一個忠告。
說完他又笑嘻嘻道:“你倒是會享受生活,將這裏這片海域都買下來了,難怪竟嚷嚷著沒錢,讓嫂子知道你千金一擲為紅顏,小心你半夜被她踢下床。”
池淵的話音剛落,樓梯間已經出現葉初夏的身影,容君烈眼疾手快,立即將桌上那張照片揣入懷裏,池淵看見葉初夏,臉色頓時一僵,訕笑著:“我倒是在想到底是怎樣的傾國傾城讓容大少甘願一擲千金,沒想到啊沒想到。”
聽著他頗具惋惜的聲音,葉初夏柳眉倒豎,皮笑肉不笑的說:“聽這話池先生很失望啊?”
接收到容君烈淩厲的眼刀,池淵連忙舉手,“不失望不失望,關鍵的是一擲千金的人失不失望,我不打擾你們,告辭告辭。”
池淵落荒而逃,一會兒就聽到遊艇發動機的聲音漸漸遠去,小樓裏又恢複了一片寧靜,葉初夏挨過去,深覺得池淵很不靠譜,“他怎麽來了?”
“聽說是來拜訪這片海域的新主人,沒想到會是我們。”
葉初夏看向窗外,想起先前在海灘邊的情事,心裏又不自在起來,被一個熟人瞧見那一幕,倒是讓她以後怎麽有臉麵對啊,容君烈仿佛知道她怎麽想,笑盈盈將她摟進懷裏,“他不會亂說的。”
葉初夏垮著一張小臉,她知道他不會亂說,可是一想起就覺得丟臉,她不滿地捶著他的胸,嗔怪道:“都是你啦,以後我怎麽麵對他呀。”
容君烈笑看著她,“誰讓你大膽的勾引我,我都還沒盡興呢。”別說沒盡興,興致剛開頭就被人打斷,他現在心裏也鬧得慌,看見她在懷裏,他又忍不住動手動腳起來。
這世上啊,有一種姑娘是越做越想愛。以前在他身下輾轉的那些女人,隻一次就讓他索然無味。而麵對她時,他卻無時無刻都想跟她死在床上,真後悔浪費了那麽多年的光蔭啊。
看著她因情.欲而鮮活的臉,他突然想:若是有一天,他再也滿足不了她,他該怎麽辦?想到這裏,他心裏一疼,將她抱起來往琉璃台上放。
“喂。”葉初夏尖叫著,已經被他推上了琉璃台,他的唇貼在她耳邊,喑啞著聲音道:“小九,我要你,給我!”葉初夏意亂情迷,半推半就時,又聽到遊艇的聲音在耳邊呼嘯而過,她的神智瞬間恢複清明,猛得推開要作奸犯科的某人,逃之夭夭。
容君烈瞪著下身支起的小帳篷,仰天怒吼:“池淵,我跟你誓不兩立。”
回到臥室,葉初夏的手機忽明忽暗,她連走幾步過去,一看來電顯示,她臉上立即漾開大大的笑容,剛才在樓下見過,他這打電話上樓來又是演的哪一出?“怎麽了?”
她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來,比平時多了些低低柔柔的磁音,容君烈隻覺得心弦都被她撥得震動起來,他啞著聲音道:“老婆,救火啊。”
葉初夏聽著他十萬火急的聲音就“哼哧哼哧”的笑,然後一本正經的道:“我不是消防員,怎麽滅火呀。”
“對我來說,你是這世上唯一的消防員,老婆,老婆……”他越叫越肉麻,葉初夏忍不住伸手搓了搓手臂上浮起的細小雞皮疙瘩,臉上的笑意卻越來越明媚。
“別鬧了,我睡會兒午覺,你該幹嘛幹嘛去。”葉初夏撲進柔軟馨香的床鋪裏,不理會他的撒嬌,徑直掛了電話。樓下某人仰天長歎,隻能去衝個涼水澡。
葉初夏睡午覺,島上就變得冷冷清清了,容君烈衝完涼水澡出來,心裏的火氣熄滅了不少,他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然後上二樓書房工作。
公司裏重要的文案,李方涵整理好都以電子郵件方式傳過來,看了一下午,他隻覺得兩眼發花,一抬頭,才發現已經是日落黃昏。
海天一線掛著一輪金黃的太陽,光輝奪目,璀璨耀眼。他突然想跟葉初夏一起分享美景,放下手中還沒處理完的工作,他快步步出書房,來到主臥室前,卻見房門虛掩著,葉初夏溫溫柔柔的聲音斷斷續續從裏麵傳來,“小魚兒乖哈,媽咪過兩天就回……我保證不騙你……嗯,那我們拉勾……好……跟媽咪說拜拜!”
在滿天金光中,她輕垂著頭,臉上掛著一抹溫柔的笑意,竟讓他一時看癡了,世間再美的景色,有她,才能燦爛奪目。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從身後將她圈進懷裏。
敏銳地感覺到她身子一僵,然後似乎發現是他,她全身都放鬆下來。鼻間是她馨香的體味,帶著一股奶香,讓他留戀不已,“跟小魚兒通電話?”
“嗯,催我們回去呢。”葉初夏放下電話,眼裏滿滿的憐愛與寵溺還沒有消失。看得某人醋海生波啊,他咬著她的耳垂,委屈的道:“小九,我吃醋!”
“嗯?”好端端的怎麽又繞到吃醋這個問題上了?
他壞壞的咬了口她的下巴,“你對別人好,我不高興。”
葉初夏失笑,“誰是別人?”
他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在吃兒子的醋,就上下其手的欺負她,葉初夏尖叫著往旁邊躲,他卻不依不饒。直鬧得兩人都氣喘籲籲,她笑得喘不過氣來,他才罷手。
“晚上想吃點什麽?”黃昏的美景在兩人的打鬧嬉戲中徹底消失,天幕漸黑,他才想起該是吃晚飯的時候了。這裏的傭人在他來時已經遣回去休息了,所以無論是幹什麽,都得他倆親力親為。
容君烈樂意侍候她,把她捧上了天,葉初夏卻想起他一下午都待在書房裏幹活。比起他來說,她這個總裁算是輕鬆不少。她偏著頭想了想,“我去做吧。”
懷孕的關係,她很懷念幼時還沒有被葉老爺子領回葉家時吃的那些粗茶淡飯。念慈恩的巧手總是能夠把一些看起來很糟糕的食材做成一頓豐富的大餐,那些家常便飯,又豈是容君烈能夠做得出來的?
容君烈堅持自己給她做,她不允,隻好妥協說兩人一起。
樓下廚房裏,葉初夏正在洗米,容君烈從她身後伸出手,握住她的手一起洗米,兩雙手放在一個精致的小盆裏,怎麽看怎麽嫌擠,葉初夏撞了撞他的胳膊,嗔道:“哎呀,米撒出來了,你不要搗亂了好不好?”
容君烈哪是在搗亂,他就是不願意跟她分開,像一具連體嬰般,她做什麽,他跟著做什麽。葉初夏嘴上雖在抱怨,心裏可是美得很。雖然這樣子做飯花的時間會很長,但是出來度假,不就是來浪費光蔭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