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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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難見真情啊!閑魚回頭一把抱住黑黑的禦行達摩,她的小身板踮著腳張開手臂也隻能抱住它一邊蛋麵。
原本由於性格比較扭捏,做什麽都會慢兄弟們一拍的黑蛋這會兒終於搶在別的蛋前麵被主人寵愛,它開心的360°原地旋轉一圈,頭上爆出密密麻麻的小煙花,深黑的蛋麵上還浮現出兩朵看不出來的羞澀小紅雲。
抱著黑蛋猛蹭的閑魚聞到一股焦味,這味道和烤魚的味相去甚遠,並不會混肴,她聳著鼻子循著味道抬頭看去,就見黑蛋的腦袋火紅一片。蛋腦袋被它自己放的煙火點著了,但它自己並沒有察覺,還在羞澀的傾斜著身子磨蹭著閑魚的衣服。
晴明笑了笑,轉頭對著雪女點點頭,後者頗為遺憾的鼓了下腮,似乎對主人的選擇頗為不滿。她先是乖乖聽話的吹著黑蛋吹了口氣熄了火,在隱去身形之前,還故意從晴明的腦袋上掠過,用長長的袖子拍打了下他的臉。
同樣接到主人撤離命令的骨女掩嘴一笑,便恭敬的垂頭將身形融入庭院的樹蔭之中。在骨女消失後,前鬼和後鬼也跟著散去。盡管骨女在最初被召喚出時表現的極為恐怖,可她的一舉一動,仍帶著人類女性的影子,那是沒有受到過階級洗腦的原生妖怪所沒有的。
式神們紛紛離開,纏著晴明的禦靈神龍搖搖尾巴,給小夥伴們告別。
晴明看向他的龍。
龍無辜的回望晴明。
晴明拍了拍龍腦袋,你也要離開。
龍移開視線,假裝沒有收到主人的吩咐。
“……”
閑魚一邊撓著黑蛋腦袋上的冰,一邊搖頭感歎,主綱不振啊阿爸。
晴明這個做主人的在式神們麵前確實沒有什麽威嚴可言,見神龍不願離開,他也沒有強求,幹脆就這樣讓它繼續纏著自己。他抬手順著神龍的鬃毛,解釋道:“它畢竟還是幼龍,老呆在禦靈境等待召喚,確實會寂寞呢。”而雪女他們這些式神,都是能自由行動的。
被這麽溫柔對待的式神們,將來也會回報晴明的,比如迅速揮霍空他的俸祿,讓安倍家的金庫永不發黴。
這次任性了的神龍,其實還是個很乖的孩子,既然主人不願意,它接下來就一直沒有去關注達摩們。它乖巧的纏著晴明,幫他當盤龍棍卷來卷去,等主人們吃過烤魚後,它才猶豫的伸頭湊向魚骨頭,伸出舌頭全部卷進嘴裏。
“會卡住的。”晴明趕忙掰開龍嘴。
神龍歡快的搖頭擺尾,張大嘴巴表示完全沒有問題。
“如果想吃的話,我會給你準備,不要去吃骨頭啊。”晴明像個叮囑家裏的孩子不要在外麵亂撿東西吃的家長一樣,細細叮囑著。終於把黑蛋腦袋上的冰塊都扣下來的閑魚將身邊的點心盤子挪過去,道:“給它吃這個吧。”
晴明應下,抬手端起盤子,神龍的腦袋往下一沉,便將點心和盤子一同卷進了嘴裏。接著,被龍纏身的晴明便發現殘繞自己的力量忽然變大了些,他有些擔心是不是盤子卡在龍嘴裏,卻見神龍周身藍光一閃,不僅沒有卡主,反而升了靈力變強了。
“這孩子真好養活!”閑魚感慨著,遊戲裏這條龍吃垃圾長大,現實中也不挑食啊。
升了級的神龍開心的伸出舌頭舔了舔晴明的臉。
髭切與膝丸走到庭院的時候,地上隻剩下被火燒過的痕跡,連魚骨頭和插魚的木杆也被神龍一並吃掉了。聞著空氣裏還沒散去的魚腥味,髭切遺憾道:“好像來晚了啊,已經沒有魚了。”
“你們倆還沒吃飯?”閑魚問道。
“是啊,有……”“是武士們臨時有事,我們去幫忙了。”膝丸趕忙搶在兄長說出妖怪襲擊的事情前找借口掩飾過去,主人畢竟隻是個孩子,就不要讓她跟著擔驚受怕了。況且賴光也一直沒有提過這件事,恐怕也是不想要主人知道吧。
“廚房裏還有,我去拿。”察覺到兄弟倆身上沒有褪去的血腥味,歌仙便主動道。隻是他剛站起身擦了擦手,便見乳母一臉嚴肅的帶著賀茂保憲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排侍女。出口被堵的嚴嚴實實,歌仙隻能暫停下腳步,向後退了兩步,站在閑魚的身後。
在看到乳母的那一刻,閑魚便立刻坐直了身子,趁著乳母低頭穿過渡殿拐角,被柱子擋住視線的時候,她猛的用袖子擦了擦嘴巴。隻是她顯然因為緊張過於用力,嘴巴被搓的紅腫起來。
聞著空氣裏明顯的魚腥味,乳母的眉心跳了下,在看到閑魚腳下的火坑時,青筋都險些蹦了出來,但是在外人麵前,她還是不會教育魚姬的,便悄悄握緊了扇子,一陣平心靜氣後,才走上前,並讓侍女們將手捧著的東西端過來。
“這是……”閑魚擦了擦雙手上的油,好奇的打開侍女們捧著的其中一個盒子,裏麵是新製的衣服,她又合上蓋子,疑惑道:“這衣服是怎麽回事,我不缺衣服啊?”之前給亂定的時候,乳母也一同幫她製了好幾套呢,就算賴光有錢,但也太奢侈了吧。
“是中宮賜下的,姬君進宮時會用到。”乳母解釋著,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欣喜。
“進、進宮?”閑魚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看向先前還談論過這個話題的三日月。後者對她安撫的笑笑,顯然很清楚乳母口中的進宮絕對不是姬君所想的那種。
魚姬尚為著裳,怎麽都不可能是那個意思的,即便是迫不及待把女兒送進宮的藤原道長,那也是提前給十二歲尚未初潮的彰子辦了成人禮才敢入宮,就這也依然被世人嘲笑。況且藤原道長本人,怕也不想有新人去分彰子的權。
果然,閑魚還未來得及發問,乳母便已經自行解釋起來,她笑道:“宮裏的意思,是讓您與少將大人一同進宮參加夏越之袚。”
“原來是這個樣子啊。”閑魚有點不好意思,她想太歪了。
“夏越之袚本是夏初的祭祀,可因天皇物忌之事,生生被推遲到現在,若是再拖下去,神祇宮那邊怕是坐不住了。”乳母雖說不懂政事,可卻也察覺到京中越來越危險,便是有陰陽師巡邏,也屢次發生妖怪襲人事件。她伸手拉住魚姬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往日的夏越之袚都是由東宮來做,這次天皇會破例親自祭祀諸神。姬君能夠進宮旁觀,可是諸多貴女們求之不得的殊榮啊。”
“等等,您會和我一起嗎?”閑魚有些慌張道。
“姬君這說的什麽話,我當然不行啊。”乳母摸了摸自家姬君黑亮的發絲,站起身道:“我這就去幫你準備入宮要用到的東西,雖說宮裏送來了衣服,可別的飾物就要咱們自己搭配了,可不能讓人小瞧了少將府。”
乳母離開後,閑魚頓時變成苦瓜臉。這天皇在想什麽啊,讓她和賴光這大老爺們入宮,到時候賴光爹去值班,她要一個人待著嗎?
“怎麽,不是那種進宮很遺憾嗎?”葉王可是比任何人都了解閑魚對天皇有多嫌棄的人,可看到她愁眉苦臉的樣子,他還是故意提起這件事惡心她。果然,對麵閑魚的表情頓時從煩惱變成了嫌棄。
“哈哈哈,若真是如此,姬君該如何是好?”三日月也跟著調侃起來。
閑魚聽了,扭頭看向三日月,抬手拽出他腰間的本體道:“那我就帶著你上山砍頭野豬燒烤,渾身沾上穢氣,到時候別說進宮了,平安京都進不去。”想到這裏,她嘿嘿壞笑兩聲,道:“那以後就不叫三日月宗近了,叫殺豬刀宗近。”
“那真是不錯呢。”三日月還沒說話,一邊的髭切便開口道:“這大概就是身為源氏刀的宿命,你…說對吧?”他專門看向弟弟膝丸,來印證這個紮心的事實。這苦命兄弟倆,千年不知道改了多少名,現在還頂著膝蓋丸、剃須刀這樣的名字。
膝丸表情苦澀,道:“拜托不要問我這個問題兄長。還有你那個可疑的省略是什麽啊,是我的名字吧,我是膝丸啊!”
聽到雙子的話,閑魚深沉道:“說的沒錯,這宿命真是沉重啊。”她個親閨女還頂著個魚名呢。
三日月半闔著雙目沉思了一會兒,似乎真的在認真考慮這件事,在閑魚的注視下,他抬起頭,笑道:“我怎麽樣都好。但姬君確定要用我嗎?好像有些勉強呢。”他饒有興致的看著閑魚舉著和她差不多高的太刀,搖搖晃晃的樣子。
“我早晚會長成一米六的大個子的,你這個梗用不了一輩子!”閑魚嘴硬道。
“哈哈哈哈船到橋頭自然直嘛。”三日月無所謂的笑笑。
……
少將府上一群人還在說笑,被髭切[關照]出來的賴光則帶著一肚子氣跑到了藤原道長的府上。
彼時藤原道長正在欣賞庭院的美景,麵前還擺著文台,他單手拿著毛筆,望著飛舞的蝶兒,不禁想起許久不見的情人,提筆寫到:“複此從鳳蝶,雙雙花上飛;寄語相知者,同心終莫違。”
風雅的很啊。
賴光在這時被侍從們帶到庭院,藤原道長見了他,笑著招呼道:“是賴光啊,是被我庭院的美景吸引而來嗎?”
賴光一頭霧水,順著藤原道長的視線像花叢看去,蹙眉道:“就倆撲楞蛾子□□,哪裏有美景啊。”
“……”
“送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