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這種廢物怎麽可能是他兒子
聽到聲音的顧心蕊睜開眼,視線充滿了神經質。平靜了一瞬間,在看清楚傅景寒的臉之後,她的情緒忽然激動起來。
“唔!”
顧心蕊瘋狂的掙紮,尖叫,用怨恨的眼神看著傅景寒。
“嗬,原來是假裝的嗎?”
傅景寒冷嗤,走近了些,看著顧心蕊歇斯底裏的樣子。在他說了那樣的話之後,顧心蕊滿臉的怨恨忽然又變成恐懼。
“啊!”
她像是不會說話的嬰兒,生意沙啞的厲害。
“怎麽,又想繼續裝了?”
聽著他的話,顧心蕊沒有再有絲毫反應,依舊是那副受了驚嚇驚恐萬分的模樣。她拚命掙紮,盡管捆綁著她手腳的繃帶很柔軟,卻還是被拉扯到了極限,在她的手腕和腳踝留下紅痕。
顧心蕊的臉已經不需要再裹著紗布了,露出來的臉上遍布著縱橫交錯的傷疤。
傅景寒看的特別滿意。
“這兒的環境還不錯吧?你一定很喜歡的,對不對?”
他的聲音溫柔,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對情人呢喃。
顧心蕊的尖叫終於停止,她瑟瑟發抖的蜷縮著,極力把自己縮小。
仿佛怕極了傅景寒。
“顧心蕊,下半輩子你就在這個牢籠裏渡過吧。瞧,外麵隨時有人等著伺候你。在這兒你可以衣食無憂,多好。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生活嗎?”
傅景寒嘲諷的笑,顧心蕊的臉讓他惡心又快意。
“我本來心情很差勁的,但是看到你現在這樣,我覺得痛快極了。啊對了,還記得你生出來的那個雜種嗎?嗬,老爺子還真打算努力活著培養他呢。你的願望也算是實現了,開心嗎?”
傅景寒心情頗好的跟顧心蕊說了很多的話,等看夠了她扭曲驚恐的表情,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下次再來看你。”
門被關上,隔絕了外麵的陽光。等房間裏隻剩下顧心蕊一個人,她僵硬扭曲的身體才漸漸放鬆。臉埋在長發裏,沒人看到的地方,眼淚成串的流出來。
沒人知道顧心蕊是真的瘋了,還是裝瘋。
心情痛快,傅景寒的車子開的飛快。
忽然,急速行駛的車子一個急刹車猛地停下。因為慣性,傅景寒的身體往前傾,又被安全帶勒著拉回到座位上。
對了,那個野種。
傅景寒忽然想到電話裏勸說自己的傅康。
難道昨晚半夜去醫院,是因為那個野種出了什麽事,並非老頭子?
傅景寒的神色凝重了瞬間,繼而露出森冷又扭曲的笑。
嗬,如果是哪個野種出事,更好。
老頭子沒了繼承人,還能在他麵前硬氣嗎?
傅景寒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是他討厭的野種出了問題,唇角的笑容越來越大。他拿出手機,打給傅康,結果沒人接聽。
“那個野種一直是誰照顧來著。”
傅景寒眯著眼,自言自語的想著。
很快他就想起來了,是張媽。
這次電話很快就被接通。
被辭退之後,張媽一直都掛念著小少爺。她有心想要做點什麽,可就連她自己都是住在兒子的家裏,再帶一個腦癱自閉兒,肯定不現實。
所以傅景寒的這通電話在張媽看來就是救命稻草。
怎麽說小少爺也是他的兒子,就算不討喜,可傅家也不缺那口吃的不是嗎?至少也要讓小少爺有個住的地方,能被妥善照顧。
“少爺啊,您終於給我打電話了。”
張媽一臉欣喜的說。
傅景寒挑眉,暗想他的猜測果然是對的。
“張媽,您一直在照顧我兒子,應該知道他的情況吧?”
傅景寒略帶關切的聲音讓張媽認定了他並非狠心到真的會對自己的兒子不管不顧,於是也不多想,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少爺,就算您不喜歡小少爺,他好歹也是您的兒子。您就當時做善事,而且也不用您親自照顧,隻要找個保姆就行。哎喲,小少爺真的特別可憐……”
嗬,腦癱?還自閉!
這種廢物怎麽可能是他的兒子。
傅景寒厭惡的想,別說是個不健全的,就算是個聰明活潑的他也不會承認那個野種。
張媽說的什麽,傅景寒一句也沒聽,甚至連敷衍都懶得,直接掛了電話。
他現在隻覺得高興。
老爺子夢寐以求的繼承人沒了,除非他想要把傅家交到傅池淵的手裏,否則偌大的傅家現在就隻有自己這個未來的繼承人。
真沒想到,老天爺竟然給了他這麽大的好事。
現在老爺子還敢借助傅家另外的勢力打壓自己的東升集團嗎?
傅景寒越想越得意,他也根本不想掩飾自己的得意,於是竟然直接驅車前往傅氏集團。
前台看到許久不見的傅景寒,急忙起身問好,沒人敢攔著他。傅景寒一路暢通無阻的上樓,直接去了傅恒誌的總裁辦公室。
傅康正在裏麵整理東西。
“少爺?您怎麽來了?”
看到傅景寒,傅康滿臉驚訝。
“康伯,爺爺呢?”
“在開會,少爺有什麽事嗎?”
“您先出去。”
傅景寒看著傅康說,雖然臉上帶著笑可眼神卻不容抗拒的強勢。傅康沉默了幾秒鍾,最終點頭離開。
“是。”
“嗬。”
傅景寒冷笑,徑自走到辦公桌前,坐在傅恒誌的位置。
曾經就連他在傅氏的時候也從未做過這個位置,董事長。他的辦公室在樓下,外麵掛著總經理辦公室的銘牌。
想到最終這個位置還是自己的,傅景寒就忍不住勾唇,笑的愉悅又得意。
等傅恒誌開完會出來,看到站在辦公室外麵的傅康,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你怎麽在外麵?不是讓你在裏麵整理資料嗎?”
傅康為難的看著傅恒誌,說:“老爺,少爺來了,他在您的辦公室裏。”
“那個不孝孫子竟然還敢來我的辦公室!”
傅恒誌登時怒火中燒,陰沉著臉推開門。看到堂而皇之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傅景寒,傅恒誌的情緒更加激動。他抬手指著他,憤怒的咆哮。
“孽障!誰準你坐我的位置,給我滾下來。”
相比起傅恒誌的雷霆怒火,傅景寒卻連唇角的弧度都沒有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