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村的村民在後麵跟著湊熱鬧,整個院子都擠滿了人,人頭攢動,一隻隻腦袋正努力向窗口裏望著。
幸好上麵掛著厚厚的粉色窗簾,不透光,不然屋內的畫麵,絕對會成為西水鎮的頭版新聞。
這一刻,天堂和地獄不斷左右著聶小蝶的感觀。
生理上很享受,但被人發現的可怕念頭,卻又像地獄的鐮刀般,讓她恐懼的幾乎痙攣。
在天堂與地獄間淬煉的聶小蝶,明知自己的結果會死的很慘,卻抵擋不住石頭帶來的凶猛怒濤。
“石頭,小蝶姐什麽都給你了,全給你了……”
於此同時,一門之隔,馬寶兒衣冠楚楚地站在門外,手裏捧著一大束鮮紅欲滴的玫瑰花。
像所有新郎官一樣,興奮、緊張、意氣風發寫在這貨的臉上。
“小蝶,快開門吧,路程遠,還得盡快弄回去呢……”馬寶兒用無比溫柔的語氣,對著房門說。
這貨心理有問題不假,但他喜歡聶小蝶也是真心的。
其實自從見到聶小蝶的第一眼,他就深深地喜歡上了這個做事風風火火的美麗姑娘。
那種感覺,就好像傳說中的一見鍾情。而且隨著時間的發酵,那種愛意越來越強烈。
以至於一向將結婚視作洪水凶獸的他,竟然放棄了自由的單身貴族生活,甘心情願地走進婚姻的圍城。
但愛有個前提,那就是聶小蝶必須是處。
越是喜歡在外麵花天酒店的男人,對自己的另一半要求越高。
不然的話,憑他們的資本和手段,想要什麽樣的女人都是分分秒秒的事。
但那些空有姿色和臉蛋、卻作風放蕩,人盡可夫的女人,哪裏能進得了他們的法眼呢?
“小蝶,我真的好想馬上看到你穿婚紗的樣子,一定很美吧……”馬寶兒嗅聞著手中的花香,用無比深情的語氣說道。
但與此同時,他心中的女神,正在別的男人身下。
“馬寶兒,你知道什麽叫愛嗎?你根本不配提愛,這樣的結果,也是老天對你的報應!”
屋內的聶小蝶,緊緊地摟著身上的石頭,心中恨恨地想著。
“石頭,我愛你,我要把所有都交給你.……”聶小蝶糾纏的更緊了,好像要把自己完全融入石頭的身體裏。
“小蝶姐,我也愛你,你耐心等著,不出一年,我就會再風風光光地把你娶回來!”石頭鄭重地向她保證道。
“嗯,小蝶姐相信你!”二人四目相對,眼中都流露出對彼此的濃濃愛意。
這個時候,外麵變得更加熱鬧,更多的人拍打著房門,都在呼喚著:“新娘子快開門,不然我們就硬闖了,哈哈……“
“石頭,你走吧,不然就來不及了!”聶小蝶懇求地望著石頭道。
哪知石頭這貨反而更加瘋狂起來,又好一番折騰才躲進衣櫃裏……
在焦急的房門拍打聲中,聶小蝶無力地坐起身子。
“來了來了.……”
聶小蝶虛弱地朝門外回了一聲,整理了一下婚紗,捋了捋淩亂的長發,深吸一口氣,腳步虛脫地走過去。
“吱呀!”
門開了,以馬寶兒為首的迎親團一窩蜂地湧進來。
“砰!砰!”
禮花在頭頂綻放,彩紙碎屑如五顏六色的雪片從天空落下。遮擋住了聶小蝶淩亂的長發,和眼中一閃而過的愧色。
“新郎官給新娘子跪下來求婚,不然我們不放人,哈哈。”
“親一個,新郎官親新娘一個,哈哈。”
“小蝶,你真美!嫁給我吧。”
在大家的起哄聲中,馬寶兒單膝跪倒在地,拉住聶小蝶的玉手,將一枚金戒指戴在了她的手指上。
聶小蝶眼神複雜地望著他,心裏突然覺得他好可憐。
如果被他知道,自己的新娘子,在片刻間,竟然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不知道他會不會掐死自己?
“哈哈,新娘子害羞了,臉好紅哦!”有人喊道。
“新娘子好美啊,新郎官快親一個哈!”
馬寶兒伸手去抱她,但聶小蝶卻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微微側過了通紅的臉頰。
眼角的餘光,柔柔地看了一眼屋內的衣櫃,芳心微微一顫,眼神突然變得嫵媚起來。
“嘩——”
屋內的村民不禁發出一片唏噓聲,新娘子見過很多,但像聶小蝶這麽美的,卻還是首次。
那紅絲密布的誘人雪腮,嬌嫩的讓人真想爬上去啃她一口。
眉宇間嫵媚含情,眸子水汪汪的,嫵媚的幾乎能凝出水來。
配合著那冷豔高貴的氣質,高挑挺拔的完美身材,哪裏像是農村姑娘?活脫脫婚紗店的試衣模特,美得都讓人不敢直視。
此時,不知有多少男人的眼睛都已經開始發直了。
馬寶兒不知道的是,身邊這些起哄的男人們,大多數心中都在yy他的新娘子,轉動著難以啟齒的齷搓念頭。
接下來就是一套簡單的迎婚儀式,馬寶兒親手為聶小蝶配戴上“新娘子”的紅花,然後坐在院中拍了張全家福。接著在眾人的簇擁中,二人坐上了那輛寶馬婚車。
“劈裏啪啦.……”
在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中,以婚車起頭,十二輛由奧迪a六組成的車隊緩緩駛離女兒村,向縣城的方向開去。
等人都走光之後,石頭推開門,精神抖擻地從裏麵跳了出來。
所有人都去送婚車去了,房間和院子中空無一人。唯有五顏六色的禮花碎片,鋪滿了一地。
石頭整整衣衫,回頭看了一眼。
床單上,二人歡愛過後的水印依然清晰可見,斑斑駁駁,東一片西一片,空氣中,殘留著聶小蝶淡淡的體香氣。
房間依舊,佳人卻已經不在。
石頭的情緒突然有些失落,眼望著牆頭上聶小蝶的藝術照片,喃喃道:“小蝶姐,今晚房夜,你可一定要撐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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