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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如果這是你要的,我成全你

  “你們既然叫我一聲夫人,連我想去哪裏也要禁止嗎?”英歡臉色極為難看,她平常都是一副溫溫婉婉的樣子,這時凜了臉色,也有了點大嫂的範兒,兩人麵麵相覷,隻好放行。


  英歡被蘇姐推著來到那間屋外,有幾人最先發現了她,連忙向她垂首問好,英歡點點頭,從敞開的大門望去,這一望她心神俱碎,兩個男人正在一個女人身上胡亂揉著。


  那女人痛哭失聲,但是嘴被捂住,聲音聽不太分明,還有一個男人跪在商戰麵前,不停的求著,屋裏還有的男人臉上帶著興奮,而商戰,卻一臉冷漠。


  “你們都在幹什麽?”英歡被蘇姐推了進去,眾人齊齊望向她,商戰渾身一僵,偏過頭去,就見英歡坐在輪椅上,眉頭深陷地盯著他,他心尖一顫,連忙迎上去,要擋住她的視線。


  可是已經來不及,景甜趁阿豹跟李子失神的當口,一腳踹向李子的下身,一手抓住阿豹的手狠狠的咬住,隻咬得血肉模樣,她也不肯放,李子吃痛已經滾到床下。


  他捂著下身不停的哀嚎,而阿豹被她咬了手,痛得一巴掌甩過去,將景甜甩滾下床,韓永強見狀,立即站起來衝過去拿被子蓋住她不停發顫的身體。


  而就在這電光火石間,英歡已經看到那女人是景甜,她揮開商戰的手,自己滑著輪椅衝過去,“甜甜,甜甜……”她不敢相信剛才看到的是什麽,更不敢相信那人是景甜,她衝到韓永強麵前,一股大力道將韓永強揮開,出現在視線盡頭的,不是景甜是誰?


  “甜甜……”她聲音已經抖得連不成音,她看著景甜被裹在被子裏不停發抖的模樣,回頭惡狠狠地瞪著商戰,“白少棠,你這個畜牲,你囚禁我,我認了,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女兒?”


  這些天來累積在心中的怨氣,因為景甜差點被**的事實全都爆發出來,英歡氣得全身發抖,如果手上有把刀,她會毫不猶豫的將刀送進他的心髒,這個惡魔,已經毀了她還不夠嗎?為什麽要將仇恨轉嫁到兒女身上去?

  商戰看著她憤怒的目光,心中一陣害怕,他隻是讓人嚇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英歡不出現,他也會叫他們住手的,可是為什麽偏偏就讓她看見了這一切,他抬了抬手,試圖解釋,“歡兒,我……”


  “不要叫我,你的聲音讓我惡心,今天你不放了我們,那我們娘倆兒就死在這裏,一了百了。”看著景甜淒迷的低泣著,她伸手想要將她擁進懷裏好好安慰,可是手還沒有觸及到景甜,景甜已經跳起來。


  她沒臉見人,更沒法活了,她摟著被子,狂奔向牆壁處,想一頭碰死自己,韓永強離得最近,看她的動作,立即追上去,英歡更是駭得心髒都要停止,“甜甜,不要!”


  韓永強終究是趕到她麵前,她一頭碰上去時,韓永強剛好閃身過去擋住她,她一頭栽進他的懷裏,他伸手牢牢抱住她的腰,“景甜,你清醒一點,如果你就這樣碰死了,你媽媽怎麽辦?你讓她怎麽活?”


  景甜這時候隻記得自己的屈辱,她身上還殘留著剛才那兩個猥瑣男人的氣息,雖然他們還沒有得逞,可是已經足夠讓她無臉再活著這世上,她伸手捶打著韓永強,“你讓我死,我還活著幹嘛,你讓我死。”


  景甜自小就是被父母捧在手心裏長大,從小沒有受過挫折,人生可謂是一帆風順,今天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遇到的坎,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邁過去,隻覺得天塌地陷。


  英歡看著景甜如此絕望,她心痛得沒法呼吸,怎麽也料不到白少棠麵對她時一臉柔情,背過身去就叫人輪奸她女兒,“白少堂,你為什麽不去死,你到底還要怎麽做才能平息你心中的怨氣?是不是要看著我死,好,那我就死給你看。”


  英歡說著,瘋狂地滑著輪椅也去撞牆,白少棠離英歡很遠,他奔過去已經來不及,英歡一頭碰到牆上,由於衝力,整個人又向後滑了幾步,額上已經碰出了一個大洞,鮮血從她額上不停往下流,將她溫婉的眉眼也浸染上幾分淒厲。


  景甜見此極變,也顧不得心中的悲慟,轉身跑向英歡,然而被子裹在身上,將她絆倒,她倒在地上,顧不上重新站起來,就向英歡爬去,“媽媽,媽媽,你不要死,媽媽……”


  英歡此時氣息微弱,剛才那一碰,已經耗去了她大半的力氣,她坐在輪椅上,輪椅受力向後滑去,所以她額上的傷並未傷及性命,隻是頸子一點是受了重挫,她看著向自己爬來的景甜,眼淚一顆顆向下掉,白少棠此時,竟然不敢接近她。


  景甜終於爬到母親懷裏,她看著英歡,再也忍不住大哭起來,“媽媽,媽媽,媽媽……”


  比起自己受辱,媽媽的自盡更讓她受不了,她抱著英歡,眼淚打濕了臉頰,她泣不成聲的喊著,叫著,似乎這樣,就能將心底的恐懼與悲痛都發泄出來,英歡抱著景甜,眼淚流得更凶。


  她偏過腦袋看著白少棠,淒惶一笑,“你滿意了是不是?白少棠,我一直以為我能感化你的仇恨,可是我太天真了,殺了我們吧,如果這是你要的,我成全你。”


  白少棠怔怔地看著她額上的鮮血一滴滴砸落下來,此刻他竟會覺得她在慢慢地離他而去,他花了半年的時間在她心底重新塑造的形象,就在這一刻潰散,他再也找不回她,再也找不回當年那單純又執著的愛憐。


  “殺了你?”白少棠輕蔑地看著她,如果再也愛不得,那麽就隻剩下恨吧,也許這樣,他才可以重新做到心狠手辣。“不,殺了你是成全了你,我會讓你活著,然後看看我是怎麽一點一點讓你家破人亡。”


  白少棠說完,轉身向外走去,邊走邊道:“來人,將夫人送回房去,至少景小姐,阿強,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再欺騙我,你知道,兄弟們已經饑渴很久了,我不介意讓他們來分享你的女人。”


  ………………


  莫相離覺得自己心神不寧,一晚上她不是吃飯的時候打翻碗,就是給景柏然書房裏的仙人球灌水時被仙人球的刺紮傷,她沮喪地坐在皮椅上,然後看著斷在手指裏的刺。


  景柏然走進書房,見到的就是她這副沮喪的模樣,他走過來,輕聲問:“怎麽了?”


  莫相離將手伸給他,“被仙人球的刺紮傷了,怎麽弄也弄不出來。”


  吃飯時,景柏然就看出了她心神不寧,他接過她的手,仔細看了看,確實有一根刺斷在皮肉裏,他說:“從來沒這麽勤快要給仙人球灌水,今天怎麽這麽好的興致?”


  “我也不知道,我本來是來書房拿本書回房看的,結果看到你桌上的仙人球開花了,就想著該給它加點水,哪裏知道灌完水,又看到花漂亮,就想捧近了看看,結果……”莫相離很鬱悶,不知道自己的手怎麽就失了定準,一巴掌拍到仙人球上。


  景柏然研究了一會兒,“我看要用針挑出來才行,我去問劉媽拿針線。”


  “哦,那我回房等你。”莫相離收回手,從皮椅上下來,見景柏然蹲在自己麵前,她壞心一起,跳上他的背,差點將他撞跪在地上,還好有書桌擋著,他才撐著書桌邊沿穩住身子。


  結果莫相離就沒那麽幸運了,額頭撞到了書桌邊沿,一陣陣的抽痛,痛得她眼淚都要掉下來,一個勁地“哎喲哎喲”叫著。景柏然看她滑稽的樣子,又氣又笑,“瞧瞧你,多大的人了,越來越不會照顧自己。”


  莫相離吞吞舌頭,捂著額頭哀嚎,“好痛啊,痛死了,人家都這麽慘了,你還罵人家,我不依。”


  她噘起嘴巴的樣子很可愛,景柏然無奈地搖了搖頭,看她額上撞青了,替她揉了揉,“還疼不疼?讓你不注意,我看你這兩天別抱囝囝了,瞧你不是打翻了碗就是紮了手,等一下把囝囝摔了可怎麽辦?”


  “哼,我才不會呢。”莫相離拿鼻子哼了一聲,然後將他扳過身去,自己則跳上他的背,“背背我吧,以前小時候,我爸爸就常常背我,那時候我有再多的委屈,隻要我爸爸一背我,我就什麽委屈都沒了。”


  聽她有崇拜的語氣提起她爸爸,景柏然神情變得歉疚,“阿離,對不起,若不是我……”


  這件事一直是兩人的心結,即使如今似乎已經盡釋前嫌,他們也沒有再提起,仿佛這就是禁忌,隻要提起,便會刺傷彼此,莫相離沒再吱聲,景柏然受不了她的沉默,手捏了捏她的腿窩,輕聲道:“說話。”


  “你讓我說什麽呢?我……”莫相離趴在他肩膀上,什麽事情她都能輕易地原諒他,可是關於父親這件事,始終是她心上的傷,她無法原諒,“如果時間倒流,你還會不會那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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