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炎閉目沉思,突然想到了天遁劍法中的一段讓他一直以來難以理解的那段總訣,這段話是修煉劍術的第一個門檻,理解了就能夠登堂入室,不理解,就永遠進不了門。
“靈劍匣中藏,聚因含道情。劍心不可息,神緣無為擎。正義三尺劍,摒邪駐帝京。束之靈霄殿,十方共光明。雲重天將雨,錚爾劍有聲。煌煌七星文,照耀三天兵。神龍本一物,氣類感則鳴。龍吟常思去,躍匣削不平。此劍在人間,百妖共收形。奸邪與惡魔,膽破魂亦驚。試以向星月,神光射幽冥。人間永無念,可息天下兵。”
這段話景炎苦思之前苦思好幾天都無法明白真正的意思,可是現在腦中卻突然靈光乍現,竟然明白了這段話的意思。
“原來這套劍法竟然直指大道,分為身劍、氣劍、心劍、意劍、念劍、天劍和道劍七個等級,隻要入門,就能夠練成身劍,身劍即身劍合一。其境界相當於是殿堂級,威力跟劍俠差不多,但是身劍重在速度,達到身劍境的劍俠,其出手速度能是普通劍俠的一倍,除此之外,達到身劍境還能夠讓用劍的對手命中率降低20。”
“這樣看來,我好不容易學會的‘劍俠’技能以後恐怕也沒有用了。”景炎暗暗歎息一聲,如今的時代信息更新的快,沒想到技能竟然也更新得這樣快。
就在景炎歎息的時候,隻見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現在眼前,景炎頓時嚇了一跳,連忙跳起身來準備穿衣服。
可是那道身影的主人卻瞬間發出了尖叫,捂住了眼睛,還大聲叫道:“你個臭流氓,躲在浴缸裏剛剛好,為什麽還要跳出來?”
景炎一邊迅速的裹上浴袍一邊苦笑著說道:“我這不一時之間驚慌失措了嗎?你說你這個人也真是的,不好好的敲門等待我開門再進,偏偏使用遁甲之術直接闖進來,幸虧你是女的,我是男的,如果反過來的話,不說你是流氓才怪呢。”
來人自然是古纖纖,在景炎所認識的人之中能夠不通過正門直接闖進別人家中的,恐怕也隻有這個奇怪的丫頭。
古纖纖聽景炎這麽說頓時就急了:“你還說呢,如果不是我使勁的敲門你一直沒有回應,打電話也不接,我還用得著使用遁甲之術嗎?你說你回家之後都幹什麽了?就這樣一直在泡澡?你們富人的生活可真的不一樣,弄個這麽大的浴室自己一個人享受。”
景炎隨便應付了兩句,然後問道:“對了,你這麽著急找我有什麽事?難道是為了獎金的事?”
古纖纖瞪著眼說道:“你還說呢,這幾天我是多麽賣命的工作?可是你呢?一分錢的報酬都沒有給,你這簡直就是剝削勞動人民的資本家!當然,除此之外我還有一個任務,那就是奉命請你到林家用餐,林叔叔和司阿姨都已經準備好飯菜了,就等你這個尊貴的客人上場了。”
“去林家吃飯嗎?我不想去。”麵前的又不是林依璿,景炎說話沒有顧慮,直接對她說道:“你給我找個借口推了就行,我給你一萬塊小費!”
“這不是小費不小費的問題,受人之托,我不能違背原則。”古纖纖連忙說道:“再說了,依璿現在正在門口,如果你想推的話直接跟她說去吧。”
“什麽?她,她在門口?”景炎聽了這話心中十分驚訝,沒有任何猶豫就直接跑去開門。
不管怎麽樣,林依璿現在可不能得罪,得罪了她,誰幫他那些被抽取氣運之人恢複?如果被抽取的氣韻恢複不了,景炎怎麽能夠不斷地薅羊毛呢?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來了。”景炎滿臉的歉意,對著林依璿說道。
“不要緊,你肯定也不是故意的。”林依璿沒有在意,笑了笑隨後說道:“剛才古纖纖都給你說了吧?我爸媽都已經準備好了,專門等你過去呢。”
“好啊,我換完衣服就過去,不就是吃飯嗎?又不是上刑場。”景炎笑了笑,就去換衣服了。
卻見林依璿對著景炎身後不遠的古纖纖說道:“纖纖,你先回去吧,跟我爸說一聲,我們一會就過去。”
古纖纖知道林依璿這麽說肯定是有話要對景炎說,連忙乖巧地離開。
在古纖纖離開之後,林依璿靜靜地等景炎換完衣服,輕輕說道:“其實你不想去我家,是不是?”
景炎笑著說道:“怎麽會呢?你多想了。”
“跟我你就不用掩飾了,我知道你這些天一直找借口不去我家。”
“你說得對,我的確不想去你家。”景炎見林依璿這麽說,頓時也不再說什麽,老老實實的承認了。
“為什麽?”林依璿奇怪地問道:“是因為我媽嗎?我媽之前對你是不好,而且還冤枉你紮她的車胎,不過那時候她是把你當成了陳鬆,現在她已經知道你是景炎了,請你相信我,她絕對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你了,她的心裏對你很是感激,因為你把她的女兒給救醒了,她一直想要報答你呢。”
林依璿梳到這裏臉都紅了,因為她可是清楚的記得,司愷琦曾經說過支持她和景炎在一起,以便報答景炎這樣的好男人。
然而景炎卻搖著頭說道:“其實我也知道司總並不是討厭我,而隻是討厭陳鬆,我之所以我想去你家,主要是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你的父母?還有,如果他們問起來咱們之間的事情,我究竟該怎麽回答?”
“那你是怎麽想的?”林依璿淡淡問道:“還是堅持要結束這段婚姻嗎?景炎,如果你真的要選擇結束的話我也不攔你,畢竟這都是個人的選擇,我無話可說。”
景炎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對你說,其實對於你吧,我的感覺也不算壞,真的,自從咱們第一次見麵,我對你的印象就很不錯,但是不管我的印象再怎麽好,我現在這具身軀畢竟不是我自己的,我說這話你明白嗎?雖然大家都承認我是景炎,可是我這副身體畢竟是另外一個人的,如果咱們真的在一起了,那你嫁給的到底是景炎還是陳鬆?或者說你嫁了景炎的靈魂,同時也嫁了陳鬆的肉身?這一點我實在接受不了”
林依璿一聽這話頓時愣住了,其實她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她覺得陳鬆就是陳鬆,景炎就是景炎,現在的這副身體受到景炎控製,那麽這個人就是景炎,跟陳鬆再沒有半點關係,不過如果細想,這幅身體的確本來就是陳鬆的,所以一旦自己嫁給了他,到底嫁的是陳鬆還是景炎?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永遠不再找你的另一半?否則的話你也不確定你的妻子嫁的到底是你還是殺害你的仇人陳鬆?”林依璿苦笑一聲,隨即說道:“我想的的確簡單了,從來沒有想過這麽複雜的問題,你放心吧,我明白了,我以後都不再跟你說這兩個的事情了,連我爸媽也不會,你如果啥時候想辦離婚手續,就跟我說一聲,不,還是我主動提出來吧,咱們明天就辦手續去,嘿嘿,我白白擁有一身驚人的醫術,可是卻治不了你的煩惱,好了,既然你不願意麵對我父母,那我就給你找個借口吧”
說到這裏,林依璿的心中很是淒苦,她知道這也不是景炎的錯,景炎的考慮也不是不對,一切都隻能怪造化弄人,命運捉弄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景炎看到林依璿這幅樣子,心中突然莫名的疼了一下,直到這時他才明白,或許他當初之所以答應讓林依璿留在他的身邊,並不僅僅是貪圖她的技能和實力,現在景炎實在忍不住看她再這樣,於是下意識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你說什麽?”林依璿的眼中突然泛出神采,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