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紅酥在醫院裏經過精細的檢查，總算鬆了一口氣，沒有被傳染，不過紅離所使用的東西，都必須注意進行處理。醫生叮囑著紅酥。


  紅酥平靜的把母親扶持到家了，陳大嫂聽說紅酥媽媽得是愛滋病，嚇得跑回去。天黑了，紅酥摸索著把角落裏的燈給拉開，燈光微弱，昏昏暗暗，輕輕的把母親扶上了床，眼裏滿是擔心，輕聲的說一聲：“媽，你先休息著，我去做飯。”


  紅離蒼白的臉，拉著女兒的手，張開幹癟的嘴唇沙啞的說道：“酥兒，媽知道這病是醫不好的。”


  “媽，你怎麽說這個話，沒事的，醫生說要你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我去做飯了。”


  紅酥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會哭出來，趕緊抽回手，衝向廚房。


  淘好米，放在鍋裏，蹲在灶前生起火了，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為什麽會這樣，媽，你為什麽這樣傻，跑去賣血，你讓我怎麽跟爸爸交待。老天為什麽這樣不公平，別人的孩子能開開心心的跟父母一起，開開心心的上學，而自己就要失去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媽，我會努力的賺錢，絕不會讓你離開我，去醫院就花去一千多塊錢，家裏還有一千塊錢，這錢是媽媽存給我去讀書的，我不要在讀了，媽媽，媽媽。嗚嗚……


  紅酥抱著頭，眼淚止不住的留，覺得自己是那麽的孤獨無助。


  紅離隱約的聽到了女兒的哭聲，從床上吃力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進了廚房，看到酥兒在躲在那裏哭，眼淚不知不覺的從眼裏流了出來，苦了這個孩子。


  走到紅酥的麵前，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女兒的頭溫柔的說道：“好了，不哭了，媽媽這不是沒有事嗎？嗬嗬，來，我們一起做飯。”


  紅酥抬起頭，連忙擦著眼裏的淚水，扶著母親說道：“媽，你怎麽不在床上多睡一會，快去休息一下，飯馬上就好。”


  紅離打開鍋蓋，熱氣騰騰飯香迎麵撲來，又蓋上說道：“還是陪我的酥兒做。”說完，紅離彎著腰拿起籃子，籃子裏放得有小白菜，還有些小西紅柿。


  紅酥接了過來：“我來洗了，媽，要不我生氣了。”假裝做了一個生氣的樣子。


  看著女兒心疼自己的樣子，紅離會心的笑了笑說道：“好，好了，讓你做，我等著吃。”便走回了床頭。


  很快，香噴噴的飯菜都做好了，，一盤西紅柿炒雞蛋，一盤小白菜，母女兩人吃了起來，紅酥沉默了半響，眼裏閃過一絲堅決，抬頭盯著母親說道：“媽，我不想讀了，我想出去打工。”


  “你說什麽？”紅離有些吃驚。


  “媽，我不想讀了，我要幫家裏賺錢。”


  “咚”的一聲，紅離手中的飯從手裏滑落下來，紅離的臉漲得滿臉通紅，眼裏充滿了對女兒的失望，憤怒。“為什麽不讀，我這裏幸幸苦是為了誰，為了你呀，為了你以後能出人頭地。”


  “媽，我知道，可是我不想讓你這樣的幸苦。”紅酥喊叫道。


  “啪”的一巴掌，紅酥清秀的臉了出現了一道掌印。紅離嬌小的身軀微微的顫抖說道：“你叫我怎麽去麵對你死去的爸爸。”指著紅酥，暈了過去。


  “媽，媽……”紅酥心如絞痛上前扶起母親。


  夏日的太陽毒辣辣的烤著大地，田裏的水稻都顯得有力無氣，紅酥半腳是泥的坐在田埂邊喝著白開水，吃著早上的做好的冷飯菜，低著頭沉溺在那天的情境，母親生氣躺在床上，對自己是不理也不采，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應該找個什麽樣的理由才能上母親放棄自己讀書的想法。田裏的雜草都清理得差不多了，到了秋天，應該是個大豐收吧。


  “不好了，不好了。紅酥姐，出事了，出事了。”鄰居陳大嫂家12歲的孩子滿頭大汗的跑到紅酥的麵前，口裏喘著粗氣：“村長要趕紅大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