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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怎麽會拿自己的命去賭

  一陣安撫,鬱馥心總算不打嗝了,葉初夏去給她接了一杯水來,讓她潤潤嗓子,鬱馥心抿了口水,回頭問道:“到底怎麽回事呀?看那兩輛車的車身撞得實在慘不忍睹,當時的情況一定很驚險吧?”


  直到現在,葉初夏都不敢去回想當時的情況,那樣的驚心動魄,有一次便足矣。“很驚險也很震撼,心腹,若是這世上,有一個男人為了你連死都肯去,你會不會放開他的手?”


  “廢話,要真是這樣,我死也不會放開他的手。”鬱馥心說完,半天才回過味兒來,她小心翼翼的問她,“你說的這個男人是誰啊?”


  看她這副樣子,葉初夏拍了拍她的肩,“你放心,不會是你的韓非凡啦。”


  鬱馥心的小心思被她看穿,頓時顯得很尷尬,她試著解釋,“不是啦,小葉子,我不是那個意思。”結果解釋了一通,卻是越描越黑。葉初夏瞧她向來大大咧咧的性子因為愛情變得如此戰戰兢兢,失笑道:“真該讓以前追你的那堆男生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心腹,這句話隻說一次,以後都不會再說。我對韓非凡隻有感激之情。”


  所以你不要再誠惶誠恐,總覺得自己是罪人。其實罪人是我,若不是我傷他太深,你又豈會花那麽多心力都感動不了他。


  鬱馥心聞言,這才真正釋懷了。她笑了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她看著她裹著紗布的手,細聲問:“小葉子,到底是怎麽回事?你開車一直很謹慎,怎麽會出車禍?”


  葉初夏也不想瞞她,將發生車禍的經過源源本本地跟她說了一遍,鬱馥心說完,眼裏冒著夢幻的泡泡,“天哪,容君烈太Man了,那種情況下,別的男人躲都來不及,怎麽會拿自己的命去賭。”


  葉初夏承認那一刻她真的被他征服了,去他的血緣近親,去他的世仇,隻要她還活著,她就絕不會鬆開他的手。


  “小葉子,你真幸福。”被這樣一個拿生命去愛的男人珍惜著,她是幸福的。鬱馥心羨慕的不得了,想起自己跟韓非凡,她又黯然神傷。直到現在,韓非凡都不知道她肚子裏有寶寶的事,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告訴他。


  葉初夏沒搭她的話,她想通了這些,竟然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容君烈,生死都不能阻擋他們在一起,那這些外在的阻力又算得了什麽呢?


  “心腹,我想通了,我要去見他,立刻,馬上!”她站起來,快步奔到電梯前,電梯一台上行剛過,另一台正下行,她等不及,連忙衝向樓梯間。鬱馥心看著她激動的背影,也不知道她想通了什麽。


  葉初夏氣喘籲籲地奔回病房,白有鳳剛走,容君烈正處在盛怒中,他以為是白有鳳去而複返,他眼睛都沒睜,怒道:“我說過,你讓我幹什麽都可以,要讓我放棄她,除非我死。”


  葉初夏心裏一震,疾步奔過去撞進他懷裏,喘著氣道:“君…君烈,我…愛…你,隻…隻要你不放開我的手,我…我一輩子…都不會放開你。”


  容君烈的心髒都被她的腦袋撞得生疼,聽見她氣還沒喘勻,就開始說著這番愛的宣言,他暴躁的心情竟奇異的平靜下來,然後心髒那個位置,漸漸發熱,有一種東西緩緩注入,他的心不再空虛。


  抬手將她按在懷裏,心口一陣激蕩,剛才她落荒而逃,他以為她又會縮進殼裏,然後開始懷疑自己的愛懷疑他的愛,幸好,幸好!

  “小九,我們結婚吧,立即,馬上。”他學她的語氣,堅定而迫不及待。他拔掉手上的針頭,作勢要下床,葉初夏連忙去攔他,“君烈,你身體不好,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再去也不遲。”


  “不,就現在。”哪怕多等一秒,他都覺得會有變數,“我的身體很好,你扶著我,我走慢一點就行。”他剛做完手術,就是鐵打的身子也經不起折騰,可是他顧不得,他執意要去,葉初夏也沒轍,隻好小心翼翼地扶著他。


  坐電梯到了樓下,容君烈後背已經全是冷汗,眼前一陣陣發暈,葉初夏擔心地望著他,“君烈,我們還是回去吧,你這樣我很擔心。”


  “不行,我要現在去。”走出醫院,葉初夏招了一輛計程車,扶著他小心翼翼坐進去,見他滿頭都是汗,她拿衣袖給他擦汗,笑罵道:“真是固執,遲幾天我又不會跑。”


  容君烈將她擁進懷裏,頸上戴著的頸托讓他很不舒服,頭也昏沉沉的,他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提醒道:“快打電話給方涵,讓他把資料送到民政局。”


  葉初夏連忙點頭,看他臉色發白,她摸了摸他的俊臉,柔聲道:“好,你睡會兒,到了我叫你。”


  容君烈哪裏肯睡,他強撐著精神,非得要到了民政局,把那兩個紅本子拿到手裏不可。葉初夏給李方涵打了電話,到民政局外麵時,李方涵已經等在外麵了,看到他們從計程車裏出來,他連忙迎上去,“總經理,你還好吧?”


  這是他這輩子見過最任性的男人,也是他見過最深情的男人,哪天登記結婚不可以?偏偏等不及就要今天。


  容君烈見他們倆都把他當病人看,很不高興,臭著臉道:“我好得很,要不要我跳給你看?”


  李方涵連忙搖頭,葉初夏想笑他,怕他臉麵掛不住,真的跳給他們看,隻好說:“嗯,你好得很,走,我們進去吧。”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見到這對傷殘人士,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早上他讓同事幫他頂班,他被李方涵急急的請去,然後讓容君烈轟出來,結果沒過幾小時,這兩人又巴巴的跑來。


  “容總,讓您親自跑一趟,實在對不住,您要有吩咐,說一聲,我去醫院找您,怎敢勞您大駕呀?”


  容君烈不理會他的陰陽怪氣,讓李方涵將兩人的證件交給工作人員,工作人員翻著看了看,然後說:“怎麽沒你們的合照?結婚證上麵需要你們的合照,否則辦不了。”


  容君烈撐到這裏來,已經很辛苦了,結果工作人員還發難,他剛要生氣,葉初夏連忙道:“確實是我們疏忽了,方涵,剛才我們來時看到前麵500米處有一家照相館,你去請他們過來幫我們照好不好?”


  李方涵連忙出去了,沒一會兒,他就請來了照相館的攝影師,攝影師拿了一塊紅布將他們身後的牆遮住,然後開始調整他倆的姿勢,“新郎靠近新娘一點,對對對,新郎頭低一點,表情開心一點,幸福一點,對,就是這樣,新娘不要眨眼睛,笑一下,茄子。”


  照片裏,容君烈從來沒這麽遜過,他穿著藍色的病人服,脖子上戴著頸托,與葉初夏並肩坐著,他嘴角咧得大大的,而坐在他旁邊的葉初夏,眼裏卻有淚光在閃爍。


  工作人員將已填好的資料遞到兩人麵前,要他們互相在上麵簽字,又將照片貼在結婚證上,蓋鋼印,讓兩人簽字,將大紅本子遞到兩人麵前,工作人員終於不再擺著一張黑臉,祝福道:“兩位新婚快樂!”


  李方涵也連忙祝福他們。


  直到坐在車裏,葉初夏還在抱怨合照把她的臉照圓了,容君烈擁著她,滿足的道:“老婆,你是我的老婆了。”


  他們領這個證真是一波三折,現在總算拿到手裏了,容君烈心滿意足,見她一直盯著剩下的兩張照片,他搶過去,順手放進了病服口袋裏,“別看了,照片有我這個帥帥的老公好看嗎?”


  葉初夏一臉幸福,偎進他懷裏,“好看,真人照片都好看。”


  前方開車的李方涵,頓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送容君烈回病房,葉初夏被醫生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容君烈躺床上裝死,見死不救。醫生數落著:“現在是什麽時期,他的頸椎兩度受損,不能輕易移動,你們倒好,偷偷摸摸跑出醫院,是想三度四度受損,還是想徹底變成一個什麽也不記得的白癡?什麽事情有身體重要,啊?”


  “我們知錯了。”葉初夏小小聲的回答,偷便瞅了一眼床上的容君烈,他正躲在被子裏對她擠眉弄眼。她氣得不行,任性的是他,為什麽挨罵的是她呀?


  也許是看到容君烈沒有大礙,也許是看她態度端正,醫生又念了她幾句,這才放過她,讓她好好觀察容君烈的反應,這才步出病房。


  葉初夏看到醫生走出去,氣得牙癢癢,要不是看在他是傷患的份上,她真想衝過去揍他。結果當她走過去時,看到他正喜滋滋的抱著大紅本子看,她的心一下子就柔軟下來,她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硬梆梆的胸膛,“你啊,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麽任性。”


  容君烈笑吟吟地捧著結婚證親了親,又作勢要來親她,嚇得她連忙叫道:“別亂動別亂動,還想讓我挨罵呢?”


  容君烈硬是捧著她的腦袋親了一口才作罷,他從包裏將剩下的兩張照片夾在結婚證裏,又小心翼翼地放進衣服口袋裏,心滿意足道:“這下看你往哪裏跑,你跑到天涯海角,都是我的老婆。”


  葉初夏眼底蓄起了淚,又怕他看見,連忙眨了回去,心裏感動得不得了,嘴上卻說:“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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