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都已經傳開了
“齊副總……”李文龍心裏一緊，猛然站了起來：難道說要把自己調出市檢查組？自己來了這麽久，就隻是在辦公室打了打雜，如果就這樣走了，實在是有些心不甘，再說了，自己應該也沒有犯什麽事啊，雖然剛剛這一次的廉租補貼案最終沒有像自己預想的那樣搞掉幾個人，但是，李文龍也不是傻子，他能看得出，鍾洪濤在這次的平衡中得到了很大的益處，雖然還沒有看出鍾洪濤這麽做的真正目的，但是，李文龍也知道，自己隻是一個被利用的角色，雖然自己曾想要光輝一下，但是最終隻能做一個某後小人，那是完全見不得光的，不但見不得光，甚至很少有人知道，如果真的順著自己的思路去搞，肯定會倒下一大批人，李文龍不明白為什麽會出現雷聲大雨點小的局麵，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悟性太低還是因為這是圈子的一個特色，還是說，這其實就是老板們相互製約平衡的一種手段，亦或者說，自己其實就是錯怪人家了，人家壓根就沒有什麽事情。
不過，李文龍知道，這件事最終還是冷處理了，雖然自己已經把自己認為可以拿掉多人的那些資料送上去了，但是，他心裏明白，圈子中，冷處理是門學問，圈子中就是這樣，發生過的事情，隻要老板不想提起，就可以等於沒有發生過。這是政治家的風度和冷靜，是處理矛盾的技巧。
不處理，或者是冷處理，主動權都在老板的手裏，如果老板想收拾你，這個可以當做一枚重磅炸彈，如果老板不想收拾你，可能這個冷就會一直冷下去，一直到老板獲得了更大的升遷，或者說，出了意外，或者說，老板覺得這件事對他來說真的沒有用處了，否則，你的心就在那裏揪著吧，比處理你還難受，不知道，這是不是也算是老板折磨人的一種手段。隻是，沒有理由搞自己啊，自從來到市檢查組，自己一向小心翼翼，並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唯一一次出格，那就是收拾了張磊，但是，依照自己的了解，張磊應該還沒有這麽大的能量，如果不是他，李文龍實在搞不明白自己得罪了誰，一直以來，自己充當的都是老好人角色啊！
“文龍，坐下坐下”齊雲笑嗬嗬的把李文龍摁回到沙發上。
“齊副總，我……我沒做任何有損檢查組臉麵的事情啊，我……怎麽就把我……”李文龍有些急了，這要是傳出去，名聲多不好？
“文龍，看把你急的，我有說過要讓你離開嗎？”齊雲心裏一陣暗笑：小子，你終究還是嫩了點，我就是簡單的一說，你這邊就沉不住氣了，真不知道什麽龍老板肖老板的看中了你哪一點，還有鍾老板，唉，這一刻，齊雲竟然有些羨慕李文龍，雖然對方的級別不如自己，但是人家的潛力卻是比自己大，這一點是自己望塵莫及的。
一想到這個，齊雲就是一陣酸楚，自己這個堂堂的辦公室負責人，這會兒還得低三下四的去求人家，唉，沒辦法啊，誰讓人家馬上就是市檢查組老板的貼身小秘了呢！這年頭，秘書已經不單單是給老板寫材料的人了，況且，那些真正在老板身邊的秘書，還真的不怎麽寫材料，而是成了老板生活上的拐杖。
現如今，秘書當政已經不再是圈子中的一個特例，現如今，有很多的高官，都有當老板秘書的經曆，就拿現如今的蕭遠山來說，不也曾經是林萬江的秘書嗎？空降過來之後，一蹦一跳之下變成了陽江市衙門的一把手，這讓齊雲更清楚的意識到，別看人家李文龍現在是啥也不是，指不定哪天就能騎到自己的頭上，到那個時候，你想再巴結就已經晚了，還不如趁現在有點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條件事先巴結一下。
現如今的老板秘書，已經不僅僅是工作上的助手，而是成了老板公務生活各個方麵的貼身內侍，雖然表麵上看秘書就是幹一些整材料接訪端茶倒水拎包開車等等的一些瑣事，但是，秘書卻是老板最親近的人，尤其是深的老板信任的心腹與鐵杆，那是可以在某些事情上出謀劃策甚至說左右一些決定也是有可能的，尤其是在一個組織人事方麵，老板在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會不經意的向身邊的秘書‘討教’一二，這個時候，秘書可就成了‘香餑餑’了，他想舉薦誰，那誰就有可能順利勝出，反之，那就是敗軍之將。
也正是因為秘書有著這樣的特殊優勢，所以才成了某些下屬官員爭相巴結獻媚的對象，即便是像市檢查組這樣的部門，像齊雲這樣的人物，對於李文龍，也是極盡可能的爭取留一個好的印象。
“那齊副總的意思？”李文龍此刻也覺得自己有點太沉不住氣了，是啊，對方並沒有說把自己弄出市檢查組，完全就是自己想的太廣泛了。
“文龍啊，現在我代表上麵正式跟你談話”說完這話，齊雲一臉嚴肅的回到辦公桌後麵。
“齊副總請講”李文龍忙端正態度在齊雲的辦公桌前站好。
“文龍同誌，鑒於你平日裏不錯的表現，組織上決定把你派到鍾老板身邊為他服務，你一定要記住……”齊雲把保密紀律等等一係列的話語跟李文龍說了一通，而後又緊緊地盯著李文龍“你個人還有什麽要說的麽？”
“我……我服從組織分配”幸福來得太突然，李文龍有些暈暈乎乎的。
“嗬嗬，文龍啊，過去一定要好好幹，你是辦公室出去的，一定不能給辦公室丟人啊”齊雲過來拍了拍李文龍的肩膀，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當然，對於李文龍誠惶誠恐的表情也是比較滿意，畢竟，他還是希望能牢牢地把李文龍掌控在手心裏的。
“請齊副總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謝謝您對我的培養”場麵上的話，李文龍自然不會吝嗇的，話說，這年頭又有幾個不會拍馬屁的，而且不但會，還一個比一個厲害，當然，拍在馬蹄子上的也不在少數，不過，很明顯李文龍沒有拍到馬蹄子上，因為這個時候的齊雲巴結他還來不及，怎麽可能還會生氣，更何況，李文龍的話也確實很有‘韻味’。
“文龍啊，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這裏都你堅定的大後方，遇到困難可是隨時來找我，有不懂的事情也可以來問我，在市檢查組，我也算是老人了，知道的一些事情還是比較多的”齊雲這個時候真是向李文龍掏心窩子了。
“多謝齊副總的關心，我一定不會忘記您的”李文龍也知道，齊雲之所以這樣對自己，完全就是因為自己即將到手的那個職務，否則，他是不會真正的看上自己的，不過，李文龍“嗬嗬，什麽忘不忘的，咱們是工作上的同事，理應相互幫助的”齊雲笑嗬嗬的拍了拍李文龍的肩膀“剛才你進來我看你好像有事？”
“齊副總，我…”李文龍現在有些猶豫，自己剛剛確定要到鍾洪濤身邊工作就請假，這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啊，但是，老板既然問起來了，總不能不說吧，再說了，自己跟孔佳怡都商量好了的，而且，自己心裏確實很想。
“沒事，有什麽困難盡管提出來，我一定會想辦法給你解決的”齊雲用鼓勵的眼神看著李文龍，這個時候的他，巴不得李文龍能提點什麽自己可以做得到的要求，那樣的話，對方就能錢自己人去了，齊雲現在迫切的需要李文龍欠自己人情。
“那個……我想請幾天假出去辦點事”李文龍怯弱的說出自己的意思。
“這個……”齊雲怎麽也沒有料到李文龍的困難竟然是這個，如果平日裏請假倒還好說，關鍵是，現在的李文龍基本上已經是鍾老板一個人的‘工作人員’的，別人是沒有辦法左右的，但是，自己剛剛卻是拍著胸脯說過要給人家解決，現在好了，困難來了，人家提出來了，自己卻是不一定能解決了。
齊雲一陣鬱悶：這玩意兒可怎麽辦？
“齊副總，讓您為難了”李文龍豈能看不出齊雲眼中的無奈，他本來就不想說的，說真的，也沒指望齊雲能辦，因為，他在得知自己馬上就要去鍾洪濤身邊之後就已經意識到了，自己以後隻要對鍾洪濤負責就可以了，當然，那些人也無法對自己指手畫腳，因為李文龍還不知道，現在的他處於一個三不管的狀態，按理說，鍾洪濤這種部門常委，秘書應該是部門辦來的，但是，鍾洪濤偏偏在市檢查組這邊自己找了一個，而且目前編製就是在市檢查組，所以，部門秘書負責人那邊到時候肯定也不會太多的去管，而市檢查組這邊就更不會太多的去管，說真的，也沒有人能管，別看現在齊雲對他指手畫腳的，很快他就不能了，因為以後他就要對倪國良負責了，當然，能不能繼續負責，現在都還是未知數，因為他不知道倪國良上來之後會不會把他拿下去。
“文龍，我說過的話就一定得辦，我一定想辦法給你把這件事給辦妥了”齊雲可不想失去這個機會，雖然這件事很棘手，但是並不代表就不能辦，皺著眉頭來回踱了幾圈，齊雲終於想到了一個法子。
“把你的請假條拿過來”齊雲伸手衝李文龍說到。
“齊副總，為難的話就算了”李文龍捏了捏手中的請假條。
“沒事，給我”齊雲接過來看了看，隨手拉開自己的抽屜又扯了一張：“來，重新填一份，日期寫昨天的”
“齊副總，這不好吧？”聽齊雲這麽一說，李文龍馬上明白了：對方這是想打個時間差啊。
“沒事，鍾老板那裏我去跟他解釋”齊雲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是沒底，要知道，鍾洪濤的任命估計今天就得宣布，到時候事情肯定少不了，如果身邊沒有個隨身跟隨的，這事情可不大好辦，但是，齊雲已經顧不上這個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把李文龍給巴結好，隻有這樣才能為自己創造更大的利益空間。
第395章:第395章這可怎麽辦
“這個……”李文龍在權衡利弊，他在想這麽做的後果，在這之前，他已經接觸過秘書方麵的知識，也明白這個時候的鍾洪濤身邊是最需要人的，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離開，難免會讓鍾洪濤有想法，如果真是那樣，自己可就得不償失了，這樣一想，李文龍明白自己應該怎麽做了。
“齊副總，我這邊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一個關係不錯的朋友生孩子，所以想過去看看，既然是鍾老板那邊有工作，我這邊推一推也不礙事的，反正生孩子坐月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晚一點過去不礙事的”李文龍把手中的筆放下：“還是工作為重吧！”
“文龍能這樣想真是不錯”聽李文龍這麽一說，齊雲感覺一下子鬆快了不少，說真的，他的心裏也在揪揪著，老板這個時候需要人了，你卻把他的身邊人給搞走了，不管出於什麽目的，老板會怎麽想怎麽看？即便是嘴上不說，估計心裏也會有想法的，而一旦這個想法付諸於行動，那你就等著倒黴吧，或許作為一個市檢查組老板，人家不會跟你一般見識的，但是，如果哪天老板高興了把這件事給某些別有用心的人說了，而這些人又能充分領會老板意圖的話，那你就等著玩完吧！
“齊副總，咱不能讓您為難是不是？”這個時候的李文龍不知不覺的就有些放開了，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跟齊雲開玩笑，但是，說些頗具調侃意味的話還是沒有問題的，再說了，李文龍也知道，這個時候，你不能跟對方太客氣，那樣的話他會覺得你不拿他當自己人，不拿他當自己人的直接後果就是，他心裏會很不舒服，李文龍知道，要想自己舒服，首先得讓別人舒服，否則，你自己也會不舒服的，所以，李文龍希望能進最大的可能讓齊雲心裏舒服點，畢竟，自己即便是去到鍾洪濤身邊工作了，這名義上還是辦公室的人，辦公室的人，首先得服從辦公室負責人的老板不是？
伴隨著任命的到來，鍾洪濤自然而然的進入到了那間象征著檢查組最大權力的辦公室，因為在這之前，下麵的人已經把裏麵全都收拾裝修了一遍，所以，鍾洪濤也隻是把自己隨身的一些辦公用品搬了過去。
在新的辦公室裏，鍾洪濤來回踱著步，站在一邊的李文龍小心的候著，等待著鍾洪濤的指示，這一刻，他發現鍾洪濤身上那說不出的官威又大了很多，雖然隻是這麽站著，一股無形的壓力卻是壓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
“文龍，這個地方加一個圓形的魚缸，”鍾洪濤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定“這個你親自去辦，這個魚缸，一定要大氣，最好能有這麽高，這麽長……”一邊說著，鍾洪濤走到牆邊拿手比劃了一陣子。
因為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前一陣子去占卜的那一卦，那個算命的老瞎子說了，自己之所以這麽久都沒能順利的登位，主要就是因為龍困淺灘的緣故，所以，辦公室內必須要有水，龍遇水才能活，雖然鍾洪濤自籌是一個唯物主義者，但是，在這種關乎到自己命運的事情上，那是絕對不敢兒戲的，尤其是自己好不容易在搬進了這間辦公室，變成了名符其實的中組部管轄的幹部，這個副廳級，來之不易啊！
所以，鍾洪濤不敢有絲毫的馬虎，但是，這種事情又不方便為外人道，所以，隻能是想辦法讓自己人去做，而且必須做的不顯山不露水的，最重要的，不能把責任推到自己的身上。
“好，我馬上去辦”李文龍點點頭，心裏一陣鬱悶：這麽大一個魚缸，以後打掃衛生也是難題，這怎麽好清理？
“文龍，我的辦公室很空，所以你弄來了這魚缸，謝謝你啊！”鍾洪濤接下來的話讓李文龍明顯一愣，不過馬上明白過來，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麽一個魚缸鍾洪濤還會這麽在意，但是，既然老板這麽說了，肯定就有他自己的想法，作為自己，隻要是老老實實的執行就是了，作為秘書，你就是老板的垃圾桶，就是老板推脫責任的一個替罪羊，好在李文龍在這之前就已經清楚得的認識到這一點了，所以，雖然鍾洪濤的話說的有些出其不意，但是，李文龍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吃驚，這讓鍾洪濤暗自點了點頭：嗯。還是個可造之材，不錯。
“鍾老板，您看這魚的話養哪種的比較好？”李文龍並沒有在這個謝不謝的問題上糾纏不清，而是快速的拿出隨身攜帶的一個微型的筆記本開始記錄鍾洪濤所說的話。
“嗯，這個……”說真的，雖然鍾洪濤想按照風水先生說的弄一個魚缸，但是對於養魚的事情卻是七竅通六竅，一竅不通。
“錦鯉魚比較好養，對水質水溫的要求都不是很高，適應性強，食料較雜，基本上啥都能喂，隻要是水清有氧，兩三個月不喂也不會死掉，熱帶魚的話觀賞性較高，但是對於水溫水質的要求同樣也很高，尤其是水溫這一塊，因為熱帶魚是狹溫性魚類，對水溫的要求比較苛刻，對水溫的變化也特別敏感，能適應的水溫一般在二十到三十度之間，超過這個範圍的上限或者下限，對於大多數熱帶魚來說都有生命危險，如果水溫降到二十度一下，熱帶魚就會生病或者死去，如果水溫雖然能達到二十度，但是卻是長期偏低，也會影響他們的食欲和生長，晝夜溫差太大，如超過五度以上，也能給他們帶來不適，時間一長就會導致患病死亡”因為有準備，李文龍對於一些簡單的門道倒是還能說得出來。
鍾洪濤並不怎麽喜歡養魚，如果不是那個算命的瞎子讓他弄點水在辦公室裏，他壓根就不會想到這個，聽李文龍這麽一說，頓時有點頭大：“那個，怎麽來調控水溫，咱北方的溫度可不是太正常”
“溫度調節一般有兩種，一個是直接給水族箱的水增溫，二是通過提高室內溫度間接的提高水溫”李文龍忙接口應道。
“看來用第一種方法的人應該還是最多的”鍾洪濤點了點頭“熱帶魚雖然觀賞性高，但是其養殖代價也大啊！”
“嗯”摸不清老板的意圖，李文龍不敢妄下結論。
“你看著弄吧，反正我也不是很懂”李文龍沒想到，鍾洪濤最終還是把這個決定權交到他的手裏了，要知道，這種決定權可不是什麽好事，有還不如沒有呢，這不，李文龍的心立馬就揪了起來：老板這到底是想養什麽魚啊？
要錦鯉吧，看著對熱帶魚還挺上心，養熱帶魚吧，但是後麵又說了一個養殖代價大，這玩意兒該如何取舍？
看來，應該找一個高人好好的問一問。
鍾洪濤微笑的注釋著李文龍，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下麵的人，你就愛去揣摩吧，好好地揣摩，看李文龍的眉頭舒展又緊縮，鍾洪濤竟然產生了一種無名的愜意，不知道這是不是老板的一種特性，看著下麵的人為他的事情跑斷腿操碎心覺得很爽。
“文龍啊，這是我辦公室的鑰匙，你的辦公室就在隔壁，一些文件資料什麽的就放在隔壁你辦公室的桌子上，今天你先熟悉一下情況，這幾天咱們再一起下去轉轉。”
聽鍾洪濤這麽一說，李文龍馬上明白老板這是要辦一些公事了，忙進入角色，給鍾洪濤的杯子裏添滿了水，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雖然是秘書辦公室，但是麵積也不小，看了看也差不多有三十多個平米。
秘書室有兩個門，一個門直接通往隔壁鍾洪濤的辦公室，另一個通往走廊，看到這裏李文龍笑了，看來圈子裏的的規矩實在是多，秘書室這樣的設計，也是極大的方便了老板的工作，既能體現出與秘書的差距來，又可以讓人覺得老板和秘書關係的緊密來，最重要的，能凸顯主要老板的身份地位，要知道，鍾洪濤在臨時主政，身份還是副老板的時候，是沒有這樣的待遇的，怪不得大家都在向一把手的位子積極靠攏，原來，這當上一把手，不單單是身份地位上去了，關鍵是這待遇不一樣啊！
環顧了一下辦公室，靠左麵的牆邊，擺著一流鐵皮製成的文件櫃，靠近門口的地方是幾張蒙著白布套的沙發椅，辦公桌上除了一台電腦，就是兩部電話，其中的一部電話上貼著寫有外線的紙條，另一部電話貼的是內線。
看到一切都是新的，而且各項標示都很明顯，李文龍不禁對做這項工作的人表示衷心的感謝，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人家的心意自己得領啊，如此細心之人，必定是不煩之輩，絕對是一個心思慎密之人。
坐在老板椅上兜了一圈，李文龍的感覺爽極了，以前總覺得這種工作距離自己是遙不可及的，沒想到，現如今卻是真真切切的落到自己的頭上了，這種難以名狀的感覺，是一般人所不能體會的。
看了看桌上厚厚的一摞文件，李文龍有些頭大，雖然鍾洪濤的任命剛剛到，但是，因為他一直主持市檢查組的工作，所以平日裏那些材料也還是都會呈報給他的，隻不過那個時候鍾洪濤處理的比較及時，而最近一直忙著就位的事情，處理起來就沒有這麽及時，所以，也就擱下了。
李文龍隨手翻了翻，有很多已經是做過批示的，估計他們在收拾鍾洪濤辦公室的時候一並搬了過來，害怕把這麽一摞文件放到鍾洪濤那裏會引起鍾洪濤的反感，於是就放到秘書的桌子上了。
這樣一想，李文龍心裏順暢了不少，心裏想著學習時那位高人告訴自己的應對策略，按照輕重緩急分類，然後把一些看上去相對重要的文件抱進來，敲了敲裏間屋的門，等了有幾秒鍾後，走進了鍾洪濤的辦公室：“鍾老板，這些文件請您審閱”
“嗯，放這裏吧！”鍾洪濤隨手指了指桌麵，頭都沒有抬一下，李文龍趁著續水的機會看了一眼，發現鍾洪濤正在擺弄一個電話本，在上麵勾勾畫畫的，像是在記錄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