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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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赤霞慨然一笑。
“沒想到陳兄弟居然有如此雄心,果然不是池中之物,隻不過這修行以示,除了資質秉性之外,機緣氣運也是必不可少,各大門派一向少在世俗之中收徒,不過這一次陳兄弟說不定倒是真可以得償所願。
“燕兄這話是什麽意思,能否為浮生講解一下?
陳浮生又不是愚笨之徒,一下子就聽出了燕赤霞的言語之間帶了提點的意思,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當即打蛇隨棍上道。
“時候未到,有些事情不能提前說出口。燕赤霞先是搪塞一句,然後透露出一絲口風道,“這大齊將有大變,到時候自然風雲際會,有一些門派就會派人前來觀禮,捎帶著也會招收一些弟子,其中就有燕某所屬的門派,以陳兄這種年紀與資質,到時候如果入了他們的法眼,說不定就有幾分指望。
“大事麽?
陳浮生心思一動,顯然是想起了天欲尊者的計劃。
隻不過當他想要再詳細打探一二的時候,這一次燕赤霞卻是緊緊閉上了嘴,不肯透露一句,隻說本人也不甚清楚,顯然其中涉及到了真正的機密。
“以陳兄弟你目前的實力,其實在那些散修當中也已經極為不錯了。陳兄弟既然有心修道,雖然燕某礙於門規,不能傳授師門真傳,但陳兄弟若有閑暇,倒不妨去這幾個地方看上一眼,這裏是京師之中散修比較集中的地方,雖然他們不得真傳,卻也足以開闊眼界,對於陳兄弟初步了解這修行界有著莫大的好處。
許是覺得當日在蘭若寺自己收獲了全部的好處,陳浮生卻隻是拿了一卷沒什麽用的不入流功法,略有虧欠之感,燕赤霞這一次倒是很貼心地跟他介紹了一下京師之中的修行圈子。
隻不過他之前除了辦案,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修行上麵,然後就是外出尋找凝煞之地,和這些人也沒有打過多少交道。
更何況據他所說最近一段時間,京城來了不少陌生麵孔,所以臨走的時候他還專門提醒了一句。
“這些地方,龍蛇混雜,裏麵又都是些不怎麽看重規矩的散修,如果你要去這種地方,最好還是要多加小心。
陳浮生自然是點頭應下。
燕赤霞這一番耽擱雖然耗時不長但等到陳浮生返回家門的時候也已經是玉兔高掛的二更時分了。
京師重地雖然人煙稠密,但是因為北人素來大氣的關係,院子卻是軒敞大氣,再加上陳浮生不缺錢。這座青磚砌就的房子也是極為高大氣派,不同凡響,不過因為陳浮生喜歡清靜,這一次上京又沒帶什麽仆役侍從,顯得有些冷清。
整個宅院陳浮生最為中意的就是後院裏麵那一棵已經有了百年樹齡的老槐樹,據說這座宅院先後不知經手幾人幾次,房舍也整修過好幾次,這棵老槐樹卻一直保留了下來。
如今春光正好正好,槐樹雖然比不上夏日的鬱鬱蔥蔥,卻也是生機勃勃,帶來一片極為喜人的綠意。
槐樹下麵卻是縱橫兩條青石鋪就的十字甬道,正中的位置卻是一眼上好的水井,也是陳浮生一眼就定下來的根本原因。
左右無人,陳浮生也不做扭捏之態,直接從水井旁打上一桶井水,脫下外衣,迎頭澆下,將一天的風塵仆仆洗刷幹淨。
三月裏雖然白日已經漸暖,這夜裏的井水卻還帶了幾分寒意,陳浮生又故意沒有運功抵抗,整個人一下子清爽過來。
“再蘊養上一兩年功夫就差不多了。陳浮生閉上眼,感受著水寒之中的絲絲鋒芒之意,緩緩點點了頭。
不錯,那塊落星石自從離開劍南會館之後,就被他直接安置在了這眼水井之中。
這落星石母胎中的太白精金雖然已經極為精純,但畢竟乃是天地自然成就,到煉製成為一件法器還有著些許欠缺,需要處理一二。
至於煉器的手法都是各門各派的不傳之秘,陳浮生也不可能知道,就隻好先用最基本的水洗之術進行處理。
煉丹煉器,對於原材料的處理最常見的就是水火二法,火法最是方便快捷,尤為普遍,而水洗之法雖然略微緩慢一些,卻也有著獨特的優勢。
材料被處理之後,非但精純,更是有著一股子靈性,不是火煉能夠做到的。
再加上金水相生,這塊落星石扔在下麵可以說是再合適不過了。
運轉內力,肌膚一縮一漲,將身上的水珠彈飛,換上一身家居便服,陳浮生仰麵躺在槐樹下麵的靠椅之上,心思已經開始快速運轉開來。
今天和燕赤霞的會麵,雖然對方沒有講太多東西,但還是讓他逐漸摸出了一些脈絡。
很顯然,大齊這幾年會有大變發生。
正道有些門派以及江湖散修到時候會參與進來。
那些門派會在這個時候從凡俗之中收上一些弟子帶回門派。
刑部的蘇正風就是其中一個門派在大齊的負責人。
天欲尊者便是想讓他趁這次機會潛伏但正道之中。
那麽這一次大齊到底會發生些什麽,陳浮生對此很是好奇。
這近兩年以來,他對於朝廷、武林這些多少還是有些理解的。
武林之中,拋去那些如同神龍見首不見尾偶爾漏一下麵的散修,很顯然實力都不怎麽樣。
以淩雲寺的那個老僧為例,入了先天,突破到了感應天地的修為,就已經算是一方絕對的高手,就算以陳浮生那半個師父文康而言,已經算是高手了,都沒有到達這一步。整個大齊單憑武藝到達這一步連上朝廷的武將、大內的高手、地方上的門派和世家,恐怕也不過隻有幾十人。
而對於修行者,感應天地這一關也才不過是起步罷了,雖然憑借著武藝強行打通這一步的比起用練氣之術突破的實力普遍要高上不少,但是綜合而論,武林江湖遠遠不值得修行者投入這麽大的注意力。
難道是因為朝廷嗎?
陳浮生這樣想著。