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他憤怒到極點
鬱樹卻視而未見,他大方地接過主持人手中的話筒,深情道:“今天我很開心,因為有你陪在我身邊。”
一句不怎麽煽情的情話,頓時點燃了現場的氣氛,莫相離一下子成了眾人眼中的焦點,主持人微笑地接過話筒,高聲道:“Mark的話很樸實很純真,我們活在塵世中,不就是盼著有一個人永遠陪在我們身邊,這位小姐,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上來給Mark一個鼓勵的吻?”
主持人的話再度將氣氛烘托到最HIGH,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句“獻吻”,而後眾人便異口同聲、有節奏的喊道:“獻吻,獻吻,獻吻……”
場地上群情激昂,焉有莫相離不吻鬱樹就不罷休之勢。
莫相離站在人群中間,被比基尼美女組成的拉拉隊擁著向主席台走去,她抬頭望著鬱樹,盼他能替自己解圍,而鬱樹卻隻是淡笑著凝視她,一點替她解圍的意思都沒有。
她有些惱怒,更多的是不知所措,被這麽多人架到這麽窘迫的地步,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辦。
腦海裏突然就閃過景柏然替比基尼美女擦防曬油的情景,許是憤怒,許是不甘,許是較勁,她停住的腳步毅然向鬱樹走去。
鬱樹看著她向自己走來,眼中的神色越發的驚喜,他並沒有奢望過以人群的力量來迫她吻他,雖與莫相離相處不多,但他就是知道她的性格很倔強,別人越是逼她,她越是不會如別人的意。
看著她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他的心花也跟著她的腳步朵朵盛開。從來沒有如此渴望一個女人的吻,哪怕是蜻蜒點水,他也知足。
短短的距離耐不過前進的腳步,莫相離踏上階梯,穩穩地站在鬱樹麵前。她望著他,無措大過忐忑;他望著她,激動掩蓋了驚喜。
“加油。”聲音不大,卻一直落進了鬱樹的心裏,她輕闔上雙眼,踮起腳尖吻向他的臉頰……
莫相離這一吻到底沒有落到鬱樹的臉上,在眾人的尖叫聲與期待中,莫相離被突然降臨的景柏然一把扯開,一陣天旋地轉,莫相離落入景柏然的懷裏。
眾人呆呆地看著主席台上的這一突變,一吻落空,眾人掩不住失望,而這些失望的人中,尤以鬱樹最甚。
莫相離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她連忙睜開眼睛,一下子撞進景柏然燃燒著熊熊怒火的鳳眸內,她一陣心悸,口幹舌燥地瞪著她,結結巴巴道:“你……你怎麽來了?”
景柏然狠瞪她一眼,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剛才他被秦子言硬拽過來看來熱鬧,心中早已是不悅,後又看到莫相離走向主席台要去吻鬱樹,他就憤怒到極點。
這個該死的女人,上一刻才在花園裏吻了他,下一刻就要去吻別的男人,他怎麽可能允許她如此胡作非為。
在大腦還沒有做出決定時,他的身體已經迅速做出反應,快步奔上去拽開她,直到她重新落入他懷裏,他才安心下來,緊接著想到若是他沒來,她就真要吻鬱樹,他就氣得想殺人,“回頭再跟你算賬。”
看他的模樣,也該知道他有多生氣,莫相離俏皮地吐吐舌頭,不敢再吭聲。
突然出現的意外令眾人呆滯了片刻,鬱樹率先反應過來,他向前搶了一步,惱道:“景總,請把我的女朋友還給我。”
“女朋友?”景柏然不屑地重複了一遍,睇了一眼惹禍的莫相離,這才抬眸注視著眼前的鬱樹,他譏誚道:“我以為我的話已經說得夠清楚了,她不是你能夠招惹的人。”
“窈窕女子,君子好逑,我也說過,即使她結了婚,我若不放棄,也必定讓她為了我離婚,更逞論你們之間根本就沒有感情可言。”經過那紙協議,鬱樹明白,景柏然根本就沒有得到莫相離的心,所以才要用一紙協議將莫相離囚禁在他身邊。
鬱樹不愧是律師,一語切中了景柏然的死穴,他惱怒地瞪著他,輕蔑道:“也是,你們鬱家的男人撬人牆角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有什麽樣的父親自然就有什麽樣的兒子。”
“我不許你侮辱我父親。”鬱樹惱羞成怒地瞪著景柏然,他的忍讓並不是讓他一再得寸進尺的。
衝浪比賽的主辦方看到景柏然時,連忙走過來笑臉相迎,“景總,您來了,怎麽也不提前通知一聲,我好前去相迎。”
景柏然瞥了那人一眼,見他一臉的殷勤,他認出此人是皇家酒店公關部劉經理,“劉經理,把我的名字加進選手中,我要參加這一屆的比賽。”
劉經理連忙點頭哈腰的去加名字了。
“鬱樹,我知道你不肯死心,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若在這場比賽中贏了我,你想怎麽追求阿離我不管,但是若你輸了,從此以後,你不得再來騷擾她。”景柏然定定地注視著鬱樹,要讓他退出得幹幹淨淨。
鬱樹桀驁不馴地盯著他,冷笑道:“與一個不會衝浪的人比賽,我豈非勝之不武?”
莫相離見景柏然來真的,連忙道:“景柏然,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別意氣用事。”
景柏然拍拍她的肩以作安撫,“勝?你怎知你不是言之過早,鬱樹,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
“好,我接受你的挑戰,但是我要另外加個條件,若我贏了,你必須去醫院見媽媽一麵,如何?”鬱樹此刻仍不忘記伊筱的囑咐。
景柏然蹙起了眉頭,半晌方道:“你贏了再說。”
直到比賽開始,莫相離都一直忐忑地跟在景柏然左右,試圖說服他不要去比賽,“那個…,你真的會衝浪麽,很危險的,我怕……”莫相離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如此擔心,剛才聽鬱樹說他會衝浪,她都沒有想過危不危險的問題。
景柏然斜睨了她一眼,見她一臉緊張,他湊近她,輕聲道:“很擔心我?”
“是啊。”莫相離說完,見他眯著眼睛笑,心底赧然,連忙說:“誰擔心你來著,我隻是怕待會兒沒人送我回去。”
景柏然伸手環上她的腰,將她往懷裏一帶,暖熱的胸膛,結實的肌理,耳畔灼熱的呼息,莫相離一陣臉紅耳赤,她慌忙推他,“喂,你幹什麽,別人都看著呢。”
“他們愛看就讓他們看,離,若我勝利歸來,你要怎麽獎賞我?”景柏然湊在她耳畔,像個討賞的小孩子一樣問她。
莫相離的頭被他牢牢的禁錮在胸前,鼻間傳來的是他身上獨有的男性氣息,她歎息一聲,不再負隅頑抗,“你好好的回來,輸贏並不重要。”
“看來你還是小瞧我。”景柏然有些生氣,他扳開她,彎下腰與她平視,“離,若我勝利歸來,你就陪我去看星星,可好?”
看星星?!莫相離忍不住擦汗,不相信他的願望就這麽簡單,她點點頭,“好,不過前提是你要平安歸來。”
蔚藍的天空,蔚藍的海洋,奔騰不休的海浪,衝浪選手正以身搏擊浪尖,每一次翻躍都帶著驚心動魄,讓岸邊觀看的眾人為之興奮,為之尖叫,為之呐喊。
他們焉然成了勇士,與海浪的每一次搏擊都充滿了力量。
莫相離亦步亦趨地跟在景柏然身後,他換上一身火紅色的泳衣,更添了幾分性感,四周美女們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打轉,莫相離忍不住吃味,她拿手指狠命地戳了戳他的腰,小聲嘀咕:“沒事練那麽多肌肉幹嘛,看這群狼女都恨不得將你生吞活剝了。”
景柏然走在前麵,將她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他回身去攬住她的肩,暗爽在心裏,笑道:“你在嘀咕什麽?”
莫相離一驚,連忙搖頭,“沒什麽沒什麽,快走吧,馬上就該你了。”
來到場地外,鬱樹已經準備上場,他看著景柏然與莫相離相擁前來,眼神一黯,抬手向莫相離示意,莫相離也向他點點頭,做了個加油的手勢,鬱樹微微一笑,轉身上場。
鬱樹穿著一件黑色泳衣,藍色四腳泳褲,腳下一塊天藍色衝浪板幾乎與海的顏色相融,他在浪尖自在的前行,每一次隨浪翻卷時都引起岸上人們的尖叫聲。
白的浪花撲湧上來,他又一次以最高難度的滑行穿過了海浪,贏得了圍觀群眾的喝彩。
莫相離站在景柏然身邊,看著鬱樹優雅地完成一次次高難度動作,跟著人群一起鼓起掌來,興奮喊:“鬱樹,加油,鬱樹,加油……”
景柏然看著眼前高興得忘形的某人,眉頭糾結在一起,他邊做著暖身運動,邊假咳,結果某人根本不理會他,跟比基尼美女們一起跳著喊著。
“咳咳咳,莫相離,我渴了,去給我拿水來。”喚不回她的注意力,景柏然隻好頤指氣使地使喚她。
其實真不能怪莫相離,她是第一次身臨其境觀看這樣的極限運動,又加上鬱樹嫻熟高超的技巧,實在精彩,所以才忍不住跟著大家一起激動地呐喊,不過她錯就錯在當著某小氣鬼的麵為別的男人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