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就在這時,窩棚外突然有人喊道:“老石,還在睡呐,兄弟們來看你了!”
“他媽的,你來的可真不是時候!”石頭心中把趙大興罵了個狗血噴頭。
隻聽“呼啦”一聲,趙大興率領著二杆子和胖墩走了進來。
“出去!”石頭立即用被子蓋住趙瑩瑩,對走進來的三人吼道。
三人嚇得集體一哆嗦,因為屋內光線不足,瞅到第三眼的時候,才看清楚屋內的美麗風景。
“我草,老石你真行,大清早的就弄這事!”趙大興戀戀不舍地在趙瑩瑩雪白玉體上瞅了一眼,擺手對跟班道:“走走,來的真他娘不是時候!你們繼續啊!”
這貨走到門口,又回音效道:“老石,你媽的對俺堂妹溫柔點行不。瑩瑩身子骨還嬌嫩的呢,你把她弄壞了,老子可找你算賬!”
“滾你的吧,老了的女人愛怎麽弄怎麽弄,關你屁事!”石頭笑罵道。
趙瑩瑩聽得羞愧欲死,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下:“還說,人家都疼死了。”
石頭一聽,心疼的不得了,趕緊爬在她雙推瞅了一眼:“乖,下次就不疼了!”
正在這時,趙大興又在門外喊道:“老石,你快點出來,要弄啥時候不能弄,把兄弟撂在外麵,你好意思嗎?”
其實趙大興找他也沒啥事,此時還賴著不走,純粹就是想壞他好事的。
自己的堂妹被搞了,這貨嘴上不說,心裏挺酸的。
但他也知道,就算石頭不弄他堂妹,還是會便宜別的男人,最後也輪不到他。
“她要不是我的堂妹該多啊,唉!”
石頭隨便穿了條大褲衩,罵罵咧咧地走了出來:“麻痹的,大清早就來吵老子!老趙,你找我啥事啊!”
“嘿嘿,也沒啥事!”趙大興往窩棚裏瞅了一眼。
“麻痹的,你來就是問我這個?”石頭看著他猥瑣的表情,知道他心裏在歪歪著趙瑩瑩,心裏一怒。
“誰——誰打她主意了,我就是問問!”趙大興挺著前麵叫道。
正在這時,趙瑩瑩穿戴整齊地從窩棚裏走了出來,她羞答答低著頭,臉色通紅,就像一名剛從洞房裏出來的小媳婦。
“大興哥,石頭哥,我……我先走了!”
趙大興在她裙底誘人的美腿上瞅了一眼,一臉豬哥樣地笑道:“行行,你走吧,路上小心點啊!”
“嗯!”趙瑩瑩含羞地看了石頭一眼,急叢叢地跑開了。
趙大興這貨上山,就是想看看自己的窩棚被風吹飛了沒有。
事實證明,這貨的手藝還是挺棒的。昨晚那場暴風雨,連上百年的老樹都連根拔起了,村裏倒塌的房屋無數,但處於風暴中心的窩棚卻依然堅固地矗立著。
老實說,石頭還挺感謝他的,要不是他,估計自己現在已經變成懸崖下的一堆爛肉了。
四人在山上閑聊了一會,石頭便下山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石頭心想,昨天下這麽大的雨,不知道大姐和二姐今天還會不會回門了。
路上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水凹,混合著雨水泥巴牛糞等東西,使得小路變得十分泥濘難走。兩邊不時可見被吹斷的樹弄,一片狼藉,猶如水災後的現場。
當他從聶小蝶家門口經過時,突然有些傷感。唉,要不是聶紅偉這混蛋犢子,說不準聶小蝶已經跟他睡一個被窩了。
石頭看著她家的圍牆,猶豫了一下,然後俏然走到門口,向裏麵窺視起來。
門是虛掩的,旁邊有一道縫,院內冷冷清清沒有人。但主屋中,卻傳出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石頭躡手躡腳地潛入院中,矮身躲在雞柵欄後麵偷聽起來。
“爹,娘,我告訴你們。小蝶的婚事就這麽定了,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這事由不得她!”是聶紅偉的聲音。
這貨口氣狂妄囂張的令人發指,好像不是對自己的父母說話,而是在訓斥馬仔小弟一樣。
“你們把她養這麽大,也該是她給你們報恩的時候了。她要是嫁到縣城去,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別說的不說,光定婚的彩禮錢人家馬家就拿出來五萬,你們種地得種多少年才掙這麽多啊。還有陪送的三金項鏈,嫁妝首飾,這要是擱在村裏人,誰能這麽大手筆?小蝶嫁過去,是她的福分,她還不願意?人家看中咱家,還不是圖小蝶是個黃花閨女嗎?”
“聶紅偉,你還有沒有點良心了。”聶小蝶扯著嗓子,氣急敗壞地說:“你明知他身體有病,還讓我嫁給他,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你妹妹看!”
石頭在外麵聽得氣憤不已,這個聶紅偉,真他媽不是東西。為了一點蠅頭小利,竟然把妹妹往火坑裏推。他覺得自己夠壞了,沒想到聶紅偉比他還壞,這不是明擺著讓聶小蝶當一輩子活寡婦嗎?
“馬寶兒有病是不假,但人家的病又不是絕症。他說了,等你嫁過去他就去國外醫治!”聶紅偉恬不知恥地笑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就算馬寶兒一輩子好不了,也總比你嫁一個窮鬼強的多吧。你如果有本事,可以在婚後去偷漢子,誰還能攔著你嗎?”
“聶紅偉!你混蛋!”聶小蝶哭了起來,聲音聽著很是淒涼:“爸,媽,我就算嫁給一個叫花子,也不會嫁給那個廢人,你們別再逼我了,嗚嗚……”
聽著聶小蝶慘兮兮的哀嚎聲,石頭憤怒地握緊了拳頭。
聶紅偉,你這個殺千刀的王八蛋,老子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的,馬寶兒不是看中了聶小蝶是個黃花閨女嗎,老子先把她弄了再說,看你們還娶不娶她。
“丫頭,你哥說的對,這事就這麽定了。你要是不答應,媽就上吊給你看……”聶母斬釘截鐵地說。
石頭閃身走出了聶家小院,這貨越想越憤怒,都恨不得返身回去,在聶紅偉身上捅幾刀。
“聶紅偉你等著,老子不弄殘你,老子就不叫石頭!”
石頭心情鬱悶,一個人沿著白石河,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
想到聶小蝶馬上要嫁給別人了,心中不禁有些酸痛難受。
男人就是這樣,太容易得到手的東西總是不知珍惜,一旦失去了,才會想起她們的好。
石頭以前一心隻想娶石杏兒做媳婦,對身邊的其她幾個女人,都是抱著玩玩的心態。
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對聶小蝶已經有些割舍不下,嘴上說隻是想弄她,其實心裏已經對她滋生出了愛情的種子。
暴雨過後的清晨,陽光明媚地傾灑在河麵上。渾濁的河水嘩嘩地流淌著,秋風四起,枯葉打著旋飄然而下,帶出了秋弄的寒意。
石頭的心也跟著變得多愁善感起來,想起平弄裏聶小蝶的好,不禁揚天長歎道:“小蝶姐,我真是個混蛋啊,明知你對我有意,那天還故意氣哭你--我要發財,我要做大官,我要讓喜歡我的女人,都過上好日子。小蝶姐,我一定要把你搶回來的,你等著看吧——”
“石頭,你說的都是心裏話嗎?”突然一個顫悠悠的聲音從後麵飄了過來。
石頭馬上轉過身,就看到聶小蝶竟然俏生生地站在他身後,咬著嘴唇,眼圈紅紅的,一付潸然欲泣的嬌楚模樣。
“小蝶姐,你是什麽什麽時候過來的?”石頭驚喜交加地跑過去:“我剛才在你們家院裏頓了那麽久,雜沒看你出來呢?”
“你頓我家院子裏做啥?”聶小蝶伸手擰住他的耳朵:“說!是不是想打什麽歪主意!”
“我擔心你,所以過去偷聽了幾句!”石頭伸手攔住她的腰枝。
聶小蝶沒有躲,軟軟地依偎在了他的懷中:“那你剛才都聽到了?你是怎麽打算的?”
“小蝶姐,你不能嫁給馬寶兒,我要……我要娶你做媳婦!”石頭鄭重地說。
“真的?”聶小蝶眼睛亮了一下,繼而又哼了一聲:“你拿什麽來娶我啊,連自己都養不活,我父母是不是會答應的。我總不能跟你私奔吧!”
說著,她的眼睛又紅了起來,有種要哭的跡象。
“小蝶姐,你總是小看人。你等著,我一定會掙到大錢的,到時候風風光光地把你娶進門!”石頭說的豪情萬丈。
“那你讓我等你多久,一輩子啊!”聶小蝶感動了,目光溫柔地望著他。
“我——”石頭暗恨自己沒本事。說一千道一萬,他現在還沒錢,連村部還沒進去呢,談什麽做市長省長呢。
石頭不是一個喜歡給女人開空頭支票的人,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滿臉失落。
“石頭,有你這句話,我心裏就知足了。我沒白愛你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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