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我還記得你的滋味
真的是她?!莫相離震撼極了,在他真誠的目光下,她心中的猜疑一點點融化,十年前他就已經認識了她,他接近她,也完全是為了全十年的感情,所以與她爸沒有關係,是莫良矜在挑拔離間。
對,一定是這樣的,莫良矜過得不幸福,所以也要她不幸福。
她撞進他懷裏,一顆心跳得奇快,她仰起頭看著景柏然,眼中淚光點點,“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猜疑你,以後我一定會相信你,絕不再懷疑你了。
景柏然捧著她的臉,吻住她的眼睛,心底略微籲了口氣,“為什麽要和我說對不起,永遠也別跟我說這三個字,我們是夫妻對嗎?所以永遠別說這麽見外的字眼。”
“嗯。”她重重一點頭,心底的疑慮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想到自己當年的舉手之勞,會換來這麽好一個老公,細想起來,他們的故事還真狗血。
景柏然將她摟進懷裏,他真希望時間停留在這刻,那麽他們就一定會永遠幸福下去。
………………
英歡被白少棠帶走後,當她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身旁躺著一個背對著她,而且光溜溜的男人,她驚得呼吸一頓,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她想翻身下床,卻陡然發現自己也是光溜溜的。
“啊。”縱使她再鎮定,也被眼前這景象給嚇得魂飛魄散,一聲尖叫再也止不住衝喉而出。她的尖叫聲驚擾了躺在一旁的男人,那個男人回過頭來,臉是一張斯文的臉,幹淨的眉眼,幹淨的麵孔,瞳中神色卻多了抹不耐煩。
“叫什麽叫?你又不是沒跟我睡過,我還記得你的滋味,真是銷魂。”男人看著因自己起身,薄被滑落在她腰側,上身的春光盡泄,無端端地挑逗起他的情欲。
“白少棠?你不是毀容了嗎?”英歡立即撈起薄被掩住自己的上身,想要離他遠點,奈何雙腿移動不便,她根本就動彈不得。
“你是說刀疤,那是我下屬,我怎麽可能會笨到自己去犯險,歡兒,我已經不是二十年前那個愚蠢的白少棠了,這招狸貓換太子的計策如何,恐怕你兒子都不知道我的真實麵目。”白少棠站起來,也不管自己全身暴露在她麵前,自在的套上褲子。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英歡垂眸,不敢看他。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白少棠返身走回床邊,伸出修長的指挑起英歡的下巴,迫她迎視他仇恨的目光,“你兒子不是想找莫鎮南報仇嗎?我就撒下一個誘餌,沒想到他真上當了,現在滿世界地找你跟刀疤,不過他不可能找得到你。”
英歡迎視著他淩厲的目光,大腦一陣僵直,眼前這個男人確實是白少棠,他的眉眼她再熟悉不過,歲月對他真是厚待,除了眼角多了點魚尾紋,年近五十的他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而他身後,這間屋子裏的裝飾卻是極盡奢華,紅木的家具,璀璨的吊燈,優雅的裝簧,無一不在說明他的品味,哪裏能跟下午時那個糟老頭子相提並論。
英歡打量他時,白少棠也在打量著英歡,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除了兩條腿沒有了,其他的都還是如以往一樣,四十多歲的她,皮膚保養得極好,眼角竟連一點魚尾紋都看不到,她的皮膚光澤瑩潤,隻有鼻翼兩側有點斑,看起來年輕得很。
這麽漂亮的一張臉蛋,掩藏在裏麵的怎麽會是那麽惡毒的心思,他真想將她的心刨出來看看到底是黑是白。
“你放我回去。”英歡不再躲避他的目光,當年是他失約在先,如何能怪到她頭上。
“放了你?”白少棠俊逸的臉上多了抹嘲諷,“放你回去跟景天雲雙棲又飛,歡兒,你知道這麽多年,我想做的事是什麽?我就是想將你囚禁在我身邊,讓你好好償還你欠我的債。”
“你放我回去,他們若找不到我,會著急的。”英歡不去理會他臉上的恨意,隻想快點回去,她被刀疤臉擊昏前看到莫相離口吐鮮血,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還有景甜,知道她失蹤了,不知道她會多麽著急。
“你做夢。”白少棠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他走到衣櫃前,拿出一件絲質T恤套上,然後取了一件襯衣丟到她身邊,“我現在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在床上等我,我一會兒就回來。”
“白少棠。”英歡怒了,她瞪著他,“我不計較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麽,也不計較你利用然兒向莫家報複,但是你不能囚禁我。”
“好啊,我不囚禁你,隻要你能走出去,我不攔著你。”白少棠一副你想走就走的模樣,隨後他用力掀開被子,被單下,英歡身上空無一物,她慌忙拽住床單裹上自己,卻被白少棠擰著頭發拽到地上。
“你走啊,走啊,英歡,不要挑戰我的底線,你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我就該將你丟到旮旯裏,讓你被那些男人玷汙,而不是讓你在這裏與我大眼瞪小眼。”白少棠忿怒交加地瞪著英歡,她以為她還是當年那個一皺眉就能讓他緊張半晌的女人?這麽多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麽報複她,報複莫家,等了這麽多年,他終於等到了機會。
英歡何曾受過這等汙辱,她全身光溜溜的呈現在他眼前,她想死的心都有,可是依然倔強地瞪著白少棠,“白少棠,你憑什麽這麽對我?你憑什麽?”
“憑什麽?憑你背叛我,憑你當年讓莫鎮南火燒了我全家,你知不知道我爸媽跟我弟弟死在火海裏時我是怎樣的心情,那時候我恨不得你死,你這個下賤的女人。”白少棠抬手就給了英歡一巴掌。
英歡被他打得七葷八素的,眼前金星直冒,可是白少棠的話卻像是一道驚天炸雷一樣撞進她耳膜,“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我會讓你懂的。”白少棠說著,迅速解開褲腰,拉下拉鏈,“你不是不計較我昨晚對你做了什麽嗎,我現在就做給你看,你這人盡可夫的婊子,自然也不會多一個男人進入你那裏。”
白少棠說著,蹲跪下來,將英歡抱起來,摔在床尾背向著他,英歡還沒反應過來,身下已經傳來劇烈的痛楚,她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痛哼出聲,“你怎麽侮辱我都不要緊,求你放過孩子們,他們是無辜的。”
“放過他們?”白少棠冷笑,咬牙在她身後衝撞起來,明明是那麽恨她,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為何在被她激怒後進入她,他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他在心底對自己的冷笑:白少棠,你這個自做多情的小醜,你還要讓她再次將你傷得血淋淋才罷休嗎?
越是這樣想,他身下的力道就越猛,他輕蔑道:“你兒子早就在籌劃著要殺我,他做下的那些事,若是讓莫相離知道了,一定很好玩,我就等著看戲,我要讓你親眼看著,你的女兒跟你的兒子會是怎麽痛苦的彼此折磨。”
英歡全身一陣顫抖,不知道是因為他狠決的話,還是因為他在她身上凶猛馳騁,她咬牙承受他的報複,她虛弱道:“不要傷害離兒,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後悔?我白少棠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愛上你這樣狠心的女人,你放心,我會慢慢折磨他們,直到他們彼此仇恨為止。”白少棠狠決的話在他猛力衝刺時落在英歡耳際,她還想再說什麽,聲音卻已經破碎的不是她的,她眼底一片濕潤,兩行清淚順著眼睫滑落下來,對不起,天雲。
………………
接連三天都沒有英歡的消息,景柏然已經快要瘋了,莫相離與景甜每日都愁眉不展,景甜更是尖銳,時不時找莫相離吵架,怨怪她沒有照顧好她媽。
莫相離也自責不已,可是對方是尋仇,又不打電話來要求贖金,他們連該怎麽救她都不知道,景柏然寬慰兩人的同時,心底一點底也沒有,就在這時,警局的電話打了進來讓他們前去認屍。
一聽到這兩個字,莫相離與景甜同時崩潰,景柏然臉色煞白如紙,緊接著銀鷹打來電話,告訴景柏然,昨夜後山突然著火,等他們趕到時,火勢已經衝天,裏麵的人已全部被燒焦,在燒焦的屍骨裏,他們找到了一根藍鑽項鏈。
這次的事,與上次火燒莫鎮南的手法一模一樣,看來白少棠對他們的恨意已經入骨,才會用這麽瘋狂的方式報複。等他們趕到警局時,一直未曾露麵的銀鷹出現在警局。
他是一個混血兒帥哥,金發黑眼珠,眼窩深陷,極是英俊,如此賞心悅目的一個男人,卻沒有得到任何人驚豔的注視,景柏然看見他迎上來,一拳揍向他的臉。
銀鷹本來是可以閃躲的,卻生生地承受了他一拳,他嘴角裂開,立即冒出鮮血來,跟隨他們一起進來的魅影目光一緊,腳步動了動,卻終究沒有走到銀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