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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拆家的二哈15

  警方順著銀行卡上的打款記錄順藤摸瓜, 很快就鎖定了嫌疑人,一個讓外人震驚的嫌疑人——受害人的繼姐!

  一個已經進了公司,肯定會繼承家業的親生女兒,卻買凶殺眼盲做作家的繼女?這舒晴腦子不是有問題吧?

  包括辦案刑警在內的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舒晴在慌張逃往國外的機場被抓, 她以往隻是欺負舒晚詩, 還沒成長到殺人不眨眼鎮定抹除痕跡的冷血狂魔, 所以隻要有人懷疑, 她的馬腳就一下子露了出來, 心態也開始不穩。


  進了警局, 在警方隱藏心理攻勢的審訊下,她承受不住,全都招了。


  舒朗一下子倒下, 在真相未明的時候他還能自欺欺人,如今,他再也無法欺騙自己,他一邊不敢相信親生女兒會殺人, 一邊無臉麵對妻子和繼女。


  出事後再沒理會他的葉卉卻默默開始照顧病倒的他。


  網友也驚呆了, 這舒晴是心理變態吧?按照警方案情通告, 這舒晴從小就欺負繼妹,就因為繼妹反抗了一次, 虐打小哈不成反被欺負後就恨上了,然後為了一個莫須有的還沒懷上的孩子, 她就買凶想殺死建議母親再生一個的繼妹?


  就算舒晚詩有讓後媽再生一個爭寵的心思, 但是大姐, 你腦子是不是有病?你都在公司當總經理了,那還沒來投胎的孩子,就算來投胎了,等他大學畢業,你都已經成家立業成了公司一把手了吧?說不定你兒子都能比他大!


  網友更心疼去世的小哈,還有無辜的舒晚詩了。她從小被繼姐欺負,說不定童年都是陰影,好不容易養了一條聰明懂事的狗,還被繼姐害死,連自己都差點死了。


  豪門真是不敢惹,不敢惹。


  舒朗的集團,在股市利好的市場下,股價一路震蕩下跌,董事會不滿之聲隱隱溢出,舒朗睜著眼睛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回憶五十多年人生,隻覺得無論對妻子、女兒、還是公司,他都是個失敗者,心灰意冷,無臉麵對妻子和繼女,在葉卉回家照看舒晚詩的時候,他喊來律師寫下了離婚協議書。


  葉卉收到這份離婚協議的時候十分震驚,她怨恨,恨不得舒晴去死,但是她也是把舒晴當了二十多年女兒的,舒朗的心情她非常能體會,當她知道舒晴欺負晚晚的時候,她的心情就是這般。.

  隻不過,她對舒晴的放棄比舒朗來得早而已。


  所以,舒朗病倒,葉卉看他一夜白頭,所有的遷怒都消散了。


  心善的人總能體諒別人的難處,總能看到別人的痛苦。葉卉就是這般。她知道丈夫既心疼受害的晚晚,又痛苦做了殺人凶手的舒晴,兩麵煎熬,一直在自責子女教育太過失敗,所以,她沒有再往他心裏扔石頭,反而一改柔弱,女兒、丈夫兩頭照顧起來。


  可沒想到,她做好了承擔一切風雨的準備,丈夫卻要放她自由,順帶贈送一筆巨大的財富。


  舒朗把他名下的所有私產全都給了她和晚晚,他自己隻剩下集團的股權,這個前途不明的集團,到底還能值多少錢誰都不看好。可律師卻說,就這點股權,他也立了遺囑,除了預留十分之一給未來出獄的舒晴,剩下的,他去世後全都給舒晚詩。


  “如果集團挺過難關,十分之一的股權不少,所以,舒董加了條件,這筆遺產會辦理信托,定期支付給舒晴;而給舒晚詩小姐的那部分,直接過戶。”


  其實他覺得,舒董可能會賣掉手裏的股權,因為現在公司對舒家鬧出醜事影響股價很不滿,而舒董似乎也灰心了。如果直接賣掉,以現在的情況,舒晴到手的可能還沒她以前一件奢侈品貴。


  也就是說,舒朗其實把所有的財產都給了葉卉和舒晚詩,隻是他作為親生父親,可以看著女兒為所犯下的錯誤受罰、吃苦,卻不能讓她走投無路,便悄悄給她留了一條後路,能保證她溫飽,除此再無其他。


  葉卉看著這一疊協議流淚,又氣又恨,盯著最上頭的“離婚”二字咬牙,心底卻不可控製地軟化了下來。


  舒晚詩出事後被舒晴接到了家裏,此時,她站在樓梯口,把律師的話全都聽全了,也聽到了葉卉的哭聲。


  她扶著扶手,一步一步地走下樓,走到葉卉的身邊坐下。


  “爸爸考慮了這麽多,難道不給未來的孩子留下半點東西嗎?”她牽住葉卉的手,臉轉向律師所在的方位。


  葉卉忘記了哭,那律師也呆在當場。


  “晚晚?”葉卉囈語,回不過神來。.

  “媽媽,你下午去照顧爸爸的時候,順便去婦產科檢查一下吧,如果我判斷得沒錯,爸爸這份遺囑似乎立得有些早了。”


  葉卉猛地驚醒,是了!這一個多月家裏出事,她都沒在意自己的身子,她例假快兩個月沒來了!

  她的身體情況,不太可能就突然絕經了!

  律師也立刻聽懂了,他大喜過望。


  說實話,雖然隻是舒朗雇傭的律師,但是他和舒朗合作十幾年,早就是關係極親近的朋友了!如果最終能確認,那麽這個新到來的生命,絕對會給喪失鬥誌的舒朗打入一記強心劑!


  葉卉又驚又喜,中年得子,慌張得不知道做什麽好。


  舒晚詩有豐富的照顧孕婦經驗,她微微勾著嘴角,輕言細語地安撫葉卉的情緒。


  葉卉慢慢鎮定下來,看著這些日子難得露出一點笑影的女兒,眼眶濕了。


  而目睹了一切的律師,忍不住感慨,這麽好的姑娘,舒董這輩子其實也是成功的。


  送走律師,舒晚詩感受到葉卉的猶豫不決,拉著她坐在沙發上。


  “媽……我現在還是無法放下小哈的離開……”


  葉卉含著淚點頭:“我知道……我知道……”


  舒晚詩臉上依舊帶著溫柔的笑意,有一種安撫人心的神奇力量:“但是我知道人要往前看。我要往前走以後的人生,你和爸爸也要往前走。”


  葉卉看著女兒的笑,卻覺得心痛無比,雖然孩子在笑著,但是她卻感受不到她內心的快樂。


  “舒晴不是見不得我們一家人好嗎?那我們就偏偏好好過日子,您好好養胎,爸爸早日出院挽救股價,我們不僅要恢複從前的生活,還要過得比以前更好,讓舒晴哪怕在監獄裏,也內心煎熬不得解放!”


  葉卉跟著咬牙,隻要一想到舒晴,她連對丈夫都嫌棄了五分。


  舒晚詩卻是真心勸她和舒朗好好過日子。


  這些日子她想了很久。


  前世今生,這個悲劇是誰造成的?

  是舒晴太會偽裝,是舒朗和葉卉過去二十多年對舒晴的寵愛,是原主的懦弱,種種因素養大放縱了舒晴的惡毒。但是最大的錯,不是她們這些善良的人,而是舒晴本性惡毒。


  善良不應該為惡毒買單,她們不應該為了舒晴而破壞了自己的人生。


  葉卉果然拿著離婚協議去了醫院。


  她先去做了孕檢,拿到結果後才把兩份東西一起拿著去了舒朗的病房。什麽也沒說,進門就把化驗單和協議一起扔給他,冷笑:“你打算得挺好,那最小的這個,你打算給他留什麽?”


  舒朗疑惑地拿起散在被單上的紙張,他知道妻子肯定會生氣,可越是這樣,他越覺得沒臉見她,隻想著放她和晚晚去過好日子。


  隻是,這紙上的“孕9周”是什麽意思?

  舒朗頹廢灰暗的眸子突然發出了驚人的亮光,灼灼地看向床邊的妻子……


  父母的膩歪舒晚詩無心欣賞,她看葉卉出門後,就獨自摸索著回了小公寓。


  一進門,似乎小哈的氣息還留存在這屋裏,也許下一秒他就會跳出來蹭到她的腿邊,翻著身子讓她給他撓撓……


  舒晚詩站在玄關,一步都邁不開,淚如雨下。


  隔壁的渝市,國內第一的腦科醫院,躺了幾個月、要不是家屬背景太硬醫生不敢輕言放棄、馬上就要被判定腦死亡的年輕男人手指一跳,口中喊著“晚晚”,費力地睜開眼來。


  發現奇跡的醫生魚貫而入,病房外,越來越多的家屬聚集到門外。


  病房的門打開。


  “醫生——”


  “病人醒了,目前暫時比較虛弱,不過思維清晰,能順利清醒後續調養就不是大問題。”


  人群最前方的中年夫妻眼含熱淚,連連感謝,全然沒有人前的威嚴,隻是一對盼望孩子醒來的普通父母。


  醫生心中感歎,移開身子讓迫不及待的他們進去看望兒子。


  司徒綱扶著妻子錢洋的手激動地踏入病房,一進門,就對上了兒子清醒的雙眸,雖然看著他們還是有些呆愣愣的,但是終於不再是緊閉雙眼人事不知了!


  錢洋哭著跑過去,想揍一頓這個臭小子!讓他不聽勸誡去飆車!讓他二十幾歲還當紈絝子弟!現在報應來了吧!可憐他們做父母的陪著他受了整整半年的苦!


  然而再多的埋怨,跑到床前就隻剩下喜極而泣的眼淚。


  司徒霖嚇壞了,這真是他那外號“鐵娘子”的親媽嗎?抬頭確認般去看他爸,卻發現他那幾十年棺材臉不變的爸,居然也紅著眼睛。


  他咽了咽口水,突然滿心愧疚。


  “爸……媽……”


  錢洋握著他的手嗚嗚地哭,司徒綱點點頭,眼裏再也沒了從前的嫌棄和恨鐵不成鋼,啞著聲音叮囑:“好好養著,人醒來就好。”


  司徒霖眼睛一熱,幾個月魔幻般的經曆,眼前的親人恍如前世,能再次看到熟悉的父母,他心中再沒了從前的漫不經心,隻剩下濃濃的依賴和想念。


  司徒綱和錢洋都發現兒子醒來以後變溫順了,以為他吃了大苦頭至於醒悟改了脾氣,隻覺得因禍得福,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欣慰。


  司徒夫妻身後,一連串的堂兄弟、親戚都跟了進來,看到司徒霖果然神誌清醒沒什麽問題,全都鬆了一口氣,你一眼我一語的,又是勸慰錢洋夫妻,又是教訓調侃司徒霖。


  司徒霖乖極了,有生以來第一次虛心接受兄弟姐妹的批評,讓全家人都驚奇不已。


  司徒家的老爺子年紀大了沒能趕來渝市,孫子一被確定沒了危險,就立刻急吼吼地喊著警衛員給他視頻連線。


  司徒家家教極其嚴,幾輩人很難出一個紈絝,偏偏是司徒霖,從小被養在老人跟前,好的沒學會,學了一張會討好人的甜嘴,和一身哄老人的本事,二十幾年作天作地,神奇地沒被老爺子打死還成了老爺子的心尖尖。


  司徒霖這一輩的兄弟姐妹,心裏全都發酸,隻是這次司徒霖出了這麽件大事,大家的“怨氣”全都消散了,這就是紈絝的“報應”。


  錢洋給兒子支了平板,看著兒子又對老爺子甜言蜜語,明明一副不正經的模樣,偏偏哄得老爺子樂開了花,要知道,這些日子,老爺子頭發全白了,從沒笑過。


  看著這麽充滿生機的兒子,她忍不住眼中又湧上了淚。


  司徒霖哄完老的,發現親媽又傷心了,再次哄親媽,等到全家人全都高興地離開,留他安心休息的時候,他臉上沒了笑臉,眼前浮現出晚晚一身血抱著他痛哭的模樣。


  晚晚……


  司徒霖低頭看了看虛弱無力的自己,咬牙,一定要努力恢複,他要去找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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