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你再胡鬧我就跟你離婚
說來也奇怪,對於送上門來的女人,他一概不拒。可是對葉初夏,他總是多了一層顧慮,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看他的目光不再簡單純粹,反而多了一股狂熱與執著。可是她是葉琳的妹妹,他怎麽能在心裏還愛著葉琳時,又將她拖入這無底深淵?
“葉初夏,你再胡鬧我就跟你離婚。”容君烈避不開她的唇,看著她瘦瘦小小的個子,使起蠻勁來卻一點也不輸給男人。
葉初夏原本就是放下了女孩子的矜持與羞恥心,一心一意要在他心裏留下印跡,更何況此時他一句離婚,徹底將她激怒。
“你不就是愛她不愛我麽,你不就是想要離婚麽,我偏不,當初是你先來招惹我,現在就算你後悔了,我也不會成全你。”
她臉上的瘋狂令他心悸,愣神的功夫,葉初夏的唇再度欺上來吻住他,一隻手笨拙地學剛才那個女人撫摩他的方式在他胸口遊移,另一手也不得閑地去解他的皮帶。
她從來沒吻過別人,吻技青澀得可笑,嘴唇不時磕到容君烈的牙齒,鹹腥的滋味在口腔裏蔓延,嘴唇火辣辣的痛,她卻仍不舍得放開,唇舌倔強地撬開他的牙關往裏探。
容君烈最開始隻是一味的躲,拉開她在他胸口胡作非為的手,又防不了她另一隻手在他下腹處遊走,她是鐵了心要勾引他,那就別怪他手下無情。
容君烈不再躲避,既然她要送上門來,他也沒理由推開她,於是化被動為主動,加深這個笨拙的吻。
他含著她的唇輕吮舔弄,大手也不客氣地襲上她胸前的渾圓,用力揉搓。葉初夏悶哼一聲,全身頓時躥過一股電流,她立即抖得如風中落葉,緊緊地攀附著容君烈。
容君烈沉迷在少女的馨香裏,她身上沒有別的女人那股濃鬱的香水味,隻有一股沐浴露的蘋果清香,甜甜的,膩膩的,總是若有似無的引誘他沉淪。
他瘋狂地咬著她,大手向下捏著她挺翹的臀部,“嗯?”葉初夏輕輕呻吟,半睜開眼睛看著眼前血紅了眼的容君烈,她突然有些害怕,視線慌亂地移開,卻觸及到更衣間門口站著一個女人,她頓時如遭雷擊。
她在做什麽?他剛剛才同別的女人歡愛出來,身上還有別的女人的氣息,她怎麽能這麽輕賤自己?
這種想法令她頭腦一激,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猛然推開容君烈,容君烈不曾防備她會來這一手,生生被她推了一個趄趔,直到踉蹌著靠在對麵牆壁上才穩住身子。
“你……”容君烈皺眉,她臉上的情欲氣息未褪,可整張臉卻已經冷沉下來,他詫異地揚眉,卻是不語。
葉初夏恨透了他這種冷淡的表情,看著Rally倚在更衣間門口,就好像在看一場戲,她雙眼裏的嘲諷令葉初夏理智全失,回眸瞪著容君烈,神情越發冷漠,“容君烈,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所以,我可以吻你,也可以這樣去吻任何一個男人。”
容君烈神色大變,心口因她的話悶得生疼,腦海裏又想起那日在銀色卡宴裏,韓非凡吻上她側臉的情形。
葉初夏瞧也不瞧容君烈的神色,接著說:“不過,吻你,有點惡心。”
她說完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揚長而去。容君烈瞪著她的背影,臉色黑得嚇人,這個死女人,竟然敢嫌棄他?!!
她剛才說什麽?也可以這樣去吻任何一個男人?不,他絕不允許他的女人在別的男人身下婉轉承歡,葉初夏,是你先來招惹我的!
葉初夏回到辦公室,胸口的怒意仍舊沒有平複,一顆心緊得發疼,就像痛失了什麽,空蕩蕩的難受,終於止不住悶聲痛哭起來。
從代嫁的那天起,她就知道容君烈心裏隻住著一個葉琳。原本她也是想替葉琳守住容君烈,待她回國之時將他還給她,可偏偏就有了那一夜。
那一夜的熾熱狂欲,那聲聲不絕於耳的“小九。”他喊著的不是葉琳,喊著的不是別的女人,是她,一直是她。這讓她努力壓抑了三年的愛意潰不成軍,她再也回不到當初故作無所謂的時候了。
而這一切,全是他招惹了她。
下班前十分鍾,李方涵提著一套禮服帶著一群化妝人員匆匆闖進副總辦公室,那會兒葉初夏正瞪著天花板發呆,看著一堆人擁進辦公室,她一時迷惘。
“李助理,你家總經理平日裏就是這樣教你禮貌的嗎?”葉初夏心情不好,想也沒想就拿李方涵撒氣。
李方涵摸摸鼻子,實在是時間緊急,他才忘記了敲門。“副總,總經理晚上有一個應酬,需要夫妻一同前往,六點到場,現在時間已經不多了,請您配合一下,趕緊換衣服。”
應酬?他不是從來不需要她陪他應酬麽?葉初夏心底還猶疑著,李方涵已經使眼色給一個化妝小妹,化妝小妹立即捧起禮服推著葉初夏進了副總辦公室的休息間。
直到換完衣服,化妝小妹拿著睫毛刷在她眼睫毛上刷來刷去時,葉初夏還是一臉茫然,她還在跟容君烈吵架,為什麽要陪他去參加無聊的應酬?而這功夫,化妝小妹已經替她畫好了一個清新淡雅的妝容。
抹胸禮服,高貴的紫羅蘭色,襯得她膚若凝脂,長發半綰成一個髻,以金色蝴蝶結定住,看起來既清純又嫵媚,收拾停當,化妝小妹拿來一雙銀白高跟鞋給她換上,剛換上,門就被人自外匆匆推開來。
“弄好了沒有?快來不及了。”容君烈推門而入,與他的助理一樣冒失,抬眼就撞上葉初夏看過來的目光,他呼吸一窒,目光驚豔。
兩人目光對上,刹那又都不自在的別開,葉初夏對著鏡子攏了攏頭發,明明緊張得不行,卻還故意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
容君烈看著她俏生生站在那裏,揮了揮手讓化妝人員出去了。空氣頓時凝結,葉初夏能感覺到身後有兩道熾熱的目光與強烈的壓迫感,她不自在的把玩梳子,也不開口說話。
容君烈不理她的別扭性子,邊向她走過去邊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個首飾盒。
胸口一涼,葉初夏低下頭去,胸前已經佩戴上一條精致的項鏈,形似四葉草,隻是四片葉子中間鑲著打磨精致的黃鑽,甚是別致漂亮。
葉初夏的心情稍微好了些,至少他惹她生氣了,還懂得送禮物來討她歡心。但是還是冷著一張臉,不想那麽快給他好臉色看。
容君烈將她的身子扳過來,接著將耳墜給她帶上。兩人麵對麵站著,呼吸時兩人氣息交纏,在這狹小的空間裏便有一股曖昧的氣流緩緩流轉。
葉初夏心跳如雷,緊張得手心直冒汗,眼睛連瞅也不敢瞅容君烈。說起她大膽,實際上她也隻有被激得失去理智時才敢為所欲為。而此刻,褪去了凶悍的外表,她也隻不過是一個怯懦得有些自卑的女孩。
周遭空氣浮動,那雙熾熱的目光一直纏繞在她臉上,葉初夏緊張得都快窒息了,剛伸手要將他推開出去,他已經一把鉗製住她的手,薄唇湊近她的唇,低聲呢喃:“你的唇色太淡,我幫你上點色。”
心底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驅使他不顧一切吻上她的唇,或許真是她的唇色太淡,淡得與這紫羅蘭色的禮服毫不相襯。
輾轉吮吻,輕柔得好像羽毛在唇上掃過,葉初夏抑製不住心跳,幾欲成瘋。她眼也不眨地盯著容君烈的臉,想推開他,雙手卻又自有意識般緊緊地纏繞上他結實的臂。
容君烈舔吮她的唇,良久才戀戀不舍地離開,目光瞅著她的唇,一片嫣紅的色澤,煞是誘人。他垂低頭,以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親密的姿勢,說出來的話卻叫人心涼,“瞧你挺享受的,看來你對我的吻也並不怎麽惡心。”
葉初夏鼓躁著的心口一點一點涼下來,她退開一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水霧漸起,驀然幽幽一蕩,她伸手抽了一張麵巾紙,在唇上擦了擦,然後隨意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裏,看也沒看容君烈一眼,兀自嘀咕:“真惡心。”
容君烈臉色大變,一把攫住她的胳膊,將她扯進自己的懷裏,切齒道:“葉初夏,你不要得寸進尺。”
葉初夏用力憋住,才不致於在他麵前落淚。誰得寸進尺了?為什麽他可以肆意傷害一個愛他的人?他分明也動了情,可是為什麽不願意試著接受?
她抬起頭,眼淚便順著臉頰緩慢地滑落下去,有些絕望,有些淒惶。容君烈微微錯愕,手下的力道也隨之減輕。她的眼淚落得太突然,讓他滿腔的怒意刹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近來他麵對她時,總有一種萬事都不在預料中的失控感受。
就好比剛才,她應該是凶悍地回敬他,可是她卻在他麵前柔弱地掉淚,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他的心悶得生疼。抓住她胳膊地手毫無預警地鬆開,容君烈有些慌亂,有些煩躁,不耐煩地吼:“哭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