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他把其中一個給照顧到床上去了
Y市半山別墅,莫相離以淚洗麵,想到女兒走得那麽絕決,她就難過。為什麽連彌補的機會都不給她?她找了她23年,終於找到了她,最後還是眼睜睜地讓她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忍不住恨起自己來。
景柏然下班回來就見到這一幕,嬌妻正悲悲切切的痛哭著,他不能視而不見,拿出藏在背後的玫瑰花走到她麵前,哄道:“老婆,來,笑一個。”
莫相離正難過,看他嬉皮笑臉就來氣,拿起花就扔進一旁的垃圾桶,怒道:“你還有心情笑,我讓你派人去找囝囝,你到是找了沒有,昨晚我還在做惡夢,夢見囝囝難產死了,她的身體那麽差,怎麽生得了孩子?嗚嗚嗚,都是你自私,若不是你當初瞞著我,我也不會生下她來讓她受罪。”
聽她又搬老話,景柏然遵守三不原則,不狡辯不搭理不長風。莫相離罵著罵著,就覺得沒意思了,她俯在沙發上越發哭得傷心。
“好了好了,長城都讓你哭沒了,我已經派人去找了,沒有她的出境記錄,她認識的朋友沒一個知道她在哪裏,我也沒辦法,若是知道她要走,我當初就該守在樓下,要不然就該堅持讓她跟我們住一起。”景柏然將她摟抱進懷裏,這半年來,她擔心囝囝,一時說夢見她被人欺負,一時又說夢見她難產死掉了,讓他也跟著食不安寢不寧的,於是催促著下麵的人,讓他們盡快給他把人找到。
“你說這些有什麽用,有什麽用?哪次不是因為我們的疏忽,若是囝囝有什麽事,我就不活了。”莫相離越發哭得悲慘。
景柏然又心疼又頭疼,卻又拿她沒辦法,隻好哄啊哄,最後哄不住了,他說:“不如這樣,我休一個月長假,帶你去紐約倫敦看看辰熙跟承歡,你總這麽哭,會哭壞身子的。”
景柏然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提議,將會引起軒然大波。
景柏然提議去看景辰熙與景承歡,用意是想讓莫相離開朗一點,不要總是想起囝囝就落淚。這用意是好的,卻不知道在紐約還有天大的禍事等著他們。
到紐約時,是美國時間早上七點,景柏然本來是想讓莫相離去酒店歇一歇的,可是她不肯,執意要先去看看女兒跟兒子。去景辰熙的公寓,他們撲了空,打景辰熙的電話,也沒有回,兩人麵麵相覷,以為他在上課,又打景承歡的電話。
景承歡與莫擎天在一起後,另換了電話,但還是保留了原先的卡,以用來欺騙父母。去年懷孩子時,莫相離說趁著暑假去看看她,她找了借口推脫了,說學校組織夏令營,要去鄉下待一兩個月,其實她卻是跑回Y市去找葉初夏了。
好不容易把父母都瞞住生下了孩子,這會兒接到莫相離的電話,她完全傻眼了,看了一眼旁邊睡得正熟的莫擎天,她偷偷拿起電話要出去接,剛走到門邊,就聽到床上傳來一道略低沉的聲音,“你要去哪裏,誰打來的電話我不能接?”
景承歡為難,她與莫擎天雖然不顧血緣不顧近親死活在一起了,但是有些問題始終都是心結,比方他媽打來的電話,他從不肯當著她的麵接,而她也是,她怕自己有時候撒謊時,會傷害到他。
“我接了電話再說。”手機鈴音調的振動,是怕小天天睡覺時吵醒她,她看著手機上不停閃爍的名字,有些進退兩難。
莫擎天坐起來,露出精壯的上身,他向她招招手,拍拍身側的床鋪,執意道:“過來這裏坐,也是時候跟姨媽坦白了。”
“你瘋了。”景承歡吃了一驚,不是誰都能接受他們亂.倫的,若是爸媽知道,她可以想見那是什麽情況,隻怕莫擎天會被狠狠地揍一頓,然後他們再也不讓他們相見了。
她什麽都不懼,唯獨害怕再也見不到他。
“你放心,我再也不是三年前那個懦弱無能的小子了,我有你有天天,我會保護你們。”莫擎天下床,全身赤.裸著向她走來,從她手裏拿過她緊緊捏著的電話,看了一眼上麵的名字,不顧景承歡的阻攔,毅然接通電話。
“姨媽,您找承歡?”
景承歡見他真的接了電話,整個人都愣在原地,她相信,媽媽一大早接到莫擎天的電話,也會愣在原地的。
莫相離果真愣住了,她將電話稍稍拿離耳邊,對坐在一旁的景柏然說,“老公,我是不是出現幻聽了,我聽見一個像擎天的聲音叫我姨媽,還問我是不是找承歡?”
景柏然眉頭蹙了蹙,將她的電話拿過來,然後接聽,“擎天?”
“姨父,是我,我跟承歡在一起了。”
景柏然腦門轟一聲響,20多年了,自從囝囝失蹤後,已經沒有幾件事能夠讓他感覺到慌亂,但是此刻,他卻慌亂了,當初承歡執意來美國,他在莫相離麵前打保票,說孩子大了,讓她去尋找自己的天空,我們不能因為舍不得,而將她禁錮在身邊,那是對她的殘忍。
可是現在真相擺在眼前,他突然可笑的發現,這不是對她的殘忍,而是對他們當父母的殘忍。景柏然用力深呼吸,壓抑著扼製不住的怒意,沉聲問:“什麽意思,你們在一起了是什麽意思?”
看見景柏然暴怒,莫相離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地望著他,卻見他臉色鐵青,薄唇死死地抿著,一副山雨欲來的架勢。
電話彼端,莫擎天能想象到景柏然的滔天憤怒,換個角度,若是他的女兒在外搞亂.倫,他鐵定將那男的宰了,再把女兒腿打折。可現在是他跟自己的表妹亂.倫,他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是,姨父,我跟承歡已經在一起了,並且還……”
“擎天。”景承歡伸手欲奪電話,爸爸媽媽知道她跟擎天在一起已經很震驚了,若此時再告訴他們在美國登了記,並且生下了孩子,他們肯定會氣得暈過去的,她乞求道:“不要說,至少先把目前的混亂解決了,如果他們知道……,我怕他們會承受不了。”
莫擎天靜靜地看著景承歡,她的擔憂她的害怕她的掙紮他全看在眼裏,他搖搖頭,意誌堅決,“與其瞞著他們,等他們接受了眼前的事實再告訴他們小天天的存在,讓他們再受一次打擊,不如一次性和盤托出,這樣至少他們的關注點會不一樣。”
景承歡擋不住他,急得眼淚都要飆出來了,她哀求道:“擎天,別說,我求你別說。”
看著她淚眼婆娑,他本已打定主意非說不可,此時也忍不住動搖了,他歎了一聲,又怎舍得她為難?“好。”
“你們在哪裏,該死的你們在哪裏?”景柏然當初讓莫擎天幫忙照看兩個野孩子,可是現在他把其中一個給照顧到床上去了,他還怎麽冷靜得了?
“我們在華爾街XX公寓18樓1803號,姨父,我們隨時等候您跟姨媽的大駕光臨。”電話被掛斷,莫擎天眼皮直跳,他能夠想得到他們會如何生氣,更能夠想到等會兒他與承歡將麵臨的生死離別,他擔憂地望著景承歡,嘴唇動了動,終是什麽也沒說,拿了件衣服套上,轉身出了臥室。
身後,景承歡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想象著待會兒的狂風暴雨,她全身直哆嗦。當初執意跟莫擎天在一起時,她就預料到會有今天,但是她怎麽也想不到今天來得這麽快,等會兒她該怎麽麵對爸爸憤怒的咆哮,該怎麽麵對媽媽的傷心欲絕?
“怎麽回事?”莫相離看著景柏然的臉色並不好,連忙問,其實剛才從他們的對話中,她已經隱隱嗅到了不尋常,但是沒被證實,她仍舊隻能是猜測。
景柏然氣得渾身直發抖,瞥了一眼莫相離擔憂的眸子,他的話就哽在喉嚨上,不知道該怎麽說。莫相離催促,見他仍不說,她急了,拿起電話道:“我給承歡打電話,問問她怎麽是擎天接的電話?”
景柏然知道瞞不過,也不打算瞞她,隻是在組織語言該怎麽告訴她,他抽走她的電話,輕聲道:“阿離,聽了這個消息,你一定要挺住,不要生氣不要憤怒,我會收拾那兩個不知地高地厚的家夥的。”
“到底是怎麽回事?”
“承歡跟辰熙來美國時,我讓擎天幫忙照看承歡那丫頭,誰知道他把人照看到床上去了,剛才他跟我說,他跟承歡在一起了,氣死我了,他們是表兄妹,他怎麽能明知道是亂.倫還胡作非為?”景柏然很氣,他這跟頭栽得不淺,整個就是把黃鼠狼引進了家裏。
“這是好事啊,而且誰說他們是亂.倫了?”莫相離的反應出乎景柏然的意料之外,他愣愣地看著她,卻聽她說:“我跟良矜不是親姐妹,你不記得了?所以他們雖是表兄妹,但是卻沒有表兄妹的血緣關係,他們在一起也沒有亂.倫。而且就承歡那眼高於頂的樣子,也隻有擎天能夠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